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宮內,一團黑氣在半空中一上一下的浮動著。


    “少尊主,旱將沒了。”跪在下方的魔兵低著頭稟報著。


    楚炳睡坐在浮在半空中的椅子,一條長腿垂落在半空中,用食指和中指輕輕敲著額頭,似睡非睡。


    下麵的魔兵等了半響剛要準備再次開口,就聽到楚炳緩緩啟唇漫不經心而又冷漠的說道,“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活該被殺。”


    魔兵聽聞後頭低的更低了。


    楚炳思索了一陣,“叫瘟魔去人界吧!叫魔卡過來。”


    魔兵退下,不一會兒魔卡就進來了。


    “屬下參見少尊主。”


    “你去人界看看,是誰在阻撓我的計劃,將那些都人殺了吧!”楚炳依舊維持著那個姿勢緩緩的說道。


    “是,屬下領命。”說完魔卡化成一道灰黑色的濃煙前往人界。


    “啟稟少尊主,是女媧的三個弟子殺了旱將。”


    “聽聞修蘇派遣去了極寒之地,禦子寒還沒那個能力,其他的就更不用說了,那……旱將是如何被殺的?”楚炳看了一眼剛從人界調查回來魔兵。


    “是……天帝的小女兒,撒了藥,旱將不查,所以……被殺了。”半跪在下麵的魔兵顫抖的說道,楚炳不知為何最近一不順心就隨手碾殺手下的小嘍囉。


    “哦?有意思,嗬嗬,殺了她吧,誰也不能阻止我的計劃。”楚炳冷笑了幾聲就下了追殺令。可憐玉櫟還不知道自己此時已經處在了浪風間口處。


    載國在赤水東邊,其為人黃,能操弓射蛇。


    瘟魔在載國肆虐橫行,使許多人染上了從未見過的疫病。


    患病之人先是全身乏力然後嘔吐,臉上起水泡,甚至有些水泡裏還能看到一張張的小臉甚是恐怖,最後呼吸困難、全身滲出膿血,直至不治身亡。傳染性極強,基本沒有活下來的人。


    為此,載國已經焚燒了好幾座城,聽聞晚上還能聽到好多鬼魂的哭泣聲。


    女媧派遣禦子寒和玉櫟去人界醫病。禦子寒找到正在和聽黎、向涯二人治災的玉櫟,帶著她去了載國。


    “二師兄?”玉櫟站在駕著雲的禦子寒身後弱弱的叫道。


    禦子寒微微一震,好似極為不情願的回到,“有事?”


    “你還生氣嗎?”


    禦子寒輕輕歎息一聲,“不氣了,你以後可不許再這樣了,我的臉這麽多年了已經無所謂了,你就不必再費心了,沒用的。”禦子寒語氣雖然很淡,但是她也聽出了傷心的意味。


    “哦”玉櫟情緒低落的應了一聲。


    禦子寒轉過身來看著低著頭的玉櫟,摸了摸她的發髻,“你配的藥我有用啊,不管有沒有效果總不能浪費你一番心意是吧?”


    禦子看了眼下麵,就降下了雲落到了地麵上。


    “此次人界疫情有些凶險,你要緊緊跟著我,我不允許的事,你不要去做,知道了嗎?”禦子寒極其嚴肅的對玉櫟說道。


    玉櫟點頭應稱著。


    載國玄夜城


    兩人隱身進入城中準備查看疫情。城門外堆積著死人,麵部潰爛的模糊一片。官兵帶著白色的麵罩捂住口鼻,時不時的有人被抬了出來扔到了一邊。


    城裏傳來一陣陣的啼哭聲,到處掛著孝簾。香火的味道直撲鼻孔。


    “走,去前麵看看。”禦子寒示意著前方。角落裏的男子顫抖的手拿著一把小刀對著一盆水在割自己的臉,臉上全是水泡,水泡中有和他一樣的小臉。血水流淌了一地還有一片片起著水泡臉皮。


