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沒,我們學校的幕後老板今日要來校視察。”


    清晨校園內學生們都在談論此事。


    路過的學生三三兩兩都停下了腳步,向說話的那一群人圍了上去。


    “同學,這東嶽是何許人也,學校為何都在議論此人?”身穿黑衣的少年問道。


    剛才說話的白衣男子說道:“說來也奇怪,據說這東嶽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居然能在一年內把瀕臨倒閉的商家全部盤下。


    五年內上市成為國內外首屈一指的嶽山集團。我們學校就是他投資項目之一。”


    “這麽厲害,他年紀一定很大吧。”


    “不知道呢?這人鮮少露麵,聽說都是他身邊助理代理一切事物。”


    沈霓裳和方怡一早走進校園,所到之處大家都是在談論著神秘的幕後老板。


    沈霓裳忍不住問著方怡:“方怡,你知道這人嗎?”


    方怡冷笑著望著遠處:“不認識,我怎麽會知道。”


    沈霓裳立刻調戲道:“我們這位號稱百事通的方怡同學,今日終於有你不知道的事了,難得難得!”


    方怡不理會沈霓裳的調侃,直接走到剛才那一群說話的人群中,繼續打聽著。


    “這位同學,你說這消息可靠嗎?”


    “當然可靠,你沒看見校長教務處的都站在大門口迎接嗎?”


    眾人一聽,都趕忙跑至校門處一探究竟。


    沈霓裳也不例外,原本毫無興趣的她正被好友方怡一路拖拽著趕著湊熱鬧。


    一輛輛的邁巴赫毫不避嫌地開進了校園,道路兩旁都站滿學校的各級領導。


    沈霓裳實在不解,車裏坐的究竟是何人?能讓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各級領導,一個不落地全聚在這裏。


    在萬眾矚目之下,車停了下來。


    校長趕忙走上前打開車門。


    隻見車內走下一身青衣,一頭耀眼的紅發下隱藏著清冷的紫眸,淡淡地掃了現場四周。直到視線盯到人群中某處後,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東嶽,是沈霓裳。”耳邊傳來北陰的聲音。


    東嶽輕輕地嗯了一聲後,從人群中走了出去。走到沈霓裳身邊時,特意停下了腳步,瞄了一眼便和領導們離開了。


    東嶽,果然是你,沒想到你居然真的為沈霓裳而來,方怡憤恨地看著東嶽離去的背影。


    方怡?不,她正是被東嶽趕出泰暮宮的玉帝之女龍初瑤。


    凡間幾十世,想要找到沈霓裳投胎的這一世是何其的難。原本自己在陰間就此放過沈霓裳回到九重天。


    不巧她正準備在回去的路上卻撞上了黑白無常這二人,偷聽著他們訴說沈霓裳在凡間的這一世。


    為了接近沈霓裳,隻得用方怡的身份去接近她,以便日後行動。


    沒想到東嶽他們來的如此之快,這倒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沈霓裳沒有看出方怡的不同,她倒是被東嶽的一頭紅發刺痛了胸口。


    不知為何,這發色這眼眸好像在哪兒見過,又好像是第一次見到。


    “沈霓裳你沒事吧!”方怡假意問道。


    沈霓裳搖搖頭,蹲在地上一直捂著頭道:“方怡,我沒事,我隻是覺得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他,可又說不出具體在哪裏見過。而且見了他我胸口處好疼啊!”


    方怡聽聞嘴角微微扯動,對啊,沈霓裳是喝了孟婆湯來的,她自然是記不起東嶽。


    剛才自己還有些擔心沈霓裳就此認出東嶽,沒想到天助我也。


    方怡:“是嗎?沈霓裳,你見了他胸口會疼?那以後我們就避開她,不過像他這樣的男人,一定很花心。”


    沈霓裳:“不會吧,看他那樣也並非像那花心的男人。”


    方怡:“那說明你見識的男人太少,現在有幾個男人不花心,更別說這個東嶽了。”


    方怡的話不無道理,管他呢,反正東嶽這一類的人也不會和自己有什麽交集,對沈霓裳而言掙錢才是王道。


    “帝君,沈霓裳我們已經找到,下一步我們該怎麽做?”北陰問道。


    東嶽看了眼北陰,今早從他看沈霓裳的眼神中不難看出驚喜和愛戀,這讓東嶽很不舒服。


    “陰間事務繁多,你回去替我好好處理,這裏交由我親自來解決。”


    北陰一臉錯愕地看著東嶽,帝君要一人留下?這陽間除了他和東嶽能來以外,也隻剩自己直係下屬五方鬼帝了。


    其他剩餘部下包括閻羅王也隻能晚上相見,難道帝君是不想讓自己接近沈霓裳,才想將自己打發掉嗎?難道帝君他對沈霓裳……


    “怎麽?還有什麽事嗎?”東嶽看著一動不動的北陰心中有些不滿。


    “沒有,那微臣告辭。”


    東嶽已從北陰的話語中感到他心中無奈,他不能讓北陰留下,萬一沈霓裳真的對他,不,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至於自己為何會有這想法,他也不想深思。


    深夜,東嶽來到沈霓裳的房內,坐在床頭望著她。


    這時他看見沈霓裳胸口戴著的項鏈發出紅色的微光。


    手指輕輕一拂,裏麵藏著的物件瞬間落在了東嶽的手中。


    東嶽霎時呆住了,紅色的頭發在東嶽的手心裏顯得那麽耀眼。


    這是……這不正是自己的頭發,什麽時候會在沈霓裳這裏?而且還掛在了胸口處。


    疼,好疼。沈霓裳不斷地低語著。


    “媽媽,我胸口好疼好燙,怎麽辦?”


