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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氏雖然氣的直翻白眼,但是她並沒有罵夏至。一方麵是現在她不敢隨便打罵夏至,另一方麵,她自己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認夏至說的有道理。


    雖然是這樣,可並不代表田氏心裏就不埋怨夏至了。


    道理雖然是那個道理,可夏至有能耐啊。田氏還是覺得,夏至對於自己和自己娘家的事沒有全心全意,也就是不大上心。


    “這要換後院老兩口子跟她說,你看她答應不答應。”田氏低聲嘟噥著,她根本就不去想,夏老爺子和夏老太太會跟夏至提過分的要求嗎?


    以前沒有,以後隻怕也不會。


    田氏故意不去想這些。她在堂屋琢磨了一會,聽著西屋裏三個女孩子似乎收拾好睡下了,她這才慢慢地走回東屋來。


    大丫還是哭,二丫眼圈也紅著,一麵還低聲地安慰著大丫。聽見田氏回來,兩個女孩子都抬起頭來。她們的目光中帶著期待。


    田氏心裏更不舒服了。“都早點兒歇了吧。”並不提剛才的事。大丫和二丫就知道,田氏追出去也並沒有能夠說服夏至。


    但劉掌櫃對於大丫可以說是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是她對未來生活看到的唯一希望。明知道不大可能,可大丫還是忍不住問田氏。“姑,夏至、夏至咋說的。我就想跟老爺見一麵,興許就……”


    “往後再說吧……”田氏含糊地說道,就讓大丫和二丫去歇著了。


    夏至回到西屋,歇下沒兩個時辰就忙又起來了。孫蘭兒和錢妮兒和她一同起來。三個女孩子梳洗收拾了,就往後院來。


    餅子是昨天晚上就準備好了的,但羊湯得在早上現熬出第一鍋來。他們到後院的時候,上房和西廂房的人都起來,正在各自忙碌著。東廂房的燈卻剛剛亮起來。


    夏二叔一家起晚了,是夏老爺子看不下去,把他們給叫起來的。夏二叔還走出來解釋,說是昨天準備肉串什麽的忙到太晚,所以今天才起的遲了一些。


    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就算是起來的遲了一些,也不耽誤事。


    這是夏二叔的說法。


    夏老爺子沉著臉。他本心想數落夏二叔一頓,轉念想到這是夏二叔第一次出攤,要是劈頭就一頓罵,隻怕兆頭不好,另外還怕打擊了夏二叔一家的積極性。


    這麽想著,夏老爺子就壓住火氣,隻告訴夏二叔往後不能再晚起了。


    孫蘭兒和錢妮兒到了後院,立刻就和夏老太太一起抱柴火燒火,將第一鍋羊湯熬了起來。這鍋羊湯昨天晚上她們離開之前已經燒了兩開了,現在再燒一開,不僅味道會更加濃鬱,一會裝在桶裏運到臨水鎮上去還能是熱乎的,隻要在攤位上的大鍋下再燒一把火,就能開張營業了。


    有這一鍋濃湯打底,她們今天的生意就好做了。


    夏至在外麵幫著忙活了一會,就到上房東屋來。小黑魚兒昨天夜裏睡晚了,早上就沒起來,現在正在被窩裏睡的香。夏至走過去,輕輕地捏了捏小黑魚兒紅撲撲的臉蛋,小黑魚兒都沒有醒。


    大青也跟了過來,抬頭想要叫。夏至趕忙給大青打了個手勢,大青低低的唔嚕了一聲,果真沒有叫,隻是把兩隻毛茸茸的前爪搭在炕沿上,大腦袋就擱在毛爪上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小黑魚兒。


    大青這樣,就算是不出聲,一會小黑魚兒也保證得醒。


    夏至就想把大青帶走。夏老太太走進來讓她不用費事:“你老叔也該醒了。他要是起來晚了啥都沒趕上,到時候還得鬧騰。”


    小黑魚兒肯定是要跟著出攤的。


    “那我們今天早點兒回來。”夏至就說。


    “能早回來嗎?”夏老太太不大確定。雖然夏至說的很好,但這生意畢竟是第一天做,誰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怎麽樣。