    玉櫟準備使用靈力為他醫治,被禦子寒阻攔道,“如果使用靈力醫治有效,這麽多人你救得過來嗎?”,玉櫟想了想收回了靈力。


    倆人繼續巡查著城中的情況,隻有一小部分人還未感染。


    “二師兄,你看,鬼醫。”禦子寒順著玉櫟的視線看了過去。


    “鬼醫好就不見啊!”禦子寒走過去顯形打著招呼。


    “子寒,別來無恙啊。”鬼醫走到禦子寒身邊看到玉櫟,“小女娃已經長這麽大了嗎?”鬼醫摸了摸胡子笑嗬嗬道。


    “醫伯好,原來你們認識啊”玉櫟拱手行禮道。


    三人就在這家小醫館一起研究起對抗此次瘟疫的方法。


    地之所載,六合之間,四海之內,照之以日月,經之以星辰,紀之以四時,要之以太歲,神靈所生,其物異形,或天或壽,唯聖人能通其道。


    海外自西南至東南,有一寒潭,常年滲冷,地孤僻,位於妖冥兩界之間,謂之——寒極之地。


    一道簫聲從這孤僻之地中傳出。回旋婉轉,簫聲清麗,忽高忽低,忽輕忽響,低到極處之際,幾個盤旋之後,又再低沉下去盡情的訴說著相思,雖極低極細,音如玉珠落盤。


    一曲完,盤坐在巨石上身著銀灰色外袍的男子緩緩睜開了眼,深情的扶摸著簫上的黎字,裂出了淺淺的笑容,這是聽黎在他臨走前一天刻到上麵的。


    不知她現在過的是否安好,想到這裏就輕歎一口氣。不知幾時才能再見到自己心愛之人。


    來到此處已經快一年,寒極果然很符合它的名字,冰冷入骨,靜謐的讓人有些害怕。不過幸好啊,她沒有隨著一起來這裏,浮生慶幸的想著。


    眨眼間,修蘇消失在了巨石上,來到了外麵,結界有異動。又是不知死活的小妖想去冥界。修蘇一揮手將一團靈力扔了過去,小魔瞬間魂飛魄散。


    “哎呀,修蘇神君,真不懂的憐香惜玉啊!”一道妖裏妖氣的女聲從修蘇背後傳來,衣著甚少的女魔走著妖嬈的步伐一步步的靠近浮生,未等靠近一米遠已被修蘇不留情的處理掉了。


    遠處一道紅煙迅速消散在了天際。


    魔界


    “少尊主,魅姬蠱惑修蘇——失敗了。”


    楚炳擰了擰頭,端起桌上一杯血茶咕嚕咕嚕喝了下去,“嗯,好茶。”又好像記起地下還跪著匯報的魔兵,“人界怎麽樣了?魔卡可有殺了那三人?”


    “稟,少尊主,禦子寒去了玄夜城還帶著天帝的小女兒玉璃。”因為魔兵看名冊的時候私以為櫟讀璃,故玉櫟就這樣在魔兵口中被改名了。


    “去告訴魔卡,這兩人修為最弱,一定要截殺了,不然就讓他以死謝罪。”楚炳閉上眼睛,慢條斯理的說道。很難想象楚炳這樣一位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竟然能說出、下出如此毒辣的命令。


    “至於,修蘇麽,哼,等我去會會他。”楚炳嘴角勾起,冷笑道,隨即就化成一道黑煙衝出了魔宮前往寒極之地。


    正在閉目打坐的修蘇忽然感到一股很濃烈的魔氣襲來一下消失在了原地,隻見他坐的那塊巨石已被擊成粉碎。


    修蘇手握長簫出現在半空中,冷漠的開口,“來者何人?”


    “幸會幸會,我乃魔界楚炳,想必修蘇神君是聽過我的名諱的。”楚炳說完便放肆的咯咯笑起來。


    修蘇冷靜的撇了一眼狂妄的楚炳,“閣下踏入寒極之地有何貴幹?”


    “自然是為了……”楚炳看著修蘇忽然語氣一低接上說道,“殺你啊!”話音剛落就拿起他那柄月耀襲向修蘇,傳聞月耀是雄劍,還有一把雌劍通體月白取名日輝,兩劍合用威力巨大不可知。但日輝卻下落不明,從未有人用過。楚炳派出了好多人去尋找日輝依舊無果。


    楚炳的月耀迎風揮出,一道烏黑的寒光直取修蘇咽喉。劍還未到,一團冰冷的靈力已將劍打偏到一旁,修蘇依舊在原地絲毫未動。楚炳如同一條毒蛇再次纏來,用了七成靈力揮劍砍向修蘇,修蘇輕輕一躲身後的石山已被楚炳劈的粉碎。長吼一聲,楚炳衝天飛起,月耀也化做了一道黑影攻向修蘇。


    修蘇長簫一揮,以四兩撥千斤之勢擋回月耀,抬腿踢向楚炳。楚炳提劍站在空中,兩人麵無表情相視一下,便又一次衝到一起。楚炳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偷偷摸出用寒鐵打造的細針,悄悄扔向修蘇。修蘇向下一撇,身子一旋堪堪躲了過去,寒針紮到一旁的寒樹上,寒樹表麵瞬間結成一層薄冰。但不慎胳膊被月耀輕輕劃了一條細口,而楚炳也好不到哪裏去,被溯源傷到了筋骨還有點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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