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小沙動手了?對方這麽頭鐵的嗎?”


    “原來如此,隻是個別人,照片有嗎?發我看看。”


    “我知道這倆是誰,打得好,其他人……”


    “哼,算他們識相。”


    “都說了些什麽?”


    “懂了,死要麵子,又怕我真的翻臉,我知道是誰的手筆。”


    “暫時沒事了,不過還是不能完全放鬆警惕。”


    “嗯,差不多就這兩天回去。”


    “等我兌現某個才許下的承諾,也等你妹妹的特訓結束。”


    “聲音太大了,就這樣,掛了,剩下的等我回東京再說。”


    說完,明理無視了聽筒內真希的咆哮,一臉淡定地把手機揣回褲兜裏。


    電話是沙奈朵打來的,說話的卻是真希,主要是怕沙奈朵不會說人類語言,表述不清。


    其實這份擔心純屬多餘,沙奈朵每天都要和明理聯絡至少兩次。


    語音、視頻、文字。


    沒錯,文字。


    沙奈朵識字。


    有相當一部分寶可夢的學習能力並不比人類遜色,而超能係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隻要他們願意,學說話,學寫字乃至學習科技都不是不可能的事。


    在沙奈朵八年的生命中,戰鬥和訓練隻是很少的一部分,更多的時間除了陪在主人身邊,就是接觸人類的教育模式。


    可能是外形太過接近人類,也可能是明理太過省心,明林美那無處安放的母親責任就傾注到了沙奈朵身上。


    從辨別物體到丫丫學語——這步卡住了,寶可夢學習人類語言難度極大,比學習終極技能還大,明理也沒有一定要拉魯拉斯學會說人話。


    不過明林美並沒有放棄,為了交流方便,她又開始教拉魯拉斯認字。


    這一次,拉魯拉斯表現出驚人的天賦,學的飛快。


    到離開四國為止,拉魯拉斯已經掌握了三門文字,分別是日文,英文和中文——最後那個自然是明理教的,因為自家小蘿莉對這個很感興趣。


    除了文字,拉魯拉斯還學會了諸如洗衣做飯的家政,插花茶道之類的風雅,手機電腦之類的新興工具自然也少不了。


    至於水準,隻說一個例子,明理不想寫作業的時候,都是拉魯拉斯替他寫。


    上學的事沒什麽可吐槽的。


    在現代社會,哪怕是四國這樣偏遠的鄉下,義務教育也是必須要普及的,不想上學,做夢!


    明理擁有的所有寶可夢,隻有沙奈朵能毫無阻滯地融入人類社會,就連外貌上的差異在學會“幻象光線”後也可以通過施加幻象加以偽裝。


    沒有這份積累,明理真不敢讓沙奈朵離得這麽遠,還給與她絕對的信任與決斷權。


    哪怕她覺得那些“訪客”都該死,哪怕之後會引起加茂家乃至保守派的瘋狂報複,明理也願意一肩挑下。


    結果,沙奈朵沒有讓他失望。


    保護明林美,分辨“訪客”來意兩個任務都完成得很好。


    沒有惡意的,我們以禮相待。


    敢帶惡意,憋壞水?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被沙奈朵針對的兩個人。


    都是那種地道的小人。


    你得勢時,百般阿諛,一旦失勢,恨不得把你踩死,永世不得翻身。


    當年就有針對過明家母子,這波被派去東京的用意可想而知。


    雖然上頭及時改了策略,但內心的惡毒不會消減,被沙奈朵感知到,直接擰斷手腳,丟出東京校。


    手法為好姬友,咒靈理香親傳——對理香、小沙這樣“天真善良”的好女孩,這就是最極端的做法了。


    對明理這種心髒(第一聲)之人,這還差得遠呢。


    專門給輔助監督伊地知潔高去了個電話,請他幫忙查一下這群“訪客”什麽時候,用什麽方式離開東京。


    雖然很在意明理要做什麽,但伊地知還是照做。


    一來,他不答應,明理找五條悟,結果還是一樣。


    二來,像明理這麽懂他這個社畜之苦的人全高專找不到第二個,內心還是傾向於幫助明理。


    隻不過在同樣在社會上混了些年的家入硝子眼裏,伊地知潔高下半輩子都算完了。


    前有五條悟唱紅臉,後有明理唱白臉,雙管齊下,沒什麽意外的話,伊地知這輩子都得活在兩人的陰影之下。


    等大致的行蹤摸清楚,明理就會兌現自己對生母的承諾。


    “說要永墮噩夢,就得一輩子做噩夢。睚眥必報的人設立起來,之後的麻煩也會少很多。”


    說這話的同時,下方傳來一聲沉悶的槍響。


    一道蒼色的流光劃開黑暗,緊接著又有一隻青鳥一頭撞入黑暗,鳥喙瘋狂啄擊。


    看到這一幕的明理,嗬嗬一笑:“這不是做得挺好嘛。”


    然而,剛一說完,就聽下方傳來與聽筒中如出一轍的咆哮:“明理,你個混蛋!竟然把我一個人丟在咒靈堆裏!”


