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人也抬起頭來看著山子,那身居州牧之位的氣息赫然散發出來,霸氣之中帶著一股書生之氣,但是山子可不怕,那眼神看著方人視若無物,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降到了冰點,而周雲冥趕緊在旁邊打著圓場。


    山子也慢慢的把架在方人脖子上的銀槍收了回來,然後直接就向方人道:“做的事情,總會有報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方大人。”


    “是嗎?這些事情我想聖上都知道了,而且到現在沒有處理我這個小小的州牧不就是默認了嗎?朝廷上的爾虞我詐可是很常見的白兄台,切莫大驚小怪了。”方人見銀槍離開了自己的脖子就端起了桌上的一壺酒喝了起來。


    當周雲冥再次想開口的時候山子又說話了:“聖上知道是知道,那天下人知道嗎?沒錯,天下人都知道朝堂之上爾虞我詐的鬥爭,可是知道你們是怎麽做的嗎?”


    接著山子用銀槍挑飛了方人正在喝的酒壺:“我很想知道天下人知道你們做的事情後你們的表情,到時候一定會很好看的。”


    “是嗎?那白兄台請吧?把事情告訴天下人去。”那方人朝著門外做了個請的動作給山子,山子笑了一笑就二話不說離開了。


    而留下周雲冥在原地杵著也不知道怎麽辦,三人之間安靜了一會兒後周雲冥就向方人道歉辭行去找山子了。


    “方大人...那姓白的來者可不善啊。”嚴泰等著周雲冥走後說道。


    而方人看窗外說道:“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那龍虎衛的周大人和他什麽關係,畢竟你不是告訴我了他隻是跟著那周大人的,並不是龍虎衛的人。”


    “這人一進來就說關於張鎮遠的事情,是不是...”


    “不管他想幹什麽,我現在隻想知道這個問題,你派人去查查吧,一定不要被發現了。”


    “是...”


    “有意思...”


    周雲冥一直跑了兩個街道以後在一個客棧門口終於追上了山子,他剛才還奇怪山子出來的吃飯的時候為何把自己的馬和行囊都帶上了,現在來看可算是明白了。


    “唉,白兄弟,你可等等我吧。”


    “你咋追上來了?”


    “靠,你還問我咋追上來了,你可真有意思。”


    於是周雲冥就開始抱怨起山子在飯桌上的行為,這方人好說歹說也是個朝廷的州牧,而且還是西境首府的州牧,可以說是位高權重,山子剛才那個行為可是然周雲冥嚇了一跳。


    “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其實很想知道為什麽你對這方人的敵意如此之大?”周雲冥問道。


    “沒啥,就是看他那樣子氣不過,那他娘的也太拽了。”山子一邊說著一邊在客棧開了間房。


    “你以為我這樣就相信了?你要知道我和你穿一條褲子的。”


    山子聽到這話不由得做了一個嘔吐的模樣,讓周雲冥翻了翻白眼,然後給了山子腦袋輕輕一掌。


    “等老子回去把東西收拾好了再過了和你說。”


    於是周雲冥開了間房在山子的隔壁就回到了府衙上,和方人還有嚴泰打了招呼以後就來到了客棧。


    “他們沒走?”


    “對,沒走,在同來客棧住下了,也不知到要住幾天。”


    “繼續看著吧,不過千萬要記住別被發現了,如果出了問題你就自己走吧。”


    “遵命!大人!”


    來到客棧以後周雲冥就去到了山子的房間,發現這小子正躺在床上看書就直接把他拖了下來。


    “來吧,我也收拾好東西在這裏陪你住下了,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可別想蒙我。”


    山子被拉下來之後就一直看著周雲冥,大概一炷香後就開了口。


    “張鎮遠?你查他的事情幹什麽?”


    “受人所托,查明真相,為其申冤報仇。”


    這話可是讓周雲冥有些驚訝了,因為當年張鎮遠的死很多人確實覺得很奇怪,但是死了以後也沒有發生什麽事情,而期間聖上也派人去查了,最後也沒有什麽其他的問題發生,就按照張鎮遠生前的遺願把他安葬了。


    這下山子居然跑出來說要查張鎮遠的死因,還要為其申冤報仇可是讓周雲冥嚇了一跳,要知道真相這個東西可是沒那麽容易查的,況且當年聖上都沒有說張鎮遠的死不對。


    “要是你把這個問題說出去,咱倆可就沒有稱兄道弟了。”


    “他娘的要你說,我還不懂啊。”


    周雲冥翻了個白眼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消化一下剛才山子說的話,真是讓他有些震撼,還受人所托。


    ......


