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次學院的武者修為競賽,齊天風不僅收獲了五萬點貢獻值,還順利的成了學院的核心弟子,不過他也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無論是軒轅紅棉那令人咂舌的速度和力量,還是司空劍塵那充斥著殺伐之意的灰色劍氣,都讓他在心底產生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甚至開始懷疑如果自己真的到了他們那個境界,是否能夠順利的戰勝他們。不過很快,這種念頭就被他拋到了腦後,人不能驕傲自大,但也不能妄自菲薄。自己身懷九脈功法,又在體內鑄成了十八條經脈,更是成就了無暇之體,放眼整個中洲,絕對是前無古人的存在。有了這些得天獨厚的優勢,他又怎敢說自己以後會不如他人。


    現在齊天風所缺少的不過是時間罷了。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齊天風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將識海中的元力壁壘全部構築完成,成功突破到了拓海境。


    這個境界的武修者想要增進修為要說簡單易如反掌,但要說困難卻也難如登天。因為隨著元力壁壘的構築完成,識海成了一個絕對封閉的空間,外界元力無法直接進入識海,所以隻能通過身體的吸收,以經脈將元力輸送到識海之中,化元為氣,化氣為水,進而在識海之中匯聚出元力之海。


    這個過程的快慢,完全有武修者體內的經脈數量決定。正常情況下,五脈以下的武修者需要五年以上的時間才能在識海中匯聚出元力之海,五脈、六脈的武修者至少也需要兩到三年的時間才能達到拓海境巔峰。


    齊天風體內有金屬性和雷屬性經脈各九條,按照他的計算最多一年就能圓滿。但是令人頭痛的是,雷屬性元力隻有在特定的環境中才會存在,他若想要雙元同修,就隻能靠著吞服大量雷屬性的丹藥,雖然學院珍寶山的第一層有很多類似的丹藥,但是價格卻極為昂貴,五萬點的貢獻值最多也就能換取兩三百枚丹藥而已,對他來說不過是毛毛細雨完全沒有什麽價值。


    無奈之下,齊天風隻能先將注意力放在金屬性元力的修行上。


    時間一轉眼又過了三個月,這段時間齊天風和陸輕柔一直呆在府邸之中閉門不出,經過長時間的苦修,他們的識海之中已經匯聚出了一個小小的元力湖泊,修行的效果還是顯而易見的。


    不過在他們修行的這段時間,學院內也發生了一些小小的變故,煉藥係長老悉心調製的近百壇百草靈釀被人盜竊一空,此事一經傳出頓時引起了學院高層的極大震怒,並在學院建立了監事堂誓要徹底清查此事,揪出盜竊者!。


    百草靈釀是什麽東西齊天風也不知道,不過他總感覺這件事貌似跟青寒月脫不了關係,於是他找到了青寒月神情嚴肅的質問道:“姐姐,你實話告訴我,學院丟失的百草靈釀是不是你偷的?”


    青寒月也是委屈無比,“本來我隻是想去後山打點野味嚐嚐鮮的,無意間卻發現了那藏著百草靈釀的山洞,看那裏也沒人守護,我還以為是無主之物就順手帶走了,不過百草靈釀的味道還真是不錯,也不知道帝都有沒有人賣!”


    看著她那回味無窮的表情,齊天風頓時無語至極,“姐姐,那百草靈釀就算再好喝,咱也不能偷啊!要是被學院發現了咱們以後可就沒臉再見人了!”


    青寒月也有些不樂意了,“都說了我以為是無主之物嘛!你怎麽還說姐姐是偷的呢!早知道是煉藥係那老太婆的東西我是肯定不會拿的!”


    齊天風也是無奈,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多說什麽已是無濟於事,隻是希望學院不要查到他們頭上,要不然可就真的丟人丟大了。


    不過經曆了這些事,他也不敢再讓青寒月每日在學院中瞎逛了,所以他給二哥齊天行修書一封讓青寒月獲得了在齊家酒樓’免費’吃喝的權利。


    對於這個安排青寒月還是比較滿意的,學院隻是在帝都郊外距離並不遠。所以以後的日子,青寒月每日早出晚歸,吃盡興了才肯回來,日子過的愜意無比。


    至於那白草靈釀的盜竊之事,學院的監事堂調查了一段時間也沒有任何頭緒,之後便不了了之了,不過監事堂這個部門卻因這件事被保留了下來。


    一轉眼時間又過了一個月。


    這日深夜,齊天風和陸輕柔正在房間內修煉,青寒月慢悠悠的推門走了進來,笑著說道:“天風,姐姐我在帝都城外給你撿了個媳婦兒,快過來看看!”


    齊天風眼睛一瞪,青寒月最近說話越來越不著調了。不過看她背著一個昏迷的女孩走了進來,心中頓時一驚皺眉問道:“姐姐,這是怎麽回事?她是什麽人?”


    青寒月撇了撇嘴說道:“我哪知道她是什麽人,隻是在回來的路上看到她昏迷了,就順手帶了回來。對了當時她身邊還有一隻金背火羽鷹好像是被累死的,屍體就在院子裏!”


