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鳴叫一聲,降落在龐大的金獅門前。艾瑞哭的泣不成聲。公主弗洛拉和幾位天使著急地將宙斯抬走。艾瑞從鳳凰上走下來。然而,眾神卻怒視著他,他們的眼神好似在看剛剛爬回去的惡魔。


    “惡魔王子重新進入金獅門,而且他還不需要從魔井裏爬出,”艾利歐喧嘩著走近艾瑞。


    在諸神的仇視下,艾瑞慚愧地低下了頭。艾利歐將自己的臉貼近艾瑞,“他的家人剛來看望過他,混著惡魔血液的雜種,你什麽要打開魔井?”


    艾瑞生氣地看著艾利歐,“我沒有打開一個魔井!”


    艾利歐拉著艾瑞到魔井邊上,驚嚇到了周圍的小天使,他尖叫著,“你應該去和你的家人們團聚!”


    變回人身的鳳赫拿出乾坤玉扇朝艾利歐就是一扇,“艾瑞是你的弟弟,而這裏是他唯一的家。不過你們如何孤立他,他總是把你們當成自己的家人!”


    艾利歐怒視著鳳赫,“他是一個混種,而你不過是東方的天神。你們的血液也沒用多幹淨,東方的天神是惡心的龍族。說起兄弟間的競爭,按照你們東方的話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鳳赫拔出長劍指著艾利歐,“血液是世界生靈天生無法改變的東西,你們對於血統不純正的歧視太過偏激和殘忍!”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艾瑞推開鳳赫的長劍和擁擠的人潮,向天堂深處跑去。


    確實,西方天堂深度的崇拜血液的純淨,任何血統的一點汙跡都會貶低他們作為神明的榮耀。艾瑞深知因為他的母親在上一次大戰中死去變成惡魔,他受盡了排擠和孤立。然而,他卻仍然效忠天國,深愛著自己的父親。


    十二星使的水瓶座用天雨洗刷殘留在天堂的汙跡。雨水順著神修道院的牆壁滑落到雲朵上,接著流向人間北歐大地。被鳳赫緊緊跟著,艾瑞手中緊緊握著斧頭衝向了神修道院。天神混合著惡魔的血跡仍然渲染著地麵和銀牆。雨滴浸濕了他金色的頭發,滑過他的眉梢,流入他藍色的瞳孔,洗淨他邋遢的衣服,混合著他的傷口,滴答在雲朵間。


    艾瑞摔倒在一個水泊上,低下頭看著自己右翼上漆黑的羽毛,在漣漪中擴散。他用手指觸摸修道院三角塔尖的倒影,他擦幹了臉上的血跡,回過頭看著遠處跑來的鳳赫。


    艾瑞站起來繼續向神修道院跑的地下室跑去。地下室髒亂不堪,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天蛛絲網。他狼狽地跑到了自己的小房間,關上了木門。他怒視著自己在一麵破鏡中的倒影和倒影上一半黑色的羽翼。他用拳頭狠狠地敲碎了鏡麵。


    鳳赫在門前久站了很久,終於,他擔心地敲了一下門,但卻沒有聽到回應。艾瑞凝視著門的方向,卻沒有開門。他看著香爐後牆上的海報,被青色的雲煙盤繞著。他看著那張照片幼時自己開心的和鳳赫站在金獅門前合影,周圍的小天使開心地簇擁著自己。那時候,自己還擁有著兩隻純潔的翅膀。鳳赫靜靜地守護在門後,許久都沒有離去。


    一些天使在清理垃圾,這時,鳳赫走出了天堂。他聽到了一些流言:


    “聽說他是東方的戰神。”


    “他們是令人討厭的龍。”


    “我聽說他們是一些動物修煉而成的,比如像蛇還有狐狸。”


    “他們這次都沒有幫助我們。”


    …


    天上的寺廟看起來像人間的寺廟一樣,隻不過,它們裏麵住著正神。鳳赫敲了敲莊嚴的木門。木門從裏麵打開了。迎接而來的是天庭五老,四大菩薩之一的觀音大士。她身披彩衣向鳳赫走來,而它的一旁站著的是鳳赫的孿生子弟弟,龍霖。


    龍霖歎了口氣,“哥,你不應該幫他們的。”


    “我必須幫他,他是我們的好朋友,”鳳赫回答道。


    “自從你離開,東方天庭和西方天國遇到了很多矛盾。我們的地位本就因為母妃的離去變得特別的敏感。天庭目前正在查找出現的叛徒,我警告你千萬不要這麽做了。我先給你們單獨聊天的機會,回去我再跟你細說,”龍霖隨後離開。


    “年輕的殿下,我們歡迎你的歸來。我們在拐角巷見過,殿下你還記得嗎?”觀音問道。


    “你是蟲婆婆?”


    “它是我的分身,”觀音點頭,“殿下此次因何而來?”


    鳳赫,“生生世世以來,我嚐試著寫書去傳播我的故事和信念,但是,似乎沒有生靈關注我的故事。”


    “年輕的殿下,你生生世世是王子,沒有人關注你的故事。你無法感受到眾生的疾苦,無法寫出他們感同身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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