    沈霓裳額間的汗珠大顆大顆地落下,東嶽看著沈霓裳如此痛苦,不像是裝的。便抓起她的手為她搭脈。


    沒一會兒,東嶽見鬼似地緊盯著沈霓裳,不敢置信地又重新搭脈,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


    他完全感受不到沈霓裳的脈象,疑惑地看著沈霓裳。凡人都是有心跳的,為何沈霓裳沒有?


    帶著疑問,東嶽對準她心髒的位置查看,沒一會兒,東嶽驚呆了。這是怎麽回事?沈霓裳為何沒有心髒?沒有心髒的她又是如何存活到現在。


    還有她心髒在哪兒等等一係列的問題都困擾著東嶽。


    他將手中的碎發重新放回到沈霓裳胸口處,發絲散發著微光穿透著衣物消失在她的體內。


    沒一會兒原本哭鬧不休的沈霓裳呼吸慢慢地變得平穩。


    北陰閻羅王他們是不是在瞞著他什麽?沈霓裳早不投胎晚不投胎,為什麽偏偏選在自己沉睡時去投胎?帶著諸多問題,東嶽回到了陰間閻王殿。


    閻羅王剛辦完案子正要邁進寢殿大門,就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窗前。月色打在了東嶽的身上,顯得尊貴而孤寂。


    帝君他怎麽會出現在這兒?他什麽時候來的?


    “東嶽帝君。”閻羅王跪拜道。


    東嶽背對著閻羅王,半宿一句話也未說。四周緊張壓抑的氣息壓抑著閻羅王渾身顫抖。


    不知過了多久,東嶽終於轉過身走到桌前坐下。


    “我是誰?”


    閻羅王頓時被東嶽問愣住,帝君這是何意?


    “你是東嶽帝君,是掌管四海八荒陰間的至高尊神。”閻羅王小心翼翼地回道。


    “哦,原來你還知道我是誰?我以為你們都忘了?既然這樣,那我問什麽你就給我答什麽,若有半句不符,可就別怪我把你扔下地府。”


    閻羅王顫顫巍巍地說了聲是後,心裏開始七上八下,不知帝君究竟要問些什麽?


    “你把本君昏睡期間發生的事都給我說一遍,一字都不許給我落下。”


    東嶽麵色清冷的看著閻羅王。


    昏睡?帝君昏睡也沒發生什麽事啊?除了沈霓裳?可帝君不是對沈霓裳毫無興趣,他應該問的是別的事吧!


    “帝君,小仙真不知帝君您說的是哪樁啊!請帝君明示。”


    閻羅王邊用衣袖擦拭臉上的汗珠邊說著。


    “沈霓裳。”東嶽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嘴角裏蹦出。


    沈霓裳?這……這要人怎麽說?從哪說起?


    “帝君,這沈霓裳微臣真的不是很清楚……。”


    閻羅王話音未落,就被東嶽的眼神給嚇了回去。若要談起沈霓裳,閻羅王正好想到一人可解東嶽心中的謎團。


    “帝君,微臣知曉甚微,不如勞駕您向北陰大帝去探知一二,大帝知道的比小仙得多。”


    閻羅王鼓起勇氣,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推向北陰大帝,這樣自己也不會再次受到牽連。


    “帝君,我知道霓裳姐姐。”閻烈推門而入,跪倒在父親的身邊。


    東嶽看看閻烈又立刻看著閻羅王,眼神猶如利劍般射向閻羅王。


    “好,你說。”


    閻烈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閻羅王一邊聽一邊祈禱著,希望自家的小魔頭不要繼續再說。


    “你可知沈霓裳為何沒有心髒?”


    閻烈聽後大吃一驚,霓裳姐姐沒有心?怎麽會沒有?不由地看向跪在一旁的老爹。


    東嶽從閻烈那兒得來的消息不多,但很肯定北陰是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看樣子自己真的要好好挑選時間,與他談談,哪天這陰間換主了自己都不知。


    閻羅王看著東嶽走後,頓時躺倒在地。跪在一旁的的閻烈奇怪的看著父親,不解為何他會如此害怕帝君。帝君不就是來問個話,父親至於這樣嗎?


    “父王,你沒事吧!”


    “什麽沒事,你這狗崽子,你父王差點兒就要被你害死,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要我教你多少次,你給我回房反省去。”


    閻烈看著父親正在氣頭上,也不和他多做辯解,低著頭默默地回到自己殿中麵壁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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