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場並不難尋,沿途都有路標,葉爭順著路標進入拍賣場中,此刻還離拍賣開始還有三個多時辰,這個拍賣場都空蕩蕩的沒什麽人,隻有侍女奴仆在。


    拍賣的場地類似於現代歌劇院的台子,正前方排列這很多的椅子,是為拍賣的客人準備的位置,高處有十幾個包廂,裝修都很豪華,應該是留給有身份的客人。


    銀墟是信陵州各大城市都開有分店,背後的勢力極強,隻有注冊成為他們的會員才有資格坐進這些包廂中,包廂會員拍賣的時候還可以享受八點五折的優惠。


    會員代表這有錢。


    他們的叫價往往比尋常的客人要更有壓迫力,就好比尋常客人同會員爭一件拍賣品,每個人都會在心裏盤數這口袋裏的錢,尋常客人就會想,對方都能成為會員,代表有一定的經濟實力,同之過分的較勁,很可能會抬高價格,造成不必要的溢價。


    所以會員往往有一定的拍賣優勢。


    不停有侍女將水果茶水等物送入包廂內,無疑今天這座包廂有客人要來。


    就在葉爭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迎麵走來一群人,這群人中間簇擁著一位飛揚跋扈的年輕男子。


    他走路頭麵始終四十五度上揚,麵上始終掛著一抹誰都看不慣的冷笑,而這時他看見了正前方的葉爭,


    葉爭無意於同這樣的紈絝子弟較勁。


    在青年看來很識趣的退到一邊。


    青年得意大笑,道:“我喜歡識趣的人。”


    說著他手比劃了下,隨從立馬小跑到葉爭身邊,從懷中掏出一張麵額五十兩的銀票,如同扔垃圾一樣丟給葉爭,道:“今天龍爺高興,賞你的。”


    葉爭懷裏兜著銀票,這樣的打賞本來是應該憤怒的,但這是實實在在的錢啊,憤怒還真就發作不起來,磨蹭了會,決定看在錢的麵子上,饒了那高傲的傻子。


    “嘩啦~~~”


    就在葉爭準備轉身離開,也就是號稱龍爺的家夥抬腳要走進拍賣場的時候,一位拖撒地麵的侍女不小心將裝水用的木桶打翻,汙水全都留了出來,頓時散出好大一片水澤,好巧不巧水澤蔓延到了龍爺的腳下。


    龍爺的麵皮抖了抖。


    全寧舒城都知道龍爺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高興了大把撒錢,不高興殺人淩辱為樂,一個月下來死在他手中的侍女、奴仆不下於三位數。


    那侍女見龍爺來本就害怕,本想著先退出去等下在來灑掃,不成想闖了大禍將木桶打翻。


    侍女腿腳一軟,跌倒在地上,神色有些呆若木雞。


    不消龍爺發話,手下的走狗獰笑一聲,大踏步走上去,冷笑道:“這天還真開眼啊,居然有人敢弄髒龍爺的鞋。”


    銀墟的管事人員見情況不妙,硬著頭皮走上來。


    他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不敢靠近龍爺,而是好生的巴這那些打手走狗,小心翼翼的求饒道:“各位爺,這丫頭不懂事還請繞、饒過他吧,”說著扭頭惡狠狠的說道:“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向龍爺道歉。”


    侍女終於緩過神來,連忙跪倒在地,頭顱咚咚的鑿著地麵,求饒道:“龍爺,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都靠著我養活呢,你就饒了我一命吧,我求求你了。”


    龍爺身子向後退了一步,腳在地麵上踩了下又拿起,地麵幹淨沒有水漬,原來那攤子汙水流到他腳前的時候已經停了下來。


    龍爺將腳踮起,小心的踩了腳水漬,而後在地麵上連踩好幾腳,留下一串殘缺不全的腳印。


    狗腿子們常年跟著他到處作惡,這哪裏不懂啊。


    代表著現在龍爺不開心,要殺個人玩玩。


    狗腿子一把將銀墟管事推開,而且還一拳頭擂在他鼻梁上,打的他鮮血直流,銀墟管事非常懂龍爺的脾氣,知道最見不得地麵上有血,連忙用手掌將鼻子捂住,不讓鮮血掉下來。


    管事的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如在要哀求,恐怕他也會被龍爺一並殺了。


    龍爺是銀墟尊貴客人的兒子,他老子及身後的家族一年在銀墟消費不下於十萬的數,而且還是靈石,自然可以橫著走,他打死了人,銀墟也不會把他怎麽樣。


    打手非常擅長欺負老實人,知道怎麽才能讓他們更加恐懼。


    他一步步的走過去,腳步緩慢又低沉。


    侍女身子瑟瑟發抖,麵色蒼白幾乎要昏厥過去,口中還在不停的求饒,十分的無助可憐。


    葉爭瞅了瞅懷中的五十兩銀子,剛才還略香的錢,現在怎麽這麽臭了,將之揉成一團,隨手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打手一把將侍女的頭發抓住,吼道:“哪裏來的狗東西,居然敢冒犯你龍爺,不知道死字怎麽寫的嗎?”


