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姑娘似乎也走不出那一個地方,姑娘杵著清秀的眉頭,樣子頗為為難,但是姑娘這個樣子顯然比剛開始要鮮活多了。


    很明顯姑娘是被困在了那裏。


    嬌嬌左右觀望了一下,問書靈有沒有辦法,然而書靈隻是一個說到劇情的時候話格外的多的,實際上並沒有什麽用,隻是個會吃靈力和功德的廢物。


    嬌嬌聽了書靈說靈力和功德幾許之後,便有些不憤,“你平日裏頭話也不是挺多的嗎?難道這裏沒有什麽劇情嗎?”


    說起劇情,書靈又忍不住的,用它那激揚的聲音說道。


    “劇本上大多數都是感情戲。”


    嬌嬌在邊上破陣,結果半天也沒有看到什麽陣眼,嬌嬌懷疑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陣法,嬌嬌轉身的時候聽到了書靈這話,還真的給書靈挑起了一兩分的興趣,嬌嬌忍不住挑了眉頭說道,“哦?那你說說是什麽感情戲?”


    書靈還真用他那高低起伏的調調的念了起來。


    “秋清硯從迷生鏡回來的時候,秋清硯一身白衣,高大俊朗,他氣勢洶洶的朝嬌嬌走來。”


    “彼時嬌嬌本就心虛的很,又似乎一時不敢相信此人真的從迷生鏡回來了。”


    “嬌嬌一動不敢動的站在了原地,嬌嬌看著秋清硯眼神鋒利,全然不像之前所看到的那個毫無殺傷力單純無害的秋清硯,嬌嬌心裏有些惶惶不安。”


    “嬌嬌雙手背在後麵,秋清硯前進了一步,嬌嬌被秋清硯的氣勢嚇到,一時之間忘了該如何的說話,隻是怔忪的看著他。”


    嬌嬌聽到了這裏,已經不等書靈念完劇本了,什麽垃圾感情戲,完全的扭曲了她好不好?她是那種會被秋清硯的氣勢就嚇到不敢動的人嗎?


    嬌嬌手顫微微的一巴掌拍到了書靈的頭上,將書靈拍回了本體,嬌嬌十分粗暴的合上了那一本書,閉著眼睛猛吸了一口氣,質問著書靈,“見到他我又心虛個什麽??!”


    嬌嬌說完之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罷了,我就想知道這個劇本究竟是誰寫的,不要讓我發現他!”侮辱她的人格,奇恥大辱。


    嬌嬌當初因為想要存著心思給自己製造一些驚喜,所以才草草的掃了劇本,沒有細看,嬌嬌沒想到其中的細節如此的不堪。


    嬌嬌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劇本成精後真的是非常的難搞,書靈每每張口念著什麽,嬌嬌都覺得十分的羞恥。


    …………


    迷生鏡漸變,舊燕初歸,梨棠滿園。


    秋清硯看著眼前憑空出現的美景和庭院,暗想,他該去找嬌嬌了,但是在這之前秋清硯得需要解決一些事情。


    秋清硯沒帶什麽表情的揪出這體內的還生花,還生花在秋清硯的體內被養得非常的嬌豔,揪出來的時候,每一片花瓣像被早上被露水洗過一般,可惜還生花的花瓣上不是什麽水,花連著血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秋清硯感受著還生花裏麵為數不多的魂力,陰氣森森的笑了一下。


    秋清硯成為了一個厲鬼之後,可以吞噬別人的魂魄,同時也可以感應別人的魂魄。


    秋清硯找到神行之時,神行望靈正在北山上造了一個幻境,獨自的賞雪,神行見到這個不速之客似乎很意外。


    望靈漫不經心的看了秋清硯一眼,心裏頭暗自的警惕著什麽,見秋清硯半天沒有說話,望靈不由得開口問道,“你是何人?甚是眼熟。”


    秋清硯輕輕的笑了一下,是友非敵便是了。


    秋清硯在望靈開口的當口,用手掐斷了望靈分出來的一縷的魂魄。


    秋清硯還是這般,殺人的時候,話格外的少。


    望靈的魂魄滅了之後,秋清硯隻是輕飄飄的落下一句,“迷生鏡缺了功德,你來的正好。”


    秋清硯向來不喜歡那些對溪華心懷叵測的人。


    秋清硯掐斷了,那抹魂氣之後,轉頭看著江承澤還沒有走,於是順口的說的。“你去查一下。”


    江承澤端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你不是說叫我不要管你的事嗎?”


