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個危險的計劃,還是讓我否決了。


    這如果搞不好,真的會全軍覆沒,我們都會有生命危險。


    我不怕被抓,我也不怕死,但是我不想冒險做這麽危險的事,幾乎沒有多少勝算的事。


    人家的地盤,要是發起了攻擊,人家叫人,很有可能幾百人圍追堵截我們的幾十個人,饒是有通天本事的特警,在那種情況下,想要逃出來,也是十分的艱難。


    晚上,見到了趕過來的黑珍珠的爺爺。


    他瘦了很多。


    黑珍珠這個孫女,對他來說,太重要太重要了。


    以至於不見了黑珍珠後,他日夜牽掛,每天念叨最多的,就是他這個孫女。


    這消瘦的身形,讓我看著都覺得,弱不禁風。


    他剛見到我,就不停的咳嗽。


    我問他怎麽了。


    他說道:“死不了。見不到那個死丫頭,我都死不了!”


    我說道:“放心吧爺爺,她不會死的。”


    他說道:“死我也要見人!”


    我說道:“她不可能會死,隻不過我們還沒有找到她。”


    我在安慰著他,也是在安慰我。


    說真的,我對黑珍珠的爺爺,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也不感興趣,這種在我眼中簡直是老頑固的硬骨頭,和他相處十分的累人,他永遠如此倔強高傲的藐視眾生,包括藐視我,我在他眼中如同螻蟻,簡直不是一個人。


    但我清楚的知道,他是值得我尊敬的,一個為了無數人而浴血奮戰的戰士。


    這一刻,他是一個慈祥的老人,一個因為自己孫女失蹤而悲傷失落的老人。


    盡管這孫女並不是真的孫女。


    他問我,人,他已經帶來了,問我想要怎麽用。


    我跟他說道:“即使是那麽多的人,越境去和人家作戰,我們還是沒有希望獲勝。”


    我無奈的表示了我的想法。


    他說道:“你不去,我們去。”


    我說道:“爺爺,我不是怕死,我隻是不想看著那麽多人去送死,去打這沒有底的仗。我和你一樣,黑珍珠失蹤,我跟你一樣的難過,悲傷,痛苦。可是我們不能為了一個人,而讓更多的生命消逝。你們軍人的生存法則,不就是以生命為上嗎。當將士的,不就是想著讓手下能少死嗎。”


    他聽後,靠著椅背,沉默不言,兩眼空洞。


    我說道:“爺爺,你放心,我讓人一直在盯著,如果那個屠剛出現,我們會想辦法抓了他。”


    他說道:“你看著辦吧,可憐了我的孫女啊。”


    他站起來,晃晃悠悠。


    我急忙過去扶著了他。


    我讓手下們,安排了他的住宿,在酒店開房,他卻不願意,非要住在我們這棟樓裏。


    當然,這棟樓是可以住得下的,包括他們的人進來,我們旁邊還有一棟不大的樓,可以住在那裏,但是我不想和他住在一起,總覺得像在這麽規矩的一個人麵前,生活萬般不舒服。


    不過也還好,他們生活,行動,都不會打擾到我們,也不會和我們有任何的焦急,吃的用的,都是他們自己能解決了。


    老頭子住在這裏,也是為了一個目的,到底什麽時候找到黑珍珠。


    強子和張自在聽了我的話之後,也都不一心想著要去那邊攻擊覺辛甘把覺辛甘搶回來了。


    這實在是太難辦到了。


    可是他們也一直在問我,那我們到底還能做什麽?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目前黑珍珠依舊下落不明,我們難道就這麽一直等著下去嗎。


    終於,過了三天後,蹲守的手下帶來了一條重要的消息:見到一個戴著帽子和墨鏡的中年人在幾個人的簇擁之下,進了酒店,看起來,有可能就是那屠剛。


    我讓他們把視頻傳過來。


    他們在那蹲守的時候,在遠處用攝像機錄了下來,發過來給我了。


    看這個彎腰駝背的戴著黑色帽子和墨鏡的中年人,實在看不出來到底是不是屠剛,鏡頭拉近了也無法看出來到底是不是他。


    沒辦法,這都遮著臉了,遮著頭,而且穿著個外套,彎腰駝背的,這身打扮把整個人都掩蓋著了,還怎麽看出來到底是不是屠剛呢?


