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川站在二人中間一手抓住李煬的手一手抓住羅天成得手:你們兩怎麽還打起來了


    李煬:老哥台州幫得人到我那收保護費,還威脅我和李鬆我咽不下這口氣就帶人來會會他


    羅天成:大哥這都是誤會


    龍川當著我的麵訓斥起了羅天成:我早就跟你說過收保護費不是長久之計,你也不事先打聽一下都是什麽來路非得招惹他,怎麽樣這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羅天成:大哥教訓的是


    龍川又用手往我肩膀上拍一下:老弟這事就這麽算了


    李煬:老哥您既然發話了我聽你的


    龍川高興的看著二人:這就對了嘛以後大家都是兄弟


    事情解決了羅天成邀我們一行人到幫裏一敘,一進台州幫就看到院子裏擺著五六個鍛煉身體用的石墩,靠牆根的位子還擺著一副武器架十八般兵器樣樣俱全,來到幫會廳堂後羅天成招呼大夥入座並讓人去準備茶水


    羅天成當著大夥的麵給李煬賠了個不是:李家主是羅某管教不嚴,羅某在這給你賠禮了


    說完他便朝李煬深深鞠了一躬


    李煬坐在椅子上:羅幫主事情竟然已經過去了咱們就不要在提了


    羅天成:李家主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識,我年長你一些就稱你為李老弟了啊


    李煬:行羅兄以後咱們就以兄弟相稱


    羅天成:一會我就讓人把銀子抬上來還給你


    這事竟然龍老哥出麵了那我得給他長長臉:羅兄今天我傷了你少兄弟這些銀子就給他們養養身子吃些酒肉吧


    確實兄弟挨了打我得給他們一個交代,要不以後怎麽麵對這幫兄弟啊想到這羅天成便沒有推遲:那哥哥我替那些兄弟多謝李老弟了


    閑聊中李煬將目光看向了龍川:老哥你是怎麽知道我和羅兄在這打架的


    龍川“嗨”今天你嫂子在家包了點餃子讓我去打點醬油跟醋,我這在街上溜達呢就聽見有人扯著嗓子喊打架了,我看人都往這跑我也跟著來湊個熱鬧,我到這一看都是民團的兄弟們我一猜你肯定在這


    當羅天成聽到民團二字時他滿臉的驚訝:大哥難道他就是你說的那位前台州北部守備


    龍川:沒錯他就是前台州北部守備,海寇來襲時曾兩次率兵擊退海寇解台州之圍


    羅天成:李老弟的威名我早有耳聞,之前我還跟大哥說一定要找機會給我引薦一下,可沒想到咱們第一次見麵竟會是這樣的機緣之下


    李煬:羅兄咱們這也算不打不相識


    羅天成聽聞後放聲大笑:老弟說的對


    李煬:老哥那你和羅兄是怎麽認識的


    龍川:以前在台州水師的時候他是我麾下艦隊得隊長,水師覆沒後邊關戰事告急水師剩下的兄弟們都被係數調往邊關,這一慌都好幾年了要不是他回來我一直以為他戰死在邊關了


    羅天成:那次大戰後我跟活下來的兄弟們,又被調到嚴洲一處關隘這一呆就是五年啊,我和兄弟們這幾年攢了些銀子尋思回來大夥一起弄個營生,正好我舊傷複發就跟剩下的這十多名兄弟辭官返鄉了,回來以後我就跟兄弟們就在城裏盤下了一間酒坊但生意一般掙也掙不了多少錢


    龍川:老弟這幾天你抽空幫天成琢磨一下,要說做生意你可算是行家


    李煬:羅兄我也是半路從商很多事還在摸索中,羅兄看看哪天您方便我過去看看幫你琢磨一下


    羅天成:老弟我隨時都有空你哪天方便你就哪天過來,大哥今天我做東咱們找個酒館好好喝上幾杯


    龍川突然想起夫人讓他出來打醬油和醋的事,他趕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我和羅兄拱手:兩位兄弟今天實在對不住了,內人在家包好了餃子等我回去呢,改天我做東咱們喝他個不醉不歸


    李煬隨後也跟著站了起來:羅兄那我也先回去了


    羅天成:那我送送你們


    回來的時候李煬他還好好得可一到家往椅子上一座,他就感覺渾身一點勁也沒有被打的位子也跟著疼了起來,本想用藥酒擦一擦受傷的位子來緩解一下疼痛,可當他一站起來視線確變得有些模糊頭還有點昏,沒走兩步他感覺頭越發迷糊起來便一頭栽在了椅子上


