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狗深深地吸了口氣,他走到劉俊傑麵間道:“我說劉俊傑,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劉俊傑淡淡一笑:“沒什麽。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和kin哥的關係,這件事,說起來一言難盡,哎,有些事,你不知道可能會更好些。”


    這時林若詩走上前,指著楊警官對王四狗道:“那邊那位是我的同事,重案組的。要不要認識一下?”然後她揚了揚手,楊警官也抬手示意。


    王四狗的臉色有些尷尬:“那就不必了吧?”


    林若詩繼續道:“楊警官來找我,看來肯定沒有什麽好事情,我必須回去工作啦,看來今天的這頓我們是沒法聚會了。”


    王四狗連忙道:“下次吧。工作重要!”


    林若詩回頭一笑道:“謝謝你大保,這麽多年還能記得我。”


    王四狗偷眼看看自己的手,上麵似乎依稀還有牙印,他心想:“你這瘋婆,不記得才怪!”但還是笑著臉道:“這必須的,這同學情啊,就好比那土炮,年代越久越純越深。”


    劉俊傑拱拱手道:“大保,不好意思!回聊!走了!”


    王四狗至此,心中一片的茫然:“這都是怎麽回事?”


    王四狗叫過一個手下吩咐了幾句,最後他壓低嗓音,惡聲惡語地道:“無論如何,你小子都要給我把事情搞清楚,要不別在這混了,回家抱孩子得了。”


    王四狗呆呆地站在大堂裏,他眼望著若詩和俊傑的背景,回頭又望望正徐徐上升電梯中的金哥和陳sir,不知怎麽的,後背脊梁骨竟冒出了陣陣冷汗。


    8月30日,紐西裏州尤裏地區,當地時間:約18:00-20:30


    尤裏度假村警務室內,劉俊傑向楊誌忠講述了如何追蹤入侵者、如何跟丟入侵者的整個經過,至於劉叔的事他則完全隱瞞了。


    劉俊傑說自己被人趕下旅遊車後,想抄近路在暴風雨來到之前到達尤裏度假村,可是事與心違。然後他迷路了,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到達度假村的,也不知道是誰送他到衛生所的。


    楊誌忠道:“你說的情況我已經全部記錄在案了,希望你所說的一切都是如實反映,沒有任何的虛報,瞞報。”


    劉俊傑道:“我會對我所說的一切負責任的。”


    楊誌忠點點頭道:“那好!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警方完全可以放你回家了,隻是考慮到這個案件的特殊性,我們仍然需要考慮你的安全問題,所以這段時間裏,我希望最好能一直待在家中,直到我們抓獲到最後的凶手,你放心,我們會安排專人保護你的。”


    劉俊傑看了看一邊坐著的林若詩,搖搖頭道:“謝謝!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麽,隻是我不想警方保護,我也不想一直待在家裏。我隻是個普通人,沒有了工作,我會餓死的。我也是個受害者,所以我心裏雖然害怕,但剛才我還是毅然決定去麵對金哥。”


    楊誌忠看了看林若詩,林若詩沒有說話,她能說什麽呢?她知道自尊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多麽的重要,特別是劉俊傑這樣的男人。


    林若詩將手中的筆記本電腦推過給劉俊傑道:“俊傑,你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修改或補充的地方。”


    劉俊傑瀏覽了一遍,搖搖頭說沒有了,然後簽了名。


    楊誌忠再次看了看筆錄道:“好吧。我們尊重你的個人選擇,希望你保重好身體。你的私人物品,你隨時可以到我的局裏去認領,這是我的電話。另外,如果今後你有什麽突然想起的,隨時可以跟我聯係。”


    林若詩道:“劉俊傑,現在有人帶你去檢查一下身體,晚些,我再送你回市區。”


    林俊傑點點頭,跟著一名警察出去了。


    不久,陳智奇走進了房間,楊誌忠道:“談得怎麽樣?”


    陳智奇笑道:“還能怎麽樣?李金貴這隻老狐狸狡猾的很,除了反反複複那麽一句積極配合警方外,別的什麽也沒說。”


    林若詩道:“這樣說起來,他還是不肯放過劉俊傑是嗎?”


    陳智奇點點頭:“我看是的。你這個老同學也真是的,沒有一點腦子,這個時候出現在李金貴麵前,而且一副生豬不怕水燙的架式,不激怒人家才怪事!”


    林若詩道:“他不過是想辨別一個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李金貴!”


    陳智奇道:“我看他是小說和電影看多了,他是真的以為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還是真的以為反派都不怕死,當人家的眼睛都是瞎啊!”


