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練功場內。


    “哇,這劍好漂亮。”一聲驚呼從木木口中傳出,手中拿著一把三尺長劍,劍身碧綠悠悠,在劍身之上,有著詭異而複雜的花紋,一條血色紅線從劍柄一直延伸到劍尖之上,雖然隻是靜靜的呆在木木手中,沒有任何真氣催動,卻仍然讓人感受到一股純陽之氣從劍身之上傳來。


    這把劍就是傳說之中的無上神兵,斬鬼神。


    傳說此劍乃是天外隕石所鑄,隕石降落之時經過了熊熊烈火的灼燒,劍的本身就有著一股赤熱之氣。對修煉純陽真氣的聽風樓而言,卻是再好不過了。


    “回頭我也要問無憂哥哥要一把這樣的劍,背在身上都覺得很霸氣。”木木一副陶醉的樣子看著眼前這把劍,說道。


    “無忌,你已經修行到了驅物的境界了麽。”看著一旁對著這長劍就要流口水的木木,天瑞搖了搖頭,看向無忌,開口說道。


    “是啊,就是這兩天的事情。”無忌開口說道“不知不覺,就能驅物了,不過這些天倒是摔壞了不少東西,好難控製。”


    “剛開始難免難一些,我也要抓緊修行,要不被你落下太遠了。”天瑞摸了摸腦袋,嗬嗬笑道。


    比天瑞晚修行了近半年的時間,竟然先到了驅物的境界,無忌天資之高,可見一斑。


    天瑞性情秉直,不生嫉妒,倒是燃起了無窮鬥誌。


    這時候整個身心都沉浸在這柄劍上的木木聽到二人說話,從那癡癡的狀態之中轉了出來。


    “天瑞哥不害臊,修煉了這麽久還不能驅物,以後還怎麽和我無忌哥哥打。”衝著天瑞吐了吐舌頭,木木諷刺道。


    一陣無語,木木成天和無忌混在一塊,而聽風樓年輕一輩之中就屬無忌與天瑞二人天資最高,倒是成了相互磨練,共同進步的對手。可是在木木看來,自己每次和無忌切磋,都是沒事找事的樣子,有幾次把無忌打傷了,這木木竟然幾天都沒有給自己好臉色看。


    心裏一陣發苦“我和無忌修行的方向不同好不好,我純陽真氣練體,無忌真氣化形,沒看到我身體更強壯一些麽。”


    “強壯又能怎麽樣,又不能當肉吃,管你什麽練體還是練肉,不會驅物就是沒有無忌哥哥強。”木木繼續嘲笑著天瑞,“看你五大三粗的,修什麽道,去種地吧。”


    天瑞知道和這小魔頭鬥嘴,總是沒有好處的,“我不和你爭,差不多下個月,我也能到驅物的境界了,到時候也要問掌教真人尋一把好武器去。”


    說著,話鋒一轉。“無忌,在我拿到武器之前,你可不能拿這柄斬鬼神和我打,我那木劍可是經不起這神兵的一擊,這斬鬼神的鋒利程度,可是在我們聽風樓內數得上號的,那可是連鬼神都能斬殺的。”


    “切磋而已,還是木劍比較好,要不然傷著了怎麽辦。”無忌還未開口,一旁的木木說道,倒是在幫著天瑞說話。


    “說的極是。木木妹妹也知道關心我了,嗬嗬嗬嗬。”天瑞聽到木木這麽說,倒是心中一暖,伸出手來想摸一下木木的腦袋,卻被木木閃了過去。


    “我是說,等你以後拿到兵器了,不準用,萬一傷到我無忌哥哥,你小心你的皮。”木木跳到一旁,叉著腰,向天瑞吐舌說道“你那一身肉,砍個十刀八刀的也不會有什麽事,隻是無忌哥哥用這斬鬼神和你的木劍比,難免顯得欺負你,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好吧,當我沒說。”天瑞扶額說道。


    “無忌哥哥我們不理他。”木木轉過身來,把劍還給無忌“無忌哥哥我要看驅物是什麽樣子的,你用這把劍刺天瑞一下試試。”


    “不好吧。”無忌看了一眼天瑞,略有一絲同情的說道。


    知道木木不過說著玩,無忌亦是手上法決一掐,手中的斬鬼神淩空而起,立在無忌身邊。劍身嗡嗡而響,仿佛是對無忌的一絲回應。


    手中劍訣一換,斬鬼神劍身橫起,無忌向前一指,斬鬼神被無忌的純陽真氣牽引,向前方衝了過去。


    到身前十米開外,無忌手中劍訣再換,斬鬼神劃過一個弧線,返回到了無忌身邊,淩空而立。


    “貌似現在的修為,也隻能勉強將這把劍控製在周身十米之外的距離,再遠一些,斬鬼神就不受我控製了。”無忌摸了摸腦袋說道,“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像無憂哥哥和父親那樣。”


