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大人,既然日差兄冒犯了我,那我作為宗家的成員,這個懲罰是不是該由我來實施呢?”


    蒼司嚴肅的向族長日向流介提出了交涉。


    “哦,你想要自己對日差實施製裁嘛,可以,那麽你準備怎麽選擇呢?”


    日向流介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這個宗家小家夥。


    “是不是我做任何的懲罰,族長大人都不會幹涉?”


    蒼司對此小心翼翼的問道。


    畢竟得提前打好預防針,免得到時候日向流介不認賬,雖然作為族長不大可能會翻臉,那是也要以防萬一就是了。


    “那是自然,作為日向一族的族長,我說出去的話當然不會隨意改變,這點你可以放心。”


    貌似是對蒼司懷疑自己很不滿,日向流介隨意的擺了擺手。


    “那好,這件事情的起因本來就是我強迫日差兄和我進行切磋指導的,既然如果,我對日差兄的懲罰是下次我再有類似的要求之時,宗家其他人不能對我進行幹擾。”


    說完,蒼司一臉認真的看著日向流介。


    雙方就這樣對視了一段時間,就在蒼司有點撐不住想要低下頭顱之時,日向流介終於移開了目光。


    而蒼司也鬆了一口氣。


    “好險,差點沒被族長的眼神壓倒。”隨後蒼司暗暗的想到。


    “哈哈哈。”


    就在蒼司想要詢問日向流介是否答應這個要求時,對方已經轉身笑著走了。


    “族長大人這是答應了?”蒼司自語著。


    “臭小子,跟兩位公子道個別,我們該回去了,下午還得繼續訓練呢,可沒時間給你偷懶。”


    看著自家的孫子還在傻愣著,日向雲川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跟著日向流介先一步離開了,族長離開前眼神的暗示,應該是還有幾句話想對自己說,又不想被三個小家夥聽見吧。


    兩人在走遠了一點,保證對話不會被聽見之後才停下了腳步。


    “族長大人喲,陪你唱雙簧可真不容易,你可是把我家那臭小子唬的一愣一愣的啊。”


    其實在日向流介一開口說要懲罰日向日差的時候,日向雲川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老一輩的幾位長老全都是無條件支持自家族長任何事的,日向雲川對於族長日向流介來說就是自己人。


    而麵對自己人的情況下,小孩子之間的打打鬧鬧比試什麽的,完全沒必要上升到動用籠中鳥咒印懲罰自家孩子的地步。


    所以日向雲川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家族長大人可能想要對此試探什麽,而最有可能的就是試探自己的孫子了,因此直接選擇配合族長一波。


    “雲川長老啊,我也不想的,隻是近些年來,我們宗家基本就沒有出過什麽強大的能鎮住場麵的忍者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宗家骨子裏的忍者基因就真的要徹底泯滅了。”


    此刻的日向流介完全不像是一名雄心萬丈的一族之長,反而更像一個擔憂自家後代的老人,雖然現在的日向流介才三十來歲,說是壯年也不為過,但是心老了,身體再年輕也沒用!


    日向雲川沉默了,其實這個現象幾位老一輩的宗家長老早就注意到了,隻是沒辦法對此做出改變。


    族長雖說是家族裏地位最高的,但是對於其他宗家成員真的沒有太大的約束力,甚至如果幾名宗家長老聯合起來還可以架空族長。


    族長能對分家進行控製,宗家成員也能辦到這一點,但是雙方根本沒法通過控製分家來限製對方。


    所以當大部分宗家成員想要做一件事時,連族長都反抗不了!


    對於日向一族來說,族長的權威隻對分家有效,至於宗家是否服從族長的命令,那真的是純靠自覺!


    而這也是這次對於三代火影下令各族備戰,同時要時刻準備著參戰的時候,幾位宗家上一輩長老都竭力希望宗家成員也去經曆一番戰場血雨的原因。


    這不僅可以提升近年來宗家越來越下滑的實力,也是為了提高家族成員的凝聚力,尤其是宗家成員。


    “那族長大人這次試探蒼司是為了?”


