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是用了一天左右的時間，走到真皇之路的盡頭的。
當然，在走到盡頭之前，李靖不知道自己會出現在入口還是出口。
在真皇之路中，李靖遭受了很多攻擊，攻擊他的，主要是無時無刻從虛空中出現的一道道白光。
李靖很熟悉這些白光。
因為這種白光，他在昆侖山底的基地中見過很多次。
在那個基地中，當你想進入某些基地不讓你進入的地方時，就會出現很多道這樣的白光，阻止你進入。
當然，基地中的白光，威力比這真皇之路上要更強大。
而一路上，李靖也遇到了很多阻礙。
突破了那些阻礙之後，就是一條條的岔路。
和師尊跟莫師兄描述的一樣，這些岔路看去完全一模一樣，至少李靖沒有看出有什麽區別，也沒發現有什麽暗藏的玄機。
於是李靖就隨便選了一條條的岔路走過去，反正就是碰運氣的事情。
不過有一點和師尊說的不同的是，那就是師尊說這真皇之路上，除了無窮無盡的岔路讓人心煩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很輕鬆。
李靖卻覺得一點都不輕鬆。
他和師尊那種程度的強者，還是有差距的。
如果這次找不到那條正確的道路，他可沒有餘力再來一次了。
然後在某一刻，已經快要精疲力盡的李靖，在突破了最後一個障礙之後，前方再也沒有出現岔路，而是一個巨大而空曠的房間。
於是李靖知道，自己終於走到了盡頭。
而且自己好像走對了。
自己的運氣真的很好，或者說金吒給的那顆高級幸運果實，很好用。
而當踏進這座房間的時候，李靖心中首先湧起的，並不是走出了真皇之路的喜悅，而是有些微的慌亂。
因為當他踏進這間房間的時候，就仿佛踏進了基地之中。
這房間中所有的東西，風格和基地幾乎完全相同。
隻是李靖雖然有些慌亂，卻沒有意外，因為當他在真皇之路，麵對那些熟悉的白光攻擊的時候，就已經隱隱猜到這個結果了。
李靖輕輕地歎了口氣。
為什麽天地間一些很重要的地方，都會有基地的身影？
這是已經困擾了他很久的問題。
本來以為隻有域內如此，現在卻發現連域外都是如此。
然後房間之內，開始有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不停地響了起來。
和基地中那種冰冷的聲音一模一樣的聲音。
……
“域外副本終極關卡被突破，副本世界對主世界完全開放的條件達成。”
……
“s級道具盤古斧將獎勵給第一個突破終極關卡的玩家。”
……
“警告，警告，該生命體不是玩家，而是本世界原生生命。”
……
“本關卡隻有玩家才能全程通過，原生種族無法進入最終之地，係統檢測發生錯誤的原因。”
……
“無法判斷原因。”
……
“無法判斷原因。”
……
“啟動應急程序，清除因不可知原因闖入最終之地的玩家。”
……
“清除程序強行終止。”
……
“有更高權限擁有者發布了終止命令。”
……
“本次關卡突破被判無效，副本世界和主世界之間依然維持隔離狀態。”
……
在另外一個天地中，一名少女看著光屏上的畫麵，猶豫了一下，終究是下達了某個終止指令。
然後她撇了撇嘴。
整個遊戲世界都還沒有開放，更別說域外這個高級副本，本來就是遊戲後期才會開放的。
當然，現在這個二級空間世界，早已亂成一鍋粥了。
……
房間之中，那冰冷的聲音靜止了。
一柄黝黑地，巨大的鐵斧，正緩緩往牆壁內飛去。
這柄斧頭是剛才出現在李靖眼前。
對於那種冰冷的聲音，現在李靖已經基本能聽懂其中很多意思了。
所以當這柄黑色斧頭出現的時候，李靖聽懂了那聲音的介紹。
盤古斧？
傳說中的開天神器？
李靖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
但是如今的他，對什麽s，a，b之類這些字符，分別代表什麽樣的等級劃分，都很清楚了。