    “肯定能啊。”夏至笑著說。她對夏老太太熬的羊湯和烙的餅子都非常有信心。而且臨近年底了,趕集的人,還有舍得花錢的人也肯定比平時多。


    忙碌了一年,可不就圖過個好年嗎。


    “奶,過年還要些啥東西,你跟我說說,我看見了就買回來。現在買肯定比到跟前兒買便宜。”夏至又跟夏老太太商量。


    “還要買啥啊,啥都不用買了,你從府城帶回來的那些東西就夠過年的,家裏別的東西都有。”夏老太太笑著說道。


    她雖然是這麽說,但夏至還是打算要開始采買過年的物資了。


    祖孫倆低聲說著話的工夫,小黑魚兒果然醒了。他還沒睜開眼睛,先就伸出胳膊來摟了一把大青。大青歡快地把毛尾巴都搖出了虛影。


    又是元氣滿滿、高高興興的一天。


    小黑魚兒伸了個懶腰,一個鯉魚打挺就從被窩裏起來了。


    夏老太太忙過去幫小黑魚兒穿衣裳整理:“你看你皮的,起來都不帶好好起來的,這連蹦帶跳的,就沒個消停勁兒……”嘴上數落,手底下卻溫柔和細心。


    等小黑魚兒收拾好了,早飯也準備得了。


    三股人各吃個的,夏橋和小樹兒在夏三叔家吃,他們給夏三叔幫工,夏三叔除了給工錢之外還管飯。


    一會晌午的那一頓也是各吃各的,畢竟夏二叔一家也做生意了。到時候誰家的生意做的好,誰就有銀錢準備更豐盛的飯菜。


    這也算是一種激勵。


    吃過早飯,夏家眾人準備好出發的時候,天還沒亮。


    因為錢月來在,所以三夥做生意的,大家夥都有車做。錢月來這次就沒回自己家,在大興莊住了這幾天,今天也跟夏家人一起去趕集,繼續做他的牛羊騾馬生意。


    夏老爺子、夏至和小黑魚兒都沒坐車。即便是多了錢月來的一輛車,這麽多人和家夥事兒也是夠擁擠的。


    夏老爺子摟著小黑魚兒騎小灰,夏至騎大灰,跟在兩輛車後麵走。


    “……今天多虧有月來這輛車,往後這也是個事兒。”夏老爺子跟夏至說。


    夏至點點頭:“我二叔這生意要是做長了,也得買牲口拴車,反正往後種地也用的著。”現在夏三叔趕的那輛車是夏老爺子、夏三叔還有夏至三股人合夥拴的。要用的時候,當然也得先可著他們三股人用。


    夏老爺子點頭:“對,就是一時半會的,他怕是拴不起。”


    夏至就笑了笑:“這不還有大灰和小灰嗎。”


    “這倆毛驢沒拉過車。”夏老爺子歎了一口氣。大灰和小灰養的有點兒嬌。大灰是夏至的,小灰還是人家李夏的。除了用來做腳力,真要讓這倆毛驢幹重活,夏老爺子總覺得不大過意的去。


    從前家裏三股人合夥拴一輛車,平時就夠用了。農忙的時候再借或者雇上一輛就到頭了。可現在夏二叔一家回來了,這一輛車眼瞅著就不夠用。


    老二一家拖累人啊。


    如果他們是勤快本分的人,遇到了天災人禍的,一家子傾盡全力幫忙都是肯定的。可偏偏不是這樣。


    夏老爺子心中歎氣,二兒子不爭氣,不給他長臉。他要為二兒子爭取利益的話就不大好說出口。


    心中尋思了一番,夏老爺子也檢討自己,不能再繼續縱容、慣著二兒子一家了,得讓他們多吃點兒苦頭,以後才能長記性。等他沒了,也就不用那麽放心不下。


    “他們那生意用不上啥大家夥,能寄存的,就找地方寄存了。平時要帶的東西讓他們自己帶,也不用坐車,讓他們早上早點兒走。”夏老爺子大聲地說道。


    這話不僅夏至聽見了,坐在前麵車上的夏二叔、夏二嬸也聽見了。除了五月和小夏楊,夏二叔一家還有郭喜一家三口今天都來了。他們擠坐在一輛車上,車上還放了不少東西,幾乎是人疊著人。


    就這樣,他們也沒說誰下來走走。


    夏至心中暗笑,明白夏老爺子是不會把大灰和小灰給夏二叔使喚了。估計大灰還是借了小灰的光。


    小灰是李夏的毛驢。夏老爺子肯定不好意思讓小灰給夏二叔拉車。


    夏老爺子這樣決定了,夏至當然不會再提把大灰和小灰借給夏二叔的事。


    臘月是北鎮府一年中最冷的月份。臘月的清早,天將明而未明,這又是一天中最為寒冷的時辰。夏至全副武裝坐在大灰的背上,兩條腿上還蓋了夏老太太特意給準備的棉遮蓋,雖然冷風吹不透,但還是能感受到冷意。


