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汐漁發話後,劍宗弟子沒有繼續妄加揣測誰才是這個腦袋被門擠的家夥,紛紛散去,前往上陽嶺、竹花穀等地尋找蛛絲馬跡。


    葉爭心中頗為淡定。


    經過這麽一番鬧騰,地麵上踩的到處都是腳印,就算被找到點蛛絲馬跡也不能斷定那個人就是自己,在說了這又不是現代有那麽多高科技的儀器設備,可以查指紋啥的。


    葉爭走的很慢,跟在陳鬆同林當澄的後麵約莫十米的距離。


    他自問不是一個壞人,更做不到十年報仇不晚的好人,陳鬆先是夥同趙石可引誘妖猿襲擊自己在先,又千方百計指認自己為敲竹杠之人在後。


    這仇不報,睡覺都不香。


    葉爭目光掠過林當澄,背影纖細惟妙,好個美人坯子,不愧能將陳鬆迷的神魂顛倒。


    稍稍思索,葉爭心中釋然,大致知道陳鬆為什麽會這麽瘋狂的攻擊自己,多半是為了這個女人,在劍竹林外,林當澄同自己親近,當時就覺得有些不自然,原來是為了讓陳鬆仇視自己,好對自己出手。


    葉爭冷笑:‘好一招借刀殺人,好歹毒的心思。’


    少年扭頭看向身後不遠處的藍笙笙。


    藍笙笙騎在猿猴身上玩得不亦樂乎,一會兒爬到左側肩膀當起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一會兒爬到右側肩膀裝起沉思尋策的謀士,一會兒又爬到腦袋上點頭當起決策者帝王,他察覺到葉爭的眼神,眼神回應:“何事?”


    葉爭瞟了陳鬆同林當澄一眼,眼神說道:“這倆個人讓我不爽。”


    藍笙笙麵色冷峻的看了妖猿右側肩膀一眼,骨碌下爬下,擺出一步沉思的樣子。


    葉爭被這傻丫頭前後的變化弄暈了,這變的哪門子戲法,玩蛇啊?


    藍笙笙倆眼一瞪,扔給葉爭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


    葉爭明白了,合著傻丫頭是當起了帝王、丞相、大將三人組,站在頭顱上當成帝王,點頭答應葉爭,看了右側肩膀,是要丞相出謀劃策怎麽處罰陳鬆,估計等下執行的時候得爬到左側去。


    藍笙笙見葉爭懂了,暗暗豎起大拇哥讚許,轉而麵色一變,做出個陰狠的表情,眼神回應道:“你是要他們斷腿還是斷胳膊,或者要他們的命?”


    葉爭眼角一跳。


    這傻丫頭腦袋裏裝了啥呀,葉爭作為現代人的思維,隨意取人性命這一點暫時還做不到,隻想出口氣而已,心中早就有了對策,瞟了眼不遠處還在癡癡傻傻站著的飛鸞峰大弟子廣雄一眼。


    廣雄呆呆的看著金烏落地殘竹邊。


    此地辰汐漁站過,這癡情種剛才不敢靠近,這會兒愣是傻在這裏,好像這樣子就能同辰汐漁近一點,這架勢估計沒半個小時不會挪窩。


    藍笙笙聰明絕頂,尤其是這種撒潑搗亂的事情一點就會,也最在行,已經從葉爭的眼神中明白下麵的方案了。


    他爬到妖猿的頭頂,用腳踩了踩,怕葉爭不明白用手指了指妖猿,在點了點他自己。


    給你幹活可以,但不能白幹,幹完這一趟後,這妖猿歸我怎麽樣?


    葉爭收取妖猿本就是一時興起,既然藍笙笙想要,就送給他好了,點頭道:“可以。”


    藍笙笙伸手,葉爭也伸手,這倆貨就這樣隔著空氣擊掌為盟。


    藍笙笙驅趕腳底下大魔王,跑到廣雄的身邊,跳到左側肩膀當大將軍,伸手抓住廣雄的耳朵,不爭氣的教訓道:“人在這裏的時候躲的比兔子還遠,人走了,你爬出來幹球?走,跟著本將軍幹大事去,建功立業之後還怕沒女人。”


    陳鬆同林當澄一路說說笑笑,倆人心情好像好不錯。


    “哎呀,”忽的,一道人影不開眼的硬生生的從他們倆個人中間擠了進來,陳鬆聞到一股子酸味,扭頭一看是葉爭,牙齒咯吱咬起,正愁找不到你麻煩,居然送上門來找死,正要發作,身子在被撞到一邊,離林當澄更遠了,確是騎在妖猿腦袋上的藍笙笙牽著廣雄也擠了進來。


    葉爭麵皮很厚,也不管身上衣服破爛,帶著股難聞酸味,靠著林當澄,聲音柔糯道:“好巧啊,當澄,你也在這裏啊?”


    陳鬆將林當澄當成私人物品,葉爭同她的距離,讓他麵色陰沉,如不是藍笙笙這丫頭橫在中間,早就暴起要同葉爭切磋武道了。


    藍笙笙身子爬到右側,手掛在左側,用她自己的理解是,雖然身為謀臣,但手握武力,這是相當有威懾力的,學著葉爭的假客套,誇張道:“哎呀,陳師兄你怎麽也在這裏啊,中午飯吃過了嗎,今天天氣好好啊。”


    陳鬆瞥了眼一側傻不拉幾不停揉手的廣雄,看出這三個家夥是有備而來,冷哼一聲,打算先咽下這口惡氣。


    這邊葉爭已經同林當澄拉起了家常。


    少年麵色略帶惆悵,手掌非常的不老實,不顧林當澄的不喜,擱在了她腰肢上,將倆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遠遠看去就像親密正在竊竊私語的情侶,追憶起過去,道:“當澄啊,想那時候我們還是光著屁股的孩子了,一轉眼我們都不光屁股了,時間過的真快啊。”


    這是啥話?


