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陵被眼前突如其來的紙人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穩住心神後,許嘉陵靠近紙人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紙人除了被放在這裏顯得有些突兀之外,紙人身上沒有附著丁點怨念,看起來很正常,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許嘉陵心想,這裏光線昏暗,可見度太低,沒有事先發現這裏的紙人也正常,應該就是自己嚇自己。


    於是許嘉陵在院子裏也開著手機電筒,免得再遇見什麽意想不到的東西,再把自己給嚇一跳。


    許嘉陵迅速繞開紙人,繼續朝著假山的方向走去。


    這古宅的後花園麵積真是大得離譜,明明看見假山近在咫尺,卻是七拐八彎的走了好幾道長廊才走到假山跟前。


    這古宅中的假山一看就知道是古舊的造景,假山的材料都是真石。假山的構景風格也是古時候常常采用的“構石為山”。


    不得不說,這假山不論是構景意境還是石材選取都非常考究。


    景觀前排是一座高聳的主體假山,山體很龐大,目測有八九米高。


    從主體假山的山洞穿過去,後麵是一片假山叢,這假山叢的占地麵積看起來也不小,假山其中種植了無數的花草樹木,各個景觀組團各有特色,看來這古宅的主人也是非富即貴。


    正是因為這些假山的麵積太大,裏麵溝溝壑壑也不少,光是可以讓人通過的山洞就有好幾個,如果有什麽東西想要藏匿在裏麵,那是非常容易的。


    許嘉陵在假山叢裏穿來穿去走了好幾圈也沒發現什麽,正準備出去到古宅其他地方去看看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走不出去了。


    難道是遇見了“鬼打牆”!許嘉陵心裏咯噔一下。


    就在許嘉陵站在原地思考應該怎麽解決眼下這個棘手問題的時候,突然看見前麵有個人影飛快的閃過,許嘉陵迅速的朝著人影閃過的方向追去。


    隻見那人影在假山叢中穿來穿去,速度極快,在這個光線昏暗的假山叢中,許嘉陵知道自己遲早會跟丟。


    不過一路追去卻又始終都能尋到黑影的蹤跡,但是卻沒有要攻擊他的意思,這黑影感覺就是故意在暴露行蹤,仿佛是提前安排好的。


    許嘉陵心想,看這情形,那人影有可能是想把他引到假山深處,或許裏麵設計了陷阱,想要暗算他。


    心裏有了這個猜測,許嘉陵每到一個視野不好的拐角,或者是四周假山較高,圍合在一起便於伏擊的地方,許嘉陵都會格外小心。


    總這麽提心吊膽的被牽著鼻子走也不行,不如直接打一場,必須想個辦法先發製人才行,不然等到進入陷阱再做出反應就很被動了。


    許嘉陵加快速度,一心想著趕緊抓住那黑影,誰知那個人影居然不按套路出牌,一路逃竄反倒是把迷路的許嘉陵帶出了假山叢。


    許嘉陵從假山叢中跑出來的時候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此時,一道虛影悄悄的從靠近假山的圍牆牆麵上脫離出來,那虛影悄無聲息的從身後靠近正站在假山前愣神的許嘉陵。


