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靈想了很久,木贏的話一遍遍的在她的耳邊腦間回想,一遍一遍有一遍。


    她來這裏好像是很久了,但又沒有感覺有多久。


    她不是一個真正的小女孩,所以對於那些的話不可能做到一笑而過。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之前的世界經曆了些什麽,究竟呆了多久,但是她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是一個小孩子。


    木贏的話已經是很明白了,她其實已經是沒有什麽退路了,她隻能選擇那一條路。


    不可置否,其實宣靈的心裏早已經有想法了。但是她缺的是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就是一個理由,能夠讓她說服自己的理由。


    宣靈望著遠處的天空,看了看在草地上玩耍的兔尾巴小姑娘還有狐耳小姑娘。


    對於他們來說,其實也是想要一個美好的未來的的吧,既然來了,那就幹吧,以後的事情,誰知道會是一個什麽樣的未來呢。


    想開了這些的宣靈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在慢慢的歎了出去,一吸一呼之間仿佛是一種非凡的感覺,奇妙又充斥了平衡,那是一種寧靜祥和的感覺。


    宣靈沉浸在這感覺之中,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宣靈總覺得好像是缺少了一些的什麽。


    寧靜祥和雖然很好,她也一直的希望能夠一直的寧靜祥和。


    但是那是不太可能的一個事情,怎麽可能會是一直的寧靜祥和。


    要想寧靜祥和,就要有著能夠寧靜祥和的資本,這個事情絕對不是不能含糊的。


    宣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想法,但是她唯一知道的是,若是沒有能夠保護自己的能力,那麽寧靜祥和就隻會是一個鏡中水月,沒有任何的作用,沒有一絲絲的可能。


    這就是現實,所以她若是想要給他們提供一個安穩的家,就一定要讓自己成長起來。


    寧靜祥和固然的美好,但是那不是她追求的道。


    木贏的道是要讓半獸一族見到自由的陽光,他有著自己的道,所以他能夠沿著自己的道向前走去,那是他的方向,是他不會放棄的方向,是支持著他能夠前進的方向。


    就是這樣,所以的話,她也要有自己的道。


    她的道,無愧於天,無愧於地,無愧於所有,她都是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過去,但是她生長於現在。


    過去的一切都是昨日非煙,她的尾流才是紅日東升。她願用自己手中的劍,破萬裏光陰,願用自己手中的劍,行萬裏山河,願用自己手中的劍,護自己想護之人。


    宣靈覺得自己好像知道自己的道了。


    在那一瞬間,本來寧靜祥和的神魂之地,驀然的起風連雨,無數的雨絲劃破天空走向大地。


    在無邊無際的雨中,宣靈懸浮於半空,此時若是有人在的話便是會驚奇的發現,宣靈周身縈繞著雨絲。


    那漫天的細雨如春風般的縈繞在宣靈的周圍,仔細的看,還會發現宣靈的眼睛中蘊含著雨絲,是雨絲好像有不是雨絲,在想去仔細的看看,一道冰絲懸浮在眼前。


    冰凝化雨,雨柔春風。


    頃刻,漫天的雨絲化冰,如道道利劍一般劃破蒼穹,最後沉潤在大地之中。


    宣靈睜開了眼睛,瞳孔中倒映著古樸的印記,在這蒼涼的大地之上仿佛愈發的孤寂。


    她抬起了手指,點向虛空。本沉寂的空間瞬間被割裂,漫天的冰絲沿著軌跡向著宣靈飛去,漸漸的越過宣靈,最後在宣靈的之間停留。


    空間震動,冰絲化成細雨,流過宣靈的之間,一道冰藍色的光影順著冰絲的的融化出現在宣靈的眼前。


    宣靈靜靜的看著那冰藍色的光影,眼睛中的古印愈發的凝識,清靈色的眸光映著冰藍色的光影,誰也不懼怕誰,說也沒有想過臣服於誰,膠著又平靜的等待著。


    宣靈輕輕地闔上了眼睛,她仿佛感覺到了大地的呼喚,那是一個祈求寧和的聲音。


    但同時天空也向著她傳達的聲音,不戰何以逆天。


    不戰如何能夠保住寧和,我願以心化長劍,劍過千裏自留芳。


    宣靈眼睛睜開,眸中的光和著麵前的冰藍色,但是兩方在也沒有膠著,而是以一種平衡的方式慢慢融合。


    宣靈張開了手,輕緩又堅定的握在了那冰藍色光芒之上。


    在她握住的那一瞬間,冰藍色的光芒如白晝流星一般,照亮了整個空間。


    本因為風雨變得枯寂的空間,在那光芒之後生機盎然了起來。


    之前被冰絲摧殘過的土地,現如今漫地的青草,無限的生機在那一瞬間變得溫柔了起來。


    然而宣靈卻沒有看見這些,她此時的注意力都在她的手之上,準確的說是在她麵前的那把劍之上。


    “這是……”宣靈有些微楞的看著眼前的劍。


    不知道為什麽,這劍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是沒有見過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看見這劍的一瞬間,她就覺得自己應該是見過這劍的。


