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房間內,林格尷尬至極,看來謝靈靈還是性別對待,他都有點想變成一個女人了,不過也隻是想想而已。


    他盯著謝靈靈看了許久,不知謝靈靈是真的不生氣而開玩笑,還是盡力安慰著自己,倘若換成他,他可能已經暴跳如雷了,哪還會坐在這閑聊。


    “看什麽看!”謝靈靈板著小臉,神情有些不自然,叫道。


    林格倒是麵無神色,隨後在懷間摸索片刻,伸手遞出一本書籍,歉道:“這是一本青流中流的武學,對你來說應該有用。”


    他拿出的這本武學是《七殺拳》,隻不過不是原版,而是他依據腦海裏的信息抄寫下來的,原版已經被花錦囊吸收了,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他前些日子隻好抄寫了一本,想著在南北比武後交與謝靈靈。


    陳青驚道:“青流中階?!”


    陳青所見到的青流武學不過基本,沒有想到林格居然隨手就拿出一本,而且還大大方方地贈與他人,於是道:“前些日子你教我的《過山風》是何等身法?”林格雖然教與他過山風,但卻是親自傳授,並無書籍。


    不過並不奇怪,《過山風》也是被花錦囊吸收了,而林格可是懶得再抄一本,抄一本就累死他,他現在更加可憐謝靈靈,三天要抄那麽多書,不過說到這這其中他關係著他。


    林格微微一笑道:“《過山風》那是青流高階的身法,可別說兄弟不疼你。”


    “青流高階?!”陳青目瞪口呆,顯然被林格的話嚇住了,他倒是也有一本身法,不過隻是入流級別,於是道:“你這麽多武學哪裏來的啊?”


    陳青疑惑不已,他看著林格俊秀的麵龐,都有些懷疑林格是不是被哪個大勢力的女富婆包養了。


    謝靈靈同樣是瞠目結舌,她手上也有基本青流武學,但沒有一本是身法,因為所有武學中,輕功身法類武學最為稀有,但沒想到林格卻是擁有,而且還如此慷慨大方地教與陳青,倘若換成他人,肯定是獨自享受,林格顯然與眾不同。


    林格不願人誤會,於是解釋道:“那還是在青州的時候,殺了幾個惡徒,無意間得到的。”他接著將在青州鬼麵幫的事情告訴蘇麻三人。


    三人聽後更加驚訝,陳青對林格也是更加佩服,就連蘇麻也是瞪大了雙眸。


    蘇麻其實對這些青流武學倒是沒有太過在意,隻是對林格這種對待朋友的性情有些驚奇,她覺得江湖裏恐怕沒有幾個人能這麽做。


    林格聳聳肩膀,對三人的驚奇感到無可奈何,《過山風》雖是稀有的身法武學,但是他還有更為奇特的“玉花舞”,更何況他向來隻對朋友好,別人若是想竊取他的武學,他是萬般不會同意。


    “你不要?”林格欲擒故縱,收手道,“那我拿回去了。”


    “誰說我不要的。”謝靈靈一把搶過,不斷地嘟囔著小嘴。


    林格用鼻息聲哼哼一笑,他將《七殺拳》教與謝靈靈是有原因的,根據謝靈靈所使出的火紅光芒,他猜想謝靈靈所修煉的功法應該與謝勇一樣,乃是《日月陰陽》的《日陰篇》,而這《日陰篇》如同熊熊烈火,倒是與《七殺拳》的灼熱極為吻合,隻是不知究竟是否別有奇效。


    他想到這,差點忘了要修煉《日月陰陽》的事情,若是南北統一,定要提出修煉一番,若是時間太久,他隻好先行離去,靖南邊州紫夜山脈的烈焰太陽花還等著他摘取。


    “靈靈,你真的不生氣了?”蘇麻還是有些擔心。


    謝靈靈生氣地扭過頭,說道:“你再說,我就真生氣了。”


    “蘇姑娘多慮了。”林格在旁插嘴道,“少幫主這麽好的脾氣,是不會與我們斤斤計較的。”他說這話的時候絕對是背著良心的。


    謝靈靈反駁道:“我隻是不生蘇姐姐的氣,跟你沒什麽關係。”


    得了,林格一陣無奈,他就不該講話,看來贈給謝靈靈的一本青流中階武學就這麽泡湯了。


    陳青麵色有些鄭重,說道:“好好休息兩日吧,兩日後還要同南幫一起破除三寶溫玉草的氣息。”


    “嗯。”


    林格愣了愣問道:“你見過三寶溫玉草嗎?”雖是知道三寶溫玉草,甚至可以腦補三寶溫玉草的形態,但他還是對真容非常好奇。


    “倒是見過一次。”陳青帶著興趣講解道,“那還是八年前,南北兩幫爭鬥數月,最終我北幫奪獲了三寶溫玉草的所有權。”說著說著,他的麵色有些難看,似乎想起了什麽悲傷的事情。


    謝靈靈見狀,連忙道:“竟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見就知道了。”


    林格隻好作罷,不過他看的出來,陳青的眼神裏有些悲傷,相必是八年前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他無法忘懷。


