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混混們衝著地上再起不能的花襯衫關照了一句,圍上孤身一人的藤井樹。


    而藤井樹攬住一個幸運兒的手臂,扭轉身體,抬腳壓住對方膝蓋,一記標準柔道膝車技使出,直接站著把人摔倒在地。


    背上挨了混混們的兩下棒球棍的擊打,藤井樹微微有些吃痛,他身體的抗擊打能力,已經和練習足球前不可同日而語,錯身拎起剛才攻擊他的家夥,背身上投,將對方的背部充分與堅硬的柏油路麵接觸,摔個七暈八醋。


    人群中,藤井樹如同開了無雙,看得準備打電話報警的長穀梓,不由得呆住了。


    “疼疼疼!”


    “饒了我們吧!”


    “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


    短短不到兩分鍾,七個拿著棒球棍和鋼管的混混一個不落地躺在地上打滾求饒,藤井樹的臉上也被留下一道淤青,身上的喑傷就更多了。


    “柔道:lv2/15%,獲得0.12點自由屬性。”


    實戰給予了不少的經驗和獎勵,藤井樹打算留到以後再分配,他拎起地上花襯衫的領口,審問了幾句,但還是一無所獲。


    “我們平時收到老大的指示後,就做些收保護費、看場子、打架之類的事,不過老大一向是不露真麵目的,我們也不知道他長什麽樣?隻知道他叫植野成晃,說不定也是化名。”


    收集完花襯衫透露出的情報,藤井樹沒有選擇報警,而是拿起棒球棍,對著一臉茫然的花襯衫,露出笑容。


    “你剛才說要廢了我兩條腿,現在我沒你那麽殘忍,隻打斷你一條腿好了。”


    “停,停!停!!!大哥,小的還有幾十萬円的零錢,願意奉上。”


    花襯衫果斷認慫,掏出錢包,拿出大把的萬円鈔票,企圖用錢收買藤井樹放自己一馬。


    “想要賄賂我?這點誠意可不夠啊。”


    藤井樹出乎意料的接過錢,像是不滿足的樣子。


    “你們,把錢都掏出來。”


    識趣的花襯衫讓手下又拿出一大把鈔票,也隻有他們這種灰色職業人士才會常常攜帶大量現金。


    藤井樹照單全收,站起身,將手裏鈔票灑落,舉起棒球棍,打折了花襯衫的右腿。


    “啊啊啊!”


    花襯衫不敢置信地抬頭望,藤井樹扔掉棒球棍,緩緩開口。


    “這些錢當做你的醫療費,沒有意見吧?”


    對付這種混混,就是要讓他知道得罪自己的代價,花襯衫不敢嘴硬,疼痛難忍的點頭認可了他的話。


    “下一次見到我,可要你自己提前準備輪椅喲。”


    丟下最後的警示,藤井樹一臉冷漠的轉身,沒有再去拔打報警電話,這樣的教訓,可比什麽警察來的更有用。


    “藤井同學,這樣真的好嗎?不報警?”


    長穀梓在自家門前和他分開的時候,鼓起勇氣問道。


    “壞人得到教訓,比找警察來得更直接,島國的官僚們連在地鐵放沙林毒氣的邪教頭子都不敢槍斃,我看是指望不上了。”


    藤井樹不是那種聖母心泛濫的人,對隻會出了事就鞠躬,嚴重到隱瞞不住就土下座的島國官員們也沒多好觀感。


    “那他們不會報警,告你故意傷害嗎?”


    天真如長穀梓,居然問出這般單純的問題。


    “長穀醬,他們可是無惡不作的人,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代表秩序的警察。陰溝裏的老鼠,也會有自己的地下規則,做出這種事情傳出去了,極道生涯也大概完蛋了吧。”


    藤井樹解釋完,騎著腳踏車離開,回到家中,天海舅舅為他留了晚飯在客廳,自己估計是上樓玩新出的遊戲大作了。


    走進浴室,擰開冷水的旋鈕,藤井樹脫下衣物,裸露的肌膚,遍布青紅的淤痕,淋下的水流濺落體表,令他忍不住哼哼了幾聲。


    “靠!下手真tm的狠,這幫狗東西。”


    他卸下偽裝,嘴裏喃喃地謾罵,看向浴室的鏡子,臉上的一道傷痕,是挨了一拳留下的。


    也不知道明天早上能不能好,被天海舅舅看到,又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洗完冷水澡,又在浴缸放滿熱水泡了會,上樓找了點跌打藥抹上,沉沉一覺醒去。


    第二天醒來,臉上的傷痕居然隻剩下一點淺印,藤井樹破天荒地塗了一層防曬霜,以掩蓋痕跡。


    “早上好。”


    “早上好。”


    騎著腳踏車進入校門,和路過的同學打招呼,藤井樹在停車棚把車剛鎖好,同班的棲原就氣喘籲籲地推著同樣完全靠人力驅動的腳踏車,在他對麵的空車位停好車。


    “棲原同學,你的本田摩托車呢?”


    一直很想開口的問題,終於在今天問了出來。


    “被人偷走了,就上個衛生間的功夫,車就不見了。”


    棲原想了想,憤憤不平的回答他。


    難怪,看來東京的竊格瓦拉們,身手也蠻不錯的。


    藤井樹倒沒有多想,東京的治安總比他旅遊時去過的大阪要好,謀殺率在東亞是最低的一檔了,隻是自殺率一直居高不下,有點地獄笑話的感覺。


    回到教室坐下,右側座位上的神穀凜大小姐,今天的狀態有些糟糕,她的臉色比往日蒼白,失去血色,眼神也沒有之前的有侵略性。


    而另一邊,昨晚斷了一條腿的花襯衫,躺在黑診所的地下病房裏,陰暗的角落處,翹著二郎腿的神秘麵具人,點燃一支煙,氣氛有些凝固。


    “所以,你就把我供出來了?”


    戴青綠色惡鬼麵具的年輕男人,責問道,彈落煙灰,語氣不善。


    “我是拿老大您的名頭嚇唬他。”


    花襯衫不敢承認事實,找了個借口回應,看他微微打顫的模樣,應該很是懼怕麵前的人。


    “噢?那他被嚇住了嗎?怎麽說?怎麽做的?”


    麵具人不以為然,這點小心思,可瞞不過他,他昨晚也遇上了襲擊,巧的是,就在花襯衫失敗後沒多久。


    “他說,別讓他再見到我,應該是敬畏老大你的名頭,怕了,不敢再和咱們接觸了。”


    花襯衫的理由很天馬行空,不著邊際,麵具人聽了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出聲,上前拍了拍對方的頭頂,說。


    “那等你傷養好了,再去會會他,看他到底怕不怕。”


    “我…”


    花襯衫猶豫不決地拖長聲調,但長久以來養成的條件反射,還是讓他點頭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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