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掀開絲綢簾子,進了燒著炭盆的酒屋。


    酒屋內的眾人扭頭看來,楚歌他們這一身鑒察院檢校的官服,還是很顯眼的。


    畢竟鎮北王最近在京都可是幹了不少大事,林相一黨被除,鑒察院作為鎮北王的親信,現在風頭無兩,引得屋內不少人想要主動結交。


    三人客套敷衍了一陣,隨後便找了空位坐了下來。


    他們今天隻是想來看花魁的,可不是來交流應酬的。


    酒屋中央,四名身著異域彩衣的舞姬,披著輕薄的紗裙,扭動著纖細的腰肢和豐滿的臀兒,搖曳起舞。


    而在四名舞姬中間。


    一名穿著金色胸衣和燈籠褲的窈窕女子,頭上披著一塊帶著光滑亮片的紗麗。


    纖纖玉指輕拈紗麗的一角,遮蓋住半邊臉頰,露出一雙充滿誘惑的深邃美眸。


    蘭彥傑那張死板的嚴肅臉上,露出讚歎之色,道:


    “這混血花魁可真是國色天香,魅惑天成,別具一番美景啊。”


    楚歌驚愕的轉過頭,瞪大雙眼看向蘭彥傑。


    “你你你......咋咋不結巴了?”


    蘭彥傑道:“我我我......”


    一旁喝酒賞舞的宗宏清接口解釋道:“他隻有在點評女人的時候說話正常,習慣就好。”


    楚歌:“(??.??)。”


    閣下果真是天賦異稟,同道中人。


    暖閣內,充滿異域風情的歡快舞蹈,令眾人看的心神搖曳。


    隨著舞曲接近尾聲,花魁娘子摘下紗麗,露出一張精致立體的絕美瓜子臉,擁有半個西域血統的花楹小娘子,五官要比一般大離女子深刻一些,有種雕塑的美感。


    其胸脯飽滿,臀部滾圓。


    最亮眼的,則是那裸露的纖細腰肢,盈盈一握,甚是誘人。


    這小肚皮,要是來段肚皮舞,肯定很帶感。


    楚歌三人推杯換盞,欣賞著花魁的美妙舞姿,關係越來越熟絡,已是兄弟相稱。


    楚歌問道:“二位,過幾日便是新皇登基的日子了,咱們有沒有什麽需要注意的?”


    蘭彥傑剛想開口解釋,宗宏清立馬搶先道:


    “也沒什麽特別需要注意的,到時候流程主要由太常寺和禮部負責,外圍有禁軍巡邏,我們鑒察院二組的檢校,會協助六組,在王公大臣們近處守備。”


    “前一日會去大離祖祠所在的離陽山祭祖,而後第二日卯時在皇宮舉行登基大典,之後就是頒布詔書,宣布改元,大赦天下。”


    “咱們大離國力強盛,像這種時候,不會出什麽岔子的,沒人敢挑這種時候來搗亂。”


    楚歌點了點頭。


    這新皇登基自己還是前世在影視裏看過,不知這現場觀摩,會不會更加震撼。


    多一些經曆,對自己日後養意更有好處。


    武夫入了先天之後,便不是簡單的內力修煉了,光靠那燃血魔功已經難以進境。


    比如自己如今要突破五品,便需要將神魂之力與自身完全融合,讓自己能夠對身體完美掌控,每一絲勁力都不浪費分毫。


    才能突破到五品化勁境。


    不過,能入後天的武夫已是少數,後天七品巔峰,在一般的縣城內已算是頂尖高手。


    這燃血魔功能讓人,不論天賦強行提升到七品巔峰。


    已是難能可貴。


    若是真能快速培養出先天乃至化神境高手,那這功法肯定會被各大勢力收錄,也不至於斷絕了傳承。


    如今的楚歌可不是當初那個,剛來沒見識的小司樂了。


    混血花魁一曲舞罷,朝四周盈盈一拜,金色的小胸衣襯托不住內裏的風情,溝壑若隱若現。


    楚歌心中暗讚:有容,乃大。


    自己先前怎麽就沒有發現呢?


    看來最近對教坊司內疏於走動了啊。


    花楹花魁深邃的眸子掃了一眼四周,在楚歌三人這裏稍稍停頓了一瞬,而後提議道:


    “奴家有些累了,不如今日來玩幾局投壺?”


    聽聞花魁娘子的提議,屋內眾人紛紛朝著楚歌三人投去羨慕的目光。


    這鑒察院檢校可都是先天武夫,這投壺的技巧自然遠超常人,看樣子今夜這花魁,要歸這三人中的一人了。


    宗宏清與蘭彥傑也是眉開眼笑。


    二人對視一眼,兄弟之情暫時破裂。


    至於楚歌,二人也是有所了解,半路出家的武夫,雖然天賦好,但可惜錯過了時間,少了積累,底子自然沒他們深厚,這射藝一道估計也未有涉獵。


    而他們二人可是從小習武,又是化勁武夫,對自身力量掌控完美,而且在黑騎軍參過軍。


    這弓道不說專精,也是手熟。


    片刻,有丫鬟從屋後端來了銅壺與裹了箭頭的箭矢。


    將銅壺擺在酒屋中央,而後先前的舞姬們,把箭矢分發給賓客。


    這教坊司內的投壺規則很簡單,隻要將手中箭矢插入壺中便可,失敗者需罰酒一杯,也將失去今晚對花魁娘子傾囊相授的權力。


    花魁娘子隨意點了一名中年富商,由他開始,而後依次向左投箭。


    中年富商穿著淡藍色的精美袍子,十隻手指上帶滿了玉扳指,拿著箭矢站起身,朝四周拱手道:


    “那在下就先獻醜了。”


    中年富商顯然不通武道,眯著眼睛瞄了半天,最終也是離了瓶口十萬八千裏,率先失去了在巷口抹上白霜的權力。


    富商歎了口氣,不過一張胖臉上並不懊惱,顯然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接下來眾人依次投箭,除了楚歌三人外,也有幾人準確投中,想必也是時常來玩的海鮮富商。


    不過接下來,花魁娘子增加了難度。


    上一輪的勝出者們,下一輪需要背身投壺。


    這一下的難度就激增了許多,除了楚歌他們三名先天武夫外,其餘人盡皆失敗。


    楚歌其實先前投的時候也並無把握,畢竟射藝這東西他確實沒有涉獵。


    但隻是背身隨意一投,便直接命中。


    如今身負氣運的他,在這種可以賭運氣的遊戲中,絕對是掛逼般的存在。


    楚歌的再次成功,讓宗宏清與蘭彥傑不禁對他高看一眼,將之視為了旗鼓相當的強大競爭者。


    接下來,花魁娘子先是對楚歌三人的射藝一陣吹捧,嫵媚的表達了仰慕之情,讓宗宏清與蘭彥傑極為受用。


    而後再吩咐丫鬟搬來了一扇屏風,擋在了銅壺前方,並在屏風後悄然移動了銅壺的位置。


    這樣一來難度再次大增,宗宏清與蘭彥傑也是失去了一開始的輕鬆。


    屏氣凝神的聽著屏風後銅壺移動的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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