而聽那冰冷聲音的介紹，這柄黑色斧頭的等級是s級
要知道連太極圖都隻是a級法寶，那麽這柄黑色斧頭難道是超越道寶的存在。
那麽還真可能是傳說中的盤古斧。
而這個時候，那柄黑色斧頭，眼看就要消失在房間的牆壁之內。
李靖的目光微微一閃，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在那黑色斧頭堪堪消失在牆壁之內時，伸手在斧身上摸了一下。
然後，另外一道冰冷的聲音在他的腦中響了起來。
……
“發現s級能量型劇情類物品，1003型便攜式超緯全息複製儀啟動，開始全息掃描。”
……
“掃描完成，開始複刻。”
……
“複刻完成，請用戶選擇需要替代的器官。”
……
李靖想了一下，然後將這盤古斧放在了自己的右掌掌緣。
他的右掌掌緣，本來是吳勾雙劍的雄劍，但是現在有了更好得選擇，自然可以先替代掉。
……
“替代完成。”
……
腦中傳來了關於這盤古斧的各種信息。
然後李靖微微一怔，接著心中湧起了一絲遺憾。
按照那些傳來的信息，這柄黑色斧頭，確實是傳說中的盤古斧。
不過這盤古斧是他第一次接觸到的什麽劇情物品，用處就是能夠劈開那道隔絕域外域內天地的屏障。
能夠斬開那道屏障的s級武器，擁有多麽恐怖的威力，自然可想而知。
隻是遺憾的是，這柄盤古斧隻能使用一次。
使用之後就會被基地回收。
“一次嗎？”
李靖口中輕聲自語了一句。
而這個時候，這間看去密不透風的房間的牆壁上，緩緩出現了一道門口。
……
糜九陽坐在都天峰頂，望著對麵的真皇之路的入口。
時間已經過去一天了。
那個域內生靈的身影還沒有出現。
不過應該快了，糜九陽估算了一下時間，心中如此想著。
因為他也走過那條真皇之路，而且走過很多次，他也知道要走真正走通真皇之路，靠的是運氣。
但他常年在這都天峰頂，沒事經常會進真皇之路走一走，萬一哪天運氣來了，就走通這真皇之路了呢？
而按照以外他走真皇之路的時間估算，差不多剛好是一天。
那個域外生靈的實力跟自己差不多，應該也是一天時間能走出來了吧！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崖壁的對麵，傳來了幾聲不可置信的驚呼。
糜九陽的眉頭微微一皺。
接著那邊的驚呼聲變得更大了一些，再然後就是莫邪虛驚訝中又帶著興奮至極的呼聲響起。
“李師弟，你竟真的走出了真皇之路！”
此聲入耳，糜九陽挺直的身軀猛然一震，眼中射出了始料不及的光芒。
下一刻，糜九陽長身而起，電射般超崖壁後方掠去。
瞬息之間，他已經越過了崖壁。
天魔真皇之路的出口，就在崖壁另一麵的最頂端，那也是一個半圓形的洞口。
而此時，一名豬頭人正昂然站在真皇之路的出口處，而其他的八位天魔皇，正一臉震撼緩緩朝那豬頭人跪了下去。
“拜見天魔真皇！”
八聲真正心悅誠服的聲音響徹都天峰頂。
卻也正如八柄重錘，重重地擊在糜九陽的心口之上。
糜九陽堅硬的身軀僵硬地立在了那裏，茫然地看著這一幕。
怎麽會……
這域內生靈到底是怎麽走出來的，而且還是第一次走就走出來了。
流小花都做不到的事情，天地間怎麽可能還有人做得到！
難道……他真的是天地認可的天魔真皇？
無數紛雜的念頭，湧上了糜九陽的心頭。
然後，站在真皇之路出口的那個域內生靈，緩緩地轉過了身來，平靜地看著他。
“糜九陽，你說過你隻會臣服於天魔真皇。”
“現在，我已經證明了，我就是天地承認的天魔真皇，所以，到了你該兌現你的承諾的時刻了！”
李靖清朗的聲音，回蕩在域外天地的巔峰之地。
而他此時，確實也正站在域外天地最高的地方。
一柄黑色的小劍，在他麵前緩緩升起。
這一刻，李靖仿佛將整個域外，都踩在了腳下。
糜九陽麵色蒼白地看著那柄黑色小劍，一時間，身軀竟似有些站立不穩，搖搖欲墜。
……
域外天地，在以前並沒有明確的紀年。