    山子就躺在床上看了一晚上的書,現在還在呼呼大睡,隔壁的周雲冥都不用去門口在自己的房間裏就聽得到山子那股熟悉的鼾聲。


    既然這樣周雲冥就自己下樓吃了午飯,然後出去閑逛了一圈兒,本來回來的時候就想著山子應該起床了,但走到門口那鼾聲就傳入了耳中。


    最後周雲冥就直接推開了山子的房門坐在椅子上看著山子到底要多久醒來,還好周雲冥的運氣算是不錯,坐了兩炷香的時間山子醒了。


    坐在床上的山子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看著桌子旁的周雲冥,周雲冥現在可是翹著二郎腿吃著小食看著山子一步步起床。


    山子洗了把臉後說道:“我先去叫飯,吃飽了再說。”


    周雲冥點了點頭說了句隨意就等到了山子帶著個小二端上來了幾個美味佳肴,剛吃完飯的周雲冥聞著味兒就又餓了。


    “看你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吃點不?趁人家夥計還在這裏給你拿副碗筷?”


    “去拿一副吧這哥們。”


    “好嘞。”


    周雲冥可不客氣的就吃了起來,飯桌上山子就開始說著為什麽要查明張鎮遠的事情。雖然說李老頭是不讓自己和其他人說的,這一路上也隻有從小和張鎮遠一同長大的淩安國,還有他的文書北吳雙父女兩知道自己要幹什麽事兒,這些人都是張鎮遠的親信,而現在周雲冥就不是了,他說到頭也隻是路上偶遇的一個朋友,交情可深可淺,而且還是朝廷的人,這也是山子思考了許久才說出口的。


    “這把槍,是委托我那人給的,這本書是和他一起從小玩到大甚至都玩到軍營裏的人給的。”


    “不得不說,你運氣不錯。”


    周雲冥聽完後什麽都沒說,隻是說了山子的運氣挺好,因為要知道外麵還有不少的江湖中人在找當年張鎮遠留下的銀槍,沒想到居然在山子的手上,而且他還得到了有著張鎮遠畢生所學的書本,這算是張鎮遠的衣缽傳人了。


    “所以你算是他的衣缽傳人?所以這樣做的話我也能理解,不過也太狂妄了。”


    “狂妄什麽?”


    “你把槍頭直接指在了一個朝廷命官的脖子山個這不是狂妄是什麽?要知道他方人不僅僅是這裏的州牧,還是西境境王廣星淵的得力手下,要不然他怎麽會在這關陽城做了官?”


    “說不定現在這位陽州州牧已經派人在監視你的行蹤,保不準他會不會對你下手,一個算是江湖中人的你居然敢這樣幹你說是不是狂妄?”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那樣做。”


    周雲冥聽見這話也不用繼續說什麽了,接下來隻說了一句話:“如果你要查清楚張鎮遠的死因,那我現在也知道了,那就帶著我一起,畢竟最近我也沒有什麽任務。”


    “沒問題,這就正是我的的意思,一個龍虎衛的人陪我查那可省事兒不少。”山子做了個小人得誌的表情讓周雲冥有些無奈。


    “不過我得告訴你,既然要去查張鎮遠的死因那我可不能用龍虎衛的身份太多,到時候上頭知道了肯定是會有動作的。”


    “明白!”


    “那現在咱們就是穿一條褲子的了。”


    山子突然就變了個臉,立馬就開始製定起這第一個行動方案,那就是從這位陽州牧的口中撬出點什麽事兒。


    既然如此兩人就沒有再多休息直接就開始行動了,跟著兩人的那個探子山子在第一天的時候就發覺了,要知道山子可是和東境的諜報老頭子北程青在一起幹過事兒的人,那些人是探子不說一眼,三眼就能看得出來。


    而山子接下來就到前台給了掌櫃的一百文錢然後就收拾東西騎馬離開了關陽城,接著周雲冥下來給了掌櫃的五十文錢,然後就出去逛街了。


    這一幕讓外麵你正在探查的探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了,隨便一想先去了客棧問了掌櫃的山子的去向,收了山子錢的掌櫃自然是按照山子的說法說他離開了,然後再問了周雲冥的去向,而掌櫃直接搖了搖頭說了句沒退房。


    然後這探子就牽了自己的馬跟著山子出了城,途中剛好路過府衙就告訴了門前的差役事情讓他去告訴方人和嚴泰,自己就跟了上去。


    而故意放慢速度的山子就這樣把這位探子引到了郊外的一偏僻處,正當這探子剛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時候山子就在他的後麵開了口:“跟太緊了,就算是沒有什麽眼力勁兒的人也知道你是跟著我的,想必是有些著急了,因為在城裏從第一天開始的時候你還跟的不錯。”


    “你說的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那你馬上就明白了。”


    隻見白光一閃,那探子直接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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