    “無忌哥哥還小,等再修行幾年,肯定不比風伯伯差的。”木木拽著無忌的衣袖開口說道,語氣之中倒是有著一絲崇拜在裏麵。”慢慢來,慢慢來。”


    “為啥無忌做什麽都是對的,我做什麽都是錯的。”一旁的天瑞不滿的低聲嘟嘟道,卻沒讓無忌二人聽到。


    想著以往每次自己顯得比同齡人強的時候,都是遭到木木的冷嘲熱諷,可是無忌在木木心裏,倒是什麽都好,無忌輸了是天瑞的錯,無忌贏了,更是鋪天蓋地的嘲笑從木木這裏發出。


    好悲傷。


    “咳咳,話說無忌,按照純陽玉冊上說,若是能驅物以後,便可身負劍上,禦劍而行了。”


    “我還沒有試呢,不過既然玉冊上麵這麽說了,將身形穩在劍身之上,應該是可以的。”無忌想了想,說道。


    雖然現在修為還低,劍身不能離開周身十米之距,但禦劍而行理應是做到的,因為禦劍而起的時候,劍在腳下,極易控製。


    “那便試一試,試一試。”旁邊的木木眼中精光又現,催促著無忌試一試能否禦劍而起。


    無忌點了點頭,手中法決再起,斬鬼神亦是被劍訣驅使,漸漸降下來,停在了無忌的腳旁。


    無忌輕輕一躍,跳到了劍上,劍在腳下,與自身真氣相通,驅使起來更加容易,手中法決就沒有那麽必要。


    心念一至,斬鬼神就拖著無忌的身子,飄了起來。


    剛開始十分的生疏,無忌站在劍上,身形搖晃,無法控製。嚐試著穩住身形,漸漸的,竟也有模有樣,飛行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在練武場內離地五米的高度轉了兩圈,越發的熟練。


    “看來禦劍飛行也不是太難。”無忌停在了木木與天瑞身邊,踩在劍上,說道。


    若是驅物之術練成,禦劍不過是一種驅物的表現方法罷了,倒是容易學的很。


    雖然如此,會者不難,難者不會,在天瑞和木木眼中,倒是覺得很是驚奇。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裏麵,無忌還是第一個能夠禦劍飛行的呢。


    才欲從劍上下來,隻感到劍身一沉,一道身影也是躍上劍來,正是一臉興奮的木木。


    “無忌哥哥,帶著我飛一段好不好。”站在劍上,摟著無忌的腰,木木倒是期待的說道。


    以往木木在蠻荒之時,琴天帝倒是時不時帶著木木在天上飛來飛去的,這來到聽風樓的三年,卻是很少能在天上俯覽一下地上的風光,木木倒是期待的很。”我才剛剛學會,還不熟練,也不能隨隨便便就離開聽風樓了,哥哥說,聽風樓這一帶最近出現了許多魔道高手的身影,我們還是不要給聽風樓招惹麻煩了。”


    木木也知道事情輕重,沒在說什麽,倒是看到練武場的一群少年,邪邪一笑,也不知道這個小魔女要幹嘛?“本姑娘從今天起也要開始習武了,今天就給你們個下馬威。”。”說著,木木小臉微紅,站在練武場內,衝著在台下大眼瞪小眼的一眾少年說著“你們要不要一起上?讓你看看我紫薇殿的功法,什麽叫人外有人。”


    挑釁啊,**裸,紅果果的挑釁啊。


    場外靜悄悄。


    聽風樓,星辰,蠻荒四殿,道教三巨頭,功法各異,皆有其獨到之處。悠遠的曆史,道法驚奇。


    蠻荒四殿立派於萬年之前,比之星辰,聽風樓更為久遠。起初立派之時,以聖為名,天下修士,以它為尊。後來因故分為四殿,昊天,勾陳,真武,紫薇;各殿獨掌其政,道法各異,卻依舊同氣連枝。


    過往事宜暫且不提,木木雖是昊天大帝琴無眠的獨女,卻是跟著紫薇大帝,自己的姑姑修行紫薇道法,其中緣由,大概是因為蠻荒四殿之中,所有女子都在紫薇殿內,也隻有紫薇殿的功法適合女子修行,其他三殿皆是清一色的男子。


