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薛羽眉她們一定很高興,也和你更親密。”


    廖子說:“薛姐她們重新接納我,我很高興,她們比以前對我更好。”


    說著,她有一些猶豫。


    我看得出來,她在猶豫什麽,我就問:“有什麽說的,直接說。”


    她說:“可是她們還是怕我會傷害丁瓊。”


    我說:“這很正常,畢竟你傷害過了丁瓊,她們很怕這種事情再次發生。那我再問你,你還有想殺害丁瓊的念頭嗎?”


    她說:“這樣的念頭沒有了,可我還是害怕她離開,擔心她離開。擔心她離開了後我還是會孤獨,我好害怕。”


    我說:“沒以前怕吧。”


    她說:“沒有以前那麽害怕。可我怕我的病好了幾天,又會變重,我自己生怕那種想要自殺,殺害她的念頭再次產生出來。”


    我說道:“那如果你有這種想法,你就跟她們說。讓她們離開離開你,暫時的。不過,廖子你要相信,你的家人,還有朋友,還有丁瓊,還有監獄裏的姐妹,包括我,都不會希望你生病,我們都想治好你,都想你過得好好的,其實,你並不孤獨。”


    廖子說:“我知道,可這種孤獨,是一種感覺,哪怕再多的人圍著我,它還是有了,產生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樣子。莫名其妙的的孤獨,莫名其妙的難受,難受到讓我自己都難以克製自己。”


    我急忙岔開話題:“那,我等下就和上麵報上去,盡快讓你開課吧。”


    廖子高興的點頭。


    廖子走後,我就上報到了監區長那裏。


    對於這種事,上麵自然是很快就批準的,原因隻有一個,她們又能撈錢了,以開課的名義,讓女犯們交錢,她們就想著全部吞了,好在在我的努力勸說下,她們同意拿了女犯交上來的瑜伽課的學習費後,分一些給廖子。


    我是這麽說服她們的,我說如果你不分錢給開課授課的女囚,她們知道了我們用她上課的名義撈錢,那她還不幹了,我們又怎麽撈錢。


    她們這才同意了。


    沒想到瑜伽課報名的人還挺多的。


    而廖子,也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教授女囚們瑜伽上,她的病,慢慢的就像沒了一樣。


    但願她會好吧。


    丁瓊也翻案成功,出獄了。


    她那案子,是被人陷害進來的,翻案後,那幾個她原來公司的會計都被抓起來了,而且丁瓊還獲得了一大筆賠償金,這真是一件大喜事。


    就算那個該死的章隊長找茬,她也已經離開了。


    辦完了手續,她就走了,因為那天辦理手續的不是我,而且我在忙,我也沒得送她。


    這倒是小事,令我頭痛的大事,就是冰冰的安全了,康雲那幫人盯著她,不弄死她誓不罷休,我要怎麽保護她都不行啊。


    不過好在冰冰身邊的囚犯們,就是她的姐妹們知道有人對她刺殺後,加強了警惕,所以,康雲她們想要下手,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但是,一定的難度並不是有多保險,因為我知道,如果找到機會,還是能幹得掉冰冰的。


    殺人並不難。


    當我無所事事巡視到了監區幾間授課室的時候,看到了正在練瑜伽的一群女囚。


    薛羽眉,冰冰,都在,都很認真。


    坐在她們前麵教的,就是廖子。


    我發現廖子的身材挺好,而且很柔軟,看起來,真想去抱一抱。


    我站在外麵,看著。


    廖子看到了我。


    然後她跟女囚們說讓女囚自己練一下。


    然後她站起來走出來,門口的獄警攔住她,她說:“我可以見見張隊長嗎?”


    獄警看看我。


    我示意可以。


    獄警讓廖子過來了。


    廖子走到我旁邊,對我說道:“我是來謝謝你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你吃飯。”


    我說:“吃飯就算了,你知道這在監獄那個飯店吃有多黑嗎?”


    廖子說:“那我也要請你。好好謝謝你。”


    我笑笑,說:“行吧,那就等你上完課我下班了正好。我讓人帶你出去。”


    廖子點點頭,然後回去繼續給她們上課。


    下班後,我讓徐男和沈月去帶了廖子過去黑店吃飯。


    開了兩個包廂,一個是給徐男沈月幾個的,一個是我和廖子單獨的。


    我讓徐男沈月叫上小嶽,小陳,蘭蘭,風荷這些我的自己人,也有十幾個吧,算我請客。


    她們沒來之前,我就給那個大包廂點了菜上菜。


    請吃飯也是收買人心的好辦法。


    當徐男沈月把廖子帶到了包廂,我就讓她們過去了旁邊的包廂,然後廖子推著菜單給我看:“你點吧。”


    我說:“你點吧,你們夥食不好,點你自己想吃的。”


    廖子說:“那你先點,我再點。”


    我說:“那好吧。”


    點了幾個菜,廖子也點了幾個菜。


    一會兒後,上菜了,廖子慢慢的吃起來,她吃東西的樣子很淑女,優雅,顯得很有教養。


    我說道:“你的一舉一動,真的是很淑女。”


    廖子說:“我媽媽從小就是這麽教我呀。”


    我說:“真難以想象你會是傷害罪進來。”


    廖子說:“不提這個好不好。”


    我笑笑,說:“你媽媽是做什麽的?”


