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長老,你做了什麽?”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夜寒抬頭一看,隻見同為長老的韓陽帶著十幾名侍衛正急匆匆地朝這邊趕來。


    在先前夜寒出手時,守門的兩名侍衛頓時就嚇壞了,一人連忙去了離這裏最近的韓陽那裏去通報,而另一人則去找了林山。


    “我揍了人啊,這不是很明顯的嗎?”夜寒聳了聳肩,淡淡的回應。


    韓陽走近,將躺在地上的許淩扶起,交給兩名侍衛道:“快帶他下去治療,立刻,快。”


    兩名侍衛將許淩帶走後,韓陽看了夜寒一眼歎道:“你可知他是什麽人,大家同為長老,大家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怎麽能下這麽狠的手啊。”


    夜寒淡然地說道:“知道啊,許何的親兒子嘛。”


    韓陽指著夜寒無奈地說道:“知道你還下這麽重的手?”


    夜寒突然盯著韓陽道:“這雜碎他調戲我妹,你說他該不該打?”


    韓陽沉默,確實該打!


    沉寂了一會兒後,韓陽指著不遠處的那三團血跡道:“那他們三個呢?”


    那三團血跡正是先前被夜寒轟飛的那三名侍衛留下的。


    夜寒道:“他們對我妹口吐穢言。”


    說完,夜寒盯著韓陽的眼睛道:“韓長老,你這麽問,莫非是我妹妹受了欺負,我出手幫她出氣也不行嗎?”


    “小雜種,你竟然敢傷我兒?”


    韓陽剛想說話,忽然前方又有幾道人影匆匆趕來。


    正是林山,許何以及鄭王等人,而他們身後還跟著數十名侍衛。


    夜寒看許何一眼,“你說我傷了你兒,那你他媽怎麽不問我為什麽要傷他啊?養不教,父之過,這個道理爺爺我一個乞丐出身的人都知道,你他媽從小飽讀經書都讀到屎上去了吧?”


    “你…….”許何氣得臉色鐵青,怒道:“小雜種,傷我兒還那麽有理,你罪不可恕。”


    夜寒冷笑道:“野狗,你他麽少站在那裏逼逼,不服過來幹我,爺爺我保證把你這隻野狗打成死狗。”


    許何氣得發顫,要是修為夠,他剛在就衝上來了,可奈何他隻有啟明境巔峰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是夜寒的對手,他轉身看向林山道:“城主大人,還請你為我兒做主,為我兒報仇啊。”


    看著眼前的場景,林山也是眉頭緊皺,他看向夜寒道:“夜長老,你能說說這是怎麽回事嗎?”


    “人是我打的,就算是我將事情的經過說出來,那也顯得蒼白無力。”夜寒輕輕一笑,指著剛才守門的那兩名侍衛道:“就讓他們來說好了,相信從他們的嘴裏說出,會比從我嘴裏說出,更加的有信服力。”


    林山點了點頭,於是對那兩名侍衛道:“你們兩個,將先前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說出來,不得隱瞞,否則軍法處置。”


    兩名侍衛嚇得齊齊跪下,拱手道:“稟城主,事情是這樣的…….”


    聽完兩名侍衛的描述後,林山看著許何歎了一口氣道:“許長老,不是我不給你兒子做主,而是我找不到為你兒子做主的理由,抱歉了,我們走。”


    說完,他帶著韓陽,鄭王等人轉身便離去。


    “城主,城主……”


    許何見林山頭也不回地離開,急得連忙在後麵叫喊,夜寒嘲諷道:“別叫了,你再怎麽叫,城主也不會理會你的。”


    隨後,他便看向端木若漪道:“若漪,我回去吧。”


    “好。”端木若漪點頭。


    兩人手牽著手,就這麽大大方方地從許何麵前經過,許何殺機四溢地看了一眼夜寒道:“小子,傷我兒的仇,我會讓你百倍償還,你等著吧。”


    夜寒停下腳步,風輕雲淡地說道:“野狗一條,除了會汪汪地吠幾聲,其他的,也沒什麽本事了。”


    “咯咯…….”一句話,惹得端木若漪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許何臉色發紫,冷氣逼人,“小雜種,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夜寒突然一個箭步衝到許何麵前,貼著他的臉道:“許野狗,看起來你很恨我啊,既然你那麽恨我,那來啊,我就站在你麵前,有種你那他媽出手幹我啊。”


    許何拳頭捏得連指甲都陷進了血肉,牙齒咬得吱吱直響,殺氣滔天,可是,他清楚自己絕對不是夜寒的對手,所以不能動手。


    他一遍遍地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能衝動,不能衝動,對方這麽挑釁他,隻是想惹他先出手,然後借機殺滅他而已。


    夜寒看了許何許久,見他對方沒有一點動靜,冷笑了一聲,拉著端木若漪的手離去,隨後一道聲音幽幽傳來:“動手都不敢,我就說嘛,狗就是狗,就隻懂得狂吠。”


    林山從功法閣門口離開後,便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中,而跟著他來的還有韓陽,鄭王兩名長老。


    韓陽歎道:“城主,許長老為林家立下過汗馬功勞,而他兒子被那小子,哦不,被夜長老傷成這樣,您今天這樣做,恐怕會寒了他的心,令他有所不滿啊。”


    林山臉上湧出一抹慍怒,“我知道他為我林家立下了汗馬功勞,我也想幫他,可他那不成器的兒子做出了那種事,我能怎麽辦?”