    於是他扯著嗓子輕喊:夫人-夫人


    衡燕聽到後便從後房來到了正廳,她一看我難受的趴在桌子上:夫君你怎麽了那不舒服,我這就讓人去請郎中來給你診治


    李煬搖了搖手:夫人我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衡燕一看我的臉腫了便問:你臉的被誰給打得我去給你報仇


    李煬趕緊解釋:夫人你誤會了,臉上的傷是我跟人切磋功夫落下得怪我技不如人


    衡燕一臉的輕視:就你那兩下還跟人切磋功夫,平時教你前你不用功學怎麽這樣這回吃虧了吧


    李煬:夫人我可沒吃虧跟我切磋那家夥他也好不到哪去,我估計現在沒準也起不來炕了


    衡燕用手往我身上搓了一下:你啊就是嘴硬


    李煬咧著嘴:夫人疼,夫人勞您幫我擦點藥酒唄


    衡燕把李煬扶到了裏屋隨後將藥酒放在床頭,於是我便將外衣脫了下來平躺在床上,當衡燕看到我身上的淤青後就用手挨個搓一下,這幾下可把我疼的嗷嗷直叫


    衡燕將藥酒倒在淤青的位子便搓了起來,疼得李煬雙手緊握渾身肌肉緊繃把枕頭咬在嘴裏才沒有喊出聲來,衡燕往淤青的位子使勁拍了幾下:疼你也忍著點等熬過了這股勁就好了,從你的傷勢就足以看出跟你交手得這個人是一位高手


    李煬:夫人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衡燕:你身上這些傷乃是內力所致,一般的習武之人不會有這麽深重得內力


    李煬:夫人你剛才說的內力是怎麽一回事


    衡燕:內力就是人自身氣流運用的一種功法,同樣的招式和同樣得力道相比之下內力深厚得人武功會更勝一籌,說的通俗點就是會用那股寸勁


    李煬:夫人那你能教我內力功法嗎


    衡燕麵漏一絲苦笑:我倒是想教你可我也不會啊,內力功法不是誰都能可以學的你得有那個資質才行,你要是想學就得找名師教你內功可不是一年半載就能學會的,十幾二十年能有所成那都算是快的


    聽衡燕這麽一說那還是算了,等擦完藥酒衡燕讓我到院子走走活動一下筋骨,說這樣有助於血液流通能讓身上的淤青盡快消去,奇怪回來這麽半天怎麽沒看見宋詩婷呢於是我便問衡燕:夫人怎麽沒見詩婷呢


    衡燕:今天是服裝廠開資的日子,詩婷妹妹去給工人們發工資去了


    本來說好明後天到羅天成的酒坊去看看,可一覺醒來他的臉確腫了渾身得疼痛也更加厲害了,於是他一連在家躺了七天除了上茅房他是大門不出二門不入,而這幾天宋詩婷和衡燕則留在家中照顧自己,李煬躺在床上嘴裏時不時哼哼著“哎~呀~夫人我怎麽渾身哪都疼啊”


    宋詩婷就會坐在床頭讓我枕在她的腿上,隨後她會把手放在我的臉上輕輕揉一揉腫起來得位子,而衡燕則盤腿坐在我的身後將藥酒塗在淤青得位子,李煬美滋滋的躺在宋詩婷懷裏享受著這份被人照顧得感覺


    等傷好的差不多了李煬便到台州幫來找羅天成,一見麵自己未能按約前來得給人家一個說法,但不能說自己是被他打傷的那太丟人了,於是他便稱自己頭幾天腳歪了這不一好自己就馬上過來了


    等到了羅天成的酒坊以後你別說他這地方還挺大,接待顧客的櫃台就擺在一進門得右側,四周則是台階式酒台用來展示他這釀出來的幾款白酒,而他這的酒又分為5斤-10斤-20斤最多的則是50斤一壇,羅天成帶我到後屋看了一遍他這釀酒的工序,他這釀酒的過程和我那差不多都一樣,竟然釀酒過程都差不多那就從釀出來的酒找原因


