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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剛剛才打昏……”前排教官聽到你說要「現場拷問波爾茨子爵,手指的下落」,還以為聽錯了。就在這裏?下著大雨的黑街屋頂上?知不知道周圍有多少敵人啊?


    你搖了搖頭,重申一遍,自己沒有瘋。


    就此時!


    此地!


    立刻拷問他!這份重任交給了伊麗莎白和潼恩。


    伊麗莎白聽罷捧腹大笑,不知道是雨水還是笑出了眼淚。連連敷衍了三個「好」,她將手中的匕首在指尖轉了幾圈,對著波爾茨子爵露出了歹毒的笑容。“親愛的會長大人,這恐怕是我入職公會以來接的最愜意的工作了。”


    “不不,我可做不來這麽折騰人的事,多疼啊。”潼恩慫了,誠懇的拜托伊麗莎白,“你盡情下手吧,就算不小心弄死了我也能拉活。”話音未落,就給波爾茨子爵上了「魅惑人類」和「指使術」。昏厥的人最容易中招了。


    一刀紮在波爾茨大腿上,啊啊啊啊的瞬間疼醒!


    他看了看你和周圍,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瘋、瘋了嗎!我可是貴族,你竟敢對我上私刑?你可知道後果!”


    伊麗莎白舔了舔嘴唇,化作了翠西的模樣,然後用匕首,將波爾茨子爵的指甲一個個剝掉。


    非常熟練。


    “說吧親愛的,告訴我,小凱爾的手指在哪裏……好嗎?”伊麗莎白的笑容開始扭曲。真正的翠西皺起了眉頭,別過臉去。


    “難道不愛我嗎?是不是愛我?”伊麗莎白依次切斷了波爾茨子爵的十根手指。


    “你是不是嫉妒小凱爾擁有我啊?”伊麗莎白剝開了指骨周圍的皮肉。


    “你藏起了他的手指,對吧?”伊麗莎白將指骨的骨髓一點點用刀尖摳了出來。


    旁人聽見的隻有殺豬般的慘叫,但伊麗莎白卻聽到了真實──整個世界的天籟之音,最是美妙。人在痛苦動搖之際,心聲往往會變得特別嘹亮仿佛唱山歌。伊麗莎白曾經非常沉醉這種心聲,曾經因此給議長表親賣命,也曾經以為再也沒有機會拷問才想要退出安逸之地。如今,伊麗莎白感覺自己的偽裝變形就快因為興奮顫抖而維持不住了……


    潼恩實在看不下去了,潸然淚下,握緊波爾茨子爵血肉模糊的手:“真是太可憐了,我想幫助你,真的。我們家這個孩子啊實在太邪惡了,她會讓你後悔複活的。相信我吧,好嗎?信任我。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了你,我也會站在你身旁。”


    真正的翠西將你拉到一旁,盯著被咣咣猛砸的鐵牆,對你附耳低語:“大人,您怎麽……就不能帶回去再慢慢審問嗎?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小凱爾的手指的下落,但也不急在這一時吧?”


    你搖了搖頭。


    五巷海灣對你一點也不友善,甚至逼得你起兵造反,事到如今,除了比大獲全勝更進一步你已經別無選擇。起義贏了又如何,波爾茨被活捉又如何,你還要更多。直覺告訴自己──手指的下落,必須立刻馬上問到手,否則後患無窮。


    翠西皺著眉,側目望著你:“……隻是直覺就……”


    是有根據的。


    波爾茨子爵是個什麽樣的人?回想他做過的事即可知曉──覬覦著小凱爾的女人卻不敢出手,終於有機會卻無法得手,一氣之下將翠西扔到下三濫的台麵上任人魚肉;覬覦著小凱爾的寶藏,好不容易集齊了七塊地圖碎片去死活找不到最後一塊,一氣之下將七個碎片全部分散;覬覦著小凱爾的五巷海灣,總算執掌全鎮卻眼睜睜看著起義大軍驟起,一氣之下舉行儀式降下天洪摧毀街道敵我皆殺。他是典型「老子得不到,還毀不了麽」的渣滓。


    於此同時,波爾茨子爵也是非常缺乏安全感的謹慎型──收個周五營業的罰款還親自登門找茬;大規模暗殺親自組織動員,甚至企圖親自深夜坐鎮;建立個封鎖線都要親自來現場查看;拿翠西當誘餌也要親自躲在陰影裏窺視。這已經不能用親力親為來形容了。如果說,手指不是由波爾茨親自掌握,誰信?