    林若詩道:“那你也是為了確定真假,上前去捏他的左臂。”


    陳智奇捂臉道:“那還不是做給你們看的。免得你們不甘心,搞出更多事來!”


    楊誌忠一看氣氛有些不對勁,連忙向林若詩道:“林小姐,請你將劉俊傑的那份筆錄給陳sir看看。”


    陳智奇緩了一下語氣道:“不必啦,我們還是一起再看一遍錄相吧。”


    林若詩調出錄相,陳智奇便認真地看了起來,同時也詢問了一下林若詩和劉俊傑見麵的那些情況。


    看完了錄相,陳智奇問楊誌忠道:“你的意見如何?”


    楊誌忠想了一下道:“從我們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看,從劉俊傑救陳sir你開始,一直到被趕下旅遊車這一段時間內所發生的過程,從我們手頭上的資料來看,都可以得到證實,應該沒有問題。”


    陳智奇點點頭:“我同意。”


    楊誌忠繼續道:“很可惜,接應入侵者的那兩個共犯,劉俊傑因為種種原因,都未能看清麵目,隻能肯定是兩名男性。隧道內的交通事故是個偶然事件,但入侵者的逃跑路線應該是提前策劃好的,否則滑翔機也好,飛艇也好,不可能及時出現。我已經安排人員去查滑翔機和飛艇這條線去了,特別是那架滑翔機,亞蘭哥大橋附近會重點搜索。隻是我們這個城市,一直都是著名的旅遊聖地,如今又是黃金時期,吃滑翔機和飛艇這口飯的人太多了,特別是很多還不在監管製下,要查明它們的來源,還是有一定的困難度。”


    陳智奇點點頭道:“一間一間地去調查當然是有難度的,而且極耗時間。但可以肯定,敢攬這活的,肯定是在這地頭上敢惹事、或者要錢不要命的這類主,那算算就沒剩幾個啦。”


    楊誌忠道:“劉俊傑下了旅遊大巴之後到被人在公廁所旁救起這一段時間內,到底是不是就如他所說的那麽簡單,還存在著一定的疑點,總感覺他好像還有話未說。”


    “若詩,你的意見呢?”陳智奇道。


    林若詩猶豫了一下道:“我覺得沒有什麽問題。”


    林若詩反問陳智奇:“那你呢?怎麽看?”


    陳智奇沉吟了一下道:“在下結論之前,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


    林若詩隱隱覺得不對,但還是點點頭。


    陳智奇道:“林若詩,六年前,你跟劉俊傑曾經是三年的同學吧?”


    “嗯”林若詩道:“曾經兩年同班。”


    陳智奇道:“那麽你們之間的關係如何?”


    “這有關係嗎?”林若詩有點不高興了。


    陳智奇沒有回答,隻是點點頭,然後道:“從劉俊傑的肢體動作和注意方向的眼神來看,他明顯有著一種傾向你的意識。這誰都看得出來。”


    林若詩道:“這有什麽奇怪,我是他的同學,他這裏又沒有別的親人,自然隻相信我一個人啦。”


    陳智奇點點頭:“這也說得過去,那麽他以前喜歡你嗎?”


    林若詩氣笑道:“好像我這樣的一個出眾的大美女,走到哪裏都有人喜歡,你說是不是?”然後雙眼緊瞪著陳智奇。


    陳智奇連忙道:“是是是。那麽最後一個問題,你以前喜歡他嗎?”


    林若詩生氣了,她站了起來厲聲道:“陳智奇,你到底要說什麽?”


    陳智奇冷靜地道:“若詩,請你理智些,我問這些,完全是為了能做出一個正確的判別,沒有任何的私心。”


    林若詩冷冷道:“是的,我喜歡過他!你滿意了吧。”


    陳智奇道:“滿意!非常滿意!謝謝你的配合,我會向政府為你申請良好市民獎的。”


    林若詩哭笑不得,無法繼續板著臉了。


    陳智奇道:“我的結論是,林俊傑的這件筆錄是可以值得信任的,劉俊傑之所以表現出有所隱瞞的狀態,主要是出於一種下意識的自我保護,從昨天傍晚到今天早上,他經曆了危險、寒冷、傷疼、迷失方向等一連串的挫折,甚至麵臨著死亡,可以說是他人生中最難堪的一幕,他不想別人過多的了解他的那一段傷心痛苦的經曆,尤其是在他的同學麵前,而且很可能是曾經愛戀過的女同學的麵前。這樣一來,所有的一切表現便可以解釋了。”


    楊誌忠點點頭:“這樣說起來就合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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