    那虛影手中拿著一把長刀,眼看著就要砍向許嘉陵,突然之間,一大片紙錢不知道從哪裏飛出,向著虛影襲去。


    許嘉陵錯愕的看著在空中的紙錢,這些紙片排列整齊的向自己身後飛去,於是隨著紙錢的方向回頭看去。


    一回頭卻看見一把即將砍到自己的長刀懸在自己頭頂,許嘉陵頓時被嚇出一身冷汗,迅速的閃身躲避。


    隻見那些飛過去的紙錢就像塗了強力膠水一樣牢牢的粘在那個虛影身上,不管虛影怎麽撕扯都沒辦法清理掉粘在身上的紙錢。


    那虛影一會兒在地上滾來滾去,一會兒又到院牆牆壁上蹭來蹭去,一會兒又跑到假山上蹭來蹭去。


    滿院子亂跑的虛影此時的身體就像全息投影一樣不斷變換著外觀。


    當虛影在地上打滾時它身體的顏色就跟地麵是一樣的,靠近牆壁和假山的時候身體就跟牆壁和假山一個顏色,仿佛是穿了一件可以模擬周圍顏色的衣服一樣。


    如果不是那些紙錢粘在它身上暴露了它的行蹤,許嘉陵根本看不清楚它會藏匿到哪裏。


    看見眼前的虛影竟然有這本事,許嘉陵頓時明白為什麽下午襲擊秦青青的怨鬼可以瞬間消失在他和安多羅麵前。


    原來這虛影會“擬態”,估計下午就是模擬了周圍環境的顏色才造成了憑空消失的假象。


    虛影眼看用老招數不起作用了,立馬轉換策略,索性就拿著長刀跟許嘉陵近身拚殺。


    許嘉陵赤手空拳的躲避著虛影的進攻,他將靈力聚集到手臂上,以手臂為武器跟長刀交鋒。


    此刻的許嘉陵心裏擔憂秦青青的下落,無心戀戰,隻想一招製敵,於是飛快衝向那虛影,瞄準虛影的心髒的位置準備速戰速決。


    誰知剛衝到虛影麵前,正準備手起刀落,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喊到:“許嘉陵,救我”!


    許嘉陵定睛一看,眼前被紙錢粘住的人竟然是秦青青!許嘉陵立刻停手上前,扶住此刻已經摔倒在地的秦青青。


    秦青青表情痛苦的說到:這些紙錢好像在撕扯我的皮膚一樣,粘在身上特別疼。說完虛弱的把頭靠在許嘉陵的胸膛上。


    許嘉陵一邊幫秦青青撕掉粘在身上的紙錢一邊焦急的問到:青青,剛才你是被怨鬼占用了神誌吧,現在怎麽樣?恢複了嗎?


    秦青青虛弱的說到:我已經恢複神誌了,我想一定是剛才你的攻擊把怨鬼從我身體裏驅走了。說完秦青青雙手摟住許嘉陵的脖子,嬌弱的喘著氣。


    許嘉陵心疼的把秦青青抱起來往古宅堂屋方向走,邊走邊說:沒事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等一會我帶你回家。


    突然之間,一張蒼白的人臉倒掛著出現在許嘉陵和秦青青麵前,驚魂未定的許嘉陵習慣性的出拳一擊打在紙人的頭上。


    這一拳下去,許嘉陵頓時感覺手指發麻,皮肉生疼,仿佛是打在一塊鐵板上麵。眼前的明明是個紙人,這臉竟然如此堅硬。


    紙人倒掛在回廊的梁上,漆黑無光的眼珠直勾勾的盯著二人,許嘉陵警覺的往後退了一大步,秦青青被嚇得趕緊將頭埋在許嘉陵的肩膀上。


    隻見那紙人反轉身體跳到地上,落地的時候竟然是噗的一聲悶響,掀起地麵一陣灰塵氣浪,落地的紙人朝著二人的方向不斷逼近。


    許嘉陵心裏也吃不準這紙人是什麽路數,不敢貿然行動,抱著秦青青就往假山附近跑。紙人窮追不舍緊跟其後,追逐期間紙人還不斷控製紙錢向許嘉陵襲去,幸好許嘉陵身手敏捷,這幾次襲擊都被躲了過去。


    紙人追到假山前麵停下腳步,此時一個低沉的男聲說到:小夥子,你還抱著那泥胎假像做什麽?


    許嘉陵循聲望去,隻見房頂上站著一個幹瘦的人影,那人縱身一躍跳下房頂後站到紙人旁邊.


    來人竟然是香燭店老板!