    李煬:羅兄能不能讓我嚐一下你這釀出來的酒


    羅天成:那有啥不能


    說完他便用酒勺在酒缸裏盛了一勺酒隨後將酒勺遞了過來,我接過酒勺後放到嘴邊嚐了一口,我終於知道他這的生意為啥一般了問題就出在釀出來得酒上:羅兄這酒味不對啊


    羅天成:老弟那你快說說看


    李煬:這酒味不夠濃而且不易下咽有股水了拔叉的感覺,我總覺著你這釀出來的酒少些什麽可具體我又說不來,羅兄要不你自己來嚐一下


    羅天成又從酒缸裏盛了一勺酒,當他嚐了一口以後一口便將酒吐在了地上:這酒怎麽越釀越難喝啊


    李煬:羅兄釀酒無非兩點一是靠師傅的釀酒工藝,在一個就是釀酒需要用的糧食也很重要,羅兄我覺得你這釀酒的師傅手藝不咋地你還是換一個吧


    羅天成:兄弟不瞞你說我這壓根就沒有什麽釀酒師傅


    李煬:那你這的酒是怎麽釀出來得


    羅天成:是以前這的掌櫃他教我們釀得酒,兄弟們覺得這活我們自己就能幹


    李煬一聽你這不胡鬧呢嗎:羅兄聽老弟一言趕緊找一個釀酒師傅,這隔行如隔山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羅天成:那行一會兒我就把招師傅的木牌掛出去


    李煬:羅兄別怕花錢隻要師傅手藝好,哪怕你多給他點工錢最後合適的還是你自己,羅兄那你在帶我去看看釀酒要用的糧食


    羅天成又帶我來到存放糧食的倉庫,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些用來釀酒的稻穀有不少都已經唔了,這釀出來的酒那口感差的可不是一丁半點:羅兄你用這樣的稻穀釀酒那不是偷奸耍滑嗎


    羅天成一聽氣的那是火冒三丈,轉身一腳踹開房門氣衝衝得朝前屋走去,我一看是不是我剛才說的話太直接讓他不高興了,於是我趕緊跟在他的身後來到前屋


    一進屋羅天成就讓櫃台裏的夥計出來,夥計一看羅天成的臉色趕緊灰溜溜得走了出來,羅天成二話不說上去造他屁股上就是兩腳:我讓你買糧食你竟敢買唔了的回來糊弄我,要是家裏缺錢你可以跟說但你這些幹是掘了兄弟們的活路


    夥計:大哥你別生氣你聽我說


    羅天成沒等他把話說完抬手就要打,李煬見狀趕緊上前拉住了羅天成:羅兄我看這位兄弟漲得挺老實的不像偷奸耍滑得人,羅兄你給兄弟一個麵子先聽他把說完


    羅天成這才把手放了下來:你說


    夥計:大哥咱們的生意一直不好,前一陣子你讓我去買糧可糧價暴漲你給的錢跟本不夠啊,正好有一間米鋪有不少唔了米價格便宜,我一想釀酒糧食都得發酵就把那些唔了的糧食給買回來了


    羅天成被氣的兩眼通紅:錢不夠那你跟我說啊


    夥計:大哥我跟你這麽多年,您有多少錢這幫兄弟們還不清楚嗎,酒坊能夠維持到現在都是靠你從自己腰包裏往外拿錢


    羅天成朝李煬拱手:兄弟對住了今天讓你見笑了


    李煬:羅兄兄弟我覺得酒坊要想經營下去就得重頭開始,隻要下足了功夫你這肯定能釀出好酒來,有了好酒你就不愁它賣不出去


    羅天成看著夥計:你去讓兄弟們都停下來把店裏的糧食和酒全都倒掉


    夥計:大哥在買糧食那得花不少銀子啊


    羅天成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起來:造我說的話去做其它得事我來想辦法


    李煬:羅兄我想個你換你這些唔了的糧食


    羅天成聽聞後一臉的驚訝:兄弟我沒聽錯吧你要跟我換唔了的糧食,唔了的糧食你能幹嘛用啊


    李煬:羅兄兄弟我有一個養殖場,唔了的糧食我可以用來喂豬這樣也不算浪費,就是不知道羅兄倉庫裏有多少糧食


    羅天成:4千擔


    李煬:那行等我回去就讓人把糧食運過來


    羅天成高興的將胳膊搭在我得肩上:老弟你為人仗義令哥哥感到佩服,你放心等哥哥以後掙了錢肯定有你一份


    李煬:羅兄見外了朋友之間互相幫助這是應該得,羅兄以後你要是需要糧食就到我那去,每擔糧食我可以賣給你500文錢


    羅天成:兄弟啥也不說了以後咱們事上見,要是有人敢到你那找你的麻煩你就跟我說看我把他腦瓜子給你掰下來


    李煬:那以後就全仰仗哥哥了


    羅天成第二天就花高價雇了三名技藝高超得釀酒師傅,從浸米-發酵-拌曲-踩曲-潤料-拌料-蒸煮-攤涼-加曲-入窖-出窖-蒸餾-封存這一套工序下來就得一個多月,等酒一釀出來羅天成就迫不及待的想讓我嚐嚐怎麽樣,於是他拎著一壇新釀出來的酒到日用百貨來找我


