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年複一年,一晃十年而過。


    十年之後的這一年卻是極不尋常,一本《九陰真經》的出現,打亂了江湖的寧靜。


    各派人馬紛紛出手,要奪取那《九陰真經》,一時間,江湖之上風起雲湧,殺戮遍地,血流成河。


    我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這一幕鬧劇,十年之間,我盡力銷聲匿跡,但名聲卻是越來越大了,大概是我的性格太過偏執,人們忘不掉我把!


    這日,我手持一壺清酒,站在西湖邊蘇堤之上,望著那平靜的湖麵,低吟道:“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


    吟罷,低頭將壺中之酒盡數喝光,將酒壺朝遠處仍去。


    但聽得背後一個輕盈的腳步走來,說道:“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果然妙句,先生大才,莫非心中有抑鬱之氣?”


    我淡然笑笑,回頭望去,卻見得一個藍衫書生,長的尤為俊俏,再仔細一看,卻是心中一笑,暗道:這便是傳說中的女扮男裝嗎?可惜隱藏的不怎麽好,喉結和胸脯都曝露了她的真實性別。


    想到這裏,我也不點破,隻是說道:“世人皆醉我獨醒罷了!”


    那女子言道:“先生好大的口氣,莫非世人都活在醉夢之中嗎?”


    我醉眼道:“算了,和你說也沒用。  你不懂的!”


    說罷,便起身走了,那女子“唉”了一聲,也沒有再說什麽。


    夜間地西湖,華燈綻放,遊人如織,我隨著人群走了一陣。  覺得無聊,便跳到一樹枝頭。  吹起了一曲《憶江南》。


    剛吹了不久,便聽得一個女聲和道:“江南好,風景舊曾諳。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能不憶江南。  ”


    我微微一震,又接著吹我的曲子,但聽得那女子繼續唱道:“江南憶,最憶是杭州。  山寺月中尋桂子。  郡亭枕上看潮頭。  何日更重遊?”


    這時,我已經開始吹第三遍,那女子接著唱道:“江南憶,其次憶吳宮。  吳酒一杯春竹葉,吳娃雙舞醉芙蓉。  早晚複相逢?”


    待她一曲唱完,簫聲渺渺,我早已飛出枝頭,向著遠方去了。


    那女子在看著空寂的樹枝。  怨道:“怎麽又去了!”


    卻聽她剛剛說完,就聽得一個聲音在她身後說道:“小姐歌聲如天籟之音,小生怎生舍得走開!”


    她回頭一看,卻見到我在她身後笑眯眯的看著她,不禁冷道:“還以為先生是一個高雅之人,卻不曾想亦是一個油嘴滑舌之徒!”


    我說道:“如此。  恕小生冒昧,這便告辭了!”


    說罷,我便要走,卻停她說道:“你這個人怎麽說走就走啊,還不知道你名字呢?”說到此處,卻也嬌羞不已。


    我說道:“黃固,黃藥師!未曾請教小姐芳名!”


    卻見那女子嘻道:“你叫我說,我便說啊,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我笑道:“既然小姐不想相告,小生也不想勉強。  告辭!”


    那女子道:“你這個人禁不住開玩笑。  好了,告訴你把。  本小姐姓馮。  ”


    她說到這裏,我卻是來了興趣,便問道:“不要告訴我說,你叫馮蘅把!”


    馮蘅說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我心道,果然是她,看來我們果真是緣定三生的情人啊!想罷,便和她聊了起來。


    未曾想到的是,她居然早就知道我了,甚至還讀過我地一些書。


    這幾年來,我在桃花島開創了一片基業,拿著一些後世的見解,寫了那麽幾本所謂“大逆不道”地書籍,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理學昌盛的年代,我的書居然得到了許多人的吹捧,雖然這些人隻是占了社會主流的少數。


    不少人都來桃花島拜師,我收了幾個,按原著中那樣,他們的名字之中都帶了一個“風”字!因為風是自由地,我是一個不拘管教,向往自由的人,所以他們的名字之中,都帶了一個風字。


    馮蘅偷偷看過我的書,而且說,她的哥哥對我很是崇拜,而她的父親,卻對我很是不屑,說此人道德敗壞,簡直把我貶得一無是處。


    兩人談論了好久,真是越談越是投機,就差沒有私定終身了,我倒是無所謂,反正他爹對我有成見,什麽父母之命肯定是行不通了。


    許久之後,我走了,因為我接到了“華山論劍”的邀請函,我知道該來的遲早都要來地,躲是躲不掉的,便告別馮蘅,獨自去華山了。


    《九陰真經》很了不起嗎,反正我已經有了《九陽真經》,對這個《九陰真經》倒也不是太過在乎了,不過我最見不得王重陽偽善的麵孔,純屬裝,我也非把那《九陰真經》取來不可,取來之後,我也不練,就拿來壓蹬腿,好讓王重陽知道,你以為天下間就你一個人會裝嗎。


    春天的花兒總是非常的爛漫,華山之巔,卻還似在冬天一般,裘千仞沒有來,他知道他打不過王重陽,所以他沒有來。


    其實歐陽鋒也知道他打不過王重陽,但是他來了,他知道來了就有機會,不來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按照原來的曆史軌跡,自然是王重陽力勝群雄,可是因為我地到來,華山論劍,已經不是王重陽一個人的獨舞了。


    洪七公的降龍十八掌威力日漸生猛了,我也以掌對掌。  用我在大海之中練出地“劈空掌”朝他硬碰硬的迎了上去。


    洪七公的丐幫內力到底沒有《八荒**唯我獨尊功》的內力來的深厚,最終敗下陣來,他卻也並不生氣,而是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說道:“你十個指頭,欺負我九個指頭,贏得也不光彩!”


