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天,你待會跟我去審理署開庭吧。”馬二花來到審理署對吳笑天說道。


    “好的。”吳笑天結束同部長餘雙仁的寒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馬二花來上班之後即是對吳笑天下工作任務了。


    “九點半鍾就去開庭。”馬二花道。


    “好的。花妹妹,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沒有?”吳笑天問。


    “幫我提袋子吧。”馬二花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是,花妹妹。”


    對於這要將自己的親妹妹介紹給自己的馬二花前輩,吳笑天對於她的吩咐當然是義不容辭。


    馬二花收拾好開庭需要的案件,還有文書,便是帶著吳笑天出發了。


    臨出發前,典能借了一套男士的禦史台工作人員製服給吳笑天穿。


    雖然是有點大套,吳笑天第一次穿上這製服,卻倍感新鮮,仿佛整個人當起了官老爺似的,走起路來都帶著一陣高檔的風。


    一路上,吳笑天問今天要開庭的是什麽案子。


    馬二花道:“是一個鄰裏糾紛故意傷害的案子。”


    吳笑天又問,自己跟著去開庭,要做些什麽。


    馬二花笑道:“你幫我做做記錄就行了。”


    “可我不會做記錄啊。”吳笑天為難的道。


    “反正隨便記記便是了。”馬二花道,“如果你做得實在太差,或者不願意做,你開完庭,問那審理署的書記員要一份就可以了。”


    這都行?


    到了夕陽郡禦史台隻隔了一條街的審理署。


    隻見那審理署門口站了不少的人。


    馬二花穿著製服,帶著穿製服幫其拿著案件袋子的吳笑天,穿過那站著的人群。


    那阻止外麵的人進去的審理署門口,看到馬二花、吳笑天兩個製服人士,立刻將緊閉的拖拉門開了一道小逢,讓他們兩個一前一後的進去。


    馬二花進入到審理署,帶著吳笑天直上審理署四樓。


    去到那審理署審理員的辦公室。


    一進去那辦公室,馬二花即是叫了起來:“吳妹妹,今天帶了位你的本家來看你!”


    “哦?”坐在審理員辦公室裏麵一位身材稍稍肥胖的婦女揚起頭:“有這麽好的事情。”


    馬二花介紹:“這位是吳笑天,我們禦史台新來的同仁,都是姓吳的,是不是你的本家啊?”


    “笑天,這位是吳笑卿審理員。你們八百年前是一家呢。”馬二花笑道。


    吳笑天連忙問候:“吳審理員好!”


    吳笑卿也笑道:“原來真的是本家來了!請坐,請坐!二花,這次算你有心了,帶來位本家到我這裏坐坐。”


    “小吉,快點給禦史台的花捕頭和我本家端杯茶喝喝。”


    吳笑卿對著她前麵正在打字的書記員吩咐道。


    “好的,審理員。”那小吉十分乖巧聽話的道。


    “人拉回來了沒有?”馬二花問道。


    “就快了。”小吉說道。


    話音剛落,傳來外麵審理署車輛閃爍呼嘯的聲音。


    “看來,人真的回來了。”馬二花道。


    “不急,喝杯茶,我們再一起去開庭。”吳笑卿說道。


    喝完茶,吳笑卿帶著馬二花、吳笑天前往審理大廳開庭,書記員小吉則先行一步,前往那邊準備。


    吳笑天提著案件袋子跟著馬二花,吳笑卿和馬二花一路走,一路說笑。


    從審理員專屬通道進入到審理大廳,吳笑天看到旁聽席上黑壓壓的坐滿了人,隱隱約約感覺當中一些人似乎是在審理署門口進來的看見過。


    吳笑卿自上了大廳正中上方審理員的位子上坐下。


    下邊,小吉忙用話筒喊道:“下邊的人,請肅靜!”


    一時間,下麵的人收斂了聲音。


    馬二花領著吳笑天在吳笑卿右側的捕頭座位上坐著。


    馬二花的對麵,吳笑卿左側的狀師座位上坐著一名長發女子,身穿狀師袍。


    下邊旁聽的人較多,仍然有些聲音吵雜傳出。


    吳笑卿一拍驚堂木:“肅靜,難道沒有聽見嗎?”


    聲音氣勢如龍。


    下邊的人頓時鴉雀無聲。


    大廳內針線落地可聞。


    “帶柯明珠出來!”吳笑卿威嚴下令。


    “諾!”審理署執律隊員馬上從犯人專屬通道上帶出了一名披頭散發的婦人。


    婦人身穿囚服,帶著手銬腳鐐。


    此人一帶出來,下麵旁聽席即有不少人哭哭啼啼。


    吳笑天聽得有老婦人悲戚嚎哭:“女兒啊,我可憐的女兒,你是被冤枉的啊!”


    聽得下麵旁聽席的人哭泣,那帶出來的婦人也是悲戚的大哭起來:“媽媽,我是被冤枉的啊!青天大老爺啊,我是被冤枉的。”


    吳笑天一陣心驚肉跳。


    難道今天自己是和馬二花指控一被冤枉之人?


    吳笑天不禁麵向馬二花,臉上寫滿問號。


    馬二花此時臉上仿若帶上了寒霜。


    見吳笑天看著她,馬二花從案件袋子裏麵拿出了審理庭審記錄的筆錄頭、筆錄紙,對著吳笑天說道:“你按照筆錄頭的要求,庭審的時候,往下記錄。”


    “是,馬捕頭。”這是正式場合,當然得正式的叫了。


    “啪!”又是一聲驚堂木響。


    “肅靜!”吳笑卿嬌喝。


    審理署的執律隊跟著喊:“威武!”


