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周侗不知道天山派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他知道如果再不行動的話,天山派就要全部跑掉了。


    為了這次能夠消滅天山派,他可是下了本錢的,見到天山派出了陣法之後,朝營寨退卻去了,變向旁邊的人命令道:“告訴前麵的人,可以放火了!”


    天山派的眾人在朝後麵退卻之中,前麵就是他們的營寨了,隻要到了那裏,自己就算是安全了。  所以他們很急迫的要退回到營寨,雖然這個時候他們的隊伍並不亂,因為剛才尊主的受傷讓他們深受感動。


    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他們的攻擊整整持續了一天,早晨出發,到攻打下營寨,再到打入石頭陣,他們幾乎一刻都沒有閑著。  所有人都感覺到很累了,而營寨就是他們休整的地方!


    也正是在他們滿懷希望奔向營寨的時候,卻是看到營寨那頭突然間變的火光衝天,似乎照耀了半邊的夜空。


    無數的人在火光之中呼喊著,奔跑著,哭泣著。  這個地方完全成了一個人間煉獄。


    其實那些留守的人日子也並不好過,本來覺得是一個輕鬆的差事,看著別人去攻打石頭陣,自己可以在這裏休整也是不錯的。


    可是他們並沒有休整了多長的時間,就覺得前麵的情況不大對頭了,好象自己的兄弟們都被困在了巨石陣之中。  但是他們又沒有得到命令,說要出去幫助。  但是都覺得前麵有情況。


    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卻是終於看到有幾個弟兄都回來了,把前麵的情況和他們說了一下,才知道這一次傷亡這樣地嚴重。


    其實回來的幾個報信的,也都是跑的快的,因為前麵的路都被大石頭給擋住了,隻有一個很狹小的出口。  那幾個人就是先前從這裏擠出來地。


    正在他們商量該如何營救那些困在陣中人的時候,卻是聽到有看守營寨地弟兄前來稟報。  說營寨的大門不知道出了什麽毛病,一直都打不開。


    這個時候,那些看守營寨的長老就感覺到事情的不對了,前麵又有幾個弟兄回來了,說尊主為了營救大家,以一人之力搬動了巨石,現在受了內傷。  正在撤退的路上。


    正在大家心急不已的時候,突然發現營寨著火了,而且火勢蔓延的很快,似乎有人故意縱火一般,不過事實上也就是如此,真地有人在肆意的縱火為樂。  而那些人就是周侗手下的武林正派弟子們。


    那火勢是越來越大,看來要想撲滅是很困難的了,就在他們想要棄營逃跑的時候。  卻是傳來一個更加不好的消息,卻是原來營寨的大門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誰給釘的死死地了,很難打開,隻能看著那火苗朝自己越來越近。


    外麵的天山派弟子本來覺得到了前麵就是安全了,可是他們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個景象!


    尊主在這個時候已經緩緩的醒了過來,看到前麵營寨被燒。  更是怒火攻心,哀歎道:“難道天亡我天山?”說完以後就不醒人世了。


    這個時候尊主的倒下似乎給了天山派更大的打擊,整個主心骨都沒有了,徹底地愧不成軍了。


    也就是這一仗,武林正派在周侗的帶領之下,完勝了天山派,勝的是那麽的徹底!


    周侗也正是因為這個事情,逐漸成為武林正派之中的一個神話的,一個毛頭小子,居然打敗了名鎮天下的天山派。


    這個事情過了以後。  更家鞏固了周侗在武林正派中的“盟主”地位。  各大門派從剛開始的半信半疑,到了現在的對周侗完全相信。


    天山派這頭卻是沒有那麽地開心。  尊主在昏倒以後,一些個長老千方百計地把尊主運回了山下的大營,去找少主白璿想辦法。


    少主地醫術是整個天山派之中最好的,她看到師父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也顧不得去賭氣了,趕忙跑去醫治。


    可是尊主的身體已經脆弱的不堪一擊了,她連續奮戰了一夜,才讓尊主勉強的醒過來,卻是看到自己已經身處大營了。  連忙問她現在的戰況如何,一再叮囑不許騙她。


    白璿這才緩慢的回答說,自從他們下山以後,天山派的精銳已經損傷了大半了,那一次從華山上回來的人不足原來的十分之一。


    武林正派想要趁勝追擊,但是在山下遇到了她布置的一個陣法,他們受挫以後,就回到華山頂上去了。  現在來說,天山派大營還是安全的。


    尊主緩了一口氣,卻並沒有太過生氣,隻是說道,原本打算攻下正派武林以後,就可以放心的傳位給你了,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很困饒,但是以你的本事,回天山不是問題,師父擔心的是你的終身大事。


    說到這裏,她的臉也紅了,卻是沒有聽到師父再囑托她什麽,隻是說那個小夥子看來還是有那兩把涮子的,要不然也不會擊退天山派啊。


    接著,師父讓她叫進所有的天山派長老進來,當麵宣布白璿為新一任的天山派尊主!


