綁好木版,在小和尚帶領下,回到了廂房,周侗關切的問我受傷的狀況。我應付了兩句,他便囑托我去休息了,畢竟連續和少林寺的和尚惡鬥了兩場啊,內力也幾乎快用盡了。


    回到我的房間,我躺在床上仔細想了今天比武的每一個細節,尤其是對於我《彈指神通》的領悟更上了一層樓!對於認穴也是更加的準確了,這個進步還要多虧“無能大師”的幫忙。看來這個“無能大師”也不是完全無能,還是有點用的。


    我大概用了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去回憶我在打鬥中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變化,以及敵人的招式和變化,感覺仿佛有許多東西豁然開朗一樣。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似乎連被人打傷這件事情都要忘記了。


    我在這個時候突然覺得,我破解少林寺的“十八羅漢陣”的時候,好象方法有點笨了,其實我在剛進入陣中的時候就已經離“陣眼”很近了,隻是到後來卻是越打越離破陣的關鍵地方遙遠了。


    這個時候我在想,如果剛開始,我就搶占“陣眼”的話估計我就不會受傷了,到時候非把少林寺那些個和尚們全累死不可。我記得當時那個“陣眼”就在我剛入陣的地方附近,算了,過去的事情就不去想他了!以後還要多研究陣法。


    現在來到少林寺並住下,我的第一個目的顯然已經是達到了。下一步就是怎麽能把《九陽神功》騙到手了,這個時候我陰險的想道。


    接下來的幾天過的很無聊,周侗老頭子成天和少林寺方丈在那裏探討武學,我也樂得清淨,於是就在少林寺裏到處遊玩、瞎逛。至少在外人看來是這個樣子,其實我在尋找“藏經閣”和那本《九陽神功》,隻是一直很難下手罷了。


    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整個少林寺的和尚對於師父周侗看樣子很是尊重,然而對於我,少林寺的和尚卻顯得很有敵意。


    有的時候,甚至我都可以發現他們看我的眼光在冒火,走到哪裏都有一堆和尚在後麵指指點點,我也就不在意那些了。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幾天,我的右臂的傷好象痊愈的很快,讓我不禁暗歎,少林寺這幫和尚的用藥確實有一套啊。


    要是我能有這種醫術該有多好啊,這個時候我的腦子裏產生了想和他學習醫術的想法,於是我找來那天給我帶路的小和尚“慧生”。


    少林寺其他的人對我有敵意,但是“慧生”那個小和尚卻沒有,其實我們也隻是草草的聊了幾句,慧生或許覺得我這個人也不是那麽的太過狂傲,也是很平易近人的。說幾個笑話,也就拉近了距離。


    “慧生師傅啊,問你打聽件事情!”這天,我又去找來慧生過來想問他點事情。


    “黃施主客氣了,有什麽問題盡管說把,小僧能辦到的決不推辭!”慧生應道。


    “那天替我療傷的是哪位大師,近來一直在養傷也沒有去感謝!心裏多有些過意不去”我客套道。


    “那天給施主療傷的是本寺的一位‘無’字輩長老,法號‘無根大師’!”慧生正色回道。


    我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卻是強憋著沒有笑出來,這少林寺的和尚起什麽名字不好,一個比一個起的名字變態,“無能大師”就不用說了,至少人家無能把也是有根的,這“無根大師”這個名字也太徹底了一些把!


    “黃施主,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看你臉色怎麽這麽紅啊?”慧生問道。


    他哪裏知道我這是硬在他麵前憋著笑聲啊,我緩了一下。強自把笑意壓了下去,方才回身和他說道:“那煩勞慧生師傅帶我去見見這位無根長老。”


    “那是自然!”慧生應道。


    走在慧生後麵,我終於有些忍受不住,淡淡的笑了出來,但是強壓著自己的音量!


