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哈咳咳......”


    血紅的雨水灌注了魏淵的口腔,順著氣管流入五髒六腑。


    一股怪異的味道充斥著鼻腔。


    血腥味?不,是一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像是腐爛的肉上滿是綠色的毛,蒼蠅在上麵飛舞著,似乎還混合了一些豬飼料以及一點點的腐朽。


    很難形容,就像除了酸這個字你很難想到別的字來形容是一個道理。


    難聞卻也有一股怪異的香味。


    像是一位身材苗條的知性少女噴著刺鼻的劣質香水。


    也有些像三蹦子冒著黑煙的尾氣。


    讓人欲罷不能。


    魏淵貪婪的允。吸著無窮無盡的血雨。


    詭異的是,身邊的土地竟然是幹燥的。


    就像三伏天的太陽照射了一整個晌午。


    護士顫抖著站在窗邊,雙手捂著嘴,看著眼前超出認知的一幕。


    隻覺得世界觀被推翻了。


    世界末日,生化病毒,喪屍,血腥的大雨。


    這是......怎樣的災難呐。


    與此同時軍區戰略指揮部的頂樓。


    身著軍裝的中年男子麵色鐵青,肩膀上的軍銜表示這是一位手握大權的上將。


    房門被推開,進來的同樣是一位中年軍人。


    “聯係到外麵的部隊了嗎?”


    “萬幸,聯係到了,這特娘的雨雖然看著慎人,但好像並沒有造成什麽傷害。”


    中年男士隨手拿了一塊兒毛巾擦著身上的血水。


    上將轉過頭來無意的撇了一眼,瞳孔微縮。


    毛巾上本該殘留的血跡消無聲息的消失不見。


    若不是親眼看到,恐怕誰都不會相信。


    什麽為什麽?


    能量守恒呐大哥。


    “不要掉以輕心,取幾份樣本送去檢查一下。”


    中年軍人無奈的搖頭:“怕是不行,嚐試了很多方法,也還了很多容器,都失敗了。”


    “似乎隻要碰到東西就會憑空消失,不是蒸發,就眼睜睜的消失了。”


    上將聞言麵無表情,隨後又問道。


    “還有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發生?”


    中年軍人愣了愣,似乎在回想:“有一件比較詭異。”


    上將抬頭示意繼續說下去。


    “喪屍停止攻城了,也可以說,喪屍現在不動了,所有能看見的被雨淋到的喪屍。而且,原本在樓層裏的喪屍似乎像是接收到了什麽信號,全都破窗而出,淋到雨那一刻也成了雕塑。”


    上將眼睛變成了眯眯眼。


    咬了咬嘴唇,最後還是歎了口氣。


    “算了,集合所有沾染過雨的軍人,集中看護,同事下令所有軍人不得擅自外出,一切。”


    上將看著窗外的大雨,神色暗淡。


    “一切,等雨停了再說。”


    “人類遭不住損失了。”


    中年軍人點頭,匆忙的出門下達命令。


    幾分鍾後。


    第一批前線廝殺以及站崗的軍人被召集回歸部隊,等待檢查與看護。


    第二批軍人身著雨衣上了前線。


    他們開始了,開始殺戮。


    喪屍猶如麥子般成片的倒下,沒有絲毫反抗和進攻的欲望。


    他們伸出雙手擁抱天空。


    似乎在迎接這詭異的血雨腥風。


    就連地下殘存著,因為沒有擊中頭部一擊斃命的喪屍也同意做此姿態。


    哪怕缺胳膊少腿,依然簇擁著貪婪的舔,舐,著血水。


    場麵一度詭異。


    安靜的夜隻剩下了槍聲雨聲。


    “該死,他們是瘋了嗎?”


    年輕軍人麵色蒼白,手中的槍卻不曾手軟半份。


    每次勾動扳機都能帶出一隻槍下亡魂。


    “他們早就瘋了,甚至都沒有看到七天前黎明的第一縷光輝。”


    老兵快速的換著彈夾,作為第一線的作戰隊員,他們的後勤保障是強大的,子彈多到不可思議。


    可慢慢的,槍管變的發燙,肩膀由於後坐力的原因開始火辣辣的痛。


    老兵放下了槍支,從褲腰抽出了一把作戰軍刀。


    雖然被病毒感染的喪屍會不可逆的骨質疏鬆,但是想破開頭骨還是需要一定的力道的。


    老兵試驗了幾次,最終找到了那個最適合下手的地方。


    眼窩。


    這個地方沒有保護,沒有骨骼,很輕鬆就可以灌入大腦。


    如果你想你甚至可以旋轉扭曲挖出一盆臘八粥。


    和他同樣處境不得不咬牙射擊的人有很多。


    人的本質就是模仿。


    於是乎。


    整個世界安靜下來了。


    猩紅暗淡的天空,隻剩下了暴雨聲。


    如果你仔細聽,再仔細。


    你會聽到噗呲噗呲的聲音。


    這不是笑聲也不是放屁,這是鋼刀插進眼窩的聲音。


    多麽美妙。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魏淵愜意的躺在幹燥的地上。


    雖然天上下著雨。


    一旁的護士早因為害怕飛濺進來的血水而去了院長的辦公室尋求溫暖。


    身體逐漸有了感覺。


    腳趾頭有了掌控感,接著腿上的酥麻,腹部的劇痛,骨骼的嘎巴作響。


    時間持續了半個小時。


    而這半個小時竟是沒有一個人來帶走他。


    魏淵搖頭晃腦的坐了起來。


    嘴角始終帶著笑容。


    他得到了一個技能。


    一個從未見過卻使用了二十年的技能。


    吞噬。


    “嘿嘿嘿嘿~”


    魏淵彎著腰偷偷摸摸的溜出了軍區。


    見道理,不應該這麽簡單。


    這是因為,大雨始終未停,一半的前線主力被集中管理,另一半又上了前線推進。


    沒有了敵人威脅,站崗的自然少了很多。


    況且魏淵也遠沒有他自己想象到重要。


    畢竟在軍區眼中,他隻是個人渣。


    “刀找不見了......”


    魏淵不規則的甩著手,逾期有些不開心。


    走出軍區已經是一地的碎肉,幹淨整潔。


    為什麽這麽說。


    碎肉是被重火力打碎的。


    血被雨衝刷幹淨沒入地麵。


    魏淵舔了舔舌頭,一蹦一跳的跑了過去,彎著腰撿起來一個還算完整的腦袋。


    手心慢慢發熱,催動了技能-吞噬。


    喪屍的腦殼漸漸幹癟,猶如被抽出了血肉一般。


    最後猶如風化般碎成了碎片頭骨上包裹的皮膚脂肪也變的猶如幹燥的死皮一般脫落。


    獲得:病毒傳播。


    魏淵咧嘴笑:“一模一樣啊哈哈哈哈一模一樣!啊哈哈哈哈哈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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