    秋清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這得花的主人她一定會回來找你的,你也在這裏解決她便是了。”


    江承澤略帶著嫌棄的看著秋清硯,秋清硯又在想事情。


    秋清硯這幾年想的幾乎都是溪華。


    溪華很少主動說起自己的身世,但是有一次受了重傷,為了分心,溪華硬生生的同他說了一大段。


    溪華說她身前不是什麽好人,死後亦是不得善終。


    秋清硯沒有想到當年的一句戲言,一言成讖,溪華不得善終。


    可溪華並不是她自己所說的是一個壞人。


    相反,溪華很好,隻是當年沒有人待溪華好。


    溪華握著他的手絮絮叨叨的說著。


    溪華曾經是凡塵貴族的女兒,後來她的國家亡了,她跟著家族的人連夜逃亡,後來遇到了追殺,山上有滾石落下,馬驚的亂跑,溪華從馬車裏滾了下來,護衛為了救她,雙腿當場的被軋斷了,而溪華當初也從山崖上一路的滾下去,雖然受了重傷,所幸她沒有死。


    溪華說那年遇到那一個救她的書生,那時候,正是溪華山窮水盡,走投無路的時候。


    書生剛好的上山采藥,遇到了奄奄一息的溪華,就把溪華撿了回家。


    溪華從小木屋醒來,屋子裏隻有書生和一個老奶奶。


    老奶奶和書生待溪華很好,溪華醒來了之後便留下來報恩,白日裏頭書生去采藥,溪華自己受了傷卻細心的照顧老奶奶衣食住行。


    可是,書生家徒四壁,老奶奶得的又是癆病,根本無力回天,他們甚至連米都買不起。


    後來隔壁的鄉紳聽說了溪華的存在,同書生商量,說如果溪華願意委身於他,就幫老奶奶看病。


    書生沒有同溪華說此事,隻是加倍的對她好。


    後來溪華上山采藥的時候提前回來,無意聽說了書生和鄉紳的計劃,本意逃跑,後來在書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警惕之中,溪華假意自己隻是一個從小生長在鄉,也沒有什麽見識的小丫頭,見到了鄉紳家的錢財非常的開心,主動嫁給鄉紳。


    溪華處心積慮,在大婚之夜殺了那一個六十多數還妄想娶第十九門小妾的鄉紳,狠狠的栽贓陷害給書生,連夜逃跑了。


    溪華說她捅了鄉紳一劍,逃了,還偷走了老奶奶治病的銀子。


    溪華說著,嘴角帶著浮於表麵的笑容,溪華說他們是同類,她也是壞人,也是一個齜牙必報的人。


    秋清硯有一搭沒一搭的聽溪華說著,秋清硯當時的心情,卻很是心疼溪華。


    可是後來,秋清硯在三生石上,秋清硯看到的又有溪華所說的有些不同,可是那個時候,當年故事裏的人物都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溪華在國破家亡的時候跟隨著家族一起逃亡,可是溪華並不是因為血腥屠殺而同家人走丟,而是,溪華被家族的人所遺棄了。


    溪華受傷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書生,書生把溪華撿了回去,書生對溪華很好,可書生一開始打的主意,便是將溪華送給隔壁的六十的歲的鄉紳,他們叫那鄉紳叫老爺。


    甚至於,溪華在重傷昏迷的時候,書生還帶老爺去看過“貨”。


    而當初老爺跟書生瞞著這消息,瞞著密不透風,溪華一直蒙在鼓裏,後來有一天,書生說叫溪華上山采藥,特地的為她布下了陷阱。


    溪華去了很危險的地方,采了書生所說的珍貴藥材回來,卻被書生迷暈了,反綁的送給鄉紳。


    沒有溪華說的一路吹吹打打的,成了鄉紳十九房小妾。書生把溪華當做了一件禮物,深更半夜的把溪華送至林木幽深處,自生自滅。


    那天昏天昏地,鄉紳在野外就想要洞房花燭夜,可惜書生搬動溪華的時候,溪華的腦殼磕到了旁邊的岩石,溪華從中清醒過來。


    而溪華醒來的時候,鄉紳已經來了,溪華身中迷藥,又身受重傷,手腳被束縛住,十四歲的溪華根本逃無可逃。


    溪華因為不從,在掙紮的過程中新傷加舊傷,流了很多的血。鄉紳惱羞成怒,見溪華傷口這般的重也是活不久了,準備勒死溪華,再行不軌之事。


    溪華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那是當年掙紮的時候留下來的。


    秋清硯甚至無法想象到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在那般孤立無援的絕境下是怎麽活下來的,後來,溪華神色溫柔的看著那一輪月亮,說道,“那是一個月圓之夜,所以此後,月成為了我的信仰。”