    同時跺起了鎮堂木。


    這嚇人的架勢,使得下麵之人不敢再吭聲。


    犯人也隻得默默垂淚。


    這犯人被執律隊員可憐兮兮的架到了正對著吳笑卿的下方的地上。


    地上有一張鐵凳子。


    犯人被放入鐵凳子,鎖上。


    小吉從書記員席位上站起來喊道:“下麵宣布審理規矩:


    審理過程中,所有人必須遵守審理規矩,服從審理員指揮,否則依照朝廷律法嚴懲。


    審理過程中,必須全場肅靜,非經審理員許可,不得開聲,否則依照朝廷律法嚴懲。


    審理過程中,不得拍攝,不可將庭審過程或者照片上傳到網絡,否則依照朝廷律法嚴懲。


    審理過程中,不得作出任何侮辱朝廷法度以及有損審理署尊嚴的行為,否則依照朝廷律法嚴懲。


    ……”


    小吉一口氣念了十條審理規矩。


    吳笑天緊張了。


    這要不要記錄呢?


    看出了吳笑天的緊張,馬二花低聲說道:“審理署書記員宣讀了審理規矩(略)。”


    是這樣記錄嗎?


    吳笑天疑惑的看著馬二花。


    “記錄啊。”馬二花忍不住捅了捅木訥的,不懂變通的吳笑天。


    吳笑天隻得按照馬二花說的記錄下來。


    他隻寫完這句話不久,那審理署書記員已經將審理規矩讀到了七八條。


    吳笑天歎了口氣,看來隻能是這樣記錄了。


    誰叫人家說話不等自己記錄呢?


    看來,要跟上這說話記錄的速度,自己得加倍努力才行。


    待書記員說完,吳笑卿一敲驚堂木:“現在開庭!”


    “威武!”審理署執律隊員們跟著跺動鎮堂木。


    “今天開庭審理的是柯明珠故意傷害案,現在先查明人犯的身份。


    人犯你叫什麽名字?”


    那披頭散發的女犯抬起淚目,聲音嘶啞的說道:“民婦柯明珠。”


    吳笑天正欲揮筆記錄。


    馬二花輕聲示意道:“審理員查明犯人身份及申明庭審規矩,並告知權利義務。”


    吳笑天依言記下。


    馬二花又示意吳笑天填好那庭審筆錄頭。


    記錄間,審理員吳笑卿已逐一詢問核對了那柯明珠的基本情況。


    接著吳笑卿宣布了,今天由她審理這個案件,出庭指控的是禦史台的馬二花捕頭,柯明珠的狀師則是萬花筒,負責審理記錄的是耳冬吉。


    沒有念到吳笑天的名字,在先前的交談中,吳笑卿已然知道了吳笑天在禦史台的身份。


    隻是一個叫過來工作的臨工而已,做工是可以的,但不能出現在正式文書及介紹中。


    吳笑卿一拍驚堂木:“人犯柯明珠,你是否同意本官審理你這個案件?”


    那柯明珠雖然是被驚堂木嚇得一陣心驚膽戰,但依舊是大聲說話:“民婦不同意,民婦是無辜的!”


    吳笑卿俏臉一凝,寒霜密布:“你為何不同意?!”


    吳笑天也一陣錯愕。


    這被問話之人,在他先前的認知裏,不都是同意的嗎?


    這叫柯明珠的民婦不按牌來說話的?


    “民婦是無罪的,是被冤枉的,不應該受審,應該馬上放了民婦!”柯明珠一言既出,下麵的人騷動起來。


    “就是這個理由嗎?還有其他理由嗎?”吳笑卿冷淡的問。


    “是,民婦就是無辜的,被寃枉,應該立刻無罪釋放。”柯明珠堅決的道。


    “這不是朝廷律法規定的不同意的理由,本官當庭予以駁回。庭審繼續。有請捕頭宣讀你方指控。”吳笑卿說道。


    馬二花先示意吳笑天記下:“犯人柯明珠以無罪為由不同意審理,被審理員當庭駁回。”


    然後,她開始宣讀指控。


    吳笑天認真聽著,想要記下來。


    但馬二花讀得很快。


    不可能記下。


    吳笑天隻得寫:“捕頭馬二花宣讀指控(略)。”


    嗬嗬,也算是活學活用,概括表述了。


    這樣寫完,吳笑天反而空閑起來,有時間聽馬二花說些什麽了。


    原來這故意傷人案是一個鄰裏糾紛。


    “犯人柯明珠與受害人耳冬梅是鄰居,向來有隙。案發當天,二人又發生吵鬧,繼而柯明珠手持柴刀砍傷耳冬梅,造成耳冬梅輕傷。”


    “柯明珠持刀故意傷人,造成他人輕傷的行為,已觸犯朝廷刑律第三百五六條之規定,應以故意傷人罪懲處,以儆效尤。”


    等到馬二花宣讀完指控,吳笑卿一拍驚堂木:“柯明珠,剛才捕頭指控,你可聽清楚了?”


    那柯明珠婦人大呼:“大人,民婦是冤枉的。”


    吳笑卿又問:“你是否認罪?”


    “民婦不認罪。”柯明珠即道。


    吳笑天心中疑惑,這婦人難道真的是冤枉的?


    怎麽一出來就披頭散發,哭哭啼啼,還不同意審理,聽完了指控,仍然是一種受了天大冤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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