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吵吵著便一路向南行去了,最後山子選的目的地還是柳州,如果真有人還想殺王京鵬滅口的話,他哥哥曾經是柳州的刺史,在當地那肯定有些人脈,也好保護王京鵬。


    一路上王京鵬也沒有多和山子聊天,山子問什麽他便答什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快馬飛馳之下,兩人一天就出了東州,到達了柳州的邊境,期間山子也想了不少問題,自己從血跡來看,自己到達的時間和凶手殺了偏殿的道士幾乎相近,為什麽他不殺自己?


    這留下自己不是為他逃跑的難度增加了嗎?而且從那人殺了三清派上下這麽多道士肯定是個極其厲害的人物,查看完三清派到底還有沒有生還的人也不是什麽難事吧?


    這事讓山子摸不著腦袋。


    到了柳州之後山子就停了下來,在路旁讓王京鵬下馬了,也讓‘蘿卜’休息一會兒,瞧著王京鵬還是沒有精神,便走到了王京鵬的身邊。


    “你說那人為什麽不殺我?”


    “你說什麽?”


    王京鵬轉過頭去望著山子,十分不解,為什麽山子會說出這種話來。


    “我算了一下時間,從當時的血跡來看,你們偏殿遭毒手的時候,我正好到了你們道觀的大門。”


    山子這席話可把王京鵬問住了,三清派上下都死光了,為何留下個前來拜觀的山子?


    “還有你,為什麽他殺你們掌門都用不了多久,你為何能活?”


    這話到這王京鵬卻是沒有奇異,自己身上有在當年在門派大比之下得到的保命符,這是當年塵敬道長留下來的,如若不是這一張符,自己恐怕早就歸天了。


    但是從山子的話中那人並沒有殺山子卻使自己非常好奇,難道說山子比他厲害?那也不成立啊,這家夥還沒有自己厲害。


    “不知道。”


    王京鵬想破腦袋也不知道什麽意思,山子便也不在問了。


    “我們現在到了柳州,去哪兒?”


    “不知道。”


    “...老子出山也沒有多少天,連自己西南那邊的地界都沒摸頭呢,現在到了東境更他娘不知道了,你他娘就不能隨便說個地方?”


    山子這一路上可是憋屈壞了,自己每次問王京鵬問題他基本上都回答不知道,讓山子難受的很,就算遭遇了這種事不該是想著怎麽報仇?到他這兒來反而是沒了心氣了。


    “風林城,往南五十裏。”


    兩人再休息了一會兒便前往風林城了,傍晚的時候兩人便趕到了風林城,山子本來要去客棧開兩間房的,但是王京鵬卻帶著山子進入了一間院子。


    “這地兒誰的?”


    “境王的。”


    王京鵬便進了屋子,看著這屋裏的一切還是和當初一樣,隻是自己和他已經不是當年的人了。


    山子卻是很奇怪,這小子說著和自己哥哥有矛盾,卻又有自己哥哥家裏的鑰匙,真不知道這是怎麽樣的兩兄弟。


    “你隨便挑間屋子住下吧,‘蘿卜’放在偏院的馬廄裏就行了。”王京鵬說道自己便進入了一個房間裏休息了。


    山子也隨便挑了一間房進去了,然後把包裹放下了之後喂了下‘蘿卜’然後朝王京鵬拿了院子的鑰匙便出門了。


    自己可不想休息,到了風林城起碼得到處轉轉吧,山子便朝著街上走去,雖然風林城沒有東海城那麽的龐大繁榮,但也是個大城。


    山子轉了不久,隨便在街邊攤吃了晚飯,就瞧見了一間武館,名叫風林武館。


    自己向當地人了解了一下,這楓林武館可是有些年頭了,館主叫江風林,與這座城一樣的名字,是一位在柳州能排得上名號的高手,風林城當地想習武的人都會到這間武館來學武,在當地是十分有名氣的一間武館。


