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咋麽了?”玉櫟來到霄佑身邊,看著霄佑手中的典卷,“蠃魚,魚身而鳥翼,音如鴛鴦,見則其邑大水。可渡若水。”玉櫟皺著眉頭,“那是不是千萬年前的大戰,……魔兵就是靠蠃魚過若水河的?”


    “很有可能,我要去北海了的蒙水之地。櫟兒你先回媧皇宮吧,沒事就不要回天界了。”霄佑右手使出一團藍色的靈力,瞬間古殿藍光四溢,所以書籍都恢複原位。


    “多謝神君,霄佑已查到所需信息,叨擾了,這就告辭。”兩人彎腰行禮退出古殿,“走,我先送你回媧皇宮。”古殿門前霄佑喚來龍馬,龍馬帶著兩人來到了媧皇宮。


    “哥?是出什麽事了嗎?我也想去。”


    “不行,你回媧皇宮去,聽話。”霄佑放下玉櫟轉頭就駕著龍馬前往北海的蒙水,至於蒙水在北海的何處他也不知道。已經走遠的霄佑並不知道玉櫟禦著她在煉獄裏拿出的那柄劍緊緊的跟著他,奈何玉櫟靈力修為都不高,劍速更不快,在臨近北海時跟丟了霄佑。不得已落在了附近的一座小城,準備找他人打聽如何去北海。


    一個帶著半邊麵具的男子正坐在茶樓的窗戶邊,靜靜的品茶。忽然抬頭向街下看去,隻見一紫衣女子拿著一把晶瑩的扇子轉過街角,身影與冥界的小丫頭重合在了一起,急忙追了下去卻不見人在何處,楚炳捏了捏額頭,“難道出現了幻覺嗎?”


    一縷頭發隨風飄起。


    “這位公子麻煩問一下,北海在哪裏如何走呢?”紫衣女子站在他右側笑吟吟有禮貌的詢問。


    “你……,你叫什麽名字?”楚炳一把抓住玉櫟的手腕聲音顫抖的問道,抓著玉櫟的手腕的手也在微微顫抖著,眼眶甚至隱隱還有點淚光。


    玉櫟驚慌的欲抽出自己的手腕,奈何楚炳捏的太緊了,不僅沒有抽出來反而捏的更緊了,感覺快要斷了一樣。


    “你放開我,你捏疼我了。”玉櫟氣惱的吼道,用拿扇子的右手狠狠的敲了一下楚炳的爪子,“喂,你這人好沒禮貌啊,你爹娘沒教你咋麽對待別人的嗎?我又不認識你,你捏我手腕幹什麽?流氓、登徒浪子。”


    楚炳聽聞玉櫟的話後急忙放開她的手腕,由於太過用力手腕都泛紅了,“姑娘對不起啊,是在下魯莽了,因為姑娘太像我一位故人了,所以……。”


    “哎,好了,本姑娘大度就不跟你計較了。”玉櫟打斷楚炳的話,她可不想和這人多糾纏,雖然看衣著挺像個正人君子,但麵具捂著半個臉誰知道是不是好人呢,還是趕緊問完路就走吧,“你知道北海在哪裏嗎?”


    “哦,姑娘要去北海嗎?正好我家在北海,姑娘可原同我一道前去呢?”楚炳也不知道自己咋麽了就這樣隨口說了出來,他在想這姑娘看起來剛剛約十四五歲,全身沒有幾絲靈力,應該不是他要找的那個小姑娘,可能是個修行的人吧。楚炳就這樣錯過了要找的人,也不能完全怪他。畢竟玉櫟還是聽二師兄的話的,在外麵要服下遮掩血色的藥的結果順便把靈力也遮了個七七八八的。


    “我……,我沒有娘親。”楚炳內心一陣酸澀的說道。


    “啊?對不起啊,我不知道。對不起啊。”玉櫟誠懇的道著歉。“我看到前麵有家酒樓,咱們去前麵聊吧,好不好?”


    楚炳看著玉櫟期待的眼神一下心軟了,輕輕點了點頭。而玉櫟純粹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才拉著楚炳去酒樓的。


    進入了酒樓


    “小二,把你們的好酒好菜都上上來。”玉櫟吆喝道。


    楚炳看了看玉櫟輕輕搖了搖頭,她一定不是她,更何況這還是一個靈力很低的凡人。


    一桌子菜被玉櫟吃的七七八八的,楚炳就動了幾箸。玉櫟喝醉了暈乎乎的亂說了一通,終於撐不住一下倒在了楚炳的懷中。這若是旁人早被魔少尊主拍開了,可是今日的魔少尊主身子隻是一下僵硬了,卻沒有推開,內心竟還有一絲絲的小喜悅。