    這一年來,說是修煉,因為紫薇殿亦是忙於修複那封印之事,再者木木年紀還小,不過是學了一些基礎的功法,吐納打坐之類,也無其他。與無忌十歲那一年所做之事差不了多少。


    隻是木木天資奇佳,在聽風樓的這些日子裏,也學會了一些紫薇殿專屬的道術,當然,用的最好的就是那冰封之術了。


    這道法的威力,和使用的次數還是有著一絲關係的。


    木木在練武場內叫場,台下聽風樓的少年們腦筋短路了一下,瞬間回過神來。


    片刻之間,就鬧開了鍋。


    “哇,砸場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啊。”這些少年對聽風樓的一腔熱血瞬間被點燃了,在他們心中,聽風樓就是最強大的,高不可攀,神仙一般的掌門,仙風道骨的各位長老,一個比一個強的師兄們,自然還有靈州城內所有百姓對聽風樓的敬佩,都表明著聽風樓的無上地位,紫薇殿是哪裏?沒聽說過,不管是哪裏,這氣焰一定得壓下去。


    “想我聽風樓千年巨派,我等皆是明日棟梁,如今這種情勢,有人欺負我們不要緊,但是欺負我們就是辱我聽風樓。”一個少年滿腔豪氣,開口說道。


    “一個女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要挑戰群雄,當真笑話。”


    “這種事情,我想忍,但是我忍不住,一生修道為何,為我聽風樓的強大,為我赤陽真氣之長存,怎麽容得下它。”


    一時之間,此起彼伏,平日裏被木木欺負慣了的少年們,義氣填膺,滔滔而談。


    而這個時候,站在練武場內的木木倒是有點不耐煩了,


    “別廢話,誰上?”


    適才還在那各種誇口的少年們被這一聲嗬,突然噤聲了,終於他們還是想起來,眼前這人可是木木,這兩年誰不是被她整過無數次,身上不禁一身冷汗。


    “我覺得,木木是自己人,不用這麽較真。”片刻沉寂之後,一個聲音悠悠說道。


    “木木他父親和我們掌門莫逆之交,打了人家女兒,不太好吧。況且我派一向大度能容,我等自幼便受教謙遜,何必和小姑娘一般計較。”終究是沒人敢上來和木木一較高下,雖然知道她確實沒有幾分道行,但是萬一被這小姑娘記仇,按照這姑奶奶一直以來的品行,以後就真沒好果子吃了。


    於是,不約而同的,


    所有人都慫了。


    “都是自己人,慫一慫沒關係的。”眾人心裏如此想道。


    無忌站在一旁,什麽也不說,這裏麵木木和他最親,他總不能出這個頭,看他們一言一語的,好不熱鬧。


    “哼,”下麵一群少年你推我讓的,沒有一個人敢上來,木木輕哼一聲,“喂,天瑞哥,其他人不上可以,你怎麽好推辭?”木木右手伸出,食指向著天瑞勾了勾,挑釁道。


    “木木別鬧了,你才開始修行幾天,沒有可比性的。”天瑞看到木木挑釁,不以為意,開口說道,“等以後你長大了,想要切磋,到時候再陪你玩。現在你一點功力都沒有,傷到你,我又得被掌教罰了。”


    “沒有關係的,傷不到我,放心好了。”木木繼續說道。


    天瑞自然不知道木木身上有著紫薇殿的無上神器夜玲瓏,況且自己力道比同齡人還要狠上三分,真的讓他和木木打上一架,他還真不敢下手,一個收不住,真的就把她打傷了。


    看著天瑞在那糾結,木木轉過臉來,看向無忌“無忌哥哥,你給這個軟蛋說讓他不要怕,絕對傷不了我的,如果傷到了,算他本事。”


    “額,天瑞你上吧,理論上來說,你是傷不到木木的。”無忌撓了撓腦袋,不好掃了木木興致,開口說道。


    “不是吧,”向無忌開了一眼,天瑞眉頭皺了起來,詫異的說道“無忌,我們可是比試過的,你真覺得我打不過木木?”


    “我隻是說傷不到,至於木木的道行嘛,也是個渣,你應該也輸不了。”無忌想了想,開口說道。


    最後的局麵估計是天瑞狂轟濫炸也打不動木木,木木那一點點道行,想傷到天瑞更是天方夜譚。


    “那好吧,我就不信了。”說著,天瑞縱身跳如練武場內,“無忌,要是傷到木木了,掌教罰我,你得給我頂了。”


    “沒問題,風伯伯要是罰你,我就給他說是我逼你出手的。”不等無忌回複,木木就不耐煩的替無忌回答道。


    “那木木小心了。”將手中木劍指向木木,天瑞身上氣息一變,一股戰意淩然而生。


    “廢話好多。”


    天瑞不敢全力進攻,帶著一絲力道,一劍向木木小臂劈去,這一點點力道,就算是毫無防備的打到身上,也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不過是青掉一片罷了。


    試探一下,天瑞心裏還是沒底。


    就在這木劍將要近身的時候,木木身上突然泛起了淡淡的藍色光罩,將那柄長劍檔在了光罩之外。


    夜玲瓏的無上道法,絕對防禦,任何攻擊都能抵禦,除此之外,也可以通過自身真氣引導夜玲瓏之中的法力,形成另一種光罩,雖沒有絕對防禦強悍,卻可以延長更久的時間,防禦力的強弱也與施術者的真氣有著密切的關係。