但是從這一年開始，有了真正的紀年，這是域外天地十大天魔皇聯手發布的號令。
這一年，域外發生了很多事情。
首先，是爭鬥了數萬年柏襄天魔皇和阿古娜天魔皇，兩人之間終於分出了勝負。
出乎很多人預料的是，贏的人是阿古娜天魔皇。
不過戰後不久，兩大天魔皇的軍隊聯手，攻破了寒貘天魔皇的皇都寒京。
然後一場將所有天魔皇都牽扯進去的曠世大戰爆發了。
最終，一個名叫豬頭三的獸頭族人橫空出世，擊敗了其他所有天魔皇。
並且，這個名叫豬頭三的獸頭族人，最後還走過了傳說中的真皇之路，成為了被所有天魔皇公認的天魔真皇。
在域外流傳了無數年的那位最偉大，最強大的天魔真皇，終於誕生了。
這這位天魔真皇，也將帶領他們殺進域內，去征服域內天地。
所以這一年，被十大天魔皇聯手定為真皇元年。
當然，這隻是普通的域外生靈能知道的版本。
而實際的情況，跟普通生靈知道的版本，還是有些出入的。
比如那個被傳為是豬頭族人出身的天魔真皇，其實是一個來自域內的生靈。
而十大天魔皇聯手發布的另外一個命令，就是征召域外所有高階魔帥以上的強者，在十天之內於天瀾城集合。
這些高階魔帥以上的強者，將是第一批前往域內的人。
不過他們的任務，也不是和普通生靈以為的那樣，是去征服域內的先鋒，而是要和域內的幸存修行者聯手，共同對抗入侵這方天地的敵人。
這是李靖的決定，因為域內現在麵臨的情況，高階魔帥以下的強者過去也沒有什麽意義。
所以除了九大天魔皇之外，李靖隻準備帶一批高階魔帥回去。
而在回去之前，當然還有一些事情要安排清楚。
這次來到域外，李靖本來隻想做一個過客，但是和域外的人，終究還是生出了糾葛。
比如第九軍團的那些戰友，又比如羊頭五十六。
李靖先見的是羊頭五十六。
“放心，就算我離開了，以後獸頭人在域外的地位，和以前也絕不會一樣了，光是這一點，以後就再沒人能輕視獸頭族人。”
“至今大部分的域外生靈，依然以為我這個天魔真皇，乃是出身獸頭族的豬頭人。”
“另外，我也已經跟柏襄和阿古娜交待過，以後星神族就是你們獸頭族最堅定的盟友。”
“當然，其實就算隻有我訓練出來的那五十萬大軍，就足以讓獸頭族立於域外的強族之林了！”
“至於多年以後，你們獸頭族能不能一直保持興旺和你強盛，終究要靠你們自己。”
李靖微笑著跟羊頭五十六說道。
羊頭五十六靜靜地趴伏在地上，大氣都不喘一下。
誰能想到近三年前，誤闖進他小箬村的這個豬頭人，短短三年時間，就成為了域外傳說中那位最偉大的天魔真皇！
當初一開始，他羊頭五十六，對這豬頭三可是存了一些奇貨可居的念頭的。
就算狼牙城大戰之後，他依然存了一些奉豬頭三明麵上為獸頭人之皇，為他們獸頭人征戰，而他羊頭五十六則在幕後操縱一些的隱晦心思。
直到那一天，豬頭三當著他的麵，以雷霆手段降服巨蝠王等五大族王的時候，這老羊頭人才終於明白，對方絕不是他有資格去控製的傀儡。
那時候羊頭五十六才熄了那點隱晦的念頭。
而此時此刻，當豬頭三以域外億萬生靈攻尊的天魔真皇的身份，站在他麵前時，羊頭五十六才徹底明白。
能遇到這個豬頭三，他們獸頭族是何其有幸！
而此人願意為他們獸頭族做的事情，又是何等的恩賜。
一時間，趴在地上的羊頭五十六，痛苦失聲。
哭聲中有激動，有感激，也有絲絲羞慚。
李靖走上前，將這痛哭中的老羊頭扶了起來，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很誠懇地說了兩個字。
“謝謝。”
是的，當初這老羊頭存的那點，小心思，他看得一清二楚，但是李靖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
或許獸頭人一族因他而徹底改變了族運。
但獸頭人同樣給了他巨大的幫助，若是沒有獸頭人一族，他征服域外的過程將會難上許多，也會在域外浪費更多的時間。
所以這聲謝謝，李靖說得情真意切。
