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的問夏拉:“你怎麽知道是她打來的?”


    夏拉說:“你看我的眼神,有不好意思啊。”


    我靠,這樣都能看得出來啊。


    的確,謝丹陽打來電話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想接,但是又覺得對不起夏拉。


    奇怪,我為什麽不能理直氣壯的去接。


    我想要拿回手機,夏拉僅僅攥著。


    我掰開她的手,說道:“她舅舅病了,她去看她舅舅,要動手術的,我跟她說兩句。”


    夏拉還是不給。


    我直接拉了手機過來就出去接了。


    謝丹陽很溫柔的聲音:“喂,你在哪裏呀?”


    我說:“我。我沒在你家,我出來了,去我該去的地方睡覺。”


    謝丹陽問我:“去哪?”


    我說:“你舅舅怎麽樣了?”


    謝丹陽說:“要手術,我今晚不能回去了。”


    我說:“嗯,你要好好陪著他吧,你爸爸媽媽也都陪著嗎?”


    謝丹陽說:“好多好多家人都在。我挺無聊的。”


    我說:“沒事,等一下就好了,我困了我先睡了啊。”


    謝丹陽說:“那麽快呀?”


    我說:“剛才喝了白酒,現在挺困的。”


    謝丹陽說:“那好吧。”


    我說:“拜拜。”


    然後掛了電話。


    唉,要是再多一個,真是讓我疲於應付,累人。


    我回到了病房內,夏拉不高興的轉頭過去。


    我坐回去,拿著她沒吃完的粥,說:“來吧,喝粥。”


    夏拉不理我。


    我說:“不理我?”


    她還是不理我。


    我說:“行,我先回去,你想理我再給我電話。我有空再來看你!”


    我站起來,她急忙轉過來又拉住我。


    真是個賤人啊。


    我坐回來,喂著她喝完了粥。


    然後我削了個蘋果,自己吃起來。


    夏拉問我:“那個是你同事啊?”


    我問她:“你表姐難道不和你說嗎?”


    夏拉抿抿嘴,然後問:“你和她是情侶?”


    我說:“差不多吧。”


    夏拉問我:“什麽是差不多?”


    我說:“你覺得是什麽就是什麽吧,我不打算解釋什麽。”


    夏拉問我:“那你打算怎麽辦?”


    我說道:“我什麽都不想打算。”


    夏拉哼了一聲,說:“你說這個的意思是就這樣子嗎?”


    我問她:“那你想怎麽樣?”


    夏拉說:“我要你和她分手!”


    我嗬嗬笑了一下,然後躺在了旁邊的病床上,說:“我想做什麽,輪不到你來要我做。我該怎麽做是我的事,你想怎麽做,是你自己的事。”


    夏拉問我:“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你來找我,不是想挽回我嗎?”


    我說:“沒想過怎麽挽回,我說順其自然,你覺得我這樣不好的話,你可以離開我。剛才那個男孩子就不錯。”


    她罵道:“張河!人渣!張河人渣!人渣張河!”


    我嗬嗬一笑,扯過被子,轉身睡覺,我好累好困。


    那半瓶白酒還是挺厲害的。


    夏拉服軟了,問我道:“你生氣了?對不起了。”


    我說:“隨你怎麽罵吧,如果想徹底分了,你可以直接說,我也無所謂。”


    夏拉說:“你愛過我嗎?你對我有過感情嗎?為什麽無所謂,那麽冷漠?難道你真的可以做到轉身就走,分手就分嗎?”


    我說:“可以。”


    她說:“你是人渣。”


    我說:“嗯,我是人渣。”


    她說道:“人渣,我點滴打完了。”


    我坐起來看看,果然打完了。


    我走過去,直接伸手就扯開她手背上的膠布然後要拔,她急忙說道:“你會嗎?找醫生來。”


    我直接就拔了,然後用桌上的棉棒壓著她的手:“死不了人。”


    夏拉說:“你巴不得我死了,不纏著你了。”


    我說:“好了自己壓著,我好困我要去睡覺。”


    夏拉說:“我表姐說你是人渣,叫我不要再和你交往下去!”


    我說:“然後呢?”


    夏拉說:“她說你在監獄處處和她作對,不讓她好過,她要我幫你整你。”


    我一個激靈,清醒了不少,坐在了夏拉床頭,問:“她要怎麽整我?要你怎麽幫她?”


    夏拉說:“那天晚上我和她吃飯,她喝了一點酒,說你是壞人,說你不僅和監獄裏麵的女囚有關係,還和副監獄長,同事,都關係曖昧,讓我叫你出來約會,騙你出來,然後報複你。”


    我問:“怎麽報複?殺了我嗎?”


    夏拉說:“我也不知道。開始我都不信她說是真的,但昨晚我是見了你這樣子,我就信了她說的你很多女人。”


    我說:“跳過這個話題,我問你,她要怎麽報複我?”