    許嘉陵看了看懷裏的秦青青,他很確認懷中的秦青青身上沒有一絲怨念,對著香燭店老板說到:不用挑撥離間,我還分得清誰真誰假。


    秦青青聽後把許嘉陵樓得更緊,一臉驚恐的表情我見猶憐。


    香燭店老板搖頭到:終究是個孩子,這點小伎倆就可以蒙蔽你的雙眼,你抱著它跑了這麽久,一點都不覺得累吧,你就不覺得它的體重有問題嗎。


    許嘉陵這時才意識到,懷裏的秦青青果然太輕了,自從許嘉陵覺醒靈力之後體能和力量確實都增強了,拿重物自然就很輕鬆,所以一開始就忽略掉了一個人正常人應該有的體重。


    此時香燭店老板竟然瞬間就出現在許嘉陵麵前,一把掐住秦青青的脖子,將秦青青從許嘉陵懷裏拽了出來。


    許嘉陵反應過來正要動手反擊香燭店老板,卻突然感覺肩膀一沉,轉頭一看,那紙人已經站在他的肩膀上。


    頃刻間那紙人仿佛有千斤重,泰山壓頂般的直接把許嘉陵壓倒在地動彈不得。


    香燭店老板捏著秦青青的脖子將她提在半空,冷冷說到:塑泥胎造假像這種把戲,在我麵前簡直就是班門弄斧。


    說完香燭店老板舉起右手攤開手掌,掌心似乎卷起一陣旋風,無數符咒隨著旋風飛到秦青青身體周圍,把秦青青裹得如同木乃伊一樣。


    隻聽一聲脆響,仿佛是瓷器碎裂的聲音,香燭店老板手上抓著的“秦青青”如同一個被摔碎的花瓶,碎裂落地。


    雖然許嘉陵心裏也知道了這秦青青是假的,但眼看著秦青青被捏碎,這畫麵還是驚呆了被壓地上的許嘉陵。


    此時紙人跳回到香燭店老板身邊,許嘉陵迅速起身去查看那一堆碎片。


    隻見那一堆碎片全都變成了綠色鱗片狀的東西,許嘉陵疑惑的問到:這是怎麽回事,沒有怨靈丹也察覺不到怨氣。


    香燭店老板說到:怨靈丹?怨鬼?你是這樣稱呼這些東西嗎?也罷,嚴格的來說,這就是那女孩的複製品,你之所以感覺不到怨氣,因為並不是怨念侵蝕了泥胎,而是那東西用混了這女孩血液的泥土製造了泥胎,而後藏匿起來再遠程下達指令控製泥胎作亂。


    許嘉陵恍然大悟,怪不得下午秦青青說自己的腿被什麽咬了一下,一定是那個時候被怨鬼取走了血液。


    許嘉陵環顧四周後說到:我們要快點找到怨鬼本尊才行,再拖下去恐怕青青會有危險。


    香燭店老板繞到許嘉陵前麵,對著假山最高處一揮衣袖,無數符咒裹挾著旋風纏住了一個虛影,原來還有一個泥胎在此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隻見那紙人飛身上了假山,將被捆得像粽子一樣的泥胎扔下山來,隨後又跳下假山走到泥胎麵前,單手托起泥胎向這許嘉陵和香燭店老板走來。


    香燭店老板說到:如果要同時操控這麽多泥胎,那這施術的人定然需要一個絕對安全的庇護之所,而且施術者不能離泥胎距離過遠,所以本尊一定會在附近。


    許嘉陵突然想起剛才在假山叢中遇見的黑影,馬上問到:老板,請問剛才在假山叢中把我帶出鬼打牆的人是你嗎?


    香燭店老板搖頭說到:不是我,我也是尋著怨氣才找過來的,我讓紙人進來查看的時候正好遇見你,我倆就是前後腳的功夫,等我把房間搜完出來就撞見你抱著泥胎走出來。


    許嘉陵立刻明白這怨鬼一定躲在假山叢中!


    香燭店老板拎起被紙人抓過來的泥胎,取出一張黑色符咒貼到泥胎身上,心中默念起逆轉咒,隻見滿身符咒的泥胎渾身僵直的朝著假山叢中走去。


    許嘉陵和香燭店老板跟在泥胎後麵,泥胎走到假山叢西北角的一個石洞前停下了腳步。許嘉陵環顧四周,他依稀記得剛才自己就是走到這裏後,緊接著就遇見了那個帶他出假山叢的黑影。


    此時紙人已經率先往洞內走去,還沒等許嘉陵和香燭店老板跟上,隻見那紙人已經被什麽東西擊飛,摔出了石洞。那紙人砰的一聲砸在香燭店老板身後的假山上,硬生生的把假山砸了個人坑。