    “……等我……”波爾茨子爵疼得死去活來,“……家的血藤壺回來之後,不會放過你們的……”


    哈?


    血藤壺?


    親眼見到他的腦袋被木樁刺穿了。如果這也能活,可比吸血鬼、狼人厲害多了。


    “……我不相信……他是距離死亡最遠的男人……”


    相信我吧──你單手撫胸,對他微微行禮──好好看看自己這副血肉模糊的樣子,還像是在開玩笑嗎?


    伊麗莎白回頭對你說道:“稍微問出來了。手指藏在一個「半位麵」裏,他所謂的「密道」也是這玩意,從這座建築直連子爵府邸。”


    半位麵?怎麽做到的?


    “大概是雇傭法師協會的高手挖的吧。”潼恩摸著下巴分析道,“還記得赫達維爾奧術協會雇來的那個17級老法師客串講師嗎?小凱爾曾雇傭他預留人魚村的傳送法陣,此人非常守信,一守約就是守了數年。大概波爾茨子爵也效仿了此類做法,雇傭高等級大法師憑空創造一片區域的半位麵,遊離於各個主要位麵之間,仿佛隱藏孤島,理論上旁人永遠也無法找到。”


    伊麗莎白繼續詢問波爾茨,那個半位麵密道在哪裏,怎麽進入?但,他非常聰明,心聲不容易探聽。


    潼恩捧著波爾茨的臉龐:“為了我,也為了你自己,不要繼續抵抗了好嗎?人家真的心疼。”溫柔的表情突然陰沉下來!一字一頓的命令道:“我命令你,順從她的提問,認真回想每一個細節!”否則「指使術」會殘忍的折磨他。


    波爾茨打死也不會說的,


    但不用打死,心聲就會露餡。


    伊麗莎白怔了怔,回頭對你匯報道:“呃,他剛才提到了什麽「位移獸」。”


    靠!


    剛才「彩虹陰影」忘記正事拚命去追一隻大黑貓,就覺得奇怪了。說是貓太大了又比黑豹小,最重要的是大雨模糊了視線,隱隱約約覺得它的背後有一對觸手,當時還以為看錯,現在想想……不就是「位移獸」嗎!常用來看守次元入口、位麵入口、異界入口的凶猛怪獸,本身就有穿越位麵的能力。


    你抱著腦袋,開始悔恨當時為什麽不去幫「彩虹陰影」抓位移獸,但時間實在太緊,無法周全。


    “請會長大人放心。”潼恩得意洋洋的翹起單邊嘴角,仿佛邀功般,“有關如何正確捕捉位移獸的知識,我已經趁著跟她們一起在公會地窖偷酒喝時,灌輸過了。她們沒有問題!”


    ……不知道應該對以上發言表示放心還是擔心。


    對了,瑞秋和紅龍呢?


    “請會長大人放心。”潼恩嗤嗤的掩嘴笑了起來,仿佛大勝般,“有關如何正確捕捉龍的知識,我也已經在調和小兩口契合度時,順便灌輸過了。她沒有問題!”


    ……調和……什麽?


