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杭市在清朝末年,出了一個奇人叫做李盛,因為在追剿長毛賊時立了大功,被慈禧封為兩省水師提督,德詳裏作為他的府邸是京杭地區保留最完整的古建築群。


    後來落傳到方耀的第五代子孫方十三的手上,在一場建國之初的鬥地主的風波中,方十三作為地主,因為手上沾有鮮血,在人民政府的審判下供認不諱,遭到槍斃,自此德祥裏大寨就化為國有。


    後來這裏就成為了京杭市一張有名的旅遊名片,在主題建築風格還保留著駟馬拖車和百鳥朝鳳的建築特色,一共有八個大型民居,


    早上,天淨秋沙飛銀鷺,風吹朗葉笑秋光。


    陳旭,方才生和劉雄帶著王大治到了德詳裏的幾處民居逛逛,其實也沒有什麽好逛,陳旭作為本地人,又跟這三人在讀高二的時候認識,前陣子來到這裏還是陪著李財生到這裏來,對這個地方很熟悉。


    綠蔭小道上,陳旭讓王大治在情人椅上坐了下來。


    “老二,老四你們可要好好照看大治,他現在頭腦還殘留著幾分殘酔,我去買瓶礦泉水讓他清醒清醒,不能讓他走丟了。”


    結果,陳旭水是買來了,但王大治的人卻走丟了。


    “老二,老四怎麽搞的,剛才我不是說了,讓你們好好照看一下大治,他現在頭腦還不清醒,萬一走丟了。”


    方才生有點委屈地翹起蘭花指說道:“大治剛才說要去小便,人家那好意思跟他去。”


    結果德安裏的衛生間沒有找到,幾人麵麵相覷。


    陳旭說道:“不好,大治他一年最起碼失戀十次,我從中總結出一個規律出來,失戀前幾天他都會作出匪夷所思的事情出來,比如上一次他跑去立交橋,結果說是去看路上的豪車,可千萬不能讓他出什麽事情,我們分頭來找,找到來這裏集合。”


    三人找來找去都找不到王大治。


    ……


    “還是沒找到。”


    劉雄氣喘籲籲地說道:“我剛才問了兩個當地人,描述了王大治的外表,他們說王大治歪歪斜斜走到第七教區的青竹巷裏麵去了。”


    李財生有點緊張不安起來說道:“大事不妙了,王大治哪裏走不行,幹嘛往青竹巷裏麵去。”


    隻要是熟悉德詳裏的人,聞聽青竹巷都會為之色變,隻因為哪裏有一處庖丁樓。


    庖丁樓以前是衙門口處決犯人的地方。”


    當年李盛當上兩省水師提督,回到家鄉後為了讓穩定當地治安,擒殺猖獗作惡,禍害百姓的土匪,緝捕和當地大戶勾結的盜賊,李盛雷厲風行,手段殘酷,多遭使時人非議,經常親手在德祥裏後門西郊花園的衙前處置犯人的。


    因為衙前處置犯人多了,當地的百姓稱之為鬼衙,嘲諷李盛,李盛倒是文武全才,平時雅號詩詞文章,身邊團結了一大幫文人雅士,手底下有個舉人一日來到衙前,便出主意給李盛的這一座臭名昭著處決犯人的衙前門樓改了一個名字,以正視聽,這舉人不愧是善於玩弄文字之人,將門樓取名為庖丁解牛樓。


    庖丁乃是古人口中所說的廚工,在這裏形象比擬為劊子手,解:就是肢解分割的意思,牛:這裏指的是蠻強凶頑,禍害鄉裏的盜賊,庖丁解牛樓,這句話合起來理解,就是劊子手分裂肢解盜賊的場所,後來年歲變遷,庖丁解牛樓被人精簡為庖丁樓。