    我再看了看那幾個簇擁著屠剛的手下,其中一個,我放大了鏡頭看清楚。


    對,這個家夥,就是當時參與到擄走黑珍珠的屠剛的保鏢之一。


    我對他的相貌,銘記於心,這麽多天,看了無數遍他們擄走黑珍珠的畫麵,人臉全都記著了。


    經過再次鑒定,確認了這個人,就是那個參與了擄走黑珍珠的手下,其中那屠剛的一個保鏢,是一個真真正正的身經百戰的雇傭軍了。


    那麽,他們這些人簇擁著的中年男人,很有可能,便是屠剛。


    手下們發來了這些消息後,問我怎麽辦。


    我看著這個鏡頭,手放在了下巴上,沉思著怎麽辦。


    盯了許久的人已經出現了,但我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屠剛。


    如果貿然行動,我們不僅打草驚蛇,更有可能全軍覆沒,因為我們實在是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不是屠剛,或是他找了個人來扮演他自己。


    也有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我是這麽想的,於是找來張自和強子,包括黑珍珠爺爺,商量了一下,問他們的意見。


    結果,他們意見是十分的統一:開幹!


    上次我按壓著他們,不讓他們開幹,他們已經鬱悶了許久了,這一次,我壓不住了。


    再壓下去,他們就爆發了,他們就要自己去開幹了。


    我也真的等不下去了,日子已經過去了那麽久,黑珍珠失蹤了那麽久,生死未卜,越是等下去,就越是對黑珍珠不利。


    我們開會商量作計劃,強子和張自的意思是說,利用我們的人能打能鑽的優勢,從酒店正麵佯攻,然後吸引對方的大批人馬到酒店正麵了,而一部分人則是從側麵,或者背麵,突進酒店裏麵,抓屠剛。


    可是這個計劃也有很大的風險,首先,正麵攻擊,那是對方的地盤,對方一下子叫人就能叫來幾百人,我們這麽一些人,能撐多久?


    最關鍵的就是對方的人能越叫越多,幾百人不是上限,有可能上千人都有。


    我們這些火力,還有這些人,能抵擋得住上千人的攻擊嗎。


    答案是不可能的。


    而且鑽進去的手下們未必能找到屠剛,即使能找到屠剛,對方身旁的保鏢幾十個,有好些個是雇傭軍出身,也非常能打,那樣子我們的人能找到了屠剛,也未必能抓到屠剛。


    這個計劃的成功率小於百分之三十,很大的可能性是我們正麵攻擊的人很快就被對方火力壓製,然後被對方趕走,不走的話就被打死,而鑽進去酒店找屠剛的手下們,就會被包餃子,對方人數實在是太多,被包餃子後,全軍覆沒,大家全部完蛋。


    有可能正麵攻擊的兄弟,也一樣被對方圍殲,因為他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這多麽可怕的下場。


    第二個計劃,就是等屠剛出來,然後我們在他們的一些可能走的路上設伏,炸他們的車,抓屠剛。


    這個計劃盡管沒有那麽冒險,但是計劃很容易失敗,首先是我們不知道他到底什麽時候從酒店出來,而且他會走哪一條路,然後我們要是設伏炸車,萬一把他炸死了,我們沒法找黑珍珠了。


    如果換做用車去攔截,然後再攻擊,那樣也是可以的,但是這個計劃也是充滿了不確定性,我們還是不知道他們到底往哪條路走。


    這鎮上雖然不大,但是有很多條路通往各個方向,那我們是要跟上去嗎?


    跟上去萬一被對方發現,他們一叫人,我們一樣被圍殲。


    這也是很危險的計劃。


    我看了看黑珍珠的爺爺,黑珍珠的爺爺是打仗出身的老將,他應該有些計謀吧。


    他閉著眼睛,手持拐杖,坐著,沉默不言。


    我問道:“爺爺,您看您有什麽高見嗎?”


    他說道:“我們不能主動去攻擊他們,他們可以用酒店做堡壘,人又多,火力強大,我們隻能智取。”


    我說道:“那你覺得,該怎麽智取好。”


    他那些話,說了等於沒說。


    難道我不知道正麵攻擊有多難嗎。


    他說道,“第二個計劃雖然可能失敗,但是我們能最大的限製我們的人傷亡,我們安排好逃跑路線,一旦計劃進行得有閃失,立馬撤離。”


    我說道:“那還是抓不到屠剛啊。”


    他說道:“這計劃本來就是充滿了不確定性,為了我們的人的安全,隻能這樣。”


    我想了想,是,這個第二個計劃,是林斌他們四聯幫最喜歡用的策略,平時對付我們,都是在路上設伏,炸我們的車,撞我們的車什麽什麽的。


    我點了一支煙,說道:“好吧。”


    打火機剛買的,點著火了之後,一下子漏氣起來,火一下子從打火機的噴氣口噴出來,我急忙扔掉了打火機:“破打火機。”


    打火機在地上噴出火苗,一會兒後,沒氣了,火熄滅了。


    看著這一大團火,我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來:用火攻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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