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光輝穿過狹小的窗戶照耀在艾瑞一半黑色的翅膀上。他凝視著自己在破碎的鏡麵上的倒影,然後他看著床上的鳳赫。他慌張拿出一把剪刀和針線,開始縫補自己的衣服。


    在鏡子中,艾瑞看到一個金發的男孩子。男孩子的身後有一堆耀眼的純白色翅膀。他開心地拉著宙斯和瑪雅的手。他記得那是少時,玉皇大帝一家子拜訪宙斯的場景。小艾瑞指著鳳赫,對宙斯附耳說道,“他看起來像一個小女孩。”艾瑞和宙斯笑了起來。


    神聖的光在碎裂的鏡麵上漸漸退散,金發男孩的笑容也瞬間消失,隻留下,艾瑞一個人看著冰冷的倒影和自己黑色的羽翼。他將一口破布塞入自己口中,開始一點點剪切自己的黑色羽翼。汗水浸濕了他的衣服,鮮血從他的傷口中洶湧而出,染花了地麵。


    “艾瑞!”鳳赫聽到噪音驚醒。鳳赫嚐試去阻止,然而艾瑞的黑色羽翼已經墜落到血泊中。


    艾瑞看著鏡子,“你覺得他們還會長出來嗎?”


    “自始至終,你都是一個西方的神明和惡魔沒有任何關係。”


    艾瑞疼痛的叫著,“我需要我的白色翅膀,我不想變成一個惡魔。他們告訴我,我的血液不夠純淨。你知道我該怎麽做嗎?”


    “無間上帝或許可以幫你,他生活在伊甸。”


    ···


    在二層的樓梯後麵,一個年輕的小男孩看著天使和神明歌舞。他從樓梯間的縫隙探出頭,突然大叫道,“總有一天,我會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天神。在眾神的笑聲中,艾力歐將艾瑞推下了樓梯。


    艾瑞從睡夢中驚醒,汗水浸濕了他的衣服。


    鳳赫關上了他的筆記本,“你還好嗎?”


    艾瑞點點頭,看到鹿車在星河中行走,漸漸地靠近一個擁有藍色星環的綠色星球。這時,有兩個天使敲了敲玻璃衝兩神招了招手。透過天使透明的翅膀,艾瑞看到彩色的星塵和絢麗的彩虹環繞整個伊甸星球。數不盡的天使手中拿著銀鈴一邊歌唱一邊穿梭在熒光樹間。


    數不盡的天使手中拿著鈴鐺,在熒光樹之間歌唱。一個保護的屏障籠罩了這個大陸。巨鹿車停靠在一個發光的門前。艾瑞和鳳赫從車上走下來,打開了一扇發光的門。


    “他會在哪呢?”


    “或許他是隱身的。這裏有很多動物,沒準他是其中的一隻。”


    “或許我們應該分開頭去找。”


    “我會走丟的。”


    “你很容易找到的。”


    …


    雨滴從天而降,浸濕光樹。薄霧一點點將黑色的城堡包圍。閃電像惡魔的巨爪,劃破天穹。艾瑞站在城堡前躲雨。


    他撫摸著黑牆上馴鹿的圖案,走進了這座城堡。


    城堡有三層。站在過道裏,艾瑞吃驚的看著裏麵的場景。各式各樣的油畫裝飾著程波裏麵,無數隻蠟燭散落在冰冷的地麵上。


    他走近描繪著墮落天使的油畫。其中有撒旦,路西法,死亡天使,詭異天使。他看著最中心的油畫,上麵描繪著一個有八隻黑色翅膀的天使。他脫口道,“母後?”


    隨後,他走向一隻鑲嵌在地麵上的冰冷的劍。正當他觸碰鐵劍之時,他突然聽到了爬行的聲音。他抬起頭看到懸掛在空中,搖晃的王座。


    “如果我是你,我是不會觸碰那把劍的,”一個沙啞的聲音響徹整個城堡。


    艾瑞急忙後退,抽出他的斧子,“是誰?”


    “我很吃驚,你竟然不認識我,然而,你的背景我卻了如指掌。你的父親是宙斯,西方天神的神王。你的母親是瑪雅,西方地獄新的統治者。你成為了一個半魔,因為瑪雅背叛了天神,成為了惡魔的女王。從那以後,你被眾神厭棄,你的人生變得多麽的悲慘?”


    “閉嘴!”


    “鳳赫是你唯一的朋友,但我擔心你終將被眾神拋棄!”


    “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你!”


    聽到狂妄的嘲笑聲,艾瑞變得更加生氣。


    “你確實脾氣不好。我覺得這才是真正讓眾神遠離你的原因。又或者是因為你的黑色翅膀呢?我知道你想變成一個純種。或許,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我可以讓你的翅膀重新變白。”


    艾瑞看著空蕩蕩的王座,“你是無間上帝嗎?”


    蠟燭閃爍,照亮了湖南的城堡。終於,艾瑞看到一條巨蛇的尾巴延伸下來,在王座上懸掛著,“我隻是他的奴仆。”


    “你是聖經中的祖蛇!”艾瑞向後撤了一步。


    “無間上帝總有他的計劃,不是嗎?”祖蛇在王座上動了動蛇身。他的蛇頭無限接近艾瑞的臉頰,“我一直在等你,重新給你一雙純白色的翅膀和力量去打敗惡魔。”


    “你也是惡魔!”


    “我和你一樣,都是惡魔的叛徒,”祖蛇張開他的嘴,吐出信子,他的眼睛變成了紅色,緊緊盯著艾瑞。艾瑞瞬間跪倒在地上。祖蛇繼續笑道,“你現在連一隻魔都打不過,那什麽拯救你可憐的自尊心?”


    “我不會相信一隻魔或者一條蛇!”艾瑞怒吼道。


    “那你想永遠生活在地下室。在偏見和孤獨中,等著自己的身體被一點點腐爛。”


    艾瑞一直後退直到後退到瑪雅的畫像前。


    祖蛇舔著艾瑞的傷口,“我可以讓你再次變成一個純潔的天神。”


    艾瑞沉默著看著他的翅膀。祖蛇明白他的掙紮,凝視著他。突然,在祖蛇強大的壓力下,艾瑞跪倒在地上。


    艾瑞說道,“你到底想要什麽?”


    祖蛇停了一下,突出一個金色的蘋果,“吃了這個蘋果,你將會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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