    當年是殺人見血的地方,有著種種不詳的端倪,從清朝末年到現在一直都處於關閉的狀態,從來沒有人到庖丁樓,裏麵也是黑乎乎一片。


    有人說那是黑暗如夜晚,是怒氣,怨氣,戾氣集結的地方,一旦進去,就會不詳的事情發生。


    更有人聲稱,在裏麵看到了會無頭男神,還有麵目綻青的凶鬼,更有甚至說在裏麵看到了一排排屍體,那房梁上堆放了白色的骷髏。


    種種說法,讓庖丁樓帶上濃厚的神秘感,更讓人不敢向前。


    三人來到了青竹巷,前麵正好是庖丁樓,巷口上立有一塊站牌:遊人止步。


    劉雄害怕臉色青如綠豆,說道:“這快牌匾可是德詳裏的旅遊管理處的人員立下的,他們可不允許外地遊客進入到這個區域來,都說這個地方邪氣得很。”


    李財生嚇得牙齒打顫說道:“老大如果真的進入庖丁樓中,會不會……不會再出來。”


    陳旭拍了拍肩膀說道:“現在是大白天,陽光這麽猛烈,我還就不相信裏麵走出個鬼來,是兄弟一起走。”


    陳旭大大咧咧地走上前去,而劉雄還有李財生卻釘在原地上,渾身顫抖,額頭冒汗。


    “怎麽,你們不跟著我去庖丁樓。”


    李財生忽然裝出一副心絞痛的樣子出來,支支吾吾地說道:“老三,我身子不舒服,雙腳發軟,可不可以不去。”


    劉雄身子亂顫如同篩糠,說道:“老三,我這個人膽子小,晚上在學校到公共浴室都得組團去方便,你放過我吧。”


    陳旭搖頭苦笑說道:“你們兩人真沒用,好好在這裏等著我,要是半個小時不出來,你們打電話報警。”


    陳旭從小就膽子大,曾經到黃河邊上喝過水,和地雷鞭炮親過嘴巴,還就不相信遊人穿梭的德詳裏還真有可怕的地方。


    看著陳旭走去,劉雄和李財生說道:“那行,我們待會就等著打電話報警。”


    陳旭差點倒在地麵上口吐白沫,深刻理解了這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走在庖丁樓的門口,陳旭清楚地看到門檻上有一個雪糕袋,斷定王大治肯定就在庖丁樓裏麵,因為王大治如果處在失戀狀態中,就是屬於那種被人研究的人,喜歡大吃特吃。


    “哼,我就進去了,能把我怎麽著吧。”陳旭拽拽地說道,昂首挺胸地向前進。


    庖丁樓在清朝末年作為二品官員辦公的官衙,那麵積是相當地大的,是二進室的建築大廳。


    陳旭進入了屏門,來到了官衙的辦公大廳,前麵是一個寬敞的庭院,庭院上是一座明堂,左右兩側是十來間房屋,有辦證官署,接客廳,廂房,廚室還有值差官署。


    因為久無人住,四周空落落,地上滿是灰塵,一塊塊青磚裸露,那圖案繁複的拱璧上長滿了青苔,走進裏麵,人的自我存在感降低了不少。


    還有這裏的光線確實是比外麵暗淡了不少,卻遠不是人們傳說的黑暗如大晚上,對於視力5.0的陳旭來說,足以視物無礙。


    “都是人家的訛傳,亂說八糟,人雲亦雲。”陳旭心裏頭不免得有些小得意。


    “王大治,你給我出來。”陳旭大聲吆喝起來。


    “啊”一個聲音從左側廂房傳出來,不禁讓陳旭心懷忐忑,因為是王大治的聲音。


    “大治,你怎麽啦。”


    陳旭走過去一看,隻見王大治靠在一張烏皮桌子上,大聲咆哮哭泣:小麗,我是愛你的,為什麽離開我,投入到別人的懷抱中,我不想活了,我想死,我要跳樓。


    站在桌子上就說要跳樓,這哪裏是見鬼的節奏,簡直就是要入精神病院的征兆,陳旭哭笑不得。


    更讓陳旭頭皮發硬的是,在房間的夾角處傳來了女生的哭泣聲,陳旭看了過去,確是兩個身穿粉紅色衣服的女生卷縮在屋角邊上哭泣著。


    “壞叔叔,不要過來,你若是在過來,我要告訴我,媽咪,爹地。”


    “你是個壞蛋,為什麽拐我到這裏來,爸爸,媽媽你們到哪裏去了。”


    哇靠,一個人瘋了還行,三個人一起瘋可就是一條新聞頭條,這是在搞什麽。


    “王大治,我是陳旭,趕緊地給我從桌子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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