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個借口:“我有點餓,有沒有吃的?”


    李珊娜說:“有呀。可是,你怎麽在這裏?”


    我說:“今天晚上請假的人很多,畢竟節日嘛,人手原本也是剛好夠的,但d監區那邊女囚鬧事,每逢佳節倍思親,大家情緒都不是很穩定,那邊鬧事後,隻能抽調人手過去幫忙鎮壓,看著,然後就人手不夠,就把像我這樣職位的人都抽調來到各崗位補位了。”


    李珊娜從抽屜裏拿了一個月餅出來給我。


    我倒是奇怪了:“你怎麽會有月餅吃?”


    李珊娜說:“獄警送了我十個。”


    我拿過來,開了就吃,有點餓。


    我說:“看來她們都挺喜歡你。你人又好又大方。”


    本身李珊娜有貌有才,人又大方,謙恭禮賢,對她們又舍得收買,她們自然覺得她好。


    但李珊娜這樣做,聰明如她,無非也是為了自己在這裏得到更好的照顧。


    不過人和人交往便是如此,你讓我舒服,我不可能不讓你不好過,大家互相行方便之路,李珊娜禮貌謙恭,用錢收買她們的心,她們也對李珊娜格外照顧,李珊娜對她們好,她們也對李珊娜好,你好我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李珊娜對我誇她微微一笑表示感謝。


    然後,不知道說什麽好,突然一時間,我看她,她看看我,然後輕輕扭頭過去,不好意思的表情。


    突然很是尷尬。


    我咳嗽一下,找話題道:“哦,剛才你跳舞,真的很好,那掌聲,把禮堂都震爆了。”


    李珊娜說:“震爆了,你說的太誇張。”


    我說:“是呀,掌聲雷動,真的是要震爆了。你跳得真的好。”


    李珊娜說:“舞蹈是我的生命的一部分。”


    我說:“像我這種人,哪怕生命全部是舞蹈,也跳不出來那麽好呀。”


    李珊娜說:“你說笑了。我也沒多大能耐,除了會一點跳舞唱歌,其他的我都不會了。”


    我說:“你太謙虛了,這才叫會一點啊。”


    我這麽說著,盯著她胸口往下看,然後看看她柔軟的腰,心裏想著如果抱著會是什麽感覺。


    看著看著她自己臉紅了,然後又是輕輕轉頭向別的地方,然後又是一陣尷尬,特別是我這麽盯著她。


    我急忙把眼睛視線移開,但我不知道說什麽好,李珊娜終於受不了那尷尬了:“很,很晚了。”


    我看看外麵,說道:“是啊,月亮都到這邊了,應該十二點多了。”


    李珊娜問:“你平時還不睡嗎?”


    我心想,這是逐客令,這是逐客令嗎?這到底是不是逐客令。


    我說:“平時也都差不多了,你呢?”


    我是在試探,如果她說還早,我就繼續留下,伺機而動,如果她說已經睡了,那就沒得玩了。


    李珊娜說道:“平時我都是十點多睡覺。”


    靠,逐客令。


    我沉默了一下,說:“好吧,那,我先走了。”


    她抬起頭,看看我,好像是舍不得?或者是巴不得我離去。


    我試圖從她的身體姿勢動作還有表情讀懂她的心理想法。


    她的雙腳腳尖都是對著我,腿部是很難說謊的,還有她的正麵,也是對著我的,雙手往前探,有種像是要抱抱的樣子,而看她的表情,是判斷不出來,因為我沒柳智慧那樣厲害的本事,光從眼神微表情就能讀懂人心。


    我心想,或許李珊娜這樣的姿勢,並不希望我離去吧。


    可我已經說了我先走了,還有什麽借口留下來?


    我隻好站了起來,然後慢騰騰的走出來,李珊娜送我出來了。


    到了門口,她說道:“再見。”


    我看看她,說:“再見。”


    我盯著她的臉,她把眼神往下看,低下頭,然後輕輕的,關上了門。


    唉,門已經關上了,我也該收回我想要留在她房間的念頭吧。


    我鬱悶的一步一步走下來,在樓梯拐角處,我看到一個電閘,開關,這個是控製這棟小樓的總閘開關嗎?


    我心生一計,媽的,先滅了總閘,然後跑上去敲門,進去繼續陪著她。


    對!


    我馬上到樓下,拿了一個凳子上來,站上去墊著腿上去凳子上,把總閘開關的那個按了一下。一下子這棟小樓的路燈所有燈都滅完了,沒電了!


    好,很好!


    我馬上到樓下,拿在床上的那個電筒,跑上來。


    然後到了李珊娜門前敲門,李珊娜過來開了門。


    我問道:“怎麽沒電了?”


    李珊娜的身後,是點著蠟燭的。


    竟然有蠟燭!


    靠!


    竟然有蠟燭!


    怎麽會有蠟燭?


