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外書,我閱讀了不少,看得很雜。因為父親前段時間特別提醒我要多學習,我又開始對科學類的書籍進行閱覽,也有部分比較細讀。其實,我個人對醫學類沒有什麽興趣,隻不是對其中一些玄妙的操作有興趣。


    我對物理學算是最喜歡的一科,我喜歡那句“科學的盡頭是神學”。我了解過,牛頓等世界級科學家,到最後就研究神學,可能其中是有一定的道理。


    有書籍說,時間是人類自己“落後意識”私自定的,是人類越不過去的“枷鎖”。宇宙本來沒有時間,隻是人自己將自己鎖住了。


    我對物理的興趣,其中的美妙,是非常人所能體會。


    微觀物理更加神秘,很多所謂的知識,像神話一樣,太奇妙了。比如量子力學所說的,未來人可能會做到瞬間轉移,這不正是神話來的嗎?


    學科學知識,才讓我感到世界的可怕,比如,有人說人的本質都是光子,意思是這個世界都是光子,人也是光子組織,說到底,人最終什麽都不是。那麽,我們活著幹嘛。這晚我回到家,想跟父親談談,他哪裏有時間,兩個人都很忙的樣子。


    因為多閱讀科技書籍,認識太複雜,我對學校的“背書式”學習,再次產生厭惡。我覺得老師傳授的很多知識,不是對這個世界事物的自我理解,而是人雲亦雲,人家書籍給什麽知識學,你就背下來,要理解也是根據“正確”的答案去解釋。


    我有時很鬱悶,人們為什麽如此缺乏獨立思考的能力。


    有一次,物理老師在課堂上再次解釋能量守衡定律,我就保留了自己的意見,但我不會公開反對他,當他說受阻力的影響,地球上沒有一個東西永遠運動下去的。我就按不住了。直接舉手。


    “這位同學,你有什麽意見提嗎?”老師這種以排位看學習能力的,覺得坐後麵的都是班裏最差的,“如果不理解,可以問學習好的同學,或者找老師再解釋。”


    “老師,大到宇宙天體,小到原子,其實都是在無限止的運動,何來不永遠運動的道理?”全班人都在盯著我,其實我不怕他們,他們認識範圍窄,“大家不理解,也可以去多看看書,真的。”


    “要不要你來教我們?”老師停下,放下書。


    “我隻是提出意見。”


    “任何一個科學真理,都在一定範圍內證實,不要強詞奪理。”物理老師退而言之了,“大家目前所學的定律,在現時是沒有錯的,不要受外界的影響。”


    我又被全班人噏了一次,覺得我另類吧。


    這次在課堂上的對抗,消息很快就傳到父母那裏了。他們可能關心太少,晚餐時分開始交流交流。我們這個家基本是這樣,多在用餐過程中交流意見,其他時間也隨著我年齡增長,也越來越少,使我常常感到莫名其妙的孤獨,獨生子女是不是都有這感覺。我可能特別一點,人家可能多去找小夥伴,而我常常一人過。


    “你今天在課堂上和老師提意見了?”父親問。


    “隻是粗淺的探討幾句。”


    “我了解了一下,這科學的東西,其實很多時候也和哲學一樣,沒有很明顯的對與錯的界限。所以,我不會在此批評你或表揚你。”


    “那爸你跟我說這事又何意?”


    “年青人,安心學習,少說一點,多做一點。人家書本的東西,是經過多年、多人證實是可行的,那你沒有必要去堅持自己認為正確的意見。”


    “意思是我不作聲就好。”


    “安心學習!”父親再重複剛剛的話。


    “那還支持我多學課外知識嗎?”


    “你有多少腦力,在不傷害自己的情況下,任你去學,在人群中注意不要太過於表達自己的意見。容易被理解的,可能都是低能的知識和庸才。你得學會去證實自己所學知識的可行性,不需要急於去表達你自己。”


    “謝謝爸爸。”


    父母是孩子人生中第一任老師,這話真不假。有了父親的這番話,我放心多了。他也不是很難溝通交流。


    此時,我從內心裏,也特別感謝父親,有他的支持,我心情舒暢,對學校課堂的對抗事件,沒有什麽在意了。


    回到學校,在班上我是朋友少的那種,其實我也不需要太多朋友,所謂朋友多是沒有意思的。但朱可除外,他對我信任度應當很強,從意識上他也會支持我。


    “喂,你真大膽,看不出啊,你竟然敢在課堂上大膽對抗老師。”


    “那裏是對抗,是探索知識好不好。”


    “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真的。”朱可看著我,對我予以肯定。


    “這個世界不是以錯對或者有無道理來組建成的,否則就不豐富多彩了。”


    “不堅持己見了?”他有點取笑,“別讓我看不起你,我剛剛有點崇拜你,不要撲滅啊。”