    男的和女的光屁股在一起?


    是不是太露骨了點?


    說到底你也是個太子,語言能不能不要這麽粗俗?


    藍笙笙這小屁孩聽的都有些跳眼角,少兒不宜。


    陳鬆鼻孔中發出濃重的呼吸聲,麵皮氣的通紅。


    陳鬆的變化讓葉爭很舒坦,還覺得不夠,可以更舒坦,握住林當澄纖細腰肢的手掌,五指揉捏,麵上正經的追憶起那些無瑕的兒時歲月,道:“當澄,想那時候我們倆個是真的野嘞,存心讓家裏人著急,光著屁股躲到小茅草房裏,足足呆了一夜嘞。”


    男的和女的呆在茅草屋裏一夜,還是光著屁股的,你們幹了啥?


    藍笙笙看不下去了。


    誰都知道你葉爭是當今秦國太子,秦國雖然不算太富裕,但好歹也是大內皇宮,哪裏來的茅草房,你扯謊吹牛能不能稍微靠點譜?


    林當澄出身名門從小深知禮儀,雖說善於心機,但麵對這般是粗暴略些粗鄙的無理手,一時不知道怎麽拆解,隻能任由葉爭在她身上揩油。


    陳鬆倆個鼻孔以可見白煙,氣到發瘋,忍不住了,再忍就不是男人,手掌按到劍柄上,要抽出寶劍將隔壁的隔壁那個膽敢調戲他女朋友的家夥身上刺出一萬個透明窟窿。


    “咦~~”


    廣雄很合時宜的出現,一把搭在陳鬆的胳膊上,看似隨意,實際上用了幾分力道,劍陳鬆的肩膀壓的一沉,冷靜著說出藍笙笙事先就教給他的言詞,道:“哎呦,這不是陳師弟嗎,聽說你武道大漲,今日正好有空,我們來練練手吧。”


    藍笙笙原本是讓廣雄說的時候麵上表情豐富一些,誰讓著癡情兒天生表情單一,冷肅著麵,將歡快的話說的寒冷無比。


    這架勢真的要同他陳鬆練手一般。


    整個劍宗誰都知道他廣雄有倆癡,一是情癡,二是武癡,也就那幾個怪胎能從他手底下溜走,他陳鬆自問同這武癡練手,完全就是找打,瞬間就如同泄氣的皮球,傻笑不失尷尬的將握住長劍的手鬆開,表情痛苦,裝笑道:“廣師兄說笑了,我哪是你的對手,你還是放過我吧。”


    這時,葉爭也同林當澄拉完了家常,鬆開握住她腰肢的手掌。


    陳鬆也長鬆了一口氣。


    那家夥終於適可而止了。


    “啪~~”


    清脆的聲音。


    葉爭一巴掌啪在林當澄豐滿的翹臀上,這聲音聽的林當澄呆若木雞,他怎麽敢?他什麽時候變成了愛好鹹豬手的登徒浪子,這聲音聽的陳鬆欲生欲死,他怎麽敢?他居然當這我的麵叮我家的漂亮無縫雞蛋,他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吧?


    葉爭轉頭笑的純淨親善,道:“當澄,今天我就不陪你玩了,先走了哈。”


    走的時候,葉爭還特地向陳鬆點頭示意。


    看著陳鬆已經憋成醬紫色的麵孔,葉爭心中舒坦無比,這口氣出的爽快。


    .....


    高級劍林外,倒地的金烏落地處。


    蟲達飛快的從高級劍林中竄了出來,隻見她身後不到三米遠的距離,跟著一團濃黑的霧氣,論速度比蟲達還要快一分。


    眼看就要追上.....


    蟲達身子猛的掠起,落在柔韌的劍竹中部,劍竹迅速的彎曲繃成一張滿月的弓,蟲達倆腳發力鬆開,借助劍竹反彈的力量身子飛掠而起,瞬間就同黑霧拉出十米遠的距離。


    “砰~~~”


    蟲達落地,將地麵砸出個坑,飛出好些土屑。


    不遠處一位正在地上尋找敲竹杠賊的金魄峰弟子嚇的一跳,麵色驚慌的看了過來,道:“師姐這是?”


    蟲達正在高級劍林伐竹,毫無征兆的黑色煙霧突然出現在她身後,並且迅速掠來,親眼看見不遠處幾位修為不凡的弟子瞬間就被吞噬,她見勢不妙立馬逃了出來,這一路上滿心想著的是盡快找到小師弟葉爭,將他帶離劍竹林。


    問道:“可看見我師弟葉爭?”


    葉爭在劍宗武道雖說不咋地,人識他的人還算不少,算是個名人。


    那人點點頭,道:“他出去啦。”


    蟲達長出一口氣,生怕師弟新學武道會進中級劍林伐竹,這時才提醒道:“劍林深處爆發詭異的黑色迷霧,以有多名弟子被吞噬,還請速速離開。”


    說完迅速向劍林外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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