    楚炳看著醉倒在自己懷中的女子,目光柔和的注視著她泛紅的小臉。


    付了錢,開了一間房,抱著玉櫟回到了房中安置在榻上後,於是準備轉身離開。


    “哐啷”一聲,隻見玉櫟滾落在了地下,摸著頭迷迷糊糊的坐在地上嘟嘟嚕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楚炳看了後無奈的扶額,將她玉櫟抱上了榻。不想玉櫟卻是一個酒後“流氓”抓著人家楚炳好看的手就是不撒手,還要摟著人家胳膊要睡覺。睡了一會後身上出汗了,臉也更紅了,甚是誘人。


    楚炳看著玉櫟慢慢低頭靠近,隻聽見“啪”的一聲。睡的迷迷糊糊的玉櫟竟然扇了魔少尊主一個耳光。一下打醒了楚炳,楚炳慌了神,連忙抽出自己的胳膊準備要走,可惜天意弄人啊,玉櫟又一次掉在了地上還嚶嚶的哭了起來。楚炳完全被挫敗了,再一次抱著她放在了榻上,還擰了手巾給玉櫟擦額頭和臉上的汗。


    “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楚炳坐在旁邊目光柔情的看著她無奈又傷感的說道,“你挺像她,可惜你不是她啊。”楚炳拿出懷中的瓶子摩挲著,如果此時玉櫟清醒的話就會發現這是她當初在丞書閣偷拿出的瓶子。瓶子被他摩挲的極為光亮,色澤也更加誘人。


    第二日,快要中午時,玉櫟才悠悠醒了過了,躺在榻上伸了一下懶腰,腿碰到了一個人。


    “啊——,你、你、你咋麽在這兒?”玉櫟驚恐的大叫。


    楚炳一下從睡夢中醒來,捂著玉櫟的嘴,解釋道,“你別叫了,行不行,明明是你昨天喝醉酒了,拉著我,不讓我走的,現在反倒是你受委屈了?”楚炳也內心委屈啊,晚上被打了一巴掌,還被占了“便宜”,現在又被誤會成登徒浪子了。


    “呃……,有嗎?有這事嗎?我咋麽不記得了,誰知道是不是你在騙我呢?”玉櫟這麽說著好像隱隱約約記起了點什麽,這種丟臉的事打死也不能承認的,“那什麽,我們什麽時候去北海?今日能不能就去啊?”玉櫟眼巴巴的看著他。


    “嗯,行,今日就啟程前往北海。”


    兩人出了大街。


    “我們要穿過這座大山才能到北海邊。”楚炳指著不遠處的大山說道。


    剛踏入大山下的樹林,兩人就遇到了劫匪。楚炳剛準備動手玉櫟就一把將楚炳擋在身後,自己上前跟幾人打鬥了起來,不一會玉櫟就將人全部打倒在地。


    玉櫟拉著楚炳的手腕跳上了劍禦劍飛行。楚炳清楚的看到她是拿手裏那柄扇子打倒那些劫匪的,現在又變成一柄劍。


    “你要小心了,你這麽柔弱的,外出被人傷到了咋麽辦?你爹還等著你回家呢!”玉櫟像個老媽子一樣教導著楚炳。


    “嗬”楚炳輕笑一聲,“如此,剛剛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了。那你為什麽不將那些人斬殺幹淨呢?”


    “……師父說我們修行之人不能隨隨便便殺沒有修為的人。”玉櫟胡亂編了一個理由,“再說了,為什麽要殺幹淨呢?他們也許也是有難言之隱、不得已的苦衷呢。”


    “哦,是嗎,那行吧。前麵那片海就是北海了。”


    玉櫟抓著楚炳從劍上跳了下來,真的是——不得不說玉櫟閱曆真的淺薄,絲毫沒有發現楚炳的不對勁,還一直以為他是個普通凡人。


    而楚炳與他們兄妹的目的相同都是去蒙水,找蠃魚。


    霄佑找到蠃魚是為了毀了它們;而楚炳則是為了控製它們讓它們馱魔界大軍過河。


    雖然霄佑先一步到達北海但是卻不知道蒙水在何處。而楚炳卻知道……


    兩人在北海邊分開,楚炳並不想她跟著自己,蒙水之地危險重重帶著她可能會死在裏麵。雖然他手段殘忍,但是他也是有底線的。


    玉櫟也不想帶著他,再被霄佑看到惹的自家哥哥生氣,兩人雖然感情極好,但是玉櫟在心中還是非常尊敬霄佑的說什麽話也聽。


    兩人就這樣各自顧的就“非常完美的”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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