    “晚輩黃固拜見無根大師!”我強壓著笑意沒有讓自己笑了出來。


    “施主請免禮,我等修佛之人不興這些世俗禮儀的!”無根緩道。說著好象不經意的看了我一眼,接著說道:“不知黃施主來找老衲所位何事啊?”


    “晚輩在這裏謝過大師治好了小子的傷。”我回答道。


    看來這個和尚確實是個得道高僧啊,不象其他和尚,到處都泛著一絲的虛偽,在他身上所感受到的是真正的“中正平和”四個字。給人的感覺是那麽的慈祥和清淨。尤其是一雙眼睛,仿佛不曆經了人間滄桑而又回歸到了反噗歸真的境地,絲毫不帶一點灰塵,在他的屋子裏,我的心情也仿佛平和了不少。


    不過那個和尚確實是夠待人冷淡的,我們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和他說了一個下午,我就不信這個老和尚一點感興趣的事情都沒有,真正做到“四大皆空了”


    等我們討論到了後來,我在“無意”中提起醫學,果不出其然,這個老和尚頓時就來了興趣,和我探討了起來。


    其實我對醫學還真是不懂得太多,隻是說了一些後世的醫學理論和人體構造,以及結合我對《人體穴道圖》的一些看法。那老和尚就像架空類小說的配角一樣,馬上把我這個主角引為知己,和我探討起醫學問題來。


    慧生在那裏聽了有一陣子,大概覺得沒有什麽意思,便回方丈那裏去了,而無根這個老和尚卻在那裏講起來沒有完。其實他說了那麽多,我真正能聽懂的卻是不多,不過那老頭子卻講的很認真,我不好駁他的麵子,隻好在那裏裝作認真的聽講了,這個時候我的心裏卻在想,如果本少爺上高中的時候有這麽用功的話,估計早就考上名牌大學了把。


    聽到後來,我則是越來越心驚了,如果說後代醫學是一門科學的話,那這個時代的醫學就聽起來像是哲學了,什麽陰陽調和,五行之氣,養生之道。歸根到底就是說要保持體內平衡,才能減少得病。


    聽到這些,再結合我一些練習內力的時候遇到的一些問題,感覺好多不太懂的東西一下子都明白是怎麽回事情了。就好象以前隻是知道運用真氣的路線,卻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運行,而現在真正的做到了“知其然,亦知其所以然!”的境界,能不開心?


    你想啊,以前誤打誤撞才就能創造出《彈指神通》這樣的武功,現在知道原理了還不爽歪?那以後得有多少神功啊,我在無限向往的想道。


    直到很晚了,才告別無根大師,回到自己的廂房休息,這個時候我已經對他的名字不是那麽看重了,我想從今天來看,以他的修為應該也不會看重那些虛的東西。可以感覺的到,他是一位真正的得道高僧,至少比“無能大師”這樣的“大師”強多了。


    回到屋子裏,我開始消化對他講到東西的一些理解,許多在內力修為上困饒我許久的問題就在這種無意的情況下解開了,而且對《易筋經》的理解也更加深了一層,這個時候想起在他屋子裏的時候感覺到的那種氣息,應該和《易筋經》講的差不多。想到這裏我不禁開始高興起來,就好象以前我練習《易筋經》卻是沒有目標的,隻知道把我的內力提純一下,以防止他們之間互相走火入魔。


    而現在看到的是《易筋經》修習的成果,就好象一個盲目的人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一樣,至少看到了練習《易筋經》的發展方向。


    但是這個時候再去想,如果讓我練習成他那個樣子,與世無爭的,卻也不是我想的,隻是想達到他那種“中正平和”的境界。在這個境界上,人是很容易集中精神去幹一件事情的,比方說,練武。我想,這個境界應該比較類似與氣功中的“入定”境界,可以達到物我兩忘,專心的去練功。


    這個時候的月亮已經透過窗戶上投下一條條光斑來了,照在我所住的廂房的地上,月光在著深山古刹中顯得特別的柔和,而這個時候的我,已經漸漸的進入了習武的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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