    波爾茨有氣無力的冷笑道:“……還是擔心一下……城門的冒險者吧……我提前……放……”


    “放了一隻巨魔在那裏是嗎?”潼恩笑聲變得猶如銀鈴一般,顏容又甜又美,“用膝蓋也能想到啊。我們家的「黃金王冠」來到五巷海灣的第一天就撞到你們偷運巨魔,怎麽可能「僅此一次」?恐怕你們經常偷偷往地下競技場運送巨魔吧。所!以!呐!──我跟海瑟薇、琳達分析過「黃金王冠」提供的任務詳情了,也分析出了你們強製巨魔昏睡的咒文大體構造。”


    潼恩頓了頓,彈了一下波爾茨的鼻頭。


    “有關如何強製巨魔繼續昏睡下去的方法,我在給「刃盾慕風」介紹五巷海灣守衛隊長簡曆資料及和睦相處竅門的同時,順便灌輸過了。”那個魔射手具有施法能力,僅僅是使用昏睡魔法卷軸不成問題。


    估計,巨魔在起義軍和「刃盾慕風」攻城時沒醒,


    但在侯爵兒子軍隊攻城時,醒了。


    對此,潼恩什麽都沒做隻不過跟冒險者們聊聊天。對此,「刃盾慕風」什麽都沒做,隻是按要求對準埋在官道旁邊詭異大木箱放了一發昏睡魔法罷了。對此,波爾茨倒真是養了一隻好巨魔啊。


    波爾茨子爵臉色煞白。


    “我又問出來了!”伊麗莎白咧嘴露齒的笑著,“果然如會長大人所料,波爾茨計劃如果自己今天傍晚回不去,馬上就毀掉小凱爾的手指。三重保險──血藤壺、位移獸以及現在位於子爵府邸指揮戰鬥的我族同胞。我記得說過了,有幾個同胞死心塌地的跟隨波爾茨,不願跳槽。”


    這樣說完,周圍所有職員都對你投來崇拜的眼神。如果押回去再慢慢拷問,就遲了。


    負責銷毀手指的三重保險之一,血藤壺已經死了。


    “半位麵入口的位置也問出來了!”伊麗莎白指著鐵牆,“就在樓梯的最下方的儲物狹間裏。出入鑰匙就是位移獸本身。”


    非常好!


    現在隻等「彩虹陰影」把位移獸抓回來,一切皆大歡喜!


    小凱爾複活,龐大寶藏入手,地圖碎片也不用繼續湊齊了!


    哈!


    正當你們所有人都興高采烈時,潼恩表情僵硬:“回報……「彩虹陰影」來消息說……「已經成功擊殺位移獸」,而且語氣上還很興奮的樣子,畢竟經過一場激戰。”


    ……


    ……


    你雙膝無力跪地,任憑大雨洗刷心中悲涼。自己究竟是哪根筋壞掉了?竟然指望這群冒險者。


    忽然,一道恐怖的影子從天空中掠過。瑞秋騎著紅龍,興奮的呀吼~~~!的叫著,還對你們招手。鬼知道她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居然真的馴服了龍……年輕的龍也是龍啊,我去!稍後必須詳細問問。


    至少「黃金王冠」是可以指望的。


    媽呀~~~~!紅龍爪子還抓著其他四個嚎啕大哭的同伴。


    ……至少,瑞秋是可以指望的。


    一發龍息噴在了子爵府邸,即使大雨也掩蓋不住熊熊火光。如果沒記錯,那裏應該是起義軍人多,市場人少……她大概是想助戰吧,該死。


    伊麗莎白一刀一刀紮在波爾茨的胸口,吼道:“快說!除了位移獸,還有什麽方法可以打開半位麵密道的入口!”


    潼恩一發發給波爾茨治療,勸慰道:“說吧,說了就解脫了,相信我。”


    轟的巨響!


    鐵牆被砸開!


    四五十個敵人湧進了屋頂,將你們團團包圍。形勢……突然逆轉了。


    嘿嘿嘿的低笑著,波爾茨奄奄一息還不忘甩幾句狠話,可惜聲音太小聽不清。他被折磨得很慘,很慘。伊麗莎白扭過頭來,用絕望的神情望著你──除了位移獸,再無其他方法打開入口。


    好消息是,冒牌波爾茨也無法銷毀手指了,壞消息是,你再也找不到了。


    “放開子爵大人!”黑壓壓一大群人用武器指著你們,如此怒吼。


    人數差距過於懸殊了。


    忽然,雷蒙德帶著其他所有公會職員,以及「魔女歎息」、「麋鹿追獵者」順著力場梯爬上了屋頂。他剛才被大雨衝散,好不容易找到了後排教官,又憑著心靈聯結逐個與其他同伴匯合。


    “怎麽才來?”