    而這個時候的她,卻已經是哭成了淚人了,等那些個天山派長老都下去以後,師父把她叫到近前,突然抓住了自己的雙手,把她的畢生功力都傳給了她。


    她說到這裏,我突然想到,好象這個逍遙派真的有這樣一種奇異的法門,可以傳授功力,當初無崖子就是這樣把功力傳給需竹的,這樣看來,這個奇異法門還果真是不簡單。


    就在她師父逝去的那個晚上,正派武林又下山給了天山派一次攻擊。  但是似乎並沒有取得什麽實質性地成果,天山派雖然新敗,但是其防守實力還是很強的,要不怎麽能以一派之力對抗整個正派武林達這麽長的時間呢。


    這一次武林正派雖然沒有成功,但是已經觸怒了新尊主白璿,她決定給正派武林點顏色瞧瞧。


    第二天,整個天山派的人都穿上了白衣。  以紀念他們的尊主,武林正派也沒有過來搗亂。  畢竟死者為尊,周侗還沒有無恥到那個地步。


    可是就在傍晚的時候,從天山派大營之中秘密走出兩隊人馬,一隊是運著前尊主的遺體回天山派安葬,而另一路則是又白璿親自帶隊。


    接下來地日子似乎很是清閑,雙方都能夠相安無事,按說天山派在大敗之後就應該退卻了。  可是天山派依舊緊守著營寨,那天山派要真是鐵了心要要防守下來,那武林正派可是真的拿天山派沒有辦法。


    周侗最近很是心緒不寧,有地時候在想對麵營寨裏的那個女孩,總覺得自己有點愧對人家,不過更多的時候他還是在想,這個天山派究竟想要做什麽,按說上次大敗以後。  要想繼續攻打下天山派,應該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們為什麽還不退卻呢,要繼續在山下紮寨。


    難道他們在等援軍,不過後來他也覺得這個想法可笑,那天山派本身在西域。  如果從那裏往中原調集援軍的話,起碼要等上好幾個月,但是他很是想不通天山派一直不退兵的原因,知識隱隱的感覺有那麽一絲地不對。


    接下來的日子真的可以用清閑來表示了,那武林正派攻擊了幾次天山派沒有取得實質性進展以後,便也不再出兵了,隻是在這裏彼此對峙著,雙方都在等,卻又知道在等著什麽,是好消息。  還是壞消息。


    這些。  他們都無從得知了,閑下來以後。  周侗的統治地位也就不是那麽的牢固了,那些個江湖大老們看到天山派已經退卻了,於是開始打他的主意,開始了奪權,周侗在這個時候也隻能盡量的和他們周旋了。


    謠言,這個時候謠言開始攻擊周侗來了,說什麽他和天山派的人有勾結,所以天山派一直都不撤退,而他也可以一直抓權不放。


    周侗這個時候被那些個謠言所困饒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雖然這個謠言製造者的功底還是太淺了一點,但是經不住那麽多人在背後說啊。


    不過這個時候從中原傳來一個消息,使得天山派士氣大震,與之相對的,就是武林正派的一片頹廢。


    本來他們已經過了那個氣勢如虹的階段,除了那一次完美的勝利之外,他們幾乎沒有什麽實質地成果了。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卻是聽到了這樣一個消息——那就是天山派新任尊主白璿在山下和他們玩了好多天的“金蟬脫殼”和“暗渡陳倉”,自己獨自率領著一隊偏師,饒到了中原,把那些個留守的中原武林雖然沒有說能殺了個精光,但是也重創了他們的勢力,連宅院都燒了,要想恢複,最起碼要等十年,這段時間是沒有辦法尋仇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事情,決定了兩個人的命運,一個就是周侗,他在武林正派的地位本來就是亟亟可危,現在又出了這麽一件事情,麵對下麵越演越烈的奪權運動,再加上他身體之中那些個不良反映開始顯現出來,所以在這個時候,他選擇了掛冠而去。


    也正是因為他的這一行為,成就了他美名,那些個武林人士看到他果真不貪戀權位,便把一些個沒有用的榮耀都送給了他。


    從此,江湖上的人提起周侗,人人都敲起一個大拇指,說這個人厲害,帶領正派武林打退了天山派地進攻,之後又不貪戀權位,飄然而去,暗合儒家精神。  大為人們所提倡,一時間,幾乎成為了整個武林之中地“聖人”。


    而這些,卻是那些個江湖大老們當初沒有想到的,如果他們知道他們會送周侗一個“聖人”地名號,那麽估計他們打死也不去給周侗傳這樣地名聲。  戴這樣的高帽。


    還好周侗後來沒有找他們奪權,如果一個“聖人”跟自己搶小弟,估計自己怎麽著也搶不過人家去把,不過還好後來周侗沒有這麽做,所以那些個江湖大老們一直在想,那小子還真成了“聖人”了?