    月圓之夜,百鬼夜行。


    天邊的鉛雲滾滾,藍色的閃電從天邊劃過,陰風陣陣,鬼氣所過之處,令人聞風喪膽。


    溪華當年為了逃出那樣的困境,九死一身,可經年後,溪華卻還回來為奶奶送終。


    溪華始終相信,這件事情,老奶奶並不知情,當年,全是書生一人的手筆。


    而在十四歲沒有經曆過國破家亡之前,溪華還是一個連衣服也不會穿,頭發也不會梳的貴族小姑娘。


    當年,書生並沒有受到所謂的報應,書生得知了此事的變故之後,連夜跑了,丟下了老奶奶一人。


    可奶奶老了,癡呆了,連話都說不清楚,抓人的拿老奶奶沒有辦法,也就放過了老奶奶。


    鄉紳本就作惡多端本就作惡多端,死了倒也沒有什麽人覺得可惜,但是有不少人同情孤苦伶仃老奶奶,所以有幾個好心人倒是願意贍養著老奶奶。


    也因此,溪華回來的時候,還能再見老奶奶一麵。


    溪華死後,後來秋清硯還偷偷的回去看了書生的命格,找到了書生的輪回,堅持不懈的一世又一世的將書生投入了畜生道。


    ……


    嬌嬌在安王府院子裏轉了半天也沒個用處,於是又出了外麵,嬌嬌沒有想到準備出去的時候,當頭迎來了一行裝模作樣的道士的模樣的人,嬌嬌嚇得一個機靈,正想著往哪處躲,結果那一群人好像沒有看到嬌嬌一般,個個像被鬼上身一般的邊唱邊跳的手舞足蹈的往這邊走來,看的樣子像在那裏做法。


    嬌嬌便小心地躲在了旁邊廢棄的一麵牆的梁上,看著他們搞名堂。


    為首的道士拿著桃木劍,先是舞了一圈,然後口中大喝一聲,“走”,接著麵無表情的拿了一盆東西,往牆上先來一盆黑狗血。


    嬌嬌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自己的情緒,她拍著自己的胸脯,暗自的慶興,還好她選了一個離他們較遠的地方,否則豈不是殃及城魚。


    嬌嬌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難不成這就是人間的騙子,而這些穿著道士服統一動作的道士就是傳說中的偷蒙拐騙,無所不精,專事招搖撞騙”的道士。


    其餘的道士圍著為首的道士開始轉圈圈,他們口中非常一致的念念有詞,似跳大神,嬌嬌看著這般的場景看的一樂,全當看戲看的,嬌嬌看到了又有一行人開路,睜大了眼睛,想看戲看個清楚。


    嬌嬌看著這麽大的陣勢忍不住的想著,來的人想必這就是重頭戲了。


    來人拿著一個佛塵,穿著打扮的樣子像是一個管事,但是聲音尖銳的像是一個太監,但是看著那人的穿著打扮,在這安王府裏的地位應該不低,嬌嬌猜應該就是管事了。


    “我們家王爺說了,如果這一次依舊沒有將夫人“喚醒”,你們也不用回去了。”


    嬌嬌抿了一下唇角,聽著管事的話,這裏麵關著的人是王府裏的夫人,那,會是秋家大小姐麽。


    聽說安王很愛秋家大小姐,嬌嬌看著安王府這麽興師動眾,估計傳言倒也說的沒錯。


    嬌嬌聽到落在最後麵的的人小聲的說道,“這個月究竟是第幾次了,你覺得他們靠不靠譜?”


    小丫頭小聲的念叨到,“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王爺什麽脾氣,咱們這些當下人的還是少嚼一些舌根好了。”


    這幾個月安王府經曆的事情頗多,安王暴虐的性子,遇上了麻煩事情的時候更是控製不住,前幾天,安王已經當著眾人的麵活活的仗斃了好幾個亂嚼舌根的人了。


    嬌嬌聽到了這,耳朵不住地動了動,看來道士這種生物在這王府似乎是很吃香啊,嬌嬌在想自己也也要不要搞一點手段,深入虎穴,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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