    “我們找不到你們啊!”雷蒙德指著身後,“如果不是海嘯要來了,我們急著爬上附近地勢最高的屋頂,還找不到你們呢。”


    海嘯?


    你回頭看去,隱隱約約的……遠處有一座巨大的山脈漸漸逼近。太扯了,你們現在已經在五巷海灣地勢最高的市場附近了。這海嘯究竟有多高?


    總之,形勢變得均衡了。冒險者公會兩支冒險者小隊以及全部職員戰力盡數集合。


    對麵忽然又順著樓梯跑上來三四十人,看製服像是「悅塵」的人,一個個殺氣騰騰滿身是血,像是剛剛經過惡戰。領頭拿著反曲刀指著你,罵道:“草泥馬!就是你吧,勾結外地守衛隊搞事的雜種!”


    你的身後順著力場梯,陸陸續續爬上來四五十人,全是衛兵,鎧甲破爛不堪幾乎全員負傷。兩地守衛隊長一前一後站在你身旁。古城的指著「悅塵」的首領罵道:“小兔崽子,我再說一遍!就翻臉了,你能怎樣!我不僅吞你的貨!還要吞你的錢、你的地盤、你的小弟和你的妞!今天爺爺就在你眼前這麽說這麽做,你又能奈我何!”


    瞬間,你不知道誰才是兵,誰是匪。古城的守衛隊長全身是傷,當真殺紅了眼。


    嘰裏咕嚕,又跑上來三四十名「海強教」的人,氣喘籲籲。為首的重甲暗牧雙手拄膝,瞪著你:“算你狠!有本事正大光明來戰!砸錢給神殿算什麽本事,媽的!”


    嗯?


    緊接著,你身後順著力場梯爬上來二三十名聖武士,全是生麵孔。為首氣喘籲籲的瞪著「海強教」首領:“逃……逃跑的功夫倒是……一流……我看你、你現在還……往哪裏跑!呼哧呼哧……”


    對麵又衝上來二十多人,製服是「角牟」的。為首用戰斧指著雷蒙德,怒吼道:“就是你吧!把老大的性命還回來!萬死不足惜的下水!”


    你身後又爬上來十幾人,看紋章是誒利亞貝斯子爵的私兵。為首私兵隊長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撓頭說道:“本來是奉命來確認某人之死的,現在……我有點為難啊。”


    對麵又跑過來十幾名黑街殺手,從人堆裏擠上前,紛紛叫喊著:“他媽的!就是他們弄死了血藤壺老大!給我碎屍萬段!”


    你的身後又爬上來十幾人,把你差點擠倒在地。回頭一看,驚了──黑街殺手們為啥會從你們身後跑過來。


    確定不是站錯隊?


    所有人都怔住了,因為有十幾個黑街殺手站錯了隊。


    “我、我稍微有幾句話要說!稍微……”密密麻麻的人堆裏,擠過來一個瘦小的身影,“稍微借過一下,謝謝大家。”


    菲艾爾汀?


    ……菲艾爾汀!


    仿佛風一吹就會上天的嬌弱精靈,肩膀上纏著染血的繃帶,劍身上也血跡斑斑。唯唯諾諾的臉龐,眼神堅毅,語氣猶如釘子插進木頭深處。


    “精靈同胞們。我以「精靈家園新族長的身份」,命令你們,立刻放下一切,站到我的身邊來。沒錯,你們聽說的流言是真的──冒險者公會將要重建精靈家園,並且已經踏出了第一步。”


    寂靜,


    整個世界隻有雨打在劍鋒上的冷徹。


    “精靈家園隻需要同伴,不需要流放者和叛徒!重建,或繼續讓自己的靈魂在離鄉中腐朽,選擇吧!”