    這一切都是琴無眠來此之時告訴木木的,當那絕對防禦再次開啟,勢必會引來琴天帝的救援,若是平日裏沒有那麽嚴重的事情,夜玲瓏以自身真氣引動,亦有著無盡妙處。


    “這是什麽?”天瑞詫異的看向將木木守護在內的光罩,開口問道。


    “我的護身真氣啊。”木木自然不會跟天瑞說自己身上帶著個防禦法器,騙道。


    “鬼才相信這是護身真氣,什麽時候護身真氣能這麽用了。”天瑞一擊不成,跳了開來,“再說你才修行了幾天,哪來的護身真氣,騙鬼呢。”力道又加了幾分,天瑞又是一劍,向木木刺來。


    木木動也不動,站在那裏靜候著,天瑞的這一劍仍舊被擋在了藍光之外,沒能前進分毫。


    “我紫薇殿的道法豈是你個黃毛小孩能懂的,況且本姑娘天資卓卓,修煉的快了一點不行麽。”看著天瑞沒有辦法攻破那藍色光罩,木木心中大喜,衝著天瑞吐了吐舌頭,繼續誇口說道。


    “那好吧,貌似還真有幾分斤兩,”天瑞信了木木的話,以為那護體光罩是木木真氣凝聚。“說你紫薇殿功法奇特倒沒啥,說你天資卓卓,我還真不信了,比天資哥哥還沒怕過誰。”


    在天瑞意識裏,既然那光罩是真氣所凝,自然不可能什麽樣的攻擊都可以抵擋,若是自己攻勢漸強,總有木木抵擋不了的時候。


    天瑞又是幾分力道加了進去,即便木木就算天資再高,但是不過才修行幾個月罷了,怎麽也不可能比自己強的,自己和無忌兩人的悟性,可是聽風樓內公認最強的兩個人,若是全力一擊,必然會傷到她。


    “稍微贏上一分半分就好了,也省的把這個小祖宗給惹毛了。”天瑞心中想著,木木也不動,看著攻勢越發淩厲的天瑞,當真是做起了不動明王。


    “喂,你這才幾分力道,這點功力連逼我動手都不夠,還怎麽贏我?”看著不斷加力的天瑞,木木倒覺得蠻無聊的,開口諷刺道,“平時無忌哥哥讓著你,我可沒無忌哥哥那麽善良,非要讓你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無忌聽到木木這麽說,略有一絲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與我無關。”無忌心中想道,繼續著看戲模式。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十幾歲的少年,


    年輕氣盛,說的可就是他們。


    平日裏和木木鬥鬥嘴,對方是女孩,自然要讓著些,可是現在練武場內久攻不下,八分力道下去,竟然仍然不能破了那淡藍色的光罩,天瑞心中漸漸惱火起來。


    又被木木一陣冷嘲熱諷,終究那一絲火氣燃了起來,眉頭一皺。


    “哼,不知天高地厚。”字字重音,透露出無窮戰意。將手中木劍收起,真氣運行全身,而後聚集在手中三尺長劍之上。


    “啪,”一聲輕響,那木劍無法承受天瑞的真氣灌輸,劍身之上竟然裂開了一個口子。


    木木到不覺得什麽,即便是知道了,估計也不在乎。風淩天在這都不能分分鍾破掉夜玲瓏,何況是天瑞這個小孩。


    可在看台下的無忌眉毛一挑,“幾日不見,天瑞功力又進了一層,真是厲害。”無忌心中暗暗想道。


    三日不見,自當刮目相看。


    雖然不在意,看著天瑞那認真的模樣,木木倒是來了幾分精神。


    “呦,要認真了?”木木兩眼冒光,看著天瑞,興奮的說道,“來吧來吧。”


    “小心了。”三個字吐出,再沒有留手,八成功力都無法破開的防禦,那就用十二分去破,還真就不信,這小姑娘真強到這地步?


    全身真氣急速運轉,比當初與無忌比試之強了許多。


    轉瞬之間,那木劍與這藍色光罩撞到了一起。


    仍然沒有任何效果,那光罩之上甚至沒有一絲波瀾,這攻擊對它來說,不過是在搔癢罷了。天瑞一擊無果,閃身來到練武場邊。


    眉頭之中有著幾分凝重,已經是全力一擊了,就算是無忌在這,也不敢硬抗,這木木從始到終竟然動都沒有動,當真是天外有天麽。


    看著天瑞那已經動搖的信心,木木心中一陣心喜,“原來就這點本事啊,”將手背到身後,木木晃了晃腦袋,“不過如此。”