    李珊娜說道:“獄警說電閘經常跳閘的,因為電壓經常不穩定,過高,過一會兒就可以了。”


    我說:“哦,那就好,那就好,那你,不會害怕吧。”


    李珊娜說道:“獄警給我準備了蠟燭,我不會怕。”


    我說:“哦,那就好,那就好。”


    李珊娜看著我,我說道:“哦,我不好,我不好。”


    李珊娜問:“你怕?”


    我說:“有點,有點。”


    李珊娜問道:“你一個男人,你怕什麽?”


    我說:“前段時間,禁閉室裏吊死了一個女囚犯,我那時候進去看了,那張恐怖的臉,然後我總是做夢夢見她吊死的那青色的臉。晚上睡覺我都是開燈才敢睡,不開燈我就睡不著。做噩夢。”


    李珊娜問道:“怎麽會那麽嚴重?”


    我說:“可能我膽小吧,也是第一次這麽看吊死的人,總之,很害怕,很可怕。我,能進去坐坐嗎?”


    李珊娜說:“好吧。”


    她讓我進去了。


    說謊成功了。


    成功混進來。


    一切手段的目的都是為了達到目的,隻要能達到目的,管他什麽手段不手段。


    進去後,我坐了下來剛才的位置,李珊娜也坐在了她剛才坐的位置。


    我說道:“如果這裏放一個柚子,幾個月餅,一點零食糖果,然後呢,插幾根香,那樣子拜月挺有情調。”


    李珊娜點了點頭。


    我說:“每逢佳節倍思親啊。你呢,想家嗎?”


    李珊娜看了看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她似乎不太想說話啊。


    我隻好問:“你是不是困了?”


    李珊娜說:“不是很困。”


    我說:“那就是困了。”


    她說:“還好吧。”


    我說:“那,要不你去睡覺?”


    李珊娜問道:“那你呢?”


    我說:“我和你睡吧。”


    她一下子間就臉紅了,說:“這樣不好。”


    我說:“嗬嗬和你開玩笑的。”


    蠟燭映紅著她的臉龐。


    那張精致而又帶著異國風情的動人臉龐,那雙眼更是動人。


    她說道:“你,打地鋪,在我床邊。”


    我說:“這樣不好吧?”


    她說道:“沒關係。你早上早點到下麵去,沒人知道你在這裏就好了。巡邏那些人,也很少過來的。如果她們來,你說你上來上麵檢查就行了。”


    我說:“好,好吧。”


    沒想到連借口她都給我想好了,這麽好的機會,不睡白不睡啊。


    到了她房間,她給我打好了地鋪,她坐在她床上,看上去,她房間很幹淨,比較簡單。


    沒辦法,在監獄裏,這樣的條件已經是最好的條件。


    蠟燭跳躍著火光,感覺很溫馨。


    打好了地鋪後,李珊娜對我說:“你睡我下麵吧。”


    我說:“好,我睡你下麵。”


    然後想了想,感覺這話怎麽那麽別扭:“我睡你下麵?你睡我上麵?”


    李珊娜急忙說:“不是,我沒說那個意思。”


    我說:“哈哈我不就是開個玩笑,你那麽緊張幹嘛呢。”


    我走過去,想要脫掉外衣,李珊娜急忙說:“你別脫衣服。”


    我說:“我就是脫外套。”


    靠,你矜持什麽呢?


    是不是越是高貴,越怕被人說她自己低賤?毀了她高貴形象?


    不過她那高貴形象,之前被我看到她自己diy的時候已經毀了好吧。


    我不管她,脫掉了外套,然後脫鞋子走上地鋪上,我又心生一計,假裝不小心踩在褥子上腳一滑,一個前傾,然後啪嗒撲倒在床上,接著,就是和李珊娜零距離的麵對麵,嘴對嘴,我就看著她,保持這個俯身的離她很近的姿勢。


    然後她以為我要摔下去砸在她身上,她嬌呼一聲。


    不過沒砸到,我隻是看著她的眼睛。


    她不好意思的手推開我:“你小心點。”


    她把我推開,我自然不敢造次,不敢親下去。


    我坐了起來,但是,我的手不輕易的摸了一下她的頭發。


    她似乎並不反感,看了看我,眼睛裏,帶著一絲絲的溫柔。


    這一絲溫柔,這不反感我的手推開我的手,讓我產生了更進一步的想法。


    我輕輕的再次俯身下去,我隻是在她頭發邊,聞著她的發香和脖子。


    她隻是看著我,看著我,然後我移到她臉上,聞著,不親,不吻,不碰她。


    我在她臉上的時候,她輕輕閉上了眼睛,嬌羞的閉上了眼睛。


    我輕輕的離開了她,可能她不太願意吧,雖然嬌羞,但好像放不開,如果我貿然親下去,會不會是一巴掌,或者是推開,亦或者是像柳智慧那樣的對待我,直接轉身就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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