    “我管好自己,我堅持自己的真理,就足夠,你們好好背書去。”


    “經過幾個月的交往,我覺得你不一樣,你能力超強,不是一般人,我真的信你。這世界上不缺少奇才,像我們村那就有一個奇怪的事,有個座獨秀峰,筆直又高,村裏每一代人就會出一個能輕鬆徒手爬上去的,你說奇不奇怪。”


    “那不無聊嗎,有事沒事爬上去幹嘛。”


    “這下,你錯了,因為獨秀峰上有很多珍貴藥材,上麵就是新一個世界,聽說上麵有世界沒有見過的東西,能爬上去的人當然會想用藥材來發財了,你說有沒有用。”


    “現代科技,要上去隨便上,何必一定要徒手爬。”


    “這是我們村一直流傳的傳統,也不能說要動用什麽飛機大炮吧,哪能牛刀殺雞,是吧。”


    從朱可口中我得知,他家鄉是一個叫羅白鎮的偏遠小鄉鎮,他的村叫洞天村。洞天村是一個神奇的村,有座山叫白石山,是道教聖地,說是道教三十六洞天之一,有許多神話傳說。有神仙腳印、一線天、府底洞等多處神奇的地方。


    “這麽好的地方,你們不借山發財啊。”可能因為朱可是貧困生,我無意識地對他說了。


    “有那麽容易發財,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啊。”他明顯是宿命論,太沉迷了。


    “上天丟下錢來,還要人彎腰去撿,這個不太迷。”我對他晃晃頭,表示不讚同。


    “至少也要有發財的頭腦吧。我們深山老林的孩子,不比你們城市的,像你和我,真的就是不同的世界,我們農村的苦你是體驗不到,你們的快樂我們卻日思夜想也達不到。”


    “別悲觀,想法子賺錢去。”


    我們兩個聊得正爽,那個羅麗文突然暴出一句:“兩個豬對隊友,上課時間到了,你們不好好想一下怎麽在期末考好一點,在那想錢,錢能提高分不成?不許影響我們學習,你們不學可以睡覺。”


    還好,聊到忘記了,好在她提醒。


    “我們這個蘇何同學,就算睡覺,也考得比你好。”這個朱可不知為什麽,老愛跟她唱對台,還要拿我來墊背。


    “關我什麽事呢。又扯上我。”我對朱可表示不滿,“你們比就行了。”


    “我就不信,你整天玩,期末成績還比我好。”羅麗文真要扛上了。


    “他如果比你好,有什麽表示?”


    “以後不再幹涉你們聊天。”


    “這個注太小了。”


    “那還有什麽合適。”


    “讓我們的蘇帥哥吻一下。”


    “朱可,別開這玩笑。”我真不知道一個農村孩子,就有這麽開放的想法,這算是我製止了。他會不會想通過這種大膽做法,去掩蓋自己內心的脆弱。


    羅麗文有點臉紅了,瞄了一眼我,她本身是有點冷豔的,可能是覺得自己不能示弱。


    “你不可能超過我。”


    “怎麽個算法,定好了。”朱可繼續不放過。


    羅麗文同意這個賭注。他們在那定遊戲規則,最終定全科總分的高低,如果我贏了她就給我一個吻,如果她贏了以後我們在教室說話的權利都由她管,管到學校組織新學期中考試,我贏了後才得回自由說話權。


    這個玩笑開大了。我總覺得,我就是當年的舊中國,世界各國打仗竟然在中國打,還拿中國的土地來做賭注,沒有想到,類似的事件就發生在我身上。不過,我是受益者之一。哈哈不知道是福是禍,這玩藝不好鬧。


    羅麗文也是的,一個女生這麽好勝幹嘛。如果我真高於她,她怎麽在本班混下去。


    從這天開始,我試著安靜不跟朱可聊天了,常常拿課本來看,好幾天都這樣。羅麗文對我學習態度有點緊張的啦,時而轉身調頭看我的情況。


    朱可這家夥看在眼裏,常在偷笑,他是一個壞分子,自己就這樣跳出局,讓別人去競爭。


    “緊張嗎?羅同學。”朱可又挑事。


    “緊張你個頭。”


    人都要麵子的吧,我贏後,就算我不要這個吻,羅麗文也臉麵掃地了。要保住她那張高貴的臉蛋,隻有一條路走,就是她一要高於我,當然換個說法就是我主動低於她。


    考試這東西,誰也拿不準,如果她考試失常,我怎麽讓也沒有辦法太低,那她要不要願賭服輸。


    反正期末考試成績全部出來之前,沒有統計總分前,我們三人的心情,特別是我和她的心情是複雜的,朱可複雜與否我不太清楚,相信當事人複雜,看她的表現可以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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