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哲屋內出來鏡緣便憂心忡忡,瞧見白哲傷重卻獨自生抗著實讓人心疼但自己卻無能為力,除了自己好言相勸卻也做不了其他,隻覺自己沒用心中暗自發誓:總有一天他定報這深仇。


    鏡緣不似白哲清心寡欲怕人打攪內侍宮女少的可憐,他的院內內侍10人宮女8人甚有王族氣氛,周遭花園百花爭豔好不氣派。


    關上屋門正欲上床歇息,四周燭火似滅非滅搖晃不安,脖頸一涼好似有什麽的東西就在屋內,但回頭望去並無不妥,雖是可疑想來白日幻靈給宮人放了假屋外仍有內侍當值,如若有所動靜他們定會稟報。


    思索片刻便打消了心中顧念直徑向床邊走去,突然耳根一涼似有人再緩緩吹氣著實嚇了一跳,猛然回頭果然不然一個裝著妖豔的女子爬在身旁嫵媚輕呼。


    鏡緣大驚連退數步道:“你是誰?”


    女人見鏡緣神情捂嘴而笑,仔細看來那女子身著紅袍長得風態萬千甚是驚豔,烈火紅唇皮肉白嫩,胸前那傲人之物當真讓人想入菲菲,若不是鏡緣尚未成年不懂風雅定會吐血而亡。


    女人挑逗笑道:“小哥何須這般驚慌?”


    鏡緣雙眉緊皺道:“大半夜你打扮的像是喜喪新娘怎能不讓人害怕?”


    女人搔首弄姿一個瞬移便到鏡緣麵前,鏡緣恐懼再退數步之遠。這瞬移之術乃是仙境靈術,自娘胎出來鏡緣也隻是日前大殿之上見聖黛施過,眼前女人看起來決然不是良家,她靈力強盛卻於他屋內相見可疑萬分。


    他欲大叫喊門外內侍進屋周旋,可未曾想還未開口那女人便食指一點他被封了嗓子出聲不得,隻能急的跺腳踏地。


    女人回首坐於不遠處圓椅之上麵容浪蕩翹起二郎腿,裙擺分叉之處露出纖細雪白的大腿仔細打量著鏡緣道:


    “瞧你這番膽量當真膽小如鼠,那似你那死鬼父親一般處事不驚擁有王者氣概!”


    鏡緣心想她居然認識白斬?想來也不是大奸大惡之輩,必定白斬乃是君子向來不願與小人為伍,回頭再想他自幼長於大明殿卻從未見過此人,想必這女子也不是白斬的座上貴客。


    鏡緣“哼哼唧唧”的用手比劃著示意女人解開他的禁言之術。


    女人見他滑稽又掩唇而笑道:


    “想說話?”


    鏡緣連忙點頭。


    女人浪蕩不羈道:“那我們可說好了不許再嚷嚷,這花田月下良辰美景你若喊了他人進來壞了咱兩的好事,可當真辜負奴家一番美意。”


    女子衣袖一揮便輕而易舉解除了禁言術。


    鏡緣深呼一口氣痞痞的笑道:“我知道你的來意。”


    女子疑惑道:“你知道?”


    鏡緣搖頭晃腦道:“正是,你定是仰慕我父親欲求於我。”


    白斬愛民如子,勤勤懇懇又威風霸氣乃是狐國萬千少女的夢中枕邊之人,此女子與他相識卻不去找他,定是羞澀難當索性找他的兒子搭線牽橋,鏡緣便自以為是的這般猜想。


    女子兩眼放光一臉喜悅道:“你真知道了?我還以為來此要為你解釋半天,看樣子奴家著實庸人自擾了。”


    鏡緣嬉皮笑臉坐於女子對麵道:“可是此事不可!我母親乃為妖界第一美女,禦夫之術甚嚴從不允納妃之事。”


    女子一臉茫然,全然不知鏡緣在胡說八道什麽?


    鏡緣搖頭晃腦竊竊自喜繼續道:“白斬狐帝威風淩淩也全然看不上你這般做派,本王看你是絕對沒戲!”


    女子聽聞眼神淩厲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扇道鏡緣臉上咬牙切齒道:


    “你這憨貨居然以為老娘相中了白斬那個挨千刀的惡人?就他.......也配?”


    被突如其來的巴掌打的不明所以的鏡緣一臉迷惑道:


    “不是狐帝?還能有誰?你這毒女人當真是腦子有病說動手就動手。”


    女人不屑道:“自然不是那下作玩意,奴家所言是你親生父親。”


    鏡緣自幼被白斬收養,自打有了記憶便沒了親生父親的印響,當被人突然提起他也沒有過多雜念隻是捂著臉道:


    “既然是我那英雄老爹,本王就是全然無力了,你打死我也沒辦法讓他活過來與你相好啊。”


    女人眼泛淚花道:“我自然知道無法讓他起死回生,他已然魂飛魄散這六道九界在無他的存在。”


    女人先是輕輕抽泣頃刻之間便梨花帶雨的失聲痛哭,想來是當真愛的極深才會這般傷心,但於親生父親而言鏡緣並非有所感情,隻是那時太過年幼必定僅僅隻有200歲而已,白斬、聖黛收養他後全然當做親子看待,他也就漸漸淡忘了罷了。


    鏡緣試圖安慰道:“知你難受,可是事已至此還望節哀,過去的也便煙消雲散,你再尋良人過好餘生吧,家父乃為狐國英雄受人愛戴也算死得其所了!”


