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已經跟著麵前的這位老先生到了二個院內的客堂,老先生說這裏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來座過了,山子也能看得出來,除了這裏的幾張椅子和茶幾,牆角和房簷上都生出了不少蛛網,其他的地方也積滿了了灰塵,走在這地上都能濺起一片煙塵。


    “簡陋了些,希望不要太在意。”老先生從外麵端了杯清水放在了山子旁邊的小幾上,就當老先生坐到主座上時,山子的頭頂突然落下了一些灰塵進入到了清水之中,山子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端起來喝入了口中。


    “哈哈,還是頭一次見你這種年輕人。”


    接著老先生也端起杯子的一飲而盡。


    “小友來丹陽宗就是為了瞧瞧?”


    “嗯,到處看一看。”


    看著山子身上還沒來得及換的有些髒的衣裳,老先生便拍了拍袖袍,再看著山子身後連坐下都沒有放下來的‘棍子’開口道:“小友可是在遊曆?”


    “算是吧。”


    “那就沒事了。”


    兩人最後也沒有聊幾句山子就離開了丹陽宗回了客棧,把行囊帶上後結了賬就牽著‘蘿卜’離開了舟興城。


    剛才與那老先生後麵說的幾句話讓心裏有了目的地,那就是西境的荒漠與平原的交界處。那兒是西境,不對,應該是西衛還沒有擴張之前的首府,聖朝收獲了八州改名西境之後就把西境的首府給遷到了環境更好一些的南邊兒。


    山子騎著‘蘿卜’在官道上悠閑的朝著那以往的首府前去,現在身上也沒有了任務,一身都十分輕鬆,也沒有了一大清早江風林那小老頭坐在自己房門口等著和他切磋。


    經過快兩周的時間,一天之走不到百裏路的山子到到達了文州的境內,尚武的西境裏居然有個叫文州的地方,著實有些怪異。


    那首府坐落的地界也距離山子不遠,按照目前這個速度再有兩天的時間山子就會到了。


    從踏入文州的邊境開始山子就見到了不一樣的畫麵,越往裏走身後的綠水青山就離著自己越遠,漸漸的也變成了平原。


    在山子踏入文州內在走了一天後已經感受到了那西境以前的風光,今天的天氣看來不是特別好,烈日照耀在大地上,在官道上往來的百姓們都穿著背心或者光著膀子,且腰間都掛了一個水壺,有些還拿著蒲扇邊走邊扇著。


    “唉,這位老哥,都到了秋季了為何還如此炎熱?”


    “第一次來?富貴人家?”


    “你看我像嗎?”


    那農家漢子打量了山子一眼,確實不像,趕了許久的路如果不是頭發短的話山子那就和的城裏的乞丐沒什麽兩樣了。


    “那來遊曆的?這都不知道?”


    山子搖了搖腦袋。


    “咱們這地兒除了夏天就是冬天,想過那秋季和春季咱們這恐怕一年也遇不上一周的時間。”


    “多謝老哥解惑了。”


    說罷山子就丟了十文錢給那農家漢子,接著就繼續趕路了,眼看著就要到達目的地,山子也就沒有找落腳的地兒,幹脆今天就懶得休息了。看著一旁的路牌,按照這個時間點自己不休息繼續趕路的話明天早晨就能到達。


    北風吹過荒漠卷起了黃沙,外麵的人們見此都帶上了麵罩用背朝著沙塵襲來的方向,不過這風沙也不大,隻是這裏的每天都會發生的事情罷了。


    山子走在官道上一天旁邊的樹木也少了許多,但這些矗立在荒漠邊境的樹木它們仍然屹立在此處抵禦著風沙的侵襲。


    再往前走五裏也就是山子的目的地了。即使是清晨,官道上的人也多了起來,有拉著貨物的商人,或是想進城去瞧瞧或買賣東西的村民,一切都在這清晨的來臨之中活了過來。


    看著從一處沙丘後麵露出半邊腦袋的太陽,山子在馬背上閉上了雙眼享受起這一景色來。


    等到山子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蘿卜’停下了它的馬蹄,一座雄偉的城池出現在了山子的眼前,這城的城牆修的比東海城的還要高上三分之一,就算把它重新修繕了一遍山子也能感受到這城牆威嚴的氣勢。


    抬頭看著城門上已經有多年曆史的牌匾赫然寫著“文安城東”三個大字,山子也知道到達了自己目的地。看著這座文安城一半占著著荒漠一半占著青地,山子有些被吸引住了,隨即翻身下了馬牽著‘蘿卜’進入了城裏。