    “我的錯我的錯。”林格起身走向門外,剛打開房門便停下了腳步,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我都忘了這是我房間了,我要休息了,各回各屋各睡各覺吧。”他真的有些累了,於是下了逐客令。


    “誰稀罕待在你這!”謝靈靈拔腿便走出了屋外。


    蘇麻緩緩起身,走到林格身旁時,側身瞧了後者一眼,隨後便跟著謝靈靈一同離去。


    林格微怔,蘇麻剛才看他的那一眼,眼神中摻雜著什麽,可是又表達不出來。


    陳青仍是坐在桌子旁,原先的那份傷感時而浮現,仿佛是他想要壓製那份傷感,但又壓製不住。


    林格沒有過多詢問,隻是輕聲問候道:“你沒事吧?”


    “哦,沒事。”陳青抬手倒了一杯茶,“我能有什麽事。”他仰頭一口飲下。


    林格暗自唏噓,你這還叫沒事,本來是二十歲的精壯小夥,現在跟一個七八十垂暮的老頭一樣。


    “為什麽不要三寶溫玉草?”林格還是有些疑惑,“我和幫主再說一說,讓你和我們平分吧。”他隱隱覺得這其中另有原因。


    “不必。”陳青當即拒絕,沉道,“我本來就沒有打算爭取三寶溫玉草。”


    “好好休息兩日吧。”他拍了拍林格的肩膀,走向門外。


    林格雙眼微闔,看著有些頹廢的陳青,已是沒有比武時的那般猛虎下山的氣勢。他歎了一口氣,早知道就不問了,把人都問成這樣了。


    八年前必有大事,否則以陳青豪邁的性格,根本不會在意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吱呀!


    林格關上了屋門,雙手抱頭躺在了小床上,明亮的眼珠子轉來轉去,大事小事猶如在他眼中掠過一般,最終閉上了眼睛.......


    .......


    沙沙!


    一些略有發黃的落葉發出踩動聲,一行人不緊不慢地走在樹林裏,其中便有林格。


    時光荏苒,已是南北幫比武的兩日後,按照約定,今日南北幫便要合力破除三寶溫玉草的氣息,而對於林格來說,三寶溫玉草即將落入手中。


    林格隻求不要再生變故,倘若再有變故,到嘴的肥肉很有可能會飛了。


    他看向一旁,發現陳青緊握雙槍,麵色越發難看,而謝勇一旁的陳風雷麵帶傷感,手裏的刀有些顫抖,不過那不是刀在顫抖,握刀的手在抖動。


    蘇麻和謝靈靈肩並肩走在一起,林格回頭看了一眼,卻被謝靈靈凶了一凶。


    隨著謝勇停下腳步,一行人也停下了腳步,他側身道:“風雷,不如你就不要去了,我怕你......”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八年前的事情其實沒有必要再提,但那事恐怕要一輩子擱在陳風雷的心裏。


    陳風雷麵色緩和一下,說道:“幫主不必擔心我,我會顧全大局。”


    “唉!”


    謝勇歎氣沉道:“當年的事是我對不住你,苦了你和陳青了。”


    林格疑惑不解,不過看莫知玄胡廣幾人臉上的神情,應該是十分了解八年前的事。


    八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林格內心疑惑至極。


    陳風雷惶恐道:“幫主切莫這樣說,當年雲兒的事哪能怨您,隻怪那孫武.....”他言語間,淚水便是在眼眶裏打轉,隻是又拚命憋了回去。


    雲兒?孫武?


    林格知道孫武是南幫元老之一,但是卻沒有聽過雲兒,但雲兒的應該與陳風雷和陳青的關係不簡單,難道......


    林格不敢繼續想下去,餘光望去,陳青緊緊咬著牙,麵龐在顫抖。


    謝勇接連拍了拍陳風雷和陳青的肩膀,隨後麵有愧疚地繼續走動,林格一行人也是繼續跟著。


    過了一會,前方探路的兩人喊道:“幫主,到岸邊了!南幫的人好像已經到了!”


    眾人加快腳步,仿佛撥開雲霧,來到新的世界,玉白光耀映入林格的眼簾,讓他心有震撼。


    那光芒似乎灑在河裏以及南北兩岸,兩岸的一些花花草草都是有些玉白,而光源處不過一株兩米高的冒出河麵的、通體玉白的植物,居然能發出如此耀眼的光芒。


    這株植物搖晃在河麵之上,上麵生長著十二片閃閃放光的圓葉,從下到上如同螺旋階梯一般,頗具靈性。


    那株植物似乎感覺到北幫眾人的到來,兩片圓葉翻轉過來,如同兩指眼睛一般盯著眾人,或者說盯著林格。


    這片溫河流域南北岸距離不遠,約莫隻有四十米,一株奇特的植物就這麽搖擺在眾人眼前,南幫的人站在南岸邊,同樣注視著河麵中央。


    林格盯著河麵中央的那株植物,也是知道,麵前的這株便是他想要的,三寶溫玉草,他定睛觀察,發現三寶溫玉草的周圍流動著氣息,形成了一個氣場,看來也就是他們今日要破除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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