    整整十秒,


    陸陸續續的,所有精靈都站到了你的身後。你驚訝的發現,黑街殺手裏幾乎八成的高等級刺客全都是精靈族──大雨帶著兜帽,根本看不見尖耳朵。事後你才知道,血藤壺也是精靈。


    還是個凶悍女性……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


    你的身後又擠上來五個人。紅發將眯眯眼牧師舉起,騎在脖頸上。後者高聲喊道:“都他媽給老娘放下武器!再說一遍,老娘從不開玩笑……好吧,關於宗教從不開玩笑。我以「神殿新任主教的身份」,再次正式下令!所有「海強教」立刻投降者,可加入神殿!”


    對麵議論紛紛。


    他們可是暗牧,怎麽加入神殿?


    新加入的戰士也將黑眼圈牧師舉起,騎在脖頸。後者也喊道:“我是主教的親他娘姐妹!神殿沒我這個暗牧容身之地,就去他媽的神殿、去他媽的主教!我在一天,暗牧就在本地神殿有棲息之地一天!”


    寂靜,


    你能聽到刀刃輕垂至地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誰嘀嘀咕咕了一句:“說到底,神殿的錢全都是會長出的,關其他神殿勢力屁事。我們願意怎麽搞這座神殿就怎麽搞,拆房揭瓦教圈也管不著。”


    又十秒,


    八成的海強教都默默站到了你的身旁。他們究竟經過了怎樣複雜的心理鬥爭,你恐怕永遠也無法理解。


    輕咳幾聲,誒利亞貝斯子爵的私兵隊長清了清嗓子:“我家大人說,重新洗牌之後肯定需要更多私兵。「角牟」的各位,歡迎。”


    幾十個壯碩的大漢,看了看彼此,陸陸續續約有六成走到了你的身前。


    大勢已去。


    「悅塵」數十人發現形勢突然變得難以理解,隨即咧著嘴對古城的守衛隊長笑:“我說,咱以前的事,是不是也能否一筆勾銷?”


    古城守衛隊長也笑了笑:“我已經把「微港珠」徹底抄家,賺的盆滿缽滿。他家最富有,其次就是你家……你說能勾銷嗎?”建軍隊需要錢,洗劫外地黑惡勢力就是完美手段。


    兩邊哈哈大笑,笑而不止。


    現在的情況真是莫名其妙,就算這片屋頂再寬闊也擠不下百餘人,若非海嘯逼近,分散在黑街裏各自捉對廝殺的人們還不會齊聚一堂呢。話說,為啥會引發這麽大的海嘯?


    “還效忠於我的人!聽著!”波爾茨子爵突然用盡力氣掙紮抬起頭,聲嘶力竭喊道,“執行第三計劃!別猶豫!審判庭上,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我還沒輸!”


    第三……?


    聲音剛落,站在對麵沒叛過來的敵人齊齊動身!揮舞武器撲襲過來!但目標不是你,更不是你身旁的任何人,而是跪在最前麵的波爾茨!


    猝不及防。


    幾個回合交戰後,身處兩軍中央的波爾茨被大卸八塊──敵人們刻意為之,優先擊殺自己的老板。恐怕,先死,再複活,然後寄全部希望於審判庭上就是波爾茨的備用再備用計劃。


    人數太多,太擁擠了,你根本看不清波爾茨究竟是怎麽被砍碎的,似乎敵我雙方皆有下手。


    最糟糕的是,你被人群擠得向後退了幾步,已經摸不到波爾茨的任何一塊屍體了。


    混亂之中,你仿佛看到一大堆人跟搶金子似的哄搶碎屍。還有搶這個的?今生,你再也未能見到如此奇景。


    你的人阻止了


    a,黑街副首領(難度3)


    b,角牟副首領(難度4)


    c,海強教首領(難度5)


    d,悅塵首領(難度6)


    趁亂搶走碎屍。隨即,海嘯到了,非常高、非常高。那是一種超自然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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