    廖子說:“她是大學音樂老師,我爸爸自己開了個木材廠。我還有個哥哥,幫爸爸做事。問這個幹嘛呀?”


    我說:“聊天嘛。你們孤獨症,更要多聊天,打開你的心扉,讓別人走進去溫暖你。”


    廖子笑了一下,“謝謝。”


    她的左邊臉,有個酒窩,笑起來挺可愛。


    我說:“那你的家境聽起來挺不錯啊。”


    廖子說:“還好吧,就是我自己不爭氣。”


    我安慰她道:“那也沒辦法,上萬人都沒得的病,讓你得了。比中彩票還難。還有吃藥吧?”


    廖子說:“吃呀。感覺沒以前難受了,也沒做夢了,但是還是睡很多,不過我現在每天都很高興,期待周四,周一的到來,因為那兩天的下午,我就可以給她們上瑜伽課了。”


    我看著她高興的樣子,看來恢複得很好,這又是全在於柳智慧的功勞。


    沒有她,我哪懂去開什麽什麽藥。


    我是一個濫竽充數的庸醫。


    我說道:“我剛才看了一下,來你瑜伽課上課的人還挺多啊。連薛姐,521幾個監區的大姐大都來上課了。”


    廖子說:“嗯,她們也很喜歡瑜伽。我還賺了一筆錢,謝謝你!”


    我說:“唉,謝什麽呢,那幫家夥,利用上課的機會,撈錢,我無奈啊。”


    廖子說:“我們都習慣了。你不是也能分到錢嗎?分到錢還不開心嗎?”


    我說:“這錢不是正道途徑來的,我有什麽好開心的。”


    廖子盯著我看了一小會兒。


    我說:“看什麽了?”


    廖子說:“張隊長,我看你也不是長得一臉正氣的人,沒想到你人那麽好啊。”


    我笑了,說:“謝謝誇獎。”


    廖子說道:“丁瓊走前和我說,你人很好,無論我有病沒病,讓我多接近你。”


    我說:“有病沒病,都可以接近我的,不過,你得先配合我,治好你的病。”


    廖子嗯的點頭,然後問我:“丁瓊走的時候和你說嗎?”


    我說:“沒有,這幾天我自己也忙自己的工作。也許等過一段時間吧,我有空會去找她,反正她出去了,也是在這個城市,不遠,我們可以時常的相互見麵,聯係。反倒是你,好好照顧自己,沒有了丁瓊,你也可以找其他朋友啊。”


    廖子說:“嗯,我會的。”


    我說道:“對了,你吃藥的時候,不能喝酒。”


    我從她手上拿回了啤酒瓶,她是想敬酒我的。


    我說:“這些藥,如果喝酒下去,就沒有什麽作用了。”


    她奇怪的問:“是這樣子嗎。平時我在家,晚上有時喝點紅酒,更舒服的容易入睡呢。”


    我說:“你這孤獨症,很多症狀和抑鬱症都差不多,而且吃的藥有一部分就是抗抑鬱症的藥,抑鬱症的人如果在服用抗抑鬱的任何藥品時,都不可以喝酒;如果在沒有服藥的情況下喝酒對情緒會有一定的影響,喝酒後人的神經係統興奮導致情緒不穩定,會刺激一時興奮,酒醒後抑鬱情緒會加重。”


    廖子點點頭:“那好吧,那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我和她幹杯。


    然後,放下杯子後,我說:“旁邊包廂那邊,是我叫出來的我們監區的姐妹們,我先過去陪陪她們,你先吃啊。”


    廖子說:“你去吧,我沒事的。”


    我看看她,還是不放心,我出去了,然後進去了旁邊的包廂,包廂裏,十幾個我們監區的獄警管教們,見到我進來,大家熱烈歡迎,她們已經喝了七八瓶啤酒了。


    我進去後,先讓徐男安排一個人出去那邊看著廖子,不然萬一她自殺啊亂跑啊什麽的給我帶來麻煩就不好了。


    小嶽開我玩笑道:“張隊長,剛才她們說,你在隔壁,和美女幽會呀!”


    我說:“亂說!那個女囚,是患了孤獨症,我在給她治療後,她有了點起效,就請我吃飯感激我。來來來,先來團結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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