而在羊頭五十六之後，李靖見的是雲雅。
當然，在走到盡頭之前，李靖不知道自己會出現在入口還是出口。
在真皇之路中，李靖遭受了很多攻擊，攻擊他的，主要是無時無刻從虛空中出現的一道道白光。
李靖很熟悉這些白光。
因為這種白光，他在昆侖山底的基地中見過很多次。
在那個基地中，當你想進入某些基地不讓你進入的地方時，就會出現很多道這樣的白光，阻止你進入。
當然，基地中的白光，威力比這真皇之路上要更強大。
而一路上，李靖也遇到了很多阻礙。
突破了那些阻礙之後，就是一條條的岔路。
和師尊跟莫師兄描述的一樣，這些岔路看去完全一模一樣，至少李靖沒有看出有什麽區別，也沒發現有什麽暗藏的玄機。
於是李靖就隨便選了一條條的岔路走過去，反正就是碰運氣的事情。
不過有一點和師尊說的不同的是，那就是師尊說這真皇之路上，除了無窮無盡的岔路讓人心煩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很輕鬆。
李靖卻覺得一點都不輕鬆。
他和師尊那種程度的強者，還是有差距的。
如果這次找不到那條正確的道路，他可沒有餘力再來一次了。
然後在某一刻，已經快要精疲力盡的李靖，在突破了最後一個障礙之後，前方再也沒有出現岔路，而是一個巨大而空曠的房間。
於是李靖知道，自己終於走到了盡頭。
而且自己好像走對了。
自己的運氣真的很好，或者說金吒給的那顆高級幸運果實，很好用。
而當踏進這座房間的時候，李靖心中首先湧起的，並不是走出了真皇之路的喜悅，而是有些微的慌亂。
因為當他踏進這間房間的時候，就仿佛踏進了基地之中。
這房間中所有的東西，風格和基地幾乎完全相同。
隻是李靖雖然有些慌亂，卻沒有意外，因為當他在真皇之路，麵對那些熟悉的白光攻擊的時候，就已經隱隱猜到這個結果了。
李靖輕輕地歎了口氣。
為什麽天地間一些很重要的地方，都會有基地的身影？
這是已經困擾了他很久的問題。
本來以為隻有域內如此，現在卻發現連域外都是如此。
然後房間之內，開始有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不停地響了起來。
和基地中那種冰冷的聲音一模一樣的聲音。
……
“域外副本終極關卡被突破，副本世界對主世界完全開放的條件達成。”
……
“s級道具盤古斧將獎勵給第一個突破終極關卡的玩家。”
……
“警告，警告，該生命體不是玩家，而是本世界原生生命。”
……
“本關卡隻有玩家才能全程通過，原生種族無法進入最終之地，係統檢測發生錯誤的原因。”
……
“無法判斷原因。”
……
“無法判斷原因。”
……
“啟動應急程序，清除因不可知原因闖入最終之地的玩家。”
……
“清除程序強行終止。”
……
“有更高權限擁有者發布了終止命令。”
……
“本次關卡突破被判無效，副本世界和主世界之間依然維持隔離狀態。”
……
在另外一個天地中，一名少女看著光屏上的畫麵，猶豫了一下，終究是下達了某個終止指令。
然後她撇了撇嘴。
整個遊戲世界都還沒有開放，更別說域外這個高級副本，本來就是遊戲後期才會開放的。
當然，現在這個二級空間世界，早已亂成一鍋粥了。
……
房間之中，那冰冷的聲音靜止了。
一柄黝黑地，巨大的鐵斧，正緩緩往牆壁內飛去。
這柄斧頭是剛才出現在李靖眼前。
對於那種冰冷的聲音，現在李靖已經基本能聽懂其中很多意思了。
所以當這柄黑色斧頭出現的時候，李靖聽懂了那聲音的介紹。
盤古斧？
傳說中的開天神器？
李靖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
但是如今的他，對什麽s，a，b之類這些字符，分別代表什麽樣的等級劃分，都很清楚了。
而聽那冰冷聲音的介紹，這柄黑色斧頭的等級是s級
要知道連太極圖都隻是a級法寶，那麽這柄黑色斧頭難道是超越道寶的存在。