    韓陽和鄭王皆沉默不語,今天這事確實是許淩的錯,要是強行站在許何那邊,不僅會逼走夜寒,甚至還會寒了整個城主府所有人的心。


    林山接著說道:“況且,你們不覺得這小子有些奇怪嗎?我們調查到的信息裏,他小時候隻是流雲城內的一個小乞丐。可這才幾年的時間,他不僅成為了一名修者,還突破到了照隱境界,這怎麽都令人難以想透啊。”


    鄭王瞪大眼睛道:“城主,您懷疑他背後有高人?”


    韓陽忽然道:“也不一定是有人,或許是無意間得到什麽奇遇,獲得了什麽寶物也說不定。”


    “是啊,才十五六歲就突破到了照隱境,這種天才恐怕就是那些世外的大宗大派都不多見吧,這麽想來,夜長老此人確實是不簡單。”


    林山看了兩人一眼道:“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是血陽果的爭奪戰了,其他的事等爭奪戰過後再說,先專心下去備戰吧,若有足夠的血陽果,我城主府的實力將會更上一層樓。”


    “是,城主。”


    韓陽鄭王兩麵人相互看了一眼,眼底都不自覺地流露出激動之色,行了一禮後,便退出了院子。


    兩人走後,林山目中突然閃過一絲異色,不管你是身懷至寶也好,還是背後有人也好,這都是我林家千載難逢的發展之機……


    與此同時,尤許居住的院子中也有一道人影來到。


    來人剛一來,便拿出一個盒子遞到了尤許麵前,尤許笑著看向來人道:“許長老,你這是何意?”


    來人正是許何,許何滿麵殺意地說道:“尤老,許某別無他求,隻要那小子死。”


    尤許笑著將盒子打開一看,渾濁的眼睛頓時就煥發出一道光彩,這盒子內裝著的竟然是一枚雞蛋大小的靈晶。


    靈晶內蘊含著最為純淨的天地靈氣,乃是由天地靈脈孕育而出,是輔助修者修煉的最佳之物,像這樣一塊靈晶,一條玉品靈脈百年的時間也不過隻能孕育出千枚左右而已,珍貴異常。


    尤許將盒子蓋上,深深地看了一眼許何,“想不到許長老連這種東西都有,許長老放心,你的請求老夫答應了。”


    許何拱手道:“那就多謝尤老了。”


    …….


    扶桑院中,夜寒此刻正專心修煉風影步,想要修煉風影步,首先要感知風的存在,從而想象著將自己融入風中,體會其中真意,從而做到禦風而行。


    風,無處不在,有時候感覺不到它,並不是因為它不存在,而是因為風太弱,所以難以感知到。


    夜寒默念經文,耳朵豎得老直,細細地輕聽著四周的風聲。


    院落中的風並不大,甚至小得有些難以察覺,但夜寒卻感受到了,有小草在搖動,有扶桑葉輕輕墜落…….


    不知過了多久,夜寒緊閉的雙目突然睜開,周身產生了一股氣流,宛如拂麵而來的清風,柔和且輕盈。


    緊接著,他輕輕邁開了腳步,隨即月影下便出現了一個身形飄盈流轉,宛若流風輕舞的人影。


    一個時辰後,夜寒停了下來,內心狂喜,他終於初步掌握了風影步的要領,雖說還十分不熟練,但隻要日後勤加練習,必定能徹底掌握。


    “恭喜夜寒哥哥,夜寒哥哥真厲害。”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端木若漪笑著上前,掏出絲巾踮起腳尖幫夜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開心地說道。


    “那當然。”聽到端木若漪的誇讚,夜寒很是受用的頭一揚,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


    端木若漪白了他一眼,夜寒哥哥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誒?”夜寒轉過頭道:“若漪,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睡呢?”


    端木若漪低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我一個人不敢睡……”


    夜寒有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道:“那你等我洗個澡,然後再陪你去睡覺好不好?”


    “好。”端木若漪乖巧點頭。


    隨後,夜寒便進了那間專門用來洗澡的房間。


    兩刻鍾後,夜寒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出來時他頭發都幹了,以他如今的修為,弄濕的頭發,運起玄力,隻需片刻就能將水汽蒸幹,甚至這些年來,端木若漪每次洗頭發都是他幫忙蒸幹的。


    和昨晚一樣,端木若漪睡床,而他則打坐修煉。


    一晚很快過去,第二天一整天夜寒都在練習風影步。


    經過一天的練習,夜寒對風影步的掌握也熟練了許多。


    而有了那個神秘老頭本命精元的護持,他體內躁動的玄力也被壓製,不再會出現那種會失控的感覺,他有把握能打敗尤許,雖然對方很強,但是他更強。


    當然,這個他更強,隻是他自認為的更強而已。


    一夜過去,終於迎來了比武之日,尤許早早地就來到了城主府專門的比武台,寶相莊嚴地靜坐在台上,等著夜寒前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時夜寒正躺在房間裏的一條柔軟地毯子上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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