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和白墨結婚了,應證了楚諾在機場同艾青說的話。


    兩姓締約,良緣同稱,羨之慕之。


    雲蕭和楚諾觀禮是在二樓,看著一身白色婚紗的白墨,姐妹兩人都有些動情,擁抱時眼眶都有些潮濕。


    雲蕭擁抱白墨的時候,對她說:“幸福。”


    “正在幸福,並且會一直幸福下去。”白墨說這話的時候,難得有些俏皮旄。


    白素說過:“女人的幸福不能一味依賴男人,因為除了男人,女人也應該擁有讓自己幸福的能力。”


    善於經營自己,其實本身就是一種幸福。


    回去的班機上,楚諾翻看著雜誌,雲蕭從空姐手中接過一杯紅茶,喝了一口,溫度還可以,把水放到楚諾麵前嶝。


    楚諾喝水的時候,他說:“你覺得我們會一直幸福下去嗎?”


    “不知道。”


    她目光專注的盯著雜誌,但嘴角已經有了笑意,閑適反問雲蕭:“你知道愛情和婚姻最高的境界是什麽嗎?”


    “不知道。”


    楚諾善意解答:“有人說,愛情和婚姻的最高境界是能經得起平淡的流年。”


    雲蕭又把問題丟給了她:“你覺得我們能經得起平淡的流年?”


    “適應良好。”


    他看著她,勾起她的下顎,吞沒她的呼吸……


    她的話,他很喜歡。


    白墨婚禮過後沒多久,迎來了楚諾的18歲成人禮。


    雲蕭不知道她是怎麽跟楚家商量的,總之成人禮最終沒有舉行。


    後來,她才告訴他:“最好的成人禮在我的心裏。”


    這番話被人聽到,會有兩種解讀。


    最好的成人禮:楚諾和雲蕭共度初夜;楚諾的成人禮物是雲蕭。


    雲蕭想到了前者,拉著楚諾一番**之後,他才想到了後者,一時內心柔情萬千。


    18歲不舉行成人禮,生日還是要過的。


    不是浪漫過頭的人,事實上兩人在一起更多的時候仿佛老夫老妻一般,吃飯、散步、睡覺、閱讀、偶爾一起買菜,偶爾去茶餐廳,偶爾去電影院看電影……


    艾青和約翰他們聽到之後,都覺得不可思議。有一次艾青小心翼翼的問楚諾:“你和雲蕭之間已經沒有激情了嗎?”


    這個問題,楚諾該怎麽回答艾青呢?總不能說她和雲蕭私底下相處時,其實還是很有激情的,就在昨夜他還把她折騰到了大半夜,當然這些事情是無需跟艾青說的。


    她的沉默,助長了艾青的壞猜測。艾青良久沒說話,很久之後才歎息出聲:“男人啊,還真是不長情。”


    楚諾生日那天,艾青才發現她錯了,這種在她看來太平淡無奇的相處方式,卻在細節裏流露出溫情。雲蕭明明是在跟別人說話,但心思卻像是長在楚諾身上一樣,他好像知道她的所有心思,細節體貼溫暖,讓人就連羨慕,也會忍不住“嘖嘖”出聲。


    一頓簡單不過的生日宴在朋友們的說笑聲裏落了幕,後來一起去酒吧,不到十分鍾,雲蕭吩咐莫雨留下來買單,就拉著楚諾離開了。


    夜間街頭散步,走了幾步,楚諾說:“你從未背我走過路。”


    雲蕭笑道:“是你不讓我背的。”


    “你背背我。”她抱著他手臂,眼眸如水清亮。


    雲蕭鬆開她的手,卻把她打橫抱起,她連忙摟著他脖子:“我說的是背,不是抱。”


    他垂眸看她,漆黑的眸落在她臉上:“我隻這麽抱過你,但卻背過三個女人,你怕是會介意。”


    “……你都背過誰?”沒想到主動招認的那個人竟是他。


    “vivian,元洛兒,你姐姐。”vivian調皮,有時候不想走路,就會纏著他不放,他懶得理她,她就坐在地上撒潑大哭,他嫌丟人,隻得背她回家;背過元洛兒一次,那年元洛兒調皮,背後偷襲他,結果扭傷了腳,他把她背回了元家;背過白墨一次,那天白墨喝醉,哭得厲害,之後就睡著了,他把她背回了家。


    也就是那夜,楚諾來到了美國,她應該是看到了這一幕。


    她不提,他也不說,不是不知從何說起,而是無需再說了,她心思通透,很多時候都跟明鏡似得,她都明白。


    “……”楚諾沉默,眉忽然皺了起來。


    雲蕭輕聲歎道:“吃醋了?”就知道會這樣,該怎麽安撫呢?