    “哼,你跟個烏龜似的打也打不動,想必你隻會這個龜殼的法術,難怪如此駕輕就熟的。”天瑞被木木說的臉上一陣潮紅,開口辯駁道。


    “看來是不服氣嘛,”木木看著天瑞那受屈的樣子,心裏更是高興了。


    真實搞不明白,為什麽木木就是以整天瑞為樂,而天瑞竟然就這麽忍了三年。


    “那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木木嘿嘿一笑,將右手抬起,伸出食指,向著天瑞指了過去。


    “笑話,要是被你打傷了,我以後再也不修煉了。”天瑞怒道,自負已久的天資,被木木一句否決,十歲的小姑娘,猖狂的有點過了。


    “聽風樓有無忌哥哥還有無憂哥哥呢,你才排老幾,少你一個拖油瓶對聽風樓都是好事一件,”木木說道,那指向天瑞的手中,隱隱之間,竟然有著紫光閃爍。


    看到木木手中的變化,天瑞將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木木這一擊之上,雖然不認為木木能有幾分攻擊力,但是剛才那藍光,已經讓天瑞心裏沒底了。


    要是攻擊也是很強的話,真就沒話可說了。


    就在天瑞全心戒備之時,木木那指向天瑞的手終於動了,隻看到一條紫色閃電,從木木袖口竄了出來,速度之快,瞬息萬裏,天瑞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那一道雷電就已經到了麵門。


    天瑞大驚,想要舉劍抵擋,可那電光之快,竟然連抬劍的時間都沒有給天瑞留下,就劈了個正中。


    雷光在天瑞周身閃爍著,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從全身傳來,天瑞隻覺得整個身體都像是不受控製了一般,自己顫抖起來。


    意識是清醒的,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了。


    看著天瑞在那顫抖,木木笑的更是厲害,慢慢向著天瑞走去,片刻之間,就走了到天瑞麵前。


    天瑞卻仍然無法從這顫抖之中回過神來,看著木木不懷好意的向自己走來,竟然沒有一點辦法。


    “嘿嘿,你猜我會幹什麽呢,”來到天瑞麵前,踮起腳尖,將臉貼到天瑞那仍在顫抖的麵容之前,笑道。


    手中法決一掐,正是那所有人都熟悉的冰封之術,一瞬間,天瑞身後的練武場地都被一片堅冰覆蓋,蔓延到練武場邊緣。


    “你你你要要做什什麽”看著木木那笑容,背後一陣發寒,強咬著牙說道。


    “你馬上就知道了。”一句話說出,木木抬起腿來,朝著天瑞小腹就是一腳踹了過去,無法控製身體的天瑞就這麽被木木一腳踹倒,順著那結了冰的場地,刺溜一聲向場外劃了出去。


    “砰!!!”就這麽,輕而易舉的,天瑞被踹下了練武場。


    全場皆靜了,就連無忌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場上的一切。


    木木那點修為,自己再清楚不過了,不叫修為低,那根本就約等於沒有修為啊,怎麽今天這比試,徹底的是一邊倒,天瑞直接就被完虐了。


    若是換成自己,同樣的場景之下,好像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當真是見誰虐誰啊。


    “哈哈哈哈,我贏了。”不理會台下呆若木雞的眾人,木木歡呼道,“嘿嘿,要和本姑娘打,再練幾年吧,你們還有誰皮癢?排隊了。”木木叉著腰,看著台下一堆仍在發呆的少年們,開口說道。


    被木木這麽一聲喊,那些仍在呆呆的看著天瑞的一眾少年慢慢轉過頭來,呆呆的看著木木。


    “喂,你們傻了,問你們話呢,知道本姑娘厲害了吧。”木木大喊了一聲,將那些少年們從吃驚之中驚醒。


    終於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台下又一次炸開了鍋,所有人都趕緊向著天瑞跑了過去,剛才被那一道閃電擊中,都替天瑞擔心起來。


    隻有無忌縱身一躍,來到了木木身前。


    “玩的太過火了,怎麽能這麽對天瑞,”無忌開口指責道,“你袖口藏了什麽?”


    吐了吐舌頭,將右手手腕露出,上麵掛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紫色手鏈,手鏈之內,點點雷光閃爍。


    “爹爹給我的東西。”木木看著無忌,低聲說道。


    琴天帝心中多少有幾分不安,萬一遇到一些事情,是否會毫發無傷,讓人擔憂。本以為夜玲瓏就可以保證萬無一失,可是如此看來,倒也難說。


    於是琴天帝便將自己護身之物交給了木木,這手鏈雖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攻擊力,但是對所有功力不及琴天帝的人,都能將之麻痹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足以讓木木跑路。


    可是在木木手中,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用來當做是惡作劇的工具,琴天帝的一片苦心,在得到想要的回報之前,就成了為虎作倀的幫凶了。