    這種冷意,非常的提神醒腦。


    到了集市上的時候,天邊剛剛泛出一絲魚肚白。他們來的早,別人來的也不晚。集市上模模糊糊的人影,這些都是早期做生意的人。大家都是賺個辛苦錢。


    雖然辛苦,但是能賺到錢,誰也不會抱怨。畢竟對於莊戶人家來說,他們操勞一年,主要得的是糧食,很少能見到活動錢兒。


    所謂的活動錢兒,也就是流動資金,現金。


    無農不穩,沒有糧食麵臨饑餓的危險社會就會亂。無商不富,沒有流通交易,就沒有錢,沒有財富。


    夏至很早以前就知道這句話,但這幾個月的生活她才切身體會到了這些。


    大家下車忙著支攤子。夏三叔這一撥人是做熟了的,羊湯這邊是夏至親自看著。錢月來沒去幫夏三叔,而是過來幫著夏至。


    夏二叔那邊有些忙亂,夏老爺子親自坐鎮,還親自動手幫著幹活。夏至抽空也過去看了兩回。該怎麽做,該注意什麽,她能想到的都仔細地跟夏二叔和夏二嬸說了。剩下的,就是那句話: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夏二叔生意做好了,夏至不會居功。如果夏二叔生意做的不好,那就是夏二叔自己的問題。


    三個攤子緊挨著,陸續都準備妥當。


    第一個開張的,竟然是夏至這邊的羊湯。


    這麽大冷的天,一早上就喝碗熱乎乎香噴噴的羊湯,再加上兩個餅子,那真是再實在、愜意不過的了。


    孫蘭兒和錢妮兒歡快地忙碌了起來。說起來,這還是兩個姑娘第一次拋頭露麵,不過趕集的大都是樸實的莊戶人家,而且人一旦忙碌起來,心裏想的都是正事兒,其他的就都不算什麽了。


    孫蘭兒和錢妮兒都沒害羞,她們有沒有時間害羞。兩個姑娘在家裏都是習慣幹活的,又感激夏至幫她們,這幹起活都使足了勁兒。


    有了第一個客人,很快就有了第二個,第三個……


    不少人稱讚羊湯好。


    夏老太太熬出來的羊湯是奶白色的,非常香濃。懂行的人都說,這湯是真材實料,而且熬的手藝也好。


    還有人喜歡吃夏老太太她們烙出來的餅子,吃完之後又買了兩個帶走。


    日上三竿,夏橋幫著挑了兩回水,湯裏麵又加了兩次料。羊湯的生意自然比夏二叔的生意好,而且還超過了夏三叔的生意。


    小樹兒樂滋滋地跑古來給孫蘭兒和錢妮兒幫忙。


    夏三叔的生意是不用擔心的。夏二叔的攤子那邊也有顧客。不論是羊湯這邊,還是夏三叔的攤子那邊,隻要來了客人,大家都會幫著推銷夏二叔的烤肉。


    夏至覺得,對於第一天出攤的夏二叔來說,他的烤肉生意已經不錯了。


    可夏二叔卻著急,尤其是看著孫蘭兒和錢妮兒幾乎忙不過來地收錢,他就有點兒上火。夏二叔心裏藏不住事兒。


    這是非常委婉善意的說法,如果說白了,夏二叔是絕對不能吃一點兒虧,但凡有點兒不自在,他就得說出來。


    夏二叔就蹩過來,意意思思地跟夏至說羊湯的生意好。“……我都說了我來做來著。十六啊,你現在還在乎這點兒小錢兒!你看我那邊都閑著,這冬冷寒天的,十六你就該跟你老叔在家歇著……”


    “我和十六在不在家歇著,這生意也不能給你。”小黑魚兒剛到夏三叔的攤子上去吃了點兒炸薯條,走回來正好聽見夏二叔的話。


    小黑魚兒可不會拐彎抹角,他都是直接懟。“……十六先跟你商量的,說給你做。你不樂意,嫌這嫌那。現在看見掙錢了,你又眼紅。便宜都讓你占了!你別欺負十六好說話,你跟我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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