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樞這番動作似乎陳沫早有預料,在他跪地瞬間陳沫身子一側避開。


    “你這一聲師傅我就不受了,你劍意勝我,沒什麽可以教你的。”


    “今日也算得上提點你一二,一切全憑本身。日後能否一劍開天,也全憑天意。”


    陳沫難得正經一次,倒不是真不想受這一拜。


    文樞稱得上奇才一說,今日交手之下,陳沫也對他日後成就有了大致猜測。


    若道心堅定,趕超自己也隻是時間問題。


    而這也是陳沫不想受這一拜的理由之一,自己的徒弟超過自己,那自己麵子往哪裏放。


    雖說古往今來都有名師高徒一說,在陳沫這裏可不成立。


    畢竟天大地大,麵子最大。


    “我此番機遇出自先生之手,怎可稱不上先生一說。”


    文樞跪地不起,抬頭看著陳沫。一張老臉上掛滿真誠。


    “你看,我果然還是喜歡渠恒這樣直來直去的性子。”


    陳沫低語一聲,文樞卻聽的雲裏霧裏。


    “往後十年或許還有機會在指點你一二,但如今我這不算教導之恩。”


    “真要計較,那隻有主仆恩情。”


    陳沫淡然開口,算是將文樞那朝聖的心徹底湮滅。


    “這”


    文樞也不知在如何開口,也隻有長跪不起而已。


    “本來還有些問題問你,不過你差登天臨門一腳,倒不好斷你機緣。”


    “你去吧,待你登天我有一事交與你做。”


    陳沫用一股靈氣將文樞托起,此時倒還真有高人風範。


    “謝先生教化。”


    文樞也不推辭,悟道至此離那傳說之境半步之遙,若說不渴望肯定是假的。


    感謝一句,文樞看了眼屏障自嘲一笑。


    “這般論劍之下,都破不了先生隨手而為。先生果然高人,讓人望而生畏。”


    陳沫沒有辯解也不想打擊他剛剛重拾的信心,再次揮手,屏障消失。


    文樞走出兩步,突然想到什麽,回頭看著陳沫說。


    “我此番閉關也不知要多久,東俞有那些老家夥照料。十五班就交由先生了,想必臥龍之爭十五班必在其中。”


    “臥龍之爭?”


    陳沫不解,正要追問一句,卻發現這老家夥已經沒了蹤影。


    “跑得還真快,剛才要真讓你跪地不起錯過機緣,怕是要悔恨終生吧。”


    陳沫看著文樞消失方向姍姍一笑。


    “臥龍之爭,名字倒是聽的高深。”陳沫自語一聲轉身離去。


    二人先後離去不久,那顆古樹終是承受不住劍意侵襲轟然倒塌。


    不過倒地之後,竟化作數百段,段段不同。


    一個人影閃過,這人身穿校服長相極為普通。但光是站著就有劍氣四溢。


    學生在古樹旁呆站許久,而後盤膝而坐。


    這裏的事很快傳開,更多學子慕名而來。聯想剛聽到的劍鳴,人潮湧動。


    古樹百米內圍滿了人,內裏大約有數百學子盤膝閉目,感悟其中還未消散的劍道。


    至於這殘存劍道如何產生學子們不得而知,也猜測不到原由。


    而肇事者此時閑庭信步在東俞閑逛,既然那老家夥手續都辦好了,這學肯定是上不成。


    想到此處,陳沫惱怒不已。文樞走的匆忙,很多事都都是講了一半。


    此時倒和上午極其相似,陷入尷尬之境。


    烈陽高懸,陳沫也不知自己該去哪裏,想了想再次向著十五班方向走去。


    此時還是午休,教學樓方向學生一二相互交談。


    陳沫衣衫破損走路漏風,在穿著方麵,陳沫倒從來不在乎麵子一說。


    在他看來,顏值足夠就可撐起所有。


    也正如他所想,即便身穿破爛,也有不少人被他這儒雅麵容吸引。


    “聽說了嗎,今天十五班來了個大神。剛一來就給他們治的服服帖帖。”


    “聽說王帥他們愣是一節課沒敢說話,還真是丟人。”


    “對啊,真丟臉。不過十五班這些人本身也算是東俞蛀蟲,狐假虎威欺軟怕硬慣了,碰到硬茬就原形畢露了。”


    陳沫正要走入教學樓,就聽到不遠處籃球場幾人相互攀談,說到十五班好笑之處,都是肆無忌憚大聲歡笑。


    “十五班這麽差勁嗎。”陳沫自語。


    “算了,想這麽多幹嘛。尋找神界都還沒有絲毫線索,這十五班又關我何事。”


    陳沫搖頭,踏入教學樓內。可雙耳卻還在聽這幾人的交流。


    “十五班新來那個什麽來頭,館士場的時候可是看到他和文先生一起來的。”一位學生好奇問向幾人。


    “這誰知道,又沒有刻意調查過。”一人回答,不過想到什麽看向其中另一人。


    “陸蕭,我記得你媽可是新生督辦主任。這新來的什麽來頭你應該清楚吧。”


    陳沫偷聽到這裏也提起興趣,不再向內走去,做起了扒牆角的勾當。


    陸蕭被人問起皺眉說,“我媽今天好像被那個新生弄得心情不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但是聽我媽說,他好像和渠家有密切來往。”


    “渠家?”


    幾人齊齊自語,東洲渠家誰人不知。


    其身後的洪澤密境也是目前開放密境中能排進前五的存在。


    “如果是渠家就解釋的通,畢竟學院還有那個渠家大少在。從他的行事風格也能看出來都是一丘之貉。”


    這幾人明顯對渠恒抱有敵意,也不知當渠恒的麵敢不敢這樣去講。


    “古怪的地方是這人好像不簡單,昨晚可不止渠家。整個東洲叫得上名號的財閥還有他市豪門都給我媽通過電話。”


    “能讓渠家這樣爭取,感覺像是比渠恒還要厲害一些。”


    聽到這裏其他人想了想發現不對之處。


    既然這麽多豪門求情,陸蕭媽媽不應該將他安排在十五班才是。


    陸蕭沒有理會幾人的反應,像是想到了有趣的事,笑著說。


    “不過還有一件事倒是好玩,這渠家大少爺貌似對一個初中生有了感情。昨夜連同這人之外,還有那個初中生。”


    “這初中生叫做軒朵朵,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


    “軒朵朵?”


    這幾人都是豪門子弟,對軒朵朵這樣的小人物肯定不會有印象。


    但是聽陸蕭提及,也是對這個女孩產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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