那麽還真可能是傳說中的盤古斧。
而這個時候，那柄黑色斧頭，眼看就要消失在房間的牆壁之內。
李靖的目光微微一閃，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在那黑色斧頭堪堪消失在牆壁之內時，伸手在斧身上摸了一下。
然後，另外一道冰冷的聲音在他的腦中響了起來。
……
“發現s級能量型劇情類物品，1003型便攜式超緯全息複製儀啟動，開始全息掃描。”
……
“掃描完成，開始複刻。”
……
“複刻完成，請用戶選擇需要替代的器官。”
……
李靖想了一下，然後將這盤古斧放在了自己的右掌掌緣。
他的右掌掌緣，本來是吳勾雙劍的雄劍，但是現在有了更好得選擇，自然可以先替代掉。
……
“替代完成。”
……
腦中傳來了關於這盤古斧的各種信息。
然後李靖微微一怔，接著心中湧起了一絲遺憾。
按照那些傳來的信息，這柄黑色斧頭，確實是傳說中的盤古斧。
不過這盤古斧是他第一次接觸到的什麽劇情物品，用處就是能夠劈開那道隔絕域外域內天地的屏障。
能夠斬開那道屏障的s級武器，擁有多麽恐怖的威力，自然可想而知。
隻是遺憾的是，這柄盤古斧隻能使用一次。
使用之後就會被基地回收。
“一次嗎？”
李靖口中輕聲自語了一句。
而這個時候，這間看去密不透風的房間的牆壁上，緩緩出現了一道門口。
……
糜九陽坐在都天峰頂，望著對麵的真皇之路的入口。
時間已經過去一天了。
那個域內生靈的身影還沒有出現。
不過應該快了，糜九陽估算了一下時間，心中如此想著。
因為他也走過那條真皇之路，而且走過很多次，他也知道要走真正走通真皇之路，靠的是運氣。
但他常年在這都天峰頂，沒事經常會進真皇之路走一走，萬一哪天運氣來了，就走通這真皇之路了呢？
而按照以外他走真皇之路的時間估算，差不多剛好是一天。
那個域外生靈的實力跟自己差不多，應該也是一天時間能走出來了吧！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崖壁的對麵，傳來了幾聲不可置信的驚呼。
糜九陽的眉頭微微一皺。
接著那邊的驚呼聲變得更大了一些，再然後就是莫邪虛驚訝中又帶著興奮至極的呼聲響起。
“李師弟，你竟真的走出了真皇之路！”
此聲入耳，糜九陽挺直的身軀猛然一震，眼中射出了始料不及的光芒。
下一刻，糜九陽長身而起，電射般超崖壁後方掠去。
瞬息之間，他已經越過了崖壁。
天魔真皇之路的出口，就在崖壁另一麵的最頂端，那也是一個半圓形的洞口。
而此時，一名豬頭人正昂然站在真皇之路的出口處，而其他的八位天魔皇，正一臉震撼緩緩朝那豬頭人跪了下去。
“拜見天魔真皇！”
八聲真正心悅誠服的聲音響徹都天峰頂。
卻也正如八柄重錘，重重地擊在糜九陽的心口之上。
糜九陽堅硬的身軀僵硬地立在了那裏，茫然地看著這一幕。
怎麽會……
這域內生靈到底是怎麽走出來的，而且還是第一次走就走出來了。
流小花都做不到的事情，天地間怎麽可能還有人做得到！
難道……他真的是天地認可的天魔真皇？
無數紛雜的念頭，湧上了糜九陽的心頭。
然後，站在真皇之路出口的那個域內生靈，緩緩地轉過了身來，平靜地看著他。
“糜九陽，你說過你隻會臣服於天魔真皇。”
“現在，我已經證明了，我就是天地承認的天魔真皇，所以，到了你該兌現你的承諾的時刻了！”
李靖清朗的聲音，回蕩在域外天地的巔峰之地。
而他此時，確實也正站在域外天地最高的地方。
一柄黑色的小劍，在他麵前緩緩升起。
這一刻，李靖仿佛將整個域外，都踩在了腳下。
糜九陽麵色蒼白地看著那柄黑色小劍，一時間，身軀竟似有些站立不穩，搖搖欲墜。
……
域外天地，在以前並沒有明確的紀年。
但是從這一年開始，有了真正的紀年，這是域外天地十大天魔皇聯手發布的號令。
這一年，域外發生了很多事情。
首先，是爭鬥了數萬年柏襄天魔皇和阿古娜天魔皇，兩人之間終於分出了勝負。
