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低頭,看著橫陳在地上的人。


    很好,兩個條件非常的符合,一個是紅衣,一個是少年。


    可聽這四字描述就很有故事,經過自己心裏頭的一番驚心動魄的較量之後,嬌嬌終於平靜下來,嬌嬌甚至還饒有興趣的摸著自己的下巴,靜靜的想著,“就他了嗎。”


    “仙姑,你在幹嗎?”男子上來的時候,看著眼前的這一位仙姑興趣盎然的目光看著地上的屍體,目露驚悚,莫非這姑娘對這屍體還有興趣?


    嬌嬌被男子突然發聲嚇了一下,有些不悅的瞪了男子一眼,然後鬼鬼祟祟的說道。“哎,你說話小聲點。”


    男子被嬌嬌這神秘兮兮的樣子,又似是怕驚醒誰似的,嚇得心裏一杵,到底是心虛,於是貓著步子靠近了嬌嬌,又小聲的解釋道。“仙姑,我叫張三。”


    嬌嬌抿著唇,淡淡的一笑,極盡的薄涼,隻教將張三看著。“我管你張三李四。”


    張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小聲的問道,“那我們是要把他扛回去還是怎樣?”


    嬌嬌渾身上下摸了摸,半天才想起來,鏈子還在張三的手裏,於是嬌嬌抬了抬下巴,伸出了手,示意張三。


    張三也是個非常上道的人,於是立馬的就把鏈子放在了嬌嬌的手裏。


    嬌嬌接過,毫不憐香惜玉的就將鏈子虛虛的套在了紅衣少年的手裏。


    然而,半天了,除了陰風陣陣,沒有任何的異常。


    於是嬌嬌帶著幾分猶豫地看了手上的鏈子,蹙起了眉,半響,嬌嬌恨鐵不成鋼者吐槽道,“邪器要有邪器的樣子!”


    張三:“………”


    嬌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臉高深的說道。“那麽,真相隻有一個。”


    張三看著貌似神常不太正常的仙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什,什麽。”


    嬌嬌一錘定音:“他還活著。”


    張三:“………!!”張三眼睛瞪著老大,一時竟比旁邊的死屍還要更可怖一些,他道,“仙姑,不可能啊,我千挑萬選的,死的!”


    嬌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直接的命令道,“現在回去再說。”嬌嬌說著,轉身就要走。


    張三叫住了嬌嬌,“那這人我們還要不要了?”


    嬌嬌停下了腳步,用一種極度的迷惑的看著張三,“如果不要他的話,我們來這裏是幹什麽的?”


    ………


    張三苦笑的將人背回了那一個破廟,夜黑風高時,他們兩個就像是不幹人事的反派。


    張三將人拖回了廟裏之後,又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清潔的工具,依照嬌嬌的吩咐將這死屍給整理幹淨。


    張三小心翼翼的幫死屍洗幹淨臉之後,看清了自己扛回來的那一個是什麽東西,張三直接都打翻了臉盆。


    嬌嬌本身已在神像旁邊閉目養神,聽到如此大的動靜,驀然睜開眼睛,眼裏閃過一絲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何以讓張三這一個七尺男兒麵目失色。


    難不成是詐屍了嗎?


    嬌嬌起身,她順著張三的目光看去,地上的人依舊安分守己的躺著,依舊是不省人事。


    呃,不是詐屍,那會是什麽呢?


    嬌嬌望著張三,古怪的是,張三看著地下那人似乎在看一個祖宗。


    眾所周知,秋家的七公子從小有病,而且病得不輕,據說會夢遊。


    不,是秋七公子不僅夢遊的厲害,而且還會離魂,詭異的很。聽說,秋家的七公子離魂的時候整個人是沒有呼吸的。


    巧在這,秋家的七公子秋清硯雖然不受秋家人的喜愛,但是他母親是公主,況且秋家的家主就這麽就秋清硯這麽一個兒子,雖然古怪了一點,但是還是物以稀為貴,秋家上下沒有人敢怠慢秋清硯。於是就養成了秋家的小少爺,暴躁陰沉又喜怒無常的性子,無法無天的脾氣,可不就是一個活祖宗嗎?


    隻是,張三以前隻是聽這位主的傳說,他當時遠遠的看著秋家的七公子秋清硯的時候,端的是如玉公子,張三還曾自作聰明的認為此事多半為訛傳,有識之士自有能力辯之。


    如今,張三默默的看著那一張沒有任何溫度的臉,心頭複雜,隻覺得腦子嗡嗡的響著,思緒全糊做了一團。


    張三沒有想到秋家的七公子還真的是這麽的古怪,這簡直是用詭異來形容了,秋清硯當真端端的落在了亂葬崗,人都沒氣了,如果能活……


    這般,隻能說荒唐。


    張三驀然想起旁人平日裏道的話來,“如秋家公子秋清這般的人,前世,定是做盡了惡事。”


    張三如哽在喉,麵色青白,難以形容的是,自己好死不死的,就將這個祖宗給撿了回來,張三可不奢望這一個祖宗醒來之後會知恩圖報。


    於是,張三細瞧了秋家的七公子幾遍,又見秋清硯那獨特的紅衣,張三眉色含悲,苦著一張臉,比地裏的苦瓜還要皺巴,張三看著嬌嬌,小心打著商量,“仙姑,咱們,還是把這人送回去吧?”


    嬌嬌看張三忽的變卦,無動於衷,這人可是她的有緣人,甭管他是死是活,怎麽能送回去呢,但是嬌嬌表麵上又是一副好商量的模樣。“怎麽,後悔了嗎?”


    張三飛快地看了嬌嬌一眼,忙道,“這人我們可動不得,是秋家的七公子呢,獨苗。”


    嬌嬌懶怠動彈,胡亂的應道,“那倒稀奇了,聽著是個體麵的身份,怎的好端端的出現在亂葬崗呢。”


    張三隻好往壞的道,將秋清硯身世一一揭開,利弊分析的頭頭是道。


    說些實話,嬌嬌光聽著張三言語,嬌嬌就可以腦補出一副家族內鬥的大戲,於是嬌嬌看著的秋家的七公子秋清硯目光不自覺地帶著憐憫。


    這人也當真可憐,大家公子,年紀輕輕,英年早逝,這便也就罷了,還沒個安身之處,在那處亂地有個全屍,本就不易,這也罷。若是不慎,還要被偷屍人偷了去,不知要做何用處。


    嬌嬌低頭觀察秋清硯的命格,卻見印堂發黑,恐是凶多吉少,說的明白了就是一副天生的薄命相,明眼人可以看到沒有幾年的活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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