    紙人仿佛旱地拔蔥一般把自己從人坑裏“拔”出來,繼續向著石洞走去。


    此時,隻見一個龐大的虛影從石洞中爬出,虛影吐出長長的舌頭在自己的眼睛上舔舐了一下,隨即甩著長尾巴飛快的向著許嘉陵和香燭店老板衝過來。


    香燭店老板眼疾手快,抓起許嘉陵的肩膀飛身就跳上了身旁的一座假山,居高臨下的許嘉陵這才看清楚了這虛影是什麽,沒想到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一隻巨大的爬蟲,看這樣子,應該是一隻巨大的變色龍。


    既然怨鬼現身,許嘉陵也就沒有再浪費時間的必要,追了這一路,早就已經準備好速戰速決,頃刻將靈力聚集到手臂之上,以手為刀準備迎擊變色龍。


    此時香燭店老板卻突然攔住了許嘉陵,說到:你快趕去土地廟旁的樹林,安多羅跟秦青青有危險,這裏交給我。


    許嘉陵驚訝的看著香燭店老板,他從未向香燭店老板說過安多羅與秦青青的名字,他怎麽會知道。


    最可疑的是許嘉陵不知道他說這些話的根據是什麽,又為什麽剛才一路同行都沒有叫他離開,而現在卻又突然要他離開,隻怕是這人跟變色龍是一夥的,也許是想要互相打掩護,一時間將信將疑不敢做決定。


    香燭店老板看出了許嘉陵的顧慮,隨即說到:現在不是懷疑我的時候,你如果再不趕去解救你的朋友,恐怕今後會追悔莫及,輕重緩急你自己衡量。說完便不再理會許嘉陵,揮手召喚出一團巨大的符咒旋風,向著變色龍襲去。


    許嘉陵短暫的遲疑過後,飛快的向著土地廟的方向跑去。


    ~~~江邊樹林~~~


    此時秦青青抬手正準備砍下安多羅的手指,突然安多羅右手的赤練迸發出強烈的紅光,將秦青青捆得結結實實。


    秦青青頓時驚訝的喊到:沒可能,明明已經被封住了靈力,怎麽會還可以操控赤練!


    比秦青青更驚訝的是安多羅,現在的他根本沒有能力操控赤練,赤練怎麽會自行攻擊?


    “那是因為赤練擁有自我意識,本能的想要保護安多羅。”一個四肢細長上圍豐滿的身影搖曳身姿走出陰影,撿起掉落一旁的嵐刃,婀娜多姿的向著安多羅走過來。


    “蝰?!”


    安多羅努力的抬起頭四處張望,試圖確認萬鬼是否也在附近。


    蝰笑著說到:安多羅,萬鬼沒在,不用緊張。說完走到安多羅旁邊看了他一眼,繼續說到:安多羅,為了一個秦青青,竟然被一個三流角色弄成這樣?


    秦青青冷笑到:你算個什麽貨色,老娘叱吒風雲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吃奶呢!


    蝰不屑一笑說到:你是說300年前嗎?那都好意思拿出來吹牛撐牌麵嗎?要真有本事你會苟到現在才敢替你那黃蜂老怪報仇?


    安多羅心下頓時明白這次風波因何而起,也明白為什麽這妖孽目標明確的瞄準自己,但依然對這妖孽的本體一無所知。


    秦青青呸一聲,唾了一口說到:我找了這小子幾百年,誰知這小子竟然明目張膽的在普通人麵前現身,簡直是自尋死路。還有,你又是誰,怎麽會知道我的事情?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你是來幫安多羅的?


    蝰捏住秦青青的下巴左右端詳著,冷笑說到:把臉弄成這樣,想法不錯,下手卻不夠狠,這明顯是皮外傷。說完蝰甩開秦青青的臉繼續說到:我是誰,怎麽知道你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來就是為了殺掉秦青青。說完就用手捏住了秦青青的脖子。


    安多羅奮力的掙紮著,試圖收回捆住秦青青的赤練,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於是又掙紮這想將釘住他手臂的樹枝掙開,卻無濟於事。