    山子見晚上這武館也沒有閉館,便進入了武館想瞧一瞧這武館長什麽樣。


    踏進了風林武館後,山子到了前廳,瞧見了擺在牆壁周圍的各種兵器,還有武館在一些比武會上獲得的一些獎勵都被標注了出來,見著這些獲得的獎勵,這武館還是很不錯的。


    隨後山子走進了後院,剛進入前廳的時候在那裏接待的武館弟子告訴自己武館是開放性的,能讓人隨意觀摩,除了休息的地方都可以進入。


    到了後院之後山子瞧見了幾位正在練武的弟子,雖然有些人打的拳腳十分別扭,但是這麽晚都還在苦練的人以後一定也不會差的。


    山子看了一會兒就準備離開了,這麽晚了也沒有什麽好觀賞的地方了,就當山子前腳剛準備踏出後院的時候就瞧見了一個身材矮小眼睛小小的男子。


    那男子瞧見山子正在看著他便走向山子說道:“這位客人這麽晚來武館可是有事?”


    “沒事,來瞧瞧。”山子便回應道。


    那男子‘哦’了一聲,便走到前廳接待處和人聊起天來了,山子也沒有多留,隨即便出了武館。


    男子瞧見山子離去之後,臉上展現出了一股惋惜的神情。


    山子離開武館之後便回了院子裏休息了,這兩天經曆的事兒可得讓自己緩緩,自從出山之後什麽事兒都讓自己遇上了。


    江州的村子被山匪侵擾,村民們被壓迫侵害,到了東州又遇見了聞名天下的三清派慘遭屠殺,這自己才出來幾個月啊,外麵的世界也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好啊。


    自己也不願意和這些事扯上關係,但是這些事如果自己不管不顧的話自己的心裏也過不去那個坎,就像李老頭說的,出來之後切勿忘記自己的本心。


    想到這裏山子也不得不歎息了一聲,不是什麽事兒都能按照自己的意願來的,想到這裏山子也不再多想便睡下了。


    隔天一早山子便起了,走出房門瞧見王京鵬正在院子裏打坐,山子看著王京鵬都能打坐了心情也平複過來了吧,便出門買了點稀飯和包子回來,然後也在一旁練著武。


    王京鵬打完坐之後瞧見一旁桌子上的吃食,瞧著山子在一旁練武,也沒有叫山子一個人就吃了起來。


    山子練完之後剛準備去吃東西,便瞧見王京鵬已經把自己買回的早飯吃完了,這可把山子氣壞了,自己買回來的早飯自己都沒吃呢被這小道士吃完了,便氣衝衝的走到了王京鵬的麵前輕輕給了王京鵬腦瓜一巴掌。


    “他娘的我買的我還沒吃呢,你就吃完了?”


    王京鵬是背對著坐著山子的,被山子打了一巴掌痛倒是不痛,但是把自己嚇得不輕。


    “你又沒說!我以為你吃了!”王京鵬被嚇了一跳之後叫道。


    山子也沒有繼續和王京鵬說話,立馬又出了門再買了一份回來,自己在桌子上吃著。


    吃完之後王京鵬就帶著山子出門了,出門要做什麽也沒有和山子說明,山子也就懶得問,問了他不是懶得告訴自己就是不知道。


    王京鵬帶著山子在風林城裏一路走到了山子昨日來過的風林武館,這山子就奇怪了,這小子帶著自己來這裏幹什麽?


    王京鵬帶著山子一路到了內院,然後不顧武館內弟子的阻攔大聲的叫道:“江叔!江叔!”


    不一會兒一間房門裏出現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山子一瞧這不是昨天那人嗎?聽王京鵬叫他江叔,難不成他是這間武館的館主江風林?


    男子出來瞧見了王京鵬,站在房門口仔細的看了看,趕忙的就走到了王京鵬的身邊,拍了拍王京鵬肩膀說道:“喲,鵬鵬?!你不是去三清派當道士了嗎?怎麽回風林城了?”


