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麽?!”


    看到男人朝自己伸過來的手,祁晚月一驚。


    她低頭瞥了眼自己穿得比較清涼的睡衣,立馬拽起被子往身上蓋,同時身體跟著往後躲。


    糟糕,大意了!


    原來點心隻是幌子,這男人終於忍不住要對自己下手了嗎?


    早料到他這幾天來的無事獻殷勤是有目的的。


    正常人誰會每天準時準點的給自己送好吃的?而且每天的點心都不重樣。


    更離譜的是,他總能精準的猜到自己喜歡吃什麽。


    不得不說,在口味,喜好這方麵,祁晚月被霍北秦拿捏的死死的。


    但是!


    這也不是他能對自己下手的理由啊。


    她祁晚月可不是隨便的人。


    小妮子自我保護的動作太搶眼,霍北秦的眼皮子不自覺的跳了兩下。


    他並沒有把手收回來,而是身子前傾再次把手遞過去,“祁小月,你……”


    “你什麽你,我什麽我!”


    祁晚月激動了,她睜大眼睛瞪向霍北秦,避開他觸碰的同時大聲斥責道:“霍先生,請你自重!我們倆現在的關係,雖然比之前熟絡了些,但是還沒有熟到這種地步,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簡直太令人失望了!”


    霍北秦:?????


    祁晚月呼呼喘氣,沒給霍北秦出聲的機會。


    “都說拿人家手軟,吃人家嘴短,早知道你在這裏等著我,打死我也不會吃你的東西,霍先生以後不用再帶吃的給我了,就算你不把我這傅家少奶奶放在眼裏,你也要尊重一下我爸媽吧,他們對你那麽好……但凡你還有點羞恥心,都不應該對我有這種齷齪的想法,現在,請你立刻馬上出去!”


    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義憤填膺。


    小妮子氣鼓鼓的樣子,在霍北秦看來猶如一隻炸了毛的小野貓,張牙舞爪的卻沒有太大的殺傷力。


    “什麽齷齪的想法?”霍北秦挑眉,眼底的笑意不可抑製的浮現出來。


    真不知道這小東西的腦袋瓜裏,到底裝了些什麽奇怪的東西。


    想幫幫她,也是齷齪嗎?


    祁晚月震驚了,心想這男人的臉皮怎麽這麽厚呀?


    居然還問是什麽齷齪的想法?


    她唰一下紅了臉,咬咬牙道:“難道,難道不是嗎?這大白天的,你居然對我有那種想法……”


    “我可以解釋,我隻是想幫你……”


    “霍北秦!”


    祁晚月感覺自己的血壓在飆高。


    他,他他怎麽可以說出這麽,這麽令人害臊的話來?


    果然,有的人是真仗著自己長得帥,便以為可以為所欲為。


    她承認今天之前,自己對這男人是有那麽一丟丟的好感。


    隻不過現在,隨著他真是麵目的暴露,這一丟丟的好感直接就碎掉了。


    祁晚月冷下眼,“請收起你那危險且不堪的想法,我祁晚月是正經人,你可以愛慕我,可以正常追求我,但是你不能試圖用這種花心思來得到我,否則,就算你成功了,我也不可能喜歡你這樣的衣冠禽獸……”


    “祁小月,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霍北秦嘴角的笑意微微僵住。


    衣冠禽獸……什麽時候的事?


    他怎麽不知道?


    男人的聲音冷下來,祁晚月抿抿唇佯裝鎮定,“當,當然知道,我又沒有說錯,是男人的話你倒是大大方方承認……”


    “承認什麽?承認幫你把臉上的糕點屑屑拿掉,我就是衣冠禽獸了?”


    說著,霍北秦傾身上前。


    有了前麵的經驗,這一次,他動作迅速的直接伸手,用指腹輕輕的將小妮子嘴角旁邊的一點點糕點屑屑抹掉。


    冰涼的手指尖觸碰到祁晚月臉頰的刹那,她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坐在床角落裏,傻掉了。


    等霍北秦把手收回去後,祁晚月才緩緩回過神,“所以,你剛剛說的要幫我……就,就是這個?”


    這一刻,霍北秦讀到她眼中的詫異跟震驚,似笑非笑的問:“不然你以為是什麽?”


    以為什麽?


    還能以為什麽?


    不就是以為他要趁人之危,對她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啊!


    結果到頭來才發現,這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祁晚月羞愧的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剛才是說著男人思想齷齪了吧?


    救命,簡直太丟人了!


    小醜是她自己!


    自始至終,思想齷齪的人不是霍北秦,而是自稱正經人的自己。


    祁晚月強擠出一道笑臉,試圖解釋:“沒,沒什麽,霍先生不要誤會,我剛才就是,就是突然這戲癮上來了,一下子沒收住,如果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


    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還得是祁小月。


    霍北秦挑眉,“戲精附體?”


    “啊對對對,我就是戲精附體!”