    “那小家夥真的很不錯,5歲覺醒白眼,外加掌握柔拳—八卦一十六掌,再過兩三年等身體長開,順其自然應該就能學會三十二掌,學校畢業以後掌握六十四掌也不是難事。”


    日向流介靜靜的說著自己對於日向蒼司的評價。


    而日向雲川沒想到族長日向流介這麽看好自家孫子,其實他本人的預測是蒼司在12歲左右才能掌握柔拳的六十四掌的,族長的預測比他還早了兩年。


    “族長大人會不會太高看那臭小子了。”日向雲川對此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並不是不希望自家孫子實力成長的快,而是怕自己等人給了蒼司這麽大壓力他會不會承受不住。


    “嗬嗬,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其實我更看好這小家夥不被日向一族的規矩所拘束的內心,懂得變通。我們這一代人已經來不及做出改變了不是嘛。”


    頓了頓之後,日向流介繼續說道:“在我們這一代,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必須是對的,不然絕對會讓日向一族發生內亂!但是到了以後,我希望後代子孫能認為這些都是錯的!”


    說完這句話,作為族長的日向流介一臉的惆悵,他是族長,必須統籌全族,他身上的壓力其實是最大的。


    他的任何一步行錯踏錯,等著日向一族的都是萬劫不複!


    日向雲川這是第一次聽到族長內心的真實想法,其實他自己有時候也會問自己,族規是不是錯了?


    但是他卻不敢做出回答。


    “族長大人,這些年來辛苦你了。”對此,日向雲川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話安慰族長。


    “雲川長老,你知道這小家夥身上最讓我滿意的一點是什麽嗎?那就是他看向日差時候的眼神是平等的,也就是說在他眼裏沒有宗家和分家之別。一個愛護族人的宗家成員這就是我最看重的一點!”


    這句話日向流介說的無比的認真!


    聽了族長的最後一句話,日向雲川吃了一驚。


    這時候忽然回憶起來,自從蒼司這次暈厥醒來之後,好像對待家裏的仆人都是一副平等的態度,再有剛才對待日差的稱呼也是用日差兄這樣的敬稱,這是把日差當成兄長了啊。


    平時沒有注意到,也許是親人之間太過熟稔了,經過族長的一番點撥,日向雲川馬上想起了日常的一些細節。


    為此,日向雲川一臉的複雜,他自問自己平時對待分家成員算是不錯的了,至今沒有對分家成員使用過激活籠中鳥咒印的咒印,但是憑良心說,日向雲川還是覺得自己身份比分家高一等的。


    “真是慚愧啊,如果不是族長大人這次提起,我可能到死的時候都不會考慮這些細節了。”日向雲川苦笑著說道。


    “現在注意到並不晚,所以,雲川長老,我希望能夠將蒼司以日向家族宗家的天才之名推出去,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日向流介詢問著日向雲川的意見。


    “一切但憑族長大人吩咐。”


    而蒼司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被自家爺爺和族長大人給賣了。


    在爺爺和族長離開之後,蒼司趕緊扶起了還跪在地上傻愣著的兩兄弟。


    “日差兄,這次真的很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強迫你和我進行比試的話,你也不會遭罪了,一切都是我的過錯,真的很抱歉。”


    在扶起兩兄弟之後,蒼司很誠懇的對著日差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不不不,蒼司大人,這是我自己出手沒有分寸,怎麽能怪到你的頭上呢,何況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現在可能已經要經曆籠中鳥咒印發動的折磨了。”


    日向日差對於一位宗家給自己鞠躬道歉真的很不適應。


    “是啊,蒼司,這次真的很謝謝你幫日差免去了這次的責罰,如果以後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話盡管來找我,我一定義不容辭!”


    在自己弟弟說完了之後,日向日足也一臉認真的對蒼司進行了鄭重的道謝。


    而蒼司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明明是自己的錯導致了日向日差差點受罰,結果現在卻要接受對方的感謝!