    山子所處的地界是文安城的東城區,也不知道這裏的官府故意而為還是沒有錢財,城裏的地麵和城外的並無不同,北邊是沙地,而南邊都鋪上了一層層的地磚。


    進入城後山子就在東城門的旁邊找了間客棧落腳,不得不說這裏住宿的費用可是比其他地方都少了一半左右。


    把‘蘿卜’放在馬棚後山子就朝著南邊去了,這裏與剛才才進入城裏的西邊比起來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接下來山子逛了幾間自己最喜歡的地方——茶館。不過也是在閑逛了一圈後就出去了,逛完第五間瞧見已經到了正午的飯點,山子就如往常一般在街邊隨便一個攤位坐下填了填肚子隨後就朝著西邊去了。


    到了西城後就開始了閑逛之旅,什麽藥鋪,書鋪,成衣鋪等各種地方都被山子逛了個遍,隨即西城中心的一處宅院門口停了下來。


    看著這有牌匾卻無字的院子山子上前去敲了敲門,見著裏麵好像沒有動靜山子再敲了一下,見還是沒有山子就準備打道回府,正當走出五步的時候大門發出了‘吱吱’的聲響。


    “你是何人?敲門何事?”


    山子見此便走上前去鞠了一躬。


    “在下白飲山,求見華風先生。”


    那開門的中年男子聽聞此話愣了一會兒便讓山子進了院子,隨後關上了隻要一動就會‘吱吱’作響的大門。


    在這位中年男子的帶領下山子來到了客堂,這個宅院算不上大但也是層次分明,而且在文安城這種地方院子裏居然還能有這麽多綠植也是個大戶人家了。


    “先生,一位叫白飲山的年輕人來找你。”


    兩天停在了一處房門前,中年男子朝著裏麵輕聲說道。過了一會兒房門被打開,隻見一個身高七尺的長須老者拿著一本書從房裏走了出來。


    “請入內吧,你去給客人上茶吧。”


    對著長須老者鞠了一躬後山子就隨著他進入了房內,等那中年男子把茶放到了山子的身前那長須老者才開口說話。


    “我就是華風,不知這位白小友來找我何事?”


    “有一日在一處地方聽聞先生不收徒卻可以傳授自己的一身技藝,所以在下特意前來拜訪。”


    “那老頭還說了什麽?”


    聽聞此話華風便頓時朝著山子問道,剛才的儒雅隨即消失不見。


    這度反差讓山子差點沒有反應過來,隨即說道:“就說了這些,其他的沒有了。”


    “多少年了啊,那老頭不知道給我推薦過多少人來,但還是沒有入我的眼,久而久之他也就沒有再做這件事兒了,時間過得還真快。”華風摸著自己的長須感歎道。


    “我也沒有什麽大本事,得看你想不想學了。”


    “得先生教導那是幸事。”


    外麵剛想進來填茶的中年男子差點沒拿住自己手中的茶壺,這話他可是從來沒有見自己的先生說過,多少年以前來拜訪過先生的人都沒有入他的眼睛,最好的一個先生也隻是看了兩眼隨即就讓他離開了。


    “既然白小友這樣說,那先讓雲子給你去準備一個房間吧,你就暫且現在我這住下,等我忙完了我自然就會來叫你。”


    “那就多謝華風老仙了。”


    站起身來給華風再次鞠了個躬就隨著那位叫雲子的中年男子去到了房間。


    “我先把這裏打理下,你可以出去逛逛,回來的時候就可以住下了。”


    “多謝雲哥了。正好我也有東西放在了客棧。”


    回到客棧帶上了行囊牽著‘蘿卜’就回到了宅院。當雲子見到‘蘿卜’的時候眼睛都冒出了精光,雖然他看上去是一位先生的貼身仆人,但他也是土生土長的西境的漢子,見到如此良駒豈不能眼饞。


    靠著‘蘿卜’這匹駿馬的關係,山子這兩天來就很快的和雲子搞好了關係,就差從嘴裏說出來要稱兄道弟了。


    這兩天山子也讓雲子一個人騎著‘蘿卜’出去閑逛了一圈,這可是讓這位常年都在宅院裏足不出戶的西境漢子過了把癮。


    “白兄弟有如此神駒,真是羨煞旁人。”


    “過了,過了。”


    山子一直在宅院裏住了五天,發現宅院裏幹活的也隻有雲子一人,至於做飯用的食材極其調料都是外麵專門有人送來的,而院裏的各種花草樹木是由華風老先生和雲子兩人一同打理。而自己就一直這樣等著,時不時在院子裏修煉下自己的武藝,也會引來雲子的旁觀,而華風每次看見山子練武也隻是瞅了一眼就離開了。


    “沒想到白兄弟居然還是個習武之人,真是此間難得。”這是山子第一次練武的時候雲子在一旁對著山子說的話,後者也隻有笑了笑。


    等到一周後,山子如往常一般清晨就在院子裏練著武,華風就出現在了山子的眼前。


    “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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