出乎很多人預料的是，贏的人是阿古娜天魔皇。
不過戰後不久，兩大天魔皇的軍隊聯手，攻破了寒貘天魔皇的皇都寒京。
然後一場將所有天魔皇都牽扯進去的曠世大戰爆發了。
最終，一個名叫豬頭三的獸頭族人橫空出世，擊敗了其他所有天魔皇。
並且，這個名叫豬頭三的獸頭族人，最後還走過了傳說中的真皇之路，成為了被所有天魔皇公認的天魔真皇。
在域外流傳了無數年的那位最偉大，最強大的天魔真皇，終於誕生了。
這這位天魔真皇，也將帶領他們殺進域內，去征服域內天地。
所以這一年，被十大天魔皇聯手定為真皇元年。
當然，這隻是普通的域外生靈能知道的版本。
而實際的情況，跟普通生靈知道的版本，還是有些出入的。
比如那個被傳為是豬頭族人出身的天魔真皇，其實是一個來自域內的生靈。
而十大天魔皇聯手發布的另外一個命令，就是征召域外所有高階魔帥以上的強者，在十天之內於天瀾城集合。
這些高階魔帥以上的強者，將是第一批前往域內的人。
不過他們的任務，也不是和普通生靈以為的那樣，是去征服域內的先鋒，而是要和域內的幸存修行者聯手，共同對抗入侵這方天地的敵人。
這是李靖的決定，因為域內現在麵臨的情況，高階魔帥以下的強者過去也沒有什麽意義。
所以除了九大天魔皇之外，李靖隻準備帶一批高階魔帥回去。
而在回去之前，當然還有一些事情要安排清楚。
這次來到域外，李靖本來隻想做一個過客，但是和域外的人，終究還是生出了糾葛。
比如第九軍團的那些戰友，又比如羊頭五十六。
李靖先見的是羊頭五十六。
“放心，就算我離開了，以後獸頭人在域外的地位，和以前也絕不會一樣了，光是這一點，以後就再沒人能輕視獸頭族人。”
“至今大部分的域外生靈，依然以為我這個天魔真皇，乃是出身獸頭族的豬頭人。”
“另外，我也已經跟柏襄和阿古娜交待過，以後星神族就是你們獸頭族最堅定的盟友。”
“當然，其實就算隻有我訓練出來的那五十萬大軍，就足以讓獸頭族立於域外的強族之林了！”
“至於多年以後，你們獸頭族能不能一直保持興旺和你強盛，終究要靠你們自己。”
李靖微笑著跟羊頭五十六說道。
羊頭五十六靜靜地趴伏在地上，大氣都不喘一下。
誰能想到近三年前，誤闖進他小箬村的這個豬頭人，短短三年時間，就成為了域外傳說中那位最偉大的天魔真皇！
當初一開始，他羊頭五十六，對這豬頭三可是存了一些奇貨可居的念頭的。
就算狼牙城大戰之後，他依然存了一些奉豬頭三明麵上為獸頭人之皇，為他們獸頭人征戰，而他羊頭五十六則在幕後操縱一些的隱晦心思。
直到那一天，豬頭三當著他的麵，以雷霆手段降服巨蝠王等五大族王的時候，這老羊頭人才終於明白，對方絕不是他有資格去控製的傀儡。
那時候羊頭五十六才熄了那點隱晦的念頭。
而此時此刻，當豬頭三以域外億萬生靈攻尊的天魔真皇的身份，站在他麵前時，羊頭五十六才徹底明白。
能遇到這個豬頭三，他們獸頭族是何其有幸！
而此人願意為他們獸頭族做的事情，又是何等的恩賜。
一時間，趴在地上的羊頭五十六，痛苦失聲。
哭聲中有激動，有感激，也有絲絲羞慚。
李靖走上前，將這痛哭中的老羊頭扶了起來，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很誠懇地說了兩個字。
“謝謝。”
是的，當初這老羊頭存的那點，小心思，他看得一清二楚，但是李靖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
或許獸頭人一族因他而徹底改變了族運。
但獸頭人同樣給了他巨大的幫助，若是沒有獸頭人一族，他征服域外的過程將會難上許多，也會在域外浪費更多的時間。
所以這聲謝謝，李靖說得情真意切。
而在羊頭五十六之後，李靖見的是雲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