    齊天風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這女孩受傷不輕,肩膀的位置似乎是被箭矢穿透了,留下了一個黑乎乎的血洞,不過還好沒有傷及要害,並不會有性命之憂。不過看她的裝束應該不是帝國的人,至於她為何會出現在帝都城外,恐怕也隻能等她醒了才能知道。


    “姐姐,先把她帶去你的房間療傷吧!”


    青寒月頓時就有些不樂意了,“放我房間,姐姐我怎麽休息啊!”


    齊天風白了她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人是你帶回來的,不放你房間還能放哪裏?實在不行你就睡地上吧……”


    第二天一早,葉池淵也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情,不過他雖然修為不高,但是為人處世卻是機靈的很,似乎也看出了事情怕是不簡單,所以為了不惹禍上身,就聽了齊天風的意見沒有將這件事在學院內擴散出去。


    又過了兩天,那昏迷的女孩終於醒了,齊天風給她找來了一些食物,不過她的眼中滿是警惕,一口飯都不肯吃,嘴裏反複念叨著兩個字“軒……轅……”


    齊天風輕笑一聲說道:“姑娘,這裏是天之帝國的天教院,安全的很。既然我們把你救了回來又怎麽可能在食物裏下毒,你就放心吃吧!”


    那女孩似乎知道天教院是什麽地方,眼中的警惕之意放下了不少,吃力的坐起身來喝了幾口清粥,隨後又開始結結巴巴的說道:“軒…轅……”


    齊天風有些疑惑的問道:“姑娘,你是要找軒轅家的人嗎?剛好我們學院有個叫軒轅紅棉的女人,要不我把她給你叫過來?”


    那女孩點了點頭,似乎是語言不通的緣故,她很吃力的對著齊天風說道:“謝……謝……”


    雖然仍舊不知道這女孩的來曆,不過她既然要找軒轅家的人,想來應該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交代,所以齊天風還是決定幫她一把。


    軒轅紅棉在學院內有自己的府邸,齊天風在這裏呆了大半年的時間了,對於一些學院中天驕的住所還是有些了解的。


    於是他便離開了自己的府邸向著軒轅紅棉的居所走了過去。


    半個時辰後,齊天風終於來到了軒轅紅棉的府邸之中。隻是讓他意外的是天水兒居然也在這裏。兩個女孩正在一處涼亭中喝茶聊天,天水兒一襲紅裙嬌媚迷人,軒轅紅棉則是紅色勁裝英姿颯爽,看她們談笑風生的樣子,似乎關係很不錯。


    齊天風雖然不想再跟天水兒有過多的交集。但如今有事在身,最終還是滿心糾結的走到了涼亭之中,他抱拳說道:“公主殿下,紅棉姑娘,在下葉翎風有事想請紅棉姑娘跟在下走一趟。”


    隨後齊天風便將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軒轅紅棉聽後眉頭緊皺,心中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於是便在天水兒的陪同下急衝衝的來到了齊天風的府邸。


    當她們看到齊天風院中的那隻金背火羽鷹的屍體後,兩人的眼中頓時流露出了濃濃的悲戚之色,這隻金背火羽鷹是軒轅紅棉的父親從小養大的,說是軒轅紅棉的長輩都不為過。之前跟在天水兒身邊的那隻金背火羽鷹就是它的孩子。如今卻從十幾萬裏之外的邊塞飛了回來力竭而亡,那麽邊塞那邊應該是出了不小的變故,當然這些事情齊天風是不知道的。


    事態緊急,軒轅紅棉強行壓下心中的悲痛,來到了那個受傷女孩的麵前。


    “我是軒轅紅棉,軒轅家的人!邊塞那邊出了什麽事情快點告訴我!”軒轅紅棉的臉色異常陰沉甚至有些可怕。


    那受傷的女孩卻沒有說話,用一種狐疑的眼神看著她。


    軒轅紅棉似乎看出了她眼中的狐疑之色,也不廢話直接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塊象征著軒轅家的身份令牌。


    看到軒轅家身份令牌,那受傷女孩眼中的狐疑之色盡散,隨後豆大的淚珠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口中喃喃到:“死了……都…死了……”


    她那滿是血汙的小手從懷中掏出一張沾滿血漬的羊皮信箋。信箋之上空無一物,軒轅紅棉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精致的瓷瓶,將其中的藥粉灑在上麵,隨後便出現了大量歪歪扭扭的文字。


    軒轅紅棉以極快的速度將信件簡單的閱讀了一遍,但緊接著她的全身就爆發出了一股淩厲的殺機,雙眼之中也似乎罩上了一層霧氣,口中喃喃低語道:“爺爺、父親你們等著,紅棉一定蕩平那些該死的七十二滿族部落為你們報仇雪恨。”


    一旁的天水兒接過信件,隻是簡單的看了幾眼頓時臉色大變,將信件收好後,她對著那受傷的女孩說道:“拓跋姑娘,事態緊急,我跟紅棉就先離開了,以後你就在這裏修養吧,這裏是天教院不會有什麽危險!”


    說完這些,她就和軒轅紅棉一起離開了齊天風的府邸,臨走之前順便將那隻金背火羽鷹的屍體也帶走了。


    齊天風雖然不知道那封信件上寫的什麽內容,但是看她們的表情也能猜得出來,帝國北部邊境應該是出了極其嚴峻的大事。


    隻是齊天風不知道的是,隨著這封信件的到來,天之帝國的dong亂自今日起就已經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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