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沈旭的斥罵,本還有些尷尬的蘇雨,這會兒將尷尬也拋諸腦後。


    她幹脆換上色色的表情,嗲聲嗲氣,“幹嘛這麽純情嘛,又不是沒被我見過,想當初好事被撞的時候,你不是當著我的麵挺心無旁騖的嗎?那時,你可是連……都沒穿啊。”


    沈旭後悔自己的衝動,對於麵前的女人,他也多少有些了解,她就是那種你硬她更硬,你軟,她還會考慮恢複正常、退避三舍……


    意識到這點,沈旭的紅臉慢慢褪去,破罐子破摔,他幹脆兩手一攤,“看吧,反正我也不會有任何感覺。”


    門口的小女人眯著眼睛,瞬也不瞬的灼灼盯著他的下體,笑的很壞,“沒感覺?那我現在看見的是什麽?”


    男人惱羞成怒,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怒喝,良久,才似平息了怒氣,似笑非笑的走向她,“嗬,我看出來了,你是想重溫那次的錯誤,是不?”


    看著男人危險的走近,蘇雨眨了眨眼,審視的看著他,明知道他是出言威脅、他對自己無意,但是,都說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難免他假戲真做,怎麽說沈旭也是熱血青年。


    蘇雨有點怕了。


    就這樣,二人各懷鬼胎的對視著、靠近著,就在沈旭慢慢欺身向她的時候,蘇雨冷不防的關上房門。


    “砰!”


    一切太過突然!


    饒是沈旭身手也算敏捷,還是被房門砸上了鼻子。


    酸痛感襲滿全身,沈旭捂著鼻子,低咒,“該死的女人!”


    房門外,蘇雨拍拍有些心悸的胸口,歪頭想了想,而後不可抑止地偷笑出聲,而與此同時,在樓梯處,王媽正狐疑的看著這位二少奶。


    察覺怪異,蘇雨下意識地扭過頭去,與王媽對視一眼,王媽尷尬地低下頭去。


    蘇雨收攏笑意,涼涼地拋下一句曖昧的話,“幹嘛?沒見過老婆給老公搓澡嗎?”


    說完,在王媽被震得七葷八素之際,她慵懶向樓梯走去,在與王媽擦肩而過的時候,又似想起了什麽,她回過頭,笑的很壞,“改天給你的那位二少爺買條好看的內褲,他身上的那條……難看死了。”說罷,又要死不活地慢慢上樓,嘴角難掩得意,徒留王媽在樓梯處瞪眼咋舌。


    她有爸爸了!


    在不休不饒地央求、吵鬧了數年之後,母親終於將她帶到一個男人麵前,說,“小雨,這是爸爸!”


    爸爸!


    她興奮而又怯怯地抬起小臉,看向麵前的男人。


    這是爸爸?


    不是說,爸爸都是溫柔、慈祥的嗎?可是,這個爸爸的臉,好冷呢。


    她小心翼翼地低喚了聲,“爸爸。”


    “哼!”那男人對她嗤之以鼻,看她的眼神如同細菌,“怎麽,沒錢了嗎?從沒聽說情婦也有長期飯票的!”


    母親的臉頓時變得慘白,“蘇振威,沒想到你現在比以前還要沒品!你該知道,這些年來,我和孩子沒有用過你一毛錢!”


    “既然如此,你現在帶著這個小雜種出現在我的麵前又是什麽意思?”


    小雜種?


    她迷惑地看了看母親,是說她嗎?為什麽爸爸的口吻和學校裏的小朋友一樣低俗、惡劣?


    每個同學都叫她“雜種”,為什麽……為什麽連爸爸也……


    母親一臉心疼,撫著她的小臉,柔聲地問,“小雨,這樣的爸爸,你還要嗎?”


    “哧!”男人一臉不屑,“可不是我要你們來的!”


    八歲的她,心裏到底能有多少辨識善惡的能力?如果她知道以後麵對她的是怎樣的生活,她一定會後悔做出此時的決定!


    她眨巴眨巴黑黝黝的眼睛,不解地看著母親,“他真的是小雨的爸爸?”


    母親笑得無奈和淒苦,“是。”


    她用自己的小腦袋想了想,而後露出一抹純真的笑容,“同學們都有爸爸,小雨也要!”


    母親澀澀地勾起了唇,拍拍她的發際,“也好,總要有個人代替媽媽的。”


    蘇雨不明白母親話音之外的不舍與傷感,隻見母親又抬頭與那個所謂的爸爸對視,“這麽多年,我從沒有為難你什麽,可是今天,為了女兒的心願,我豁出去了,如果你不承認小雨這個女兒,想必你也應該知道當初我為了你做了多少壞事!”


    男人挑眉,“嚇,真是多年不見,刮目相看!”他垂眸覷了眼剛及腰間的那個小不點,涼涼地對母親說,“你覺得我會給你開口的機會?”


    “嗬,蘇振威,我知道你會這樣說,你是什麽樣的男人相信世界上沒有誰比我更懂你,還記得我家傳的那個袖珍鼻煙壺嗎?”


    男人不解,“什麽意思?”


    “我自然不會通過自己的嘴揭發你的醜聞!——我家的寶貝,我自然知道它的妙處,你的那些罪證都藏在那鼻煙壺裏,如果你拋棄小雨,嗬……。蘇振威,我這個南方第一交際花,也不是白混的!”


    男人擰眉,思量半響之後,一把扯過那個小不點,“算你狠!”


    時光飛逝,場景變幻如梭。


    唯一不變的,是所謂的“爸爸”的那張冷漠的臉。


    “雜種!那個臭表子居然就這樣死了?鼻煙壺呢?她給了誰了?你說,你說!”


    巴掌火辣辣地招呼在她的頭上,她怯怯地不停退縮。


    “你還跑?快說,你媽生前都勾搭過哪些人?她把那東西給誰了?”


    忙於躲避毆打的她,哪裏顧得上回答,視線掃過躲在沙發後的蘇雪,她恨,她開始痛恨為什麽自己當初要那麽犯賤地跟著這個畜生一般的“爸爸”!


    男人的拳頭猶如雨下,她也避無可避,更是無力再避……


    “媽媽,你在哪裏啊,媽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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