    “回來看看。”王京鵬回答道。


    然後江風林便轉過頭看了看山子說道:“你朋友?”


    王京鵬點了點頭表示回應。


    “白飲山見過江館主。”山子朝著江風林行了個禮。


    “還挺機靈的,昨晚上我們見過了,到我這兒也不用這麽拘束,你說鵬鵬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了,進來說吧。”江風林便帶著兩人朝自己的房間裏走去了。


    兩人進入房間之後,江風林讓兩人坐在了他的書桌前,這開武館的還看書?這讓山子感到十分驚奇。


    江風林給兩人沏了一杯茶水,然後看著王京鵬說道:“說吧,鵬鵬,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出什麽事兒了?”


    王京鵬尷尬的笑了笑,江風林可是看自己從小到大的人,自己心裏麵有什麽事兒從小到大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王京鵬的臉慢慢的沉了下來說道:“三清派遭難了。”


    聽到這話剛端起茶杯喝茶的江風林手中的茶杯便掉在了地上,一臉驚訝的看著王京鵬。


    這三清派可是聞名天下的道教門派了,當年的道教第二人三清派的塵敬道長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且當年自己也去過三清派,那裏的道士可都不凡,從王京鵬這神情和語氣來看,肯定是大難。


    江風林也沒有管掉在地上的茶杯了,便急忙問道:“怎麽回事?”


    王京鵬便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給了江風林,此時江風林的臉上也隻有震驚,沒想到三清派居然會遭此劫難。


    “你想知道什麽?”


    “我在道觀待久了,不江湖事,江叔可知近來江湖中出過什麽新起之人?或者你知道有誰有這種能力?”


    江風林聽見這話便思考了一番,隨即說道:“江湖中是有新起之秀,但是有這種能力的可沒有。”


    江風林隨即把茶杯撿了起來放在了一旁,繼續說道:“現在在世的高手之中能有這種修為的人寥寥無幾,兩隻手都能數過來。”


    “有哪些人?”


    “殺人劍楊浪,不過他的嫌疑可不大,身居朝廷而且一直在聖城,也沒有理由對三清派下手;陽明刀南宮書,他的嫌疑也不是很大,遠在懷朝,雖然和你以前的掌門塵敬道長有點矛盾,但是也不可能大到這種地步。”


    “青山劍仙周青鴻,聽聞他早就退隱了,青山派掌門也換了人了,而且和你們三清派關係一直都不錯。”


    “難道是介雲重?可他也沒有什麽理由啊,而且身在漠北。”


    “天下能造成這種傷勢,而且能把無塵道長瞬間擊殺的人就這幾個了,其他的都不善使用這些兵器,而且這幾個人都沒有理由對三清派出手。”


    “你說楊浪一直在聖城?江叔你確定嗎?”


    江風林說完之後王京鵬便問道,可是江風林卻感到奇怪,這人和三清派也八竿子打不著。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得問你哥哥。”


    “他?嗬嗬,多半也是不知道。”


    江風林見王京鵬這樣便歎息了一聲,這親哥倆自從他們父親死後兩人就一直不對付,其中的原由江風林也知道,但是自己也說了很多遍了,兄弟兩人都當耳旁風,後來自己也懶得說了。


    “你為啥懷疑楊浪?”


    “朝廷做過的事,道教永遠記得。”


    王京鵬說了這話江風林也明白了,當年朝廷對道教的打壓可不小,甚至有道派因為這件事而滅門,道教也因此走向了衰落,但好在塵敬道長那年的一次出手,讓僅存的道教門派也興旺了起來。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


    “等境王的消息吧,如果什麽都沒有,那就再說。”


    “好吧。”


    江風林也沒有多問了,三人喝了完了茶便出了房間,剛走到內院時,江風林就朝著山子說道:“白小友可是習武之人?”