    過了好一會,跌倒在地上的天瑞才緩過勁來,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兩個手攀在練武場外延之上,氣喘籲籲的瞪著木木。


    “你,你作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剛才被那雷光電到之後,竟然連呼吸都十分苦難,若是這電光力道再大一些,沒被電死,倒是被憋死了。


    聽到天瑞的聲音,木木小臉一紅,向著聲音來源看了過去,隻看那頭發被電的衝天而立的天瑞,臉上有著一片焦黑,就像是從煤炭堆裏出來的一般。


    本來還有一絲內疚,看到天瑞被電成黑人還有那麽強的底氣,想來天瑞也不見得真的動氣,木木把頭一扭,輕哼道“誰作弊了,這是本小姐的真正實力的冰山一角,平時沒有顯露出來罷了,以後你會發現,本姑娘到底強大到什麽境界了。”


    “你別以為剛才和無忌說話我沒聽到,明明就是從琴師伯那裏不知道拿來了什麽來,就藏在你手腕上,要是想狡辯,把你手腕上的東西摘了,我們再打。”天瑞漸漸從那電光過後的後遺症中恢複了過來,說話也變得利索了不少。


    “沒那麽閑,”木木知道被揭穿了,整個小臉紅的和熟透的蘋果一般,仍然在狡辯道“我答應過爹爹,不能太過張揚,今日暫且饒了你。”


    “你”


    “你什麽你,趕快回去照照鏡子,自己都黑成碳了還這麽大火氣,小心一會自燃了,快點回屋收拾收拾,也不怕別人笑話,這頭型,跟刺蝟似的。”天瑞還想和木木爭辯,木木立刻打斷了天瑞的話,不耐煩的說道。


    天瑞摸了摸頭發,發覺竟然真的向天直立,貌似是有幾分不雅,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木木,轉身向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剛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了什麽,轉過頭來,看向在木木一旁站著的無忌說道:“哦對了,無忌,我有些事情找你,過一會來我屋裏一下。”


    無忌感到一絲詫異,不知道天瑞叫他所為何事,也沒多想,就點了點頭,“好。”


    看到無忌同意,天瑞視線又一


    次落在了木木身上,對那趾高氣揚,鼻子長到天上去的木木,狠狠的瞪了一眼,而後揚長而去。


    待天瑞走後,圍著看熱鬧的一群少年也跟著散了,練武場上隻剩下了無忌和木木兩個人。


    “天瑞都被你欺負了三年了,你也該省省了。”四下無人,無忌敲了下木木的腦袋。


    “唔沒有關係的,天瑞哥也知道我是和他鬧著玩的,不會在意的。”在無忌麵前,木木倒是乖巧了不少。


    “好吧”無忌聽到木木這麽說,感到一陣無力,扶額道“你身上那些東西都是有琴師伯真氣在內,我們可沒有人能擋得住你的這些法寶的攻擊,以後還是不要對著自己人用的好。”


    木木吐了吐舌頭,“哦,我知道了~~~天瑞哥皮糙肉厚的,我以為沒有什麽事。”木木看無忌沒有那麽容易善了,兩手食指相互戳啊戳,倒是梨花帶雨的,有幾分委屈。


    無忌。


    木木。


    “在我這裝可憐是沒有用的。”又敲了一下木木腦袋,無忌開口說道,“這個以後注意下就好了,話說回來,有些防身的東西畢竟是好事,以後我們遇到什麽危險,就多了一分勝算。”


    “就是就是,我今天不過試試手,省的以後萬一用到了不靈,”木木習慣性的狡辯道,看著無忌又伸出手來,要敲她腦殼,趕緊將無忌手抱住,“無忌哥哥,不知道天瑞哥找你幹嘛?”


    轉移一下話題,木木問道。


    “我也不知道,去找天瑞之前,我也要先回屋一會,一大早就光陪著你們瞎鬧了,功課都還沒有做完。”


    “哦好,那我也回去一下,爹爹給我的東西蠻有意思的,我再去試一試。”


    聽到木木這麽說,無忌表情複雜的看向木木,一字一句重重的說道“不準用在別人身上。”


    “知道了知道了,無忌哥哥好囉嗦。”木木哼著小調,不再理會無忌,蹦蹦跳跳的走開了。


    木木走了之後,無忌縱身一躍,從練武場內跳了出來,向自己房間走去。


    聽風樓,玉澤殿內,


    大殿四周銘刻著各種道教符文,殿內正中一團赤陽火焰燃燒著,相比與聽風樓內其他建築,這玉澤殿內,倒顯得幾分靜謐。在大殿之內的最深處,擺放著好些牌位,上麵寫著聽風樓曆代祖師的名諱,牌位之前,香火嫋嫋,從未斷絕。