    而白璿也間接的通過這個事情確立了他在天山派之中的絕對威望,算是為她的師父變相的報了仇了!而天山派的眾人這個時候也對她起了敬畏隻心。  你想啊,殺那些個武林正派地時候。  眼睛都不帶眨那麽一下的。  要是返回頭來“照顧”自己,自己就是長九個腦袋也不夠人家砍地。


    直到山上的武林正派全部都被激怒了,她才命令天山派緩慢的撤退,那些個熱血沸騰的江湖大老們看到自己的基業被毀,硬是不聽周侗的勸告,要下山來報仇。  (周侗這個時候,也就又回到那個提意見的位置了!)


    結果可想而知。  那些個下山報仇地人都被天山派殺了個片甲不留,這個時候想要後悔卻已經是晚了,當初怎麽就沒有聽周侗的呢。


    這個時候,人們才又想起周侗來,卻是看到周侗留下一封信箋之後,飄然而去了,留下一大堆江湖大老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周侗走了。  走的那麽的安靜,以至於所有的人還都不知道。  留下所有的江湖大老這個時候也開始懷念周侗了,其實他們也知道,是自己這些人的行為傷了人家的心,不過現在說這些也都沒有用了。


    看到天山派已經退卻了,他們也在開始想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麽辦了。  大部分地大老們也不在想著“報仇”這個不切實際的行為了,更多的人開始撤離華山派,回自己的地方,恢複實力去了。


    就這樣,一場江湖劫難,算是就這樣避免住了,而在這場大的劫難之中,所有的正派武林弟子都記住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周侗。


    周侗大概還不知道,他已經成為聖人了。


    周侗也沒有特別明顯地感覺到江湖上的人對他態度的變化。  他已經獨自尋找突破自己武功修為的方法了。


    為了整個正派武林。  他已經盡到自己責任了,至於將來。  至少十年之內,天山派和正派武林都沒有一戰的實力了,如此說來,這場戰鬥最後的勝利者似乎也隻有他自己而已,卻是並沒有得到什麽實質性的好處,隻是空頭的掛了一個“聖人”的名頭罷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白璿又豈能是善罷甘休之人,她回到天山派不是為了別地,是為了盡快恢複實力,完成師父未完成地重任。


    而周侗似乎就成了白璿的客星,周侗遊曆到江南地時候,居然撞破了天山派布置在江南的“秘密窩點”。


    對於這個一而再再而三破壞天山派好事的人,似乎天山派對他的態度也忍耐到了極點,這次,新尊主決定親自出馬了。


    白璿來到江南,一方麵是要組織重建天山派在江南的勢力,另一方麵是為了尋找那個三番五次壞他們好事的人,而這個人自然就是周侗。


    天山派雖然被周侗打敗了,可是他借助的是正派武林的力量,現在的他,雖然頂著一個“聖人”的名號,可是誰也幫不了他。


    再說那天山派,是以一派之力對抗整個武林的超級門派,雖然實力大損,但是人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找你一個過氣的“武林盟主”還不是小菜。


    於是乎,在煙雨江南,周侗和天山派上演了一出“兵抓賊”的把戲,要不說人家周侗是主角式的人物,運氣就是好,那天山派如此行動,都沒有把他抓住。


    倒是在關鍵時刻,周侗體內一直壓製的多股真氣在他多日勞累之下全部都爆發了,周侗躺在地上,隻能等著危險的走進。


    危險還當真走進了,卻是那會自己綁架的女子,那女子本來是要殺他的,但是看到周侗在地上痛不欲生的樣子,她居然鬼使神差的救了他一命。


    周侗雖然狡猾,但是畢竟是一個感恩圖報之人,對那女子充滿了感激,卻是知道這個女子沒有這麽簡單。


    就這樣,一個正派武林盟主,一個天山派尊主,兩人相安無事的走在了一起,那白璿也是在這個時候,鬼使神差的幫助周侗逃亡,雖然後麵的追兵都是她的手下,但是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就這樣,日久生情是很自然的事情,本來這個事情就是他們兩個彼此都有好感,很自然的兩個人就走到了一起,她似乎忘記了周侗是武林盟主,而周侗也似乎並不在乎她天山派的尊主。


    關於他們的愛情,她並沒有多說,看來這些東西是人家的**,不想和你多說,我也不好多問,至少知道了這麽多周侗年輕時候的故事。  怪不得他能教出嶽飛這樣的徒弟來,卻是他在打仗也是一個好手。


    想想自己,雖然和他空談了六年的排兵布陣,怎麽就是過不了人家天山派的一個石頭陣,據說周侗年輕時候就能破解的了。  後來一想也就釋然了,這個事情大概過去有七八十年了,這期間,人家的陣法也應該有一點進步了。


    卻說周侗和白璿本來是可以笑傲江湖的,但是他們卻一直在回避著自己的矛盾,本身在周侗看來,對於她這個天山派身份看的不是很重要的,周侗本身是不想讓江湖上出現太大的殺戮,所以他對天山派也並不是特別的反感!甚至有的時候,他在想讓天山派和正派武林達成一項認識,大家和平相處,當然,他想的也未免有一些簡單了!


    但是她也有她自己的事業,就是天山派一統江湖,也是她師父的夙願,她嫁給了導致她師父死亡的人,已經是很愧疚了,現在看來,唯一能使她減輕愧疚的,也就是完成一統江湖的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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