    山子點了點頭,然後江風林就露出了一股興奮的神情,一旁的王京鵬見到江風林這種表情就覺得大事不妙了,這叔叔自己可了解的很,出了名的武癡,這下山子可遭重了。


    “切磋一下?”江風林朝著山子興奮的說道,山子瞧見江風林這一臉的興奮就感到一臉疑惑,然後看向旁邊的王京鵬。


    王京鵬便解釋道:“江叔是柳州出了名的武癡。”


    “那晚輩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


    三人便去到了武館的擂台處,武館裏的眾人問訊館主要比武,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朝著擂台去了,不過一會兒整個擂台都被圍水泄不通了。


    “咱們就比比拳腳?”


    “好。”


    話音剛落,兩人就互相的衝向對方,江風林到了山子的身前沒有並沒有進攻,而是躲開了山子的拳頭,閃開之後便一腳踢在了山子的屁股上,這一腳直接把山子踢到了擂台的邊上。


    山子沒想到江風林有這麽快,自己差點都沒有看清楚江風林是怎麽閃躲的。


    見山子被踢到了擂台的邊上,江風林衝過去對著山子就是一套快速的拳法,但山子也不是吃素的,每一招都被山子抵擋了下來,在江風林出最後一拳時,山子便朝著江風林的腹部打了一拳,江風林退了好幾步。


    “沒看錯人!白小友果然不是一般人。”


    話音剛落江風林便又和山子近身搏鬥起來,兩人在近身纏鬥中都沒有討到好處。


    坐在台下的王京鵬瞧見這一幕便有點吃驚,江風林的修為可能不高,但是他的速度在整個東境的習武之人中那是名列前三的,山子的速度卻能和江風林一戰高下。


    還沒等反應過來,山子就一腳踢飛了江風林,這一幕讓武館裏的弟子們都看呆了,自己的師父在腿法方麵可是一等一的,居然被這小子踢飛了。


    江風林被踢飛之後也來勁了,這小子厲害的有點超乎自己的想象了,過癮!


    山子見江風林被踢飛之後快速的跟了上去,一拳想打在江風林的胸部卻被江風林抵擋了下來,兩人便一拳一拳的對著。


    江風林感覺到自己如果再和山子對下去自己必輸無疑,便慢慢的聚集起全身之力,然後一拳對上山子的一拳,當這一拳要靠近山子時山子就覺得此拳竟如此剛猛,甚至比那山匪首領周橫的拳還要剛猛!但是自己也不懼!快速的運起丹田之氣匯聚在右手之上對上江風林這一拳!


    ‘嘭!’兩人的拳打在一起,地上的灰塵都揚了起來把兩人遮擋住了。


    這一拳是山子接過除了李老頭之外最厲害的一拳,對麵的江風林也是如此,山子也是這麽多年來自己接過最狠的一拳!


    灰塵散去,隻見兩人還是沒有放下自己的拳頭,一旁的王京鵬剛才感覺到了山子身上散發的真氣,這山子身為武者居然還會真氣?!


    這更讓王京鵬吃驚了,天下還沒有多少武者能練成真氣的,但凡武者能練成真氣的,無一都成為了聞名天下的人。


    “哈哈哈.....白小友!高!”江風林把拳頭收了回來,然後高興的對著山子說道。


    “前輩高!”


    “謙虛了,謙虛了啊,小友如此年紀能有如此修為,令在下佩服!”


    “前輩哪裏話,晚輩也是僥幸能接下前輩這一拳。”


    兩人互相的稱讚道,令台下觀看比武的武館弟子們都震驚不已,這般年紀竟然能和自己的師父不分高下,前途不可限量啊!


    兩人下台後江風林本還想和山子交流一番,但是王京鵬卻說有要緊之事,拉著山子離開了。


    “拉我幹嘛?和你叔交流下心得不行嗎?”


    “嗬嗬,你要和他交流那咱們最少得三天後見了。”


    王京鵬回答完山子的話便帶著山子朝自己在風林城時最喜歡的地兒吃飯去了,山子一路上從王京鵬的口中也了解了江風林的一些事跡,隻能說江風林確實是一個好武的武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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