    這裏,就是聽風樓的祖師祠堂,供奉著聽風樓每一代祖師們。


    這個時候,大殿之中兩人並肩而站,一人青衣道袍,不怒自威,正是聽風樓當代掌教,風淩天,而另外一人,白發老者,被風淩天等人叫做師叔之人。


    每一月月首,風淩天都會來此祭拜,身為掌門,這成了他必做的事情,可是那雲長老,長期以來閉關不出,昨日因故出關,今日在這祖師祠堂內相遇,倒是讓風淩天感到一絲詫異。


    二人站在祖師牌位之前,為曆代祖師上了三炷香。


    將手中那三炷香插入香爐之中,焚香之事禮畢,風淩天向雲長老拱手,即欲離開,玉澤殿內,風淩天從不多言。


    “等一下,”剛剛轉過身來,那雲長老將風淩天叫住。


    “不知雲師叔有什麽事。”風淩天做了個請的手勢,將雲長老引到殿旁,問道。


    雲長老隨著風淩天走到一邊,頓了頓,開口說道“風掌門,本座感到魔道高手欲將聚集我聽風樓。”


    “哦,不過是一些魔道宵小,想來我聽風樓滋事罷了,師叔是有何疑惑麽?”風淩天不知雲長老為何會由此一問,想了想,開口說道。


    雲長老沉吟了片刻,“若是這魔道高手不過路過我處,隻是機緣巧合也就罷了,隻是自昨日之後,本座隱隱之中竟然有著一絲不安,這不安之感,今日更劇,似乎近日有什麽大事要發生在我聽風樓一般,卻讓我不得不對這魔道之人,多注意一些。”


    聽到雲長老的一番話,風淩天眉頭一皺,修道之人,對冥冥之中的一絲天道有著自己的感悟,雲長老感到不安,自然不會是無風起浪,當真會有什麽事情發生麽?


    “有那封靈珠,那魔道之人即便是潛入我聽風樓內,我等都不會有什麽察覺,魔道之人,陰謀詭計數不勝數,還是多留心一下。”雲長老繼續說道。


    “師叔所言,我會放在心上,若真有什麽劫難,到時全力應對就好了,”風淩天想了想,說道,“現如今我們可以做的,派人去蠻荒一行,告知琴天帝他們,在封印完成之時,讓其他各位長老趕快回來便好。”


    “這樣最好。”雲長老開口說道,向那曆代祖師牌位看了一眼,“那我就先告辭了,一切還有勞風掌門費心。”也不再多說,徑直走出了玉澤殿。


    風淩天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這件事情若是真沒有那麽簡單,那就走著看好了,看看這魔道之人,到底有什麽陰謀在裏麵。


    無論是什麽陰謀,在風淩天心中,都是沒有什麽畏懼的,見神殺神,見佛殺佛就是。


    向著祖師牌位處一拜,風淩天亦是向玉澤殿外走去。


    ###


    從練武場回到房中,天瑞半夢半醒的聽到了那仿佛從心底發出的聲音。


    “你想要變強麽我可以給你力量”悠悠的聲音響起,不知道聲音從何而來,卻在天瑞心底回響著。


    “我能給你無堅不摧的力量,即便是琴天帝親至,也無法抵擋的力量,你就不用再被那小姑娘打的滿臉黑了。”這聲音繼續訴說著,蠱惑著。


    天瑞神色一震,仿佛是被這話說中了心事,


    這聲音繼續著,不曾間斷“打開他,將這封印打開,你就會得到毀天滅地的力量,你就是最強的那個人。”


    話音過後,天瑞從睡夢之中轉醒,


    片刻小憩之中,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天瑞試圖去回想起來,卻怎麽也不記得了。


    好像做了個夢,但是毫無記憶。天瑞撓了撓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仿佛是被什麽吸引過去一樣,天瑞轉過頭,向一旁看了過去。


    不知道什麽時候,房內牆角之中放著一個黑色的小木盒,木盒之上沒有任何裝飾,隻是純粹的黑色。一道道家的符印將這盒子封住,看不懂那符印之上寫著什麽,也不知道這盒子裏到底是什麽。


    天瑞慢慢的向那盒子走了過去,冥冥之中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將這盒子打開,將這盒子打開,打開之後,自己就會與眾不同。


    需要力量麽?需要力量就打開他,你所得到的,必定比你付出的要多好幾倍。


    將那黑色的盒子拿到手裏,盒子很輕,仿佛裏麵沒有任何東西,天瑞一手拿著盒子,另一隻手,就向著那封印撕了過去。


    就在要將這封印撕開的時候,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把天瑞從這神遊中驚醒,看著手中那黑色盒子,一絲疑惑閃過心頭。