    “胃裏確實泛酸。”她不像是在開玩笑,急聲道:“你快放我下來。”


    雲蕭一看,連忙把她放下來,楚諾已經捂著嘴跑到路邊,狼狽的幹嘔不止。


    “好端端的怎麽說吐就吐?”雲蕭輕拍她的背。


    她有些難受:“怕是著了涼。”


    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雲蕭慢慢的說道:“好像月事推遲了一個多星期。”


    聞言,楚諾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反觀雲蕭笑了。那一笑,宛如清晨林間最清爽的一陣風。


    楚諾沒看到他的神情,心緒大亂。雲蕭小小虛偽了一把,手托起她的手肘,聲音溫和體貼:“要不先去醫院看看,萬一不是懷孕呢?”


    楚諾還能說什麽?半晌後,穩住心神,“應該不是懷孕。”


    “恩,應該不是。”


    楚諾足足一個星期沒理雲蕭,因為她懷孕了,一個多月。


    那天醫院裏,楚諾臉色真得是陰沉到了極點,雲蕭表麵安撫,心裏的喜悅是不敢輕易外泄的,要不然楚諾絕對會跳起來跟他拚命。


    他把她圈在懷裏,聲音似耳語:“生下來,好不好?”


    “我還要讀書,沒空生孩子。”楚諾承認自己開始方寸大亂了。這麽快就懷孕,完全打亂了她的學業計劃。


    “臨產前住院,怎麽會耽誤你讀書?”


    她開始皺眉了:“你打算讓我頂著肚子去上課嗎?”


    雲蕭試著提意見:“要不然先辦休學手續。”


    “不可能。”楚諾想都未想,直接回絕。


    “四年之內修滿32門課,我相信你能做到。”


    楚諾開口,語氣頗為冷淡:“又不是你生孩子,你當然會這麽說了。”


    雲蕭失笑,聲音卻是很柔和的:“你隻負責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我養,你可以專心去讀書,怎麽樣?”


    不怎麽樣。


    話雖如此,那天回去的途中,楚諾終於恢複了清醒,趁雲蕭給雙方家人報喜的時候,從抽屜裏取出幾個尚未用過的避孕~套。


    說起避孕~套還有一個故事,雲蕭原本是不用的,但那天在床上,前夕做足了,到了緊要關頭,楚諾卻死活不讓雲蕭碰他:“我不想懷孕。”


    那天晚上,雲蕭倒是沒有再碰她,但連續幾個晚上都這樣,他終究還是妥協了,大半夜開著車去買避孕~套……


    這些避孕~套事先經過處理,楚諾接了水,半天後拿著裝滿水的避孕~套給雲蕭看。


    他當時正在講電話,看到一束束水流從避孕~套裏流出來,竟尷尬的咳嗽起來。


    他是真的臉紅了。


    楚諾也是有脾氣的,淡定的把避孕~套放在他手裏,和和氣氣的說了兩個字:“卑鄙。”


    兩個字讓雲蕭一時無語,摸摸鼻子,確實卑鄙了一些,他壓力也大啊!她學業、事業心極重,現在要個孩子,總比以後要孩子妥當一些,至少他們現在每天在一起,他可以照顧她,如果將來再要孩子,分隔那麽遠,他就算想照顧,也是有心無力。


    他想的是,孩子大一些,生活各方麵不需要她太過操心,縱使以後兩人各自忙碌,他也能放心不少。


    但楚諾生氣了,應該生氣的,他能理解,真的。所以她氣急敗壞的回學校,他也識趣的沒有攔她,讓莫雨開車送她,消除怒氣是需要時間的。


    vivian給他打電話,她還不知道楚諾懷孕,因為楚諾生日,這才打電話過來。


    “嫂子呢?”


    “回學校了。”雲蕭今天心情還是很好的,想到他們的孩子正在楚諾身體裏孕育著,心情激動在所難免。


    “啊?我還以為你們正在共度良宵。”要不然她為什麽這個時間段給他們打電話,目的就是為了打斷他們的“好事”。


    “你嫂子懷孕了。”雲蕭忽然開口,聲音很淡,但很暖。


    “老天——”


    驚呼出聲的vivian感慨萬千:“哥,你真厲害。”


    厲害嗎?他隻是使了些小手段而已。


    結束通話,楚諾的麵容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在她的手機上也有一張他的照片,是他設置的,她看到後還說很俗。


    他覺得挺好。


    笑容婉約,眉目淡漠幹淨,此刻是他的愛人,很快將是他的妻子,再過不久,會是他孩子的母親。


    生活,似乎處處可見春暖花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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