    夏拉說:“至少打得你半死不活!”


    我嘖嘖說:“你表姐是黑衣幫的人,黑衣幫做事一般都這個套路。”


    夏拉又說:“她還自言自語說,如果不是因為有人說不讓動你,她早就找人打死你了。是誰幫著你,不讓我表姐打你啊?”


    我想了想,應該是彩姐。


    彩姐還是護著我的嘛。


    夏拉看我若有所思的,又問:“是誰嘛?你那個副監獄長嗎?”


    我問她:“難道你表姐沒和你說嗎?”


    夏拉說道:“我哪敢問她,她那天晚上心情不好,她自己有些喝醉了自言自語的。那個副監獄長和你什麽關係嘛?難道你還腳踏好多條船?”


    我說:“唉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和她是利益關係,明白嗎?我和她走到一起,不是那種在一起,我和她完全是因為我找她是靠山,她幫著我,不然早就有人幹掉我了。”


    夏拉撇撇嘴,說:“以前我表姐讓我千方百計問你你和副監獄長之間有什麽關係,原來是這樣子啊。”


    我說:“那你表姐還說什麽了嗎?”


    夏拉說:“她說啊,如果不是有人護著你,打了你半死不活,再打了你爸爸媽媽半死不活,逼著你離開監獄。”


    我摸了摸額頭,冷汗直冒。


    媽的,還想動我家人,真不是人這家夥。


    我問道:“她有沒有說打副監獄長?”


    我想知道她有沒有膽子動賀芷靈。


    夏拉說:“她沒說這個。”


    動賀芷靈,估計代價很大,她們不敢動,就拿我這個小刺頭來開刀,不過康雲也的確恨我,我在b監區給她製造了那麽多的麻煩,整的她連b監區都呆不下去了,她不恨我恨誰。


    夏拉問我道:“你在監獄怎麽我表姐了,她那麽恨你?”


    我說:“我沒怎麽動她,是別人整她的,她總以為是我幹的,所以就針對我。不過我看現在,將來,我和你表姐都已經徹底鬧翻了,不可能和好了。你自己也小心,她會利用你來做一些事。”


    夏拉說:“我表姐利用我,對付我,你也這麽對我,你們都不是好人!”


    我說:“我不過就喜歡和女孩子玩一點而已,也沒怎麽你啊。”


    夏拉說:“那我也去和別的男孩子那樣子!哼!”


    我說:“剛才你不就是了?剛才那個男的,不是嗎?”


    夏拉說:“他自己追我,我讓他不要這樣子了,我說我有男朋友,可他還是這樣子,我也沒有辦法啊。”


    我說:“好吧,原諒你。但如果我知道你們真有什麽,可別怪我沒警告你,我會馬上和你徹底幹淨的分開了。”


    夏拉說:“就知道凶我,就知道凶我!”


    我摸了摸她的頭:“好了休息吧,我也累了。”


    晚上就在旁邊的病床上睡了。


    次日起來後,讓醫生給夏拉檢查了一下,夏拉病好了差不多了,可以出院,我提著藥,牽著她的手,帶她回去了她那裏,然後才去監獄上班。


    回去後,又是遲到了。


    好在現在的監區長對我沒有多大的意見,我遲到沒什麽所謂,因為早上該做的工作我都安排下去了,我們監區現在是還有幾個小隊長中隊長,但都基本不拿什麽權的,最厲害的那個馬玲隊長,還有章隊長,都被我整下去了。


    電話打來了,是賀芷靈的。


    賀芷靈對我說道:“想和你談一點事。”


    我問道:“什麽事?”


    賀芷靈說:“章隊長已經降為了獄警,怎麽不好好照顧她呢?”


    我明白賀芷靈的意思,章xx這廝在監區裏,就專門給我找麻煩的,最好整一整她,讓她在監區也呆不下去,滾出去,我這個監區基本就幹淨了,不過也難說,我不能保證這裏還有沒有康雲的人,而且,就算章滾出b監區,康雲她們也可以安排別的人,或者策反別人來整我,我們和康雲她們的鬥爭,除非是有一邊完全滾出監獄,否則就會一直明爭暗鬥下去。


    說賀芷靈不討厭章xx,那是假話,章xx給我們造了那麽多麻煩,還差點把我搞破產,賠償一大筆錢,不整整她都對自己過意不去。


    我掛了電話後,叫徐男過來,讓她過去找薛羽眉談點事,讓薛羽眉幹點報仇的事。


    反正在b監區,章xx都沒人可用了,她之前有人跟隨,都被她自己作孽給弄走完了,心涼啊跟著這貨領導。


    然後,我安排章xx去監看今早的勞動秩序。


    想來也有意思,前段時間還在我麵前,在我頭上作威作福指手畫腳的章隊長,如今卻淪為了讓我可以指手畫腳的手下。


    我就等著看好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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