    “天瑞是我,”那敲門之人正是風無忌,一大早,無忌將早課做完,便來這裏找天瑞。


    將手中黑色盒子隨手放在一抽屜之內,天瑞來到門前,將門打開,把無忌迎了進來。


    “找我什麽事情額,”無忌一進屋,坐在椅子上,開口問道。


    眼神向四周環顧一圈,不自然的在那天瑞放著黑色盒子的抽屜上停了一下。


    一絲精光從無忌眼中閃過,向那黑色盒子射去,無聲無息,無忌與天瑞二人竟然都沒有察覺。而這之後,再也沒有什麽氣息從這黑色盒子之中流露出來。


    “今早打坐之時,我似乎也達到了驅物的境界。”天瑞對著無忌說道,一股真氣從體內噴薄而出,向著桌上那柄木劍而去。


    那靜靜躺在桌子上的木劍,在這股真氣的作用之下,竟然真的是動了動,被這真氣驅動了。


    天下之大,天資卓卓之人多如過江之鯽,可是真正能夠讓後世記住,真正能改變這個世界的,每一個時代,都不外乎幾個人而已。


    在無忌的注視下,那木劍淩空而起,被天瑞外放的真氣抬了起來。


    木劍越起越高,在快要接近屋頂之時,一個控製不穩,這木劍從空中墜落了下來,又落到了桌子之上。


    平息了一下經脈之中湧動的真氣,天瑞額頭溢出一絲汗水。對這驅物之術還是不太熟悉,將木劍驅起那麽長的時間,對天瑞來說,還是蠻艱難的。


    “天瑞哥也到了驅物的境界了?”無忌將這一切看在眼裏,有幾分興奮的說道,“這麽快就能驅物,掌教他們知道了一定會高興的。”


    二人雖然同是修煉著聽風樓的純陽玉冊,可是同樣的道法,卻有著不同的修煉方式,像這般真氣練體,對驅物這種術法本是沒有那麽快修煉到的,可是天瑞悟性之高,硬生生的在看到無忌達到這個境界以後,不過一天的功夫,也將自己的內力推到這般地步。


    驅物本是修行之道的其中一道坎,若是普通弟子,甚至是窮極一生,也無法跨過,可是在無忌和天瑞麵前,卻沒有任何難度。


    天賦,是上天所賜,一個碌碌之人,即便是修行再用功,即便是有著無堅不摧的毅力,也趕不上那些天資奇高之人;你苦修十年,不及人片刻一悟。當真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這兩個少年自然不會有那種苦行僧的感覺,修煉一事,對於他們來說,輕輕鬆鬆的就完成了,隨著道行的提高,會有許多新奇的事情會發生,修行對他們而言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我比你早修行半年,要是被你落下太多,這以後被木木看到了,她那張嘴可是不會饒過我的。”天瑞訕訕的說道,“隻是現在控製的還不好,離禦劍而行,更是差了十萬八千裏了,估計還需要些時日,才能運用的純熟吧,不過我既然練體,理論上應當沒有你那般純熟,不過是用來代步罷了。”


    聽風樓內練體之人達到的極致,想必就是如掌教風淩天那般,之前那一日流星墜落,不需任何武器,不做任何防禦,單單是真氣充滿全身之時,就沒有任何人可以傷的了他,就到了那手可破星辰的境界。


    若是像無忌這般練氣,同樣的情景發生,所做之事就有著天壤之別了,不會讓那流星近身,引外界靈氣為己用,在很遠之外,估計就一劍將那星辰轟至粉碎。


    二人都還年少,比鬥之時看不出什麽端倪,最大的區別不過是天瑞身體強健一些,而無忌步伐迅疾些,等到過些年月,帶二人長大之後,修為有成,差別就會很明顯了。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木木?”無忌輕疑一聲,


    “昨天木木才對天瑞說讓他早日達到驅物,今天就達到了,木木很強大啊。”無忌心中胡亂想著,念頭一轉,對天瑞道說“明日天瑞哥也可以去問掌門尋把武器了,等以後我們在練武場裏切磋,是不是可以真刀真槍拚一下,倒是蠻有意思。”


    “是啊,明天一早我就去找掌門,一定要問掌門要一把不比你那斬鬼神差的劍來,到時候虐你。”天瑞錘了無忌胸口一下,挑釁道,“額,若是要真刀真槍比試,可是需要找個木木不在的時間,萬一再被她陰一下可就不好了,之前都是木劍,就算砍刀了也不算痛,這換成神兵利器,一個不小心就掛掉了。”天瑞想了想說道。


    “我們在他們午睡之時比試好了,每次她在一旁,都不能盡興,是要躲著點。”搖了搖頭,無忌說道。


    閑來無事,兩個少年倒是聊了起來,從道法修行,到平日瑣事,倒是無所不談,一起成長的友誼,總是很牢固的。


    那被放在抽屜之中的黑色盒子,就在這嬉笑之中,被天瑞整個拋之腦後,不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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