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攔住了要追過去的陳遜等人:“別追了!沒必要拿命去追。”


    我們的人都站著了。


    好多路人看著。


    我說:“回去。”


    我們趕緊的回去。


    回到車邊,陳遜鑽到了林斌的車裏看。


    沒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然後有手下提議:“砸了他車。”


    我說:“有什麽用,算了。”


    陳遜說:“留人在這,盯著他回來要車,抓了他。”


    我說:“那家夥精得跟狐狸一樣,他不會馬上回來,而且也不是他回來,他會讓人回來。算了。”


    我們一起上車,回去了。


    他們去了飯店吃飯。


    我則是先回去了。


    梁語文見到我,說道:“你看,菜都涼了。”


    我說:“嗬嗬,剛才有點急事,去處理了,真是不好意思呢。”


    梁語文說:“好了不怪你了,過來吃吧。”


    我嗯的點頭。


    坐下了,和她吃飯了。


    我說:“王普請朋友們喝酒,叫我們過去喝兩杯。”


    梁語文說:“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我問:“那你幹嘛。”


    梁語文說:“在家呀,你們男人談事情,我過去幹嘛呢。我看書。”


    我說:“好吧,那我去了。”


    她對我微微笑,招招手。


    我去了那邊,和他們喝了酒。


    陳遜問我道:“你說林斌會不會知道是我們追他的啊。”


    我說:“這還用問,在這地盤,肯定知道了。”


    陳遜說:“他到底來飯店門口做什麽呢。”


    我說:“誰知道,也許是來看我們有沒有重新開門的。”


    陳遜說:“他可能另有計劃。”


    我說:“難不成,他們還敢來這裏開店嗎。”


    陳遜說:“難說。”


    我心想,確實難說,如果他們來開店,那,怎麽辦?


    黑珍珠還說她要開呢。


    以我們陳遜的人,搞不過他們四聯幫啊。


    隻有黑珍珠才行的。


    但是人家黑珍珠我根本請不動啊,萬一四聯幫真的來了這邊,占了這裏那裏,隻要不侵犯到黑珍珠,就是在她旁邊開一家酒店競爭,她都無所謂的。


    請不動黑珍珠,不過,環城幫也可以和之有一拚。


    讓環城幫過來這裏,和四聯幫的形成對抗,也是可以的。


    但目前該做的,就是讓黑珍珠先盤下這飯店了。


    可是,我找黑珍珠,給她打電話,她直接說沒空了。


    我說有很重要的事找她談,說的就是那飯店的事,她也說沒空,過幾天再說。


    我靠你了,黑珍珠,我也沒辦法了,過幾天再找她了。


    在上班。


    經過了幾十天的職位工作,我已經把這份工作弄上手了。


    開始是覺得很忙,熟悉了後,理出工作頭緒後,也覺得沒什麽了,基本每個月也就忙那幾天,其餘的時間,就是在辦公室,等下班,發呆喝茶。


    不過,我也經常是提心吊膽的,總是生怕有什麽意外事件的發生,然後我們處理不了,讓我們背黑鍋啊。


    突然,外麵走廊,有一陣的腳步聲還有吵鬧聲。


    還有吼叫聲。


    我靠,這是怎麽回事啊。


    我急忙走去要開門,辦公室的門卻被人直接推了進來,我在門後趔趄幾步,看著門外衝進來的人,罵道:“不會敲門了啊!”


    推門的是沈月,我罵道:“你幹嘛你,越來越不會禮貌了啊。”


    沈月說:“我被她們推的!”


    我一看她身後,有一個高大的有些肥壯麵相像個屠夫一樣的女人,帶著七八個女獄警,押著一名女犯人過來站在我辦公室的門口,然後,那名女犯,也是很高大,而且,雙眼通紅,緊咬牙關,不時的像豬一樣發出吭哧的聲音。


    這家夥怎麽回事了。


    而且,這幫人看起來並不是我們監區的人。


    我問沈月:“怎麽回事。”


    沈月說:“d監區的,說那名女犯,有點毛病,說過來給你看看。”


    我說:“你不會讓她們拉去心理谘詢辦公室看,拉來這裏看幹什麽。”


    沈月身後的那名屠夫一樣的女獄警說道:“張指導員,你好,我是d監區的牛麗牛隊長,這名女囚,這幾天發瘋了一樣的,大吼大叫,咬人打人,我們關著她禁閉室,她又用頭撞牆,怕她出事,帶來給你看看。”