    “這是什麽世道,真是狗屁的宗家和分家。”


    蒼司在心裏再一次詛咒起了這該死的的家族製度。


    “那少族長,日差兄,我就先走了,下次見。”


    說完之後,蒼司衝著兩兄弟擺了擺手,然後轉身朝著停在玄關等著自己的爺爺那裏跑去。


    跑到一半,蒼司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


    然後跑到日向日差身旁,在他的耳朵旁小聲的嘀咕了幾句,然後再次轉身離開了。


    這次蒼司沒有再重新跑回來了。


    而聽了蒼司的悄悄話之後,日差的臉色先是一驚,隨後忍不住夾緊了雙腿,總感覺有一股蛋蛋的憂傷,再之後又露出了一副震驚不可思議的表情。


    “日差,蒼司對你說了什麽,怎麽看你表情變幻莫測的?”


    看著自家弟弟的表情在蒼司說完悄悄話之後,一秒鍾內變換了兩三次,日向日足忍不住問道。


    “額,哥哥,蒼司大人他希望我下次能再陪他一起做指導訓練,並且不放水。”


    日差很不老實的對自家兄長隻交代了半句話,畢竟後麵半句話不適合被哥哥聽到。


    “看你的表現就知道了,但是我想知道的是蒼司不能讓我知道的後半句話到底說了什麽,如果單單隻有這些的話,蒼司不至於避開我隻對你一個人悄悄說了。”


    日向日足這句話說的很肯定。


    “沒,沒什麽,就隻有這些,哥哥不要想太多了。”


    對於兄長看過來的眼神,日差隻能很心虛的避了過去。


    “日差,你不會真的以為能瞞過我吧,我們交手的時候,最後一招你轉身,對我右手展開攻擊,應該同時也可以避過我對你背後兩個穴位的攻擊吧。”


    “兄長,我。。。。。。對不起。”


    事實上,蒼司對日差後半句話說的就是這個,他看出來了最後時刻的那一抹不對勁。


    日差明明當時都想要扭肩躲過日足的點穴了,但是他卻生生的忍住了。


    蒼司以為這一幕隻有自己看到了,既然日差想瞞著,他也就沒想過直接讓日足知道,沒想到日足早注意到了。


    “日差,我們是雙胞胎,從小一起長大,蒼司都能注意到的事,你以為我會看不到嗎?”


    這句話日足說的很無奈,看來從刻下籠中鳥以後,弟弟真的不再像小時候一樣信任自己了啊。


    兩人沉默了一會,沒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心結已經種下了,那就沒那麽容易解開了。


    “哥哥,我覺得蒼司和其他日向宗家的族人很不一樣。”


    最後還是日差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氛圍。


    “是啊,我也感覺到了,以後我們可以和他多交流交流。”


    日足也同意了自己弟弟的看法。


    兩人同樣表示蒼司是一個可以深交的朋友。


    隨後兩人一起回到了各自的屋裏。


    蒼司在和兩兄弟道別之後,就來到了爺爺日向雲川的身邊與族長日向流介告辭,準備回家。


    臨走之際,族長日向流介對蒼司說了一句:“蒼司,如果以後日足和日差遇到了關係生命的危險,我希望你能幫他們一把。”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蒼司可以在族長的眼裏看到一絲懇求。


    雖然不知道族長為什麽會對一個才5歲的孩子說這些,但不管是日向雲川也好,還是蒼司自己本人都很鄭重的答應了下來。


    隨後一老一少離開了族長宅邸,一起往自己家裏走去。


    站在自家門口,日向流介聽到了遠傳傳來爺孫倆的一陣爭論。


    “蒼司,為了糾正你下流的招式,今天就不要休息了,我會好好教導你日向一族正確的應敵方法。”


    “啊,爺爺,什麽下流招式啊?”蒼司還試圖進行狡辯。


    “哼,你自己心裏清楚。”


    “你要相信我,爺爺,我真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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