    秦青青被捏得青筋暴起,臉色醬紫,仍然獰笑著說到:你要殺秦青青我不反對,不如順手把安多羅也殺掉吧。


    蝰並不說話,撇了安多羅一眼,表情突然陰森起來,猛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此時秦青青已經被掐得雙眼上翻,舌頭探出嘴唇。


    安多羅一聲怒吼衝破胸前穴道,瞬時間收回捆著秦青青的赤練,周身騰起一陣紅色氣浪,瞬間振飛釘在四肢的樹枝,左手瞬間變大數倍直指蝰而來。


    蝰躲開安多羅的攻擊騰空而起,騰空的同時手中奮力一捏,隻見秦青青脖子一歪沒了聲息。


    蝰將秦青青隨手扔到一旁,瞪著雙眼難掩喜悅,以一副多年夙願,今天終於得償所願的表情看著安多羅。


    安多羅飛身撲向滾落到地上的秦青青,此刻,抱著秦青青的安多羅雙眼赤紅,整個眼眶仿佛要噴出血來,身上的傷口汩汩地向外淌血,安多羅的血甚至將秦青青的衣服都浸濕了。


    蝰冷冷說到:安多羅,我是為你好,殺了秦青青,萬鬼就失去了這具真神之軀,那現在的萬鬼就不足為懼,消滅他就特別簡單,我可以為你帶路,我們裏應外合,不過我想跟你做個交易。


    此時的安多羅一言不發,滿臉淚痕渾身顫抖,隻見安多羅舉起左手,緊握的五指迅速張開,嵐刃瞬時間從蝰的手中飛到安多羅手中。安多羅輕輕放下秦青青,飛身騰空,瞄準蝰揮出一擊,巨大的紅色光束直擊蝰的麵門。


    蝰瞬間召喚出毒牙,安多羅的攻擊被綠色屏障阻隔在外。還沒等蝰開口,隻見安多羅如同瘋魔了一般猛烈的連續揮出幾次攻擊,蝰自知嵐刃的攻擊打在自己的屏障上還是有很大殺傷力的,所以不敢硬接,左右騰挪躲避著安多羅的攻擊。


    此時的安多羅幾近瘋狂,不管不顧的使出絕殺,安多羅左手五指展開,嵐刃垂直飄在他手心並飛速旋轉起來,無數紅色光束如同暴雨一般從天而降,蝰避無可避,硬生生的用屏障接了這一波攻擊。


    此時蝰的毒牙已經出現了裂紋,屏障已經到了極限。


    飛在半空的安多羅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依然用靈力催動嵐刃不斷的攻擊著,隨著安多羅靈力的爆發,安多羅渾身的傷口仿佛噴泉一般瘋狂的往外噴血,此刻的安多羅仿佛一具行屍走肉,透支著自己的靈力與身體。


    蝰此刻也慌了神,看著渾身是血的安多羅心中不忍,動情喊到:安多羅,你不要命了,還不停手!


    安多羅置若罔聞,當靈力耗盡嵐刃已經無法再釋放出攻擊,安多羅就木然的將嵐刃扔到地上,攤開右手,五顆怨靈丹出現再安多羅手心。


    安多羅猛地握緊右手,手中的怨靈丹化作一陣血霧鑽入安多羅的口中。


    瞬間安多羅的全身如同被血色烈焰包圍,安多羅的眼眶變得一片猩紅。


    此時,安多羅露出嘴唇的獠牙比之前跟飛白交手當日的更加粗長,全身青筋暴起,雙手變得如同猛獸利爪,手上的鋒利的尖爪往外冒著森森黑氣。


    安多羅此刻獰笑著,這恐怖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栗。


    蝰驚恐的看著變得如同地獄惡鬼的安多羅,她萬萬想不到秦青青的死會讓安多羅變成這樣。


    不等蝰做出反應,安多羅已經衝到蝰的麵前,一招就擊碎了蝰的屏障,隨即掐住蝰的脖子把她從空中撞向地麵,巨大的衝擊力將地麵撞出一個巨大的坑,安多羅一口咬下蝰的右臂,獰笑著準備將她的左臂也撕裂。


    “安多羅,青青呢!”


    此刻許嘉陵趕到,安多羅抬頭望向許嘉陵,似乎發現了更有趣的獵物,冷笑著起身朝著許嘉陵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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