    “不是一個人啊,我不是讓小青陪你了嘛。”明理從高處一躍而下。


    “小青是鳥,不是人。”禪院真依理直氣壯。


    “迪路……”青綿鳥也在同時點頭,助長了這份氣焰。


    “你這家夥,別得了便宜賣乖。”


    明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伸手彈了下青綿鳥的小腦袋,又對真依說道。


    “你也是,我不信你感覺不到身體的變化。”


    “那都是我用辛苦換來的。”真依不悅地撇過頭。


    “你想在戰鬥中勝過你姐,就得吃得起苦。”


    “哼。”


    跟著明理的這幾天,真依確實沒少吃苦,不僅白天要練習“投影魔術”,呸,“構築術式”,不停製造子彈,晚上還要四處討伐咒靈,做義工,不算任務的那種,不折騰到筋疲力竭不算完。


    這就是明理專門為她製定的特訓計劃。


    一方麵鍛煉術式的精度和適應力,另一方麵鍛煉身體的承受能力,耐力體力咒力乃至咒術適性,說白了,極限訓練法。


    類似的方法,咒術界早有流傳,東京、京都兩校也不乏此道高手,比如東堂葵、禪院真希。


    但真依不同,她的性格注定了她不會把自己逼到這種地步。


    所以需要有人來逼她。


    隻可惜,在家裏她不受重視。到了學校,老師歌姬也不是五條悟那種瘋批,不會對學生下狠手。


    直到遇見完全不懂憐香惜玉的明理,偏偏真依在他麵前根本硬氣不起來。


    明理臉一板,吼一嗓子,她就慫了,隻能一邊乖乖照做,一邊在心裏罵明理,委屈的像個孩子。


    她不是感覺不到提升,但提升是一回事,累是另一回事。


    本小姐吃了這麽多苦,還不能罵罵她解壓?


    明理也不在意。既然答應了幫她特訓,就不能半途而廢,何況明理也不是毫無收獲。


    青綿鳥的等級在這個過程中升得飛快,比明理自己帶,或者讓霸道熊貓、達克萊伊保駕護航更快。


    因為他們太強了,帶低級刷經驗反而不容易,用力過猛打死了怎麽辦?用力過輕,超出青綿鳥應對範疇怎麽辦?


    跟著真依就沒有這樣的顧慮,因為她菜,帶著同樣菜的青綿鳥,去打不那麽強的對手,反而能打出勢均力敵的戰鬥,最大限度獲取經驗。


    當然,真遇到打不過的,也沒關係,霸道熊貓、達克萊伊、明理總會有一個在附近,大不了直接清場。


    熟練地打掃戰場,順便等達克萊伊將殘穢全部吃掉——蚊子腿再小也是肉,達克萊伊不放過任何一個提升自己的機會。


    明理問:“還剩下多少投影子彈?”


    “還剩兩顆,再來一次,我肯定撐不住。”真依眨巴眨巴眼睛,不氣了,改裝可憐。


    “放心,今晚到此為止,極限訓練最忌諱過猶不及。”


    逼近極限可以釋放潛力,超越極限大概率以傷身為代價,明理以前也吃過虧,多虧了超級真心人體質夠強。


    “那我把帳收起來。”真依麵鬆了口氣。


    因為是遠距離職業,且隻會給物體注入咒力(對外宣稱),放“帳”這種雜事自然而然落到她的頭上。


    時間一長也就熟練了。


    今晚就是她自己放帳,然後被丟進咒靈中心,之後還得自己去解。


    暈染天空的昏黃之幕收起的瞬間,原本還很懶散的明理突然心中一凜,一個閃身來到真依身前,一手按住“理之劍”的劍柄,喝問道:


    “是誰?出來!”


    ps:又賭對了,最新話不難看出真希和真依是陰陽雙生並蒂蓮關係,隻能一起生長,如果真依拉胯,真希也會受到影響。反過來,如果真依不拉胯的話,那姐妹聯手就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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