    那種無以言比的熟悉感,真的是讓宣靈覺得熟悉到了骨子裏的。


    “霜骨?”宣靈的視線走過劍神,劍身之上深藍色的韻文刻著兩個字:霜骨。


    宣靈用手輕輕的拂過那兩個字,一種莫名的感覺填滿了她的心。


    宣靈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在宣靈不知道的時候,外麵都要翻了一個鍋了。


    霜骨的現世,對於整個九界都是爆炸性的消息。


    宣靈初來這個世界,對於整個世界的一切都是一個未知的狀態,所以她並不了解自己手中的劍究竟是一個有著怎麽樣淵源又有著一個什麽樣曆史的一把劍。


    現如今的九界是在一場滅世災難之後,因著其強大的恢複能力才又慢慢的恢複的一個九界。


    最初的九界究竟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九界,很少有人知道。


    所有人對於那個九界的猜測隻是在現如今殘存的古籍中那殘存的隻言片語中慢慢的推算出來的。


    真實的曆史已經無法考究,唯一大概推理出來的大概就是上古的災禍起源於一個女子,在詳細一點的起因原委就無法得知。


    為何之前人界那般式微,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上古。


    上古之時災禍起源於人族,而當初的人界是九界之源,人界之事,其餘八界均受重損。


    滅世之時,以人界為中心,其餘八界均毀。


    但因為其餘八界並不是中心,故而受傷能夠較為的輕,恢複也是較快。


    但是人間界就是不一樣了,因為中心點,所以人間界幾近全毀。


    可能毀滅一個界的本身並不是一個大事,但是那一個界中所存有的文化書籍還有無盡的精神財富,都被毀滅了。


    人間界是一個險些沒有了的界,而人間界能夠恢複過來,可能就是那位最後的溫柔吧。


    那位是一個不能提起的人物,書籍中記載,他是天地之間最後的一個神,他那一代,堪稱九界最佳輝煌的一代。


    自古至今都沒有能夠和那一代人物相對比的。


    本以為那一代會帶領著九界走向一個更加美好的未來,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是他們覺得最佳美好的一代,直接將他們送上了毀滅。


    為什麽他們還知道著那位的存在,曾經有一個瘋癲的老人,對他們說,如果不是那位的妻子最後身化天道,毀滅了這個世界就等於毀滅了天道。


    那位絕對是會將整個九界都毀了的。


    他最後的溫柔,最後的一絲清明就是因為他的妻子,若是這天地之間在沒有她妻子的一絲氣息,這世間必將成灰。


    本來他們都是不相信的,他們都覺得那個老人可能就是一個老瘋子。這種故事一般都是隻存在於話本之中,怎麽可能會真實的存在。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若是那個老人的話是真的,那他是怎麽躲避上古的那場彌天大難的。


    就在他們要走的時候,老天仰天狂笑:“時光千載,誰都不會想到人間界最後的傳道者竟然是我。當年的錯誤我用了一生去償還,現如今我看著新的人間界成型,我無愧了!”


    在說完這話之後,老人的身驅之上慢慢的出現了古樸的印記,那些印記愈發的深重,最後那印記仿佛像是被火一遍,遊走於老者的身軀之上,冰藍色的火焰之後,老者已不存在與此世間,而在那裏的隻有一把冰藍色的長劍,劍神刻著深藍色的古文。


    那是他們第一次看見那把劍,也是最後一次,一閃即逝,無人抓得住其蹤跡。


    唯有一人喃喃著一句話:古有神劍,位十器之一,冰藍為身,湛藍為骨,名曰霜骨。


    上古有神劍,是十大神器之一,冰寒藍為劍身,湛藍的海冷為骨,他的名字叫霜骨。


    藏劍派的掌門回想著當出第一次知道霜骨劍的時候偶,那個時候他還不是藏劍派的掌門,他隻是一個小弟子而已,跟著師傅四處雲遊,之所以會成為現在的地位,就是因為那把劍。


    他不知道其他看見那劍的人有什麽變化,得到了什麽又或者是失去了什麽,但是他在那把劍上看見了一個劍意的傳承。


    劍修到一定境界,自會形成劍意,劍意識一個劍修最好的道。


    他在那劍之上看見了自己的道,還有一個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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