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麗文與朱可為了一件網絡的事,鬧得不開心了。我不清楚朱可為什麽這樣得罪羅麗文,如果說心裏喜歡她,那就極力去討好她啊,在這件事上他辦得不高明,被羅麗文埋怨了。


    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不對,特別是羅麗文都不正眼看朱可一下。這下朱可怎麽是好?


    一天,朱可在班裏跟我講,網上那個女孩可能要找來了。


    我這個人是隨遇而安,要來的會來,看得很淡。我知道,那女孩與我的事,其實是外人不可獲悉的。


    “你為什麽不問我是什麽原因啊?”朱可問我。


    “有什麽好問?”


    “那是我告訴她地址喲。”


    “君子處事光明磊落,她怎麽找是她的事,她不找我,我也在這裏,她找我,我也在這裏。”


    “你應當生我的氣啊。”朱可笑了。


    “是不是我生氣你才開心。”


    “不是,不是。”


    朱可開心,有他的心理活動,他可能覺得我不生氣,說明我對那個女孩有接近的欲望,他看見我一點都沒有意見,他自然開心了。


    此時,他應當覺得我是好朋友,對他沒有造成威脅。


    “其實,我沒有告訴人家,你在哪裏了。別緊張。”


    “你這個死豬。”羅麗文在一邊聽到這裏的時候回了一句。


    “但我告訴人家,我在哪裏讀書。”


    我已經很佩服朱可說話的能力了。他竟然用這個來吊住羅麗文的心。


    “你就是個混蛋吧,那不等於說了。”羅麗文恨死他了。


    “我又沒有說我跟蘇何一個學校。”


    羅麗文又舒緩一口氣。


    其實我覺得朱可已經將我所在學校暴露了。其實,我真不在乎,他是故意說我在哪裏,或者是無意中說漏嘴,於我一點意義都沒有。


    “你人不夠聰明吧,你一個跟貼的人,說自己在哪個學校,其實也等於告訴人家,蘇何在哪裏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其實,我故意說錯我們的學校名,我說在二中讀。”


    “丟。”羅麗文再也不想聽了。


    朱可成功地將羅麗文調戲了一小段時間,他這下開心多了。羅麗文本人也從原來的陰霾心理走出來了吧,此後她看朱可的眼神再也不是那樣。


    這段時間,朱可告訴我,那個助學基金到賬了,說是每個月到賬600元,直到高中階段畢業。這個錢基本可以滿足他求學之需了。按他的節省度,每個月還可以省出一兩百出來,用到其他地方。當然,學費自然還是要家裏幫。


    朱可現在想著的是如何一分錢都不用家裏出,如果還能幫家裏賺錢回去,那才是完滿的高中生活。


    他私下,特別感激我,說我幫他很多,都不懂怎麽感謝我才好。不過,我告訴他,能幫他的不是我,是賴德仁,人家挺熱心幫他的。


    不過,朱可對我說了,反正德仁基金普遍幫大家,而幫到他個人是我的努力才有,如果沒有我的牽線,他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


    有時,發現他說話也很在理,這點關係他弄得很清楚。


    “那就安心完成學業吧,弄個好一點的大學來讀讀。”我提醒他,但我知道他心不會很安,貧困家庭要好好地讀高中,要花挺多錢,助學基金原本意思隻是滿足學生生活補貼,不可能全部都由基金來完成。雖然朱可人很節省,但仍然是不夠的,一個人要開支的地方多的是。基金隻是緩解壓力,不是全部。


    “想想就好啊。”朱可來了一句沒誌氣的話,可見他心裏有多困難。


    我也覺得,寒門真難出貴子,像他這種情況,要麵對的社會問題太多了,當然可能連他自己這一關都難通過。他給我感覺,他內心藏著一種強烈的自卑感,這個自卑感可能會影響他一生,搞得不好可能會走上歪門邪道。


    賴德仁這麽久都沒有聯係我,給朱可介紹勤工儉學的事。朱可也不好意思問我。說實話,朱可這個人,我清楚,他一般不會在班裏和我談他因窮要人助或者勤工儉學的事。他太要麵子了,其實全班人都基本知道他是貧困生,這又有什麽呢。


    我有時想,如果我有能力幫朱可,我一定盡力。賴德仁目前沒有幫他幫到勤工儉學的事來做,我反而覺得是件好事,我都有點反悔當初為什麽要去叫賴德仁幫朱可找工作。從賴德仁複雜的人生來講,如果他真的要將朱可拖下水,朱可這個性格真會走向沒路。


    一切均隨緣,這不是牛癲道長說的嗎?我麵對難於用人力來解決的事時,我覺得緣就是最好的解釋。


    “神仙哥哥,你真在荷貴一中啊。”這天晚上自修課下課後,我急著就出校門,聽到有一個女性的聲音。當然我不會很自戀說的就是我,我本來就推自行車出來,一跨上車就騎走了。


    第二天晚上,又是在同一個地方,又聽到“神仙哥哥”“神仙哥哥”。我又沒有理會,當我想騎車走的時候,卻推不動,原來後麵被一個女孩拉住了車。


    “這位同學,你怎麽拉我車?”


    “你不認得我了?”


    “你是誰啊,我不認識。”


    “我就是你救過的人啊?”


    在這個夜色中,我仔細看一下,果然是今年大年初一摔的那個女子。她人很年輕,應當也是一位高中生或者是大學生。


    如果真是那個人,說明朱可真將我的行蹤透露給了這個女孩。那我怎麽應對呢?難道我真要承認我就是那次救她的人?不可。


    “我什麽時候又救過你?你認錯人了吧?”


    她不折不撓,始終拉住我的車。


    “哪裏會錯,你們學校的人說的,就是你了。”


    “我覺得很奇怪,我又怎麽救你了?救了你,我還不知道?”


    她又說一大通當日之事,說有人按住她,她才得救。但她沒有說是靈魂之事。我就抓住這點。


    “現在有人作證嗎?眼見為實,當天我也到現場,和我一起的還有一個同學,她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她回來跟我們說,你可能是產生幻覺了。”


    “難道,我所感覺的不是真的?”


    “你感覺的?也就是不真切的?”


    “很難跟你解釋了。”


    “不要講太玄幻,講了我也不懂。”


    “我也沒有講什麽玄幻啊,就是我很真實的感覺到的、看到的。救我的人就是你。”


    “這不科學,我好端端地站在人群中,哪裏都沒去,怎麽又能救你?這點我有同學作證。”


    “不對啊,真的很真實,那是真有的事一樣。”


    “一個女孩子,太疲勞了,對自己不好,你要去看看醫生了。”


    “不對,我真的發生事故了,又被救了。事故是真實發生,跑不掉。”


    “那你回去再想想,不要打擾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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