    說罷,又笑道:“不過這《九陰真經》被你這小魔頭拿了也好。  省的被某些居心不良地人拿到!”


    怎麽多年了,他對我這個“小魔頭”地稱呼一直沒有變過。  雖然我已經開始自號“東邪”多年了。


    段智興是乃是大理國地皇帝,一陽指已經算是爐火純青了,見我們打完,便上前說道:“黃兄還請休整一陣,我們再戰!”


    我笑笑,說道:“不必了,直接來把!”


    段智興說道:“我乃是大理國國君。  君子不乘人之危!”


    誠然,段智興算是一位謙謙君子,所以他沒有過來打我。


    歐陽鋒卻說道:“那麽,我就來請教黃兄高招!”


    我做勢道:“請把!”


    歐陽鋒地蛤蟆功乃是一門極為厲害的武功,雖然姿勢不甚雅觀,但是威力越是顯而易見的,往往能攻別人意想不到之處,而且那蛤蟆功的內力很是奇特。  能夠超常發揮,所以開始的幾招下來,我便占了下風。


    鬥到百招開外,我已經差不多摸投了蛤蟆功的套路,便開始反擊,待那蛤蟆挑起之時。  我用起旋風掃葉腿,朝著他踢去,那歐陽鋒想要撥開我地雙腳,卻是在半空之中用不上力氣,被我連踢十七腳,敗落在地。


    待我落地之後,拱手道:“歐陽兄,承讓!”


    歐陽鋒亦拱手道:“黃兄,承讓!”


    還不且他說完,卻見得一條黑影朝著我這邊飛了過來。  想來是那歐陽鋒要暗算於我。  我心中亦惱,摸出“霹靂雷珠”向著那黑影打去。


    隻聽“轟”的一聲。  那道黑影被打的粉碎,原來是卻是一條劇毒之蛇,暗恨這個歐陽鋒果然狠毒,於是我又摸出一顆“霹靂雷珠”朝他打去。


    那“彈指神通”所發之力,又豈是他能避的開的,歐陽鋒見得這種暗器威力之大,若是被打住,自己萬無生還的道理,便棄了他那蛇杖,自己朝更遠的地方跑去,那“霹靂雷珠”遇到蛇杖,更是將那蛇杖炸的焦黑。


    歐陽鋒此時已經是一臉死氣,倘若我再發一顆“霹靂雷珠”地話,他就死定了!


    卻見我不再繼續攻擊他,而是說道:“你以為五絕之中隻有你會用暗器嗎?”


    歐陽鋒黯然。


    段智興還是不肯於我打,非要等到我休息,我便和那王重陽先打了起來!


    王重陽的先天功很是厲害,但是我也不懼,我的《八荒**唯我獨尊功》也是道家武學,而且其威力也是不差的。


    兩人鬥了整整一天,夜晚,卻是以內力相拚,那王重陽內力渾厚,而我的內力卻精純,雙方也鬥不出一個勝負出來。


    到了第二天,雙方都以精疲力竭,比武也變了性質,兩個人做在山洞之中,烤這爐火,在那邊比劃著招式,算是一人出一招,然後另一個人在破解一招。


    這種獨特的比武方式,讓其他三絕看著大跌眼鏡,這華山論劍居然是這麽論出來地,到了最後,兩人人居然開始神侃了。


    侃了整整兩天,我也布局了兩天,就像下棋一樣,每一部都要把對方引入下一步的陷阱之中。


    到了第三天頭上,王重陽在說出“懶驢打滾”四字之後,俯首認輸。


    想來也是,一代宗師,最後使出“懶驢打滾”這樣的招式,說出去未免太過難堪,這比武,自然是輸了。


    此時的段智興卻不和我打了,他說他的武功在王重陽之下,而我既然勝了王重陽,卻也不必再過比試了。


    於是乎,我勝利的拿到了《九陰真經》,回到桃花島之後,拿它去墊在了正堂的八仙桌之下。


    和手下幾個弟子說道:“這便是《九陰真經》了,你們誰要想練習就拿著看,看完之後別忘了繼續墊回去!”


    了卻此事之後,我去尋找馮蘅,這時,卻傳來一個消息,不是該是幸還是不幸,馮蘅的父親過世了,我去安慰了她一通。


    待守孝期滿之後,長兄為父,由她的哥哥做主,我們正式結合了!


    一年之後,小黃蓉出生了!


    而馮蘅的命運似乎早已決定,她還是難產,雖然我做了充分地準備,但是她還是走了,走地很安靜。


    我將玉簫埋入了她的墳中,讓它待我伴著她把。


    我還是喜歡在桃花島上吹《憶江南》,因為每次吹這首曲子地時候,仿佛她在一旁和著唱一般。


    碧海潮生,一個青衫男子,領著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消失在了天海交接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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