    一見麵羅天成就一臉得意的將酒放到桌子上,隨後他用手比量了一下事宜讓我嚐嚐,我拿起酒壇撕開酒封後就聞到一股濃厚的酒香,倒進酒杯後我便嚐了一口:嗯這回的酒不錯味挺正,羅兄這酒你打算賣多少錢


    羅天成:第一批釀出來的酒我也不知道該賣多少錢,唉老弟要不你幫我琢磨一下


    李煬:這酒我估計能賣10文錢一斤


    羅天成:這個價是不是有點太貴了


    李煬搖了搖手:不貴,羅兄酒這東西適量就好價錢定的高一點也是為了讓人別過於飲酒,價格低了除去成本和工錢看不著啥利潤,10文錢一斤在我這就是一般的酒我這還有50文錢100文錢一斤得呢


    羅天成:兄弟什麽酒賣得這麽貴那能有人買嗎


    李煬:羅兄我這窖存兩年的酒賣20文錢一斤,三年以上的50文錢五年以上得要100文錢,這些酒準要是賣給那些大戶人家


    羅天成:那我也得存點窖藏酒了


    李煬:羅兄這樣10文錢一斤你給我先來100壇,等酒送來了你到櫃台上取錢就行


    羅天成:兄弟給我10文錢那你怎麽掙錢啊


    李煬:大家都是朋友咱們不說這個


    羅天成:那給我一會兒給你送來110壇,怎麽也不能讓老弟你白忙乎一場啊,以後你進100壇酒我就送你10壇


    李煬:那多謝羅兄了


    羅天成:兄弟你幹脆加入我們台州幫吧,我給你一個副幫主這樣你以後就不用交保護費了,都是自家人兄弟們也挑不出毛病來


    李煬一看羅天成這麽看得起自己,要是推遲就顯得有點不角景了,最主要的一點就是這樣一來就能省去一個麻煩,想到這他便答應了羅天成加入台州幫,羅天成對此很是滿意他還誇李煬是一個爽快人跟他很投脾氣


    等送走羅天成以後李鬆給了我二百兩銀子,讓我到州府衙門去把這個月的商稅交了,等我交完稅從戶房裏出來正好遇到了孫大人,於是我趕緊迎了上去朝孫大人抱拳鞠禮:學生見過孫大人


    孫元武:你來了


    隨後他朝戶房看了一眼


    李煬:學生來交稅出來正好遇到大人


    孫元武:嗯你來的正好陪本府到城裏去轉轉


    今天城裏來了一夥耍雜耍的人,街麵上的行人一下就圍了過去看他們表演,我和孫大人也擠到了人群中跟著湊湊熱鬧,第一個節目就是傳說中的胸口碎大石,兩名壯漢將一塊厚重的石板壓在一個人得身上,隨後一錘子便砸了下去隻見那個人雙腿往上一蹬胸口的大石就碎了,就可把圍觀的人給下了一跳都以為那個人被砸死了


    李煬在一旁跟著吐槽:我曹這不把人給砸死了嗎


    孫元武用手拽了我一下隨後搖了下頭,就在大家都以為那個人掛了的時候,他一個鯉魚打挺便從地上蹦了起來朝在場的人拱手“獻醜了”圍觀的人見狀紛紛叫好


    這時一個小姑娘拿著一個銅盆吆喝著:各位叔叔伯伯有錢的您捧個錢場沒錢得您捧個人場


    等這個小姑娘到孫元武麵前時她便停了下來,孫大人將手放到嘴邊輕咳了一下,我趕緊從懷裏拿出幾枚銅錢放到銅盆裏,今天街麵的人挺多我和孫大人又看了一會兒捏麵人,一轉身我倆就被人撞了一下但那個人馬上就道歉了“對不住-對不住”


    李煬一臉的不悅:你看著點啊


    眼看就要到晌午了,孫大人便找了一間飯館說今天他請客,可結轉的時候他一模袖子壞了沒帶錢“我明明記得放裏麵了啊那可能是著急走給忘了”


    李煬趕緊搶著結賬可他往腰上一模:壞了錢袋被人偷走了,一定是剛才撞咱兩那個人偷的,夥計我的錢袋剛才被人偷了我把我自己押這,我是日用百貨的掌櫃你到我店裏去取這頓飯錢


    夥計:那行你在這吧,等我把錢取回來你在走


    於是我將孫大人送到了門口:大人要不您先回去吧


    孫元武:這飯吃的兩個人來還押這一個,知府都被偷了這台州城的治安得加強了


    李煬估計剛才偷錢包的人應該就是台州幫得人,竟然現在我是台州幫得副幫主得跟羅兄商量一下製定出一個地下秩序,畢竟靠雞鳴狗盜不是長久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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