    靠,我都已經好久沒接過精神病人了,怎麽偏偏現在來了。


    以前都是靠柳智慧,我才能治人的,柳智慧走了,我還怎麽治啊。


    好吧,勉強而為了,盡自己能力,實在不行,那也沒辦法了。


    那女囚一有人說她瘋了:“我沒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她狠狠的死盯著我。


    那雙殺人的眼睛,我看著不禁打寒戰。


    高大,強壯。


    和牛麗比起來,竟然都差不多的一樣高大威猛。


    女人怎麽可以長那樣的。


    七八個女獄警才押著她過來啊,然後,她們把那瘋了的女犯推進來,還好,她是被綁著的。


    牛麗說道:“張指導員,拜托你了,不把她救了,她就要死了。”


    我問:“等等,她是為什麽變成這樣子啊。”


    牛麗說:“她說她的仇家殺了她媽媽。”


    我問:“她的仇家,殺了她媽媽?你告訴我仔細原因。”


    牛麗說道:“她以前是舉重運動員,退役後,在家裏幫她媽媽在她媽媽小超市裏幹活,因為家裏起房子,起地基的時候和鄰居吵架,鄰居帶人來不給她們下地基,雙方打起來,她手拿板磚,打死兩個,打傷三個。都是男的。”


    我驚歎:“那麽彪悍。”


    牛麗說:“被判了無期徒刑,進來了後,經常說擔心她媽媽被鄰居家報複整死。她媽媽前幾天突發疾病,心髒病病死了,她懷疑是人家鄰居派人來下毒,就要回家去看,我們不給,就瘋了,說有人害死了她媽媽。到處打人。傷人。”


    我說:“這,已經瘋了啊!”


    我看著那個瘋了的女人。


    那女人紅著眼,吭哧著,眉毛上,額頭,都真的撞牆撞腫了。


    牛麗說:“聽說你以前救了好多個女囚,我們監區你也救了好幾個,相信這個對你來說也不難。”


    我說:“這可能有些難,不如這樣,你們先帶回去,關著那種自殺都自殺不了的監室幾天,等平靜下來,我再去看看。”


    牛麗說:“我們也想這樣,可是我們監區那種房子也拆了,要申請又特別的麻煩。拜托你了,實在不行,就算了。”


    然後,她帶著她的人走了。


    我看著沈月。


    沈月說:“我也出去嗎。”


    我說:“你,你出去門口,等。”


    沈月問:“等什麽。”


    我說:“還能等什麽。”


    我靠近沈月的耳邊,說:“這女囚已經瘋了,身高馬大,運動員,舉重的,能打死好幾個男人,我不是她對手,要是瘋起來的話,你馬上找人來,知道嗎。不是,是你先去叫人來守著,拿著電棍來,萬一什麽情況,我一喊,或者你聽到什麽聲音,你馬上衝進來!”


    沈月點頭,出去了。


    我看著這個女瘋子,說道:“你好,我是監獄的心理谘詢師,張河。請問你叫什麽名字。”


    她這時候,突然吼叫起來:“你殺了我媽媽!你殺了我媽媽!為什麽!你要幫他們殺了我媽媽!”


    我問:“我殺了你媽媽?我沒有啊!我沒有幫他們殺你媽媽吧。我是監獄的管理人員,不是殺手,怎麽能殺了你媽媽!”


    她嗷嗷的狂叫,看著我都害怕,後退了幾步:“你聽我說,你媽媽是心髒病發死的,不是有人殺的。”


    她喊道:“你騙我!就是你殺的,他們派你去殺了我媽媽!我要,我要殺了你!”


    然後,她用力的掙脫繩子。


    看著她身上的繩子慢慢的勒緊了,我看著那細小的繩子,媽的d監區的人是在玩過家家嗎,用這麽小的繩子綁一頭瘋牛。


    她身上的繩子越來越緊,我說道:“我真的沒有殺你媽媽!”


    我慢慢的從她身旁繞過去,媽的,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萬一她掙脫了繩子,我就是下一個受害者。


    她喊道:“她們都說是你殺的!”


    她一下子看透了我的意圖,跳過去堵住了門。


    我要穩定住她:“你過來這邊,我問你,誰跟你說是我殺的。”


    她說:“牛麗!牛警官!牛隊長!還有她們都這麽說。你叫張河是不是,你是心理谘詢師是不是!就是你殺的!”


    我靠牛麗,媽的為了讓她來這裏來讓我治療,這種謊話都說出來,騙她說我殺了她媽媽,讓她來這裏配合治療,這不是害死我嗎。


    這頭瘋牛瘋了一樣隻盯著我了。


    非殺死我不可了。


    我眼看她不過來,她身上的繩子慢慢的頂不住了。


    我狂喊:“沈月,沈月!沈月快來!”


    她真的掙脫開了繩子,那細小的繩子,看起來,她沒有費多大勁,啪嗒一聲,斷了。


    我驚恐的看著她一步一步走過來,我更是大聲喊道:“沈月你快來啊,救命啊!救我啊!”


    我試圖從她身邊跑過去,她堵著我麵前的路。


    我退到辦公桌後麵,拿著椅子,喊道:“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對你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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