    女人聽罷不由分說又是給了鏡緣一巴掌,鏡緣雖心疼女人處境難受可這接二連三的巴掌著實讓他惱火大罵道:


    “你死了情夫我死了爹就你難受啊?你這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的抽著當真覺得本王沒脾氣嗎?”


    見鏡緣大怒女人如有所思片刻後冷笑道:


    “奴家也是當真糊塗,你並非知道事情原委自然不解我心中難受。”


    她大袖一揮一張寶鏡便出現於二人眼前,鏡中大明殿大殿之內,一長相酷似鏡緣穿著帝袍的人於王座之上受眾臣朝拜,其中白斬便也列在眾臣之中俯首恭敬。


    鏡光一閃又一場景出現,隻見白斬手持禦靈鞭與數百人將那人團團圍住。


    那人冷笑道:“怎麽?你們要反?”


    白斬冷漠的回道:“狐帝恕罪我等不得不反!”


    頓時大殿之上血光四濺,那人也是靈力高強他於眼前眾人的攻擊有仍有餘力,大殿之上屍橫遍野,突然空中飛來三人兩女一男其中聖黛便位於其中,三人皆是仙境強修,那人不敵三人衝擊倒地口吐黑血。


    鏡光再轉此時已不知是何地?那人手中抱著一個孩童,身旁站一舉止端莊容貌姣好的少婦,仔細看來那孩童竟是鏡緣幼時,此人身後數千侍從,那眼前女人便是其中之一。


    眾侍從高喊:“我王威武...”突然幾支強大的軍隊將眾人圍困,白斬、五王與一些大斑寅國的強修衝向他們展開廝殺,瞬間天天崩地裂血流成河。


    大斑寅國一女子與那人大戰數百回合,不料銀王抓了鏡緣威脅道:


    “如諾還不住手,我便殺了這個孽障!”


    看到幼子被劫那人隻好作罷被大斑寅國那女人一箭穿心,那人身邊的女人奮力爬向夫君,回頭瞧向白斬一臉哀求道:


    “你既已成為狐帝,今日我等葬身於此毫無怨言,隻是稚子無辜他並未有任何錯處,還望狐帝能留他性命!”


    隻見狐帝點頭示意她便將靈力聚於掌心拍首斷氣,白斬走向銀王接過那幼子抱於懷中深歎一口長氣眼神落寞道:


    “自今日起你便叫鏡緣吧,人之一生大夢一場猶如鏡中花水中緣,還望你得此名一生美夢。”


    鏡中那場景目目涕淚,女人已是滿麵飄雨鏡緣卓然出神道:


    “那個孩子?”


    女人拭目道:“是你。”


    鏡緣難以置信道:“那個男人?”


    女人道:“你的親生父親,真正的大雪狐國之主雪劉鑾。”


    鏡緣道:“那和他死在一起的女人呢?”


    女人道:“你的生母,紫瑩絮。”


    鏡緣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心中怒火萬丈,這一生曾未想過自己敬愛萬分的白斬居然是殺父仇人,白斬奪了他生父的王位將他們趕盡殺絕,還讓他認賊作父惺惺作態。


    他怒火中燒、他歇斯底裏,他絕望、他也矛盾萬分,他隻能強作堅強道:


    “除了白斬....還有誰害他們最後落得這番田地?”


    女人怒目道:“那殿上三人,還有那大斑寅國的女王寅淋沫。”


    “那三人是誰?”


    鏡緣已然認出那其中之人便有聖黛,隻是他不敢相信自己最愛的母親居然是逼死他親生父母得罪魁禍首,他仍然不信多麽希望女人說出那人並不是愛他寵他的聖黛王後。


    女人道:“那男人名喚赤豁然,女人叫藍珊,另一個女人便是當今狐後聖黛。”


    雖自己已然認出聖黛但他心從僥幸希望是一時眼花錯認了她人,卻聽女人幫他確定心中著實驚天霹靂不敢置信,頓時覺得天旋地轉不知他此刻身在何方。


    女人繼續道:“說來那兩個人你雖未見過,但他們的孩子卻是日日與你相伴,你也是熟悉萬分。”


    鏡緣苦笑道:“如此這般當真是讓人刺激,活了這麽久居然不知自己如此可憐!還以為此生乃是萬分幸運才得此殊榮長與這大明殿。”


    女人甚疑道:“你難道不想知道他們的孩兒是誰嗎?”


    鏡緣閉眼不答其實他早已猜出答案,白斬聖黛一事已然讓他難以置信如雷貫耳,倘若再告訴他,這世間最相信的白哲居然是害他父母仇人之子,這便是比把他千刀萬剮更加疼痛。


    不等鏡緣回話那女人繼續說道:


    “他們的孩子便是大明殿收養的另一個叫白哲的孩子。”


    鏡緣本是心中已有答案但卻不願聽他人提點出來,雙手掩耳帶有哭腔道:“閉嘴,莫要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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