    侍女疼的大叫,不停的扣抓打手的有力的手掌。


    打手隨手將之重重的扔在地上,而後抄起一腳踢中女子的小腹,疼的她差點背過氣去,自始至終女子都在不停的求饒。


    龍爺踩幹淨了鞋底的水漬,打手施暴的畫麵看的他非常開心,大叫道:“得賞、得賞。”


    一旁的人立馬掏出一打子銀票扔在女子麵前。


    此刻女子麵若遊絲,幾乎快要氣絕,在多的錢給她不過是以團子草紙,可能是怒從心底起,知道今天決計是活不下去了,滿是鮮血的麵上浮起猙獰的笑容,將一口帶血的濃痰吐在銀票堆上,歇斯底裏的吼道:“你有點臭錢了不起啊,弄死我啊,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女子臨死的歇斯底裏將張狂著笑容的龍爺微微嚇住。


    轉而是更加瘋狂的殘暴,吼道:“弄死她,弄死她全家。”


    滿臉鮮血的女子瞬間呆滯,禍及全家讓她心裏防線徹底崩潰,小小侍女以及她家的幾條人命對於龐大的龍家來說一個屁都不是,隻要一個唾沫星子,就能將他們全家都殺死,奮力的掙脫出打手的束縛向龍爺猛撲過去,吼道:“我跟你拚了。”


    侍女沒有修為武道,哪裏能逃過打手的魔掌。


    打手手掌探出,五指如同利爪,下一秒就要抓破侍女的咽喉。


    葉爭眼睛眯起。


    他在遲疑要不要出手,見女子被毆打之所以沒出手,全因為就在剛才他準備要出手教訓龍爺的時候,銀墟的管事人之一吳景到了,此人身上氣息深沉似海,葉爭看不破,自知修為遠高於自己,有他在龍爺應該殺不了人。


    誰知吳景是高能軟腳蝦,空有本事就是不幹活。


    隻是在一旁看著,就是不出手救人。


    葉爭忍不住了,靈力聚起就要將要擊殺侍女的打手擊潰,而這時吳景搶些向前走了一步,道:“呦,這不是龍爺嗎,怎麽還和一個小小的侍女一般見識?”


    輕微的聲音中藏著股靈力,將打手的靈力擊潰,撩蕩過侍女的時候,她身子一晃,摔倒在地上。


    龍爺見到吳景,麵色陰鬱,依舊還是飛揚跋扈的性子,道:“吳景,你養的侍女真牛啊,居然揚言要殺我。”


    吳景笑了笑,雙手抱拳道:“她一個侍女哪敢,我在這裏給您賠不是。”


    龍爺根本就吃著套,道:“這個人我殺定了。”


    吳景笑著的麵色僵了僵,飛揚跋扈慣的龍爺讓他很頭疼,這種家夥做事情根本就不經過腦袋,揉了揉額頭,走到近前,以微弱的聲音道:“不要在銀墟。”


    說完也不管龍爺答應不答應,轉身就走。


    吳景在銀墟的地位不低,龍爺就算是在沒腦子,這點情麵還是知道給,走向那滿臉是血的女子,用手抓住她的頭腦,嘴角勾起發出陰惻惻的笑聲,道:“我這個人非常謹慎,任何對我有威脅的人我都會殺掉,你沒威脅,但我就想殺你,你的家人你的小孩也沒威脅,嘿嘿.....你的運氣不錯,今天的我想殺人,放心吧,我會讓人給你一家幾口準備上好的棺材的,你就安心的去吧...哈哈~~~。”


    龍爺將萬念俱灰的侍女扔在地上,大笑這離去。


    他的隨從中分出倆個人將女子拖著向外走去,看著架勢是要拖到銀墟外在殺了,完成之後在前往外女子家,將一家幾口全都滅了。


    葉爭眼睛微微眯起。


    這就是修仙的社會嗎,太可怕了,為什麽沒有英雄?


    葉爭是文明人。


    覺著現在這個時刻是時候當一回英雄了。


    看著龍爺走向包廂,靈機一動,跟著拖著侍女的倆人出了銀墟。


    狗腿子打手並沒有打算馬上殺了侍女,用他們的話說,他們是好人,要讓她和她的家人死在一起。


    侍女的家在城北,那裏是底層群眾的聚集地。


    見滿身是血的侍女被拖著,各個心有不忍,但也無能為力,全都著急忙慌的躲回屋中,生怕殃及池魚。


    侍女的家在一棵柳樹旁,依稀可以聽見孩童同老人嬉笑的聲音。


    一路上心如死灰的侍女聽見孩童的聲音又恢複了些心氣,一個勁的哀求,換來的隻是打手的陣陣冷笑,道:“下輩子投胎長眼吧,一家子團聚也不錯,都放心去死吧。”


    “他不用死,要死的是你們....”


    突兀的聲音從打手的背後響起。


    打手的麵皮抖了抖,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嗎,想不到這寧舒城居然有人敢管龍爺的事,冷笑著回過頭來,道:“小子....”


    他的話還沒說話,一張冷酷、無情的麵迅速貼到他身前,而後一隻手從他的胸前穿過在從後背穿出來,手掌中握著砰砰跳動的心髒。


    葉爭真的很憤怒,一把將打手的心髒抓了出來。


    打手麵上飛揚跋扈的神情還沒來得及收起。


    上一秒還是一家子主宰的他,這一秒鮮血奔騰,眼前昏暗四下湧來。


    “啊....殺人了,”剩下的那位打手嚇的屁滾尿流的向銀墟閣跑去,他要向龍爺報告有人膽大包天敢管他的閑事,還殺了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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