    祁晚月忙不迭點頭,“那些詞你千萬不要對號入座,都是劇本裏的詞,你知道的,我要籌備新電影的拍攝,對演員的台詞及情緒拿捏要求比較高,而在要求別人之前,首先我自己得深入了解劇本中刻畫的每一個人物,熟知他們的一些性格特點等等……”


    談起電影說起劇本,祁晚月滔滔不絕。


    霍北秦安靜的聽著她那聽起來很有邏輯,但用在這件事上卻毫無邏輯可言的高談闊論,半點沒有要打斷她的意思。


    倒是祁晚月自己,越往後說,臉上的神色便愈發的不自在。


    尤其是對上霍北秦那雙充滿寵溺的眼睛時,她頓時繃不住了,“你難道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哪怕一點點都行。


    “沒有,你說的很有道理。”


    說完,霍北秦抬頭揉了揉她的腦袋,充滿磁性的嗓音在祁晚月聽來相當誘人。


    她紅著臉,以要梳洗打扮為由,這才把男人趕出了房間。


    中午開餐時,祁晚月在餐桌上再次見到霍北秦。


    想起剛才在房間鬧的笑話,她的臉倏地一熱,什麽話也沒說安靜的落座吃飯。


    身旁的傅林沒好氣的哼一聲,“原來你還要吃飯呢?不知道還以為北秦哥帶的點心比家裏的飯吃香,你隻要吃點心就夠了!”


    話剛說完,對麵的傅太太投來一記眼刀子,“臭小子你瞎說什麽呢?吃飯也堵不上你的嘴。”


    “我哪瞎說了。”傅林低頭扒一口飯,嘟噥道:“北秦哥他又不是窮得吃不起飯,整天上咱們家來蹭飯吃是幾個意思嘛?家裏的傭人對他比對我還客氣,到底是他是少爺還是我是少爺……”


    聲音很小,卻足以讓餐桌上的眾人聽得清楚。


    祁晚月端著湯剛喝下一口,聽到傅林這番話,她險些將湯水噴出來。


    好在她控製住了,這才沒有出糗。


    這時,霍北秦看了眼自己麵前的一大碗水煮牛肉。


    他記得,小妮子愛吃牛肉。


    於是夾起一筷子,很貼心的送到祁晚月碗裏。


    他的動作大方自然,絲毫沒有把傅林放在眼裏。


    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傅太太看著如此心細的霍北秦,又看看自家隻會吃的傻兒子,忍不住出聲懟道:“是我邀請北秦來家裏的,我請來的客人,輪得到你在這說三道四嗎?這飯……你愛吃就吃,不愛吃就滾蛋,哪來那麽多嘰嘰歪歪?”


    “之前也沒見你邀請過曉曉來家裏吃飯,照這麽說,媽,改天你是不是得安排一下?”


    傅林小聲嘀咕,說完繼續裝鵪鶉低頭扒飯。


    前一秒還在同情傅大少爺的祁晚月,下一秒被他的話驚掉了下巴。


    這貨怎麽什麽都能扯上祁曉曉?


    簡直是走火入魔了。


    傅太太恨鐵不成鋼,“北秦什麽身份,祁曉曉又是什麽身份,她能跟北秦比?”


    “怎麽就不能比了?”


    被自家親媽一問,傅林忽然來了勁。


    他抬頭努力把嘴裏的飯咽下去,“北秦哥他也不姓傅,跟咱們家就算有點關係,但是遠得不能再遠了,要真算起來,還比不上我跟曉曉呢,畢竟,曉曉她差一點點就跟咱們成為一家人了……”


    “你給我閉嘴!”


    傅太太‘啪’一聲將筷子拍在餐桌上。


    她這生的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一天天張口閉口全是曉曉。


    真是氣死人!


    要不是親生的,她真是分分鍾想把這臭小子給扔出去,“曉曉,曉曉,你眼裏是不是隻看得見那個祁曉曉?傅林,你對一個女人癡情,這一點媽媽很感動,但是你知不知道,她惦記的從來就不是你的人,而是咱們傅家的錢!!!”


    “曉曉不是那種人。”


    在傅林的心裏,祁曉曉就是最好的。


    曉曉是祁家真正的千金小姐,怎麽可能會缺錢?


    要說惦記他們傅家錢的人,應該是祁晚月才對。


    說完,傅林扭過頭,幽幽的看了祁晚月一眼,“祁晚月,你是不是又在背後說曉曉壞話,讓我媽對她產生誤解?”


    祁晚月咀嚼的動作放慢,撇嘴嗬嗬一笑。


    傅大少爺的腦子,有病吧!


    她從頭到尾安安靜靜的坐在這兒吃飯,說過一句話了嗎?


    這也讓她背鍋?


    真是欠收拾。


    不過自從上回受傷後,祁晚月整個人低調了許多。


    她克製住想動手的衝動,挑挑眉問傅林:“你真想請祁曉曉來家裏吃飯?”


    “真想。”傅林猛地點頭。


    “你過來。”


    祁晚月勾勾手,示意傅林湊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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