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去給雲舒換藥,他的傷還沒好,剛抬頭就看到他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的表情及一抹精光。


    心裏一陣冒火,在他的傷腿上狠狠捏了一把,看著他疼的呲牙咧嘴的表情心裏一陣好笑,佯裝著很生氣的樣子質問著他,為什麽他把藥偷偷換了。


    至於他為什麽要將藥換掉,我是知道原因的。


    當他說,怕我見他傷好後又偷偷溜走。剛壓下去的怒火瞬間又冒了起來,他竟然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看到他那副模樣即生氣又心疼,不想說什麽好,隻告訴他好好養傷,便走出他的房間。


    一片枯葉飄到了我的眼前,入秋了,該給他添新衣了。可是手裏已經沒錢了,隻好去小鎮想辦法賺些銀錢回來。我拿玉米麵蒸了些窩窩頭放在鍋灶上,又寫了些燒火、燒水的步驟,想他那麽聰明,肯定能做好這一切的。


    我很擔心若水崖的戰事,萬一楚炳那魔頭知道我沒在若水崖乘機出兵,後果不可想象啊!我滿心憂愁的來到小鎮準備行醫謀生,發現這裏的人實在是太窮了,連診金都付不起更別提買藥了。


    晚上,我便在布莊老板那裏學做衣服的。


    白天為鎮上的人看風水、算命、算卦,說真的若非走投無路我真的不想動用這個法子。


    至於為什麽不給我倆算一次,因為我怕,這般竊取天機會令他直接斃命的。


    我不隻是天界的小殿下,更是神界的古神。我與他本就是一場看不清摸不透的變數。


    三日後,我回到小院,一股燒焦味迎麵撲來,我丟下手中的東西慌忙向小院跑去,小廚房已經燒完了。


    我此刻腦中一片空白,若是他出事,我該怎麽辦?


    我衝進院子大喊著他的名字,一會後才看到他探頭探腦的從那堆廢墟中出來衣服都燒掉了一塊,他滿臉愧疚的看著我。


    見他沒傷著,我這才鬆下一口起來。他滿是自責的說,他自己笨,連火都不會燒。


    這些都不算什麽,隻要他好好的救行,其他的我都不在意。


    ——


    早晨,我帶著他繼續去小鎮行醫。


    一個老大爺,抱著自己的孫子到處求醫,那些醫館看到燒著滿臉通紅的小孩全都拒收,這個地方在行醫方麵管的很嚴,弄不好是要吃牢飯的。


    我說,幫大爺看看他家的小孫子,許是他看我年輕,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抱著他的孫子又走了。


    我看著老大爺的背影,在上麵我都活了快一萬歲了。


    雲舒見不得我受委屈,拉著我就往回走。


    在一家麵攤上,老板娘說雲舒是我弟弟,還未等我開口,雲舒便說我是他媳婦。我聽後心裏一陣狂跳紅著臉踩了他一腳,又掐了一把他腰間的軟肉。


    打小就見娘就是這樣掐爹的,如今試了試,嗯,手感還不錯,軟軟的。


    果然,這樣一掐,他就乖了很多。


    老板娘見到雲舒這樣說,瞬間不滿的教訓著他。


    聽到大娘的話,我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委屈、還想哭。這些年來我都忘了,我也還是個孩子,其她幾個姐姐像我這般大的時候還在爹娘身邊撒嬌、玩耍呢。


    那一瞬間,我忽然很想殺了那魔頭,若不是他,我這會也在家裏陪著爹娘和星寧呢。若是那天,我去和親就好了,以我的能力殺了他完全沒問題的。


    雲舒握上我的手,我隻覺得他的手好綿軟啊,像羊毛一樣。再看我自己的手粗糙的如同一塊幹樹皮,那一刻,我忽然覺得我配不上他,他也許值得更好的,而不是我這樣一個身上背滿殺戮和仇恨的人。


    麵攤的苟大娘這一輩子未婚,無兒無女,挺喜歡我倆的,見天色已晚便讓我倆住在她家。


    大娘讓我倆住在西廂房,裏麵隻有一張小床。我偷偷看了眼一旁打量的雲舒心裏直打鼓,算了,他身體不太好,讓他睡床上吧,我睡在地上。


    最後,我拗不過他,坐在床邊將床上的被子遞給他,最後無奈隻好兩人在一起擠擠。


    我緊緊貼著牆壁,心裏很是緊張,都不敢動一下。


    沒一會,他伸出手攬上我的腰攥緊他懷中,這狗男人很是高興、得意。


    直到天快亮時我才睡著,感到他有力的心跳聲和均勻的呼吸聲。我心裏莫名的一陣安心,這才沉沉睡去。


    隱隱約約聽到一陣雞鳴聲,感到身旁一陣輕微的動作,隨後感到額頭上好像被誰碰了一下,軟軟的。


    到處都是血和屍體,忽然一把黑色的劍直直向我刺來。


    我一下坐起來,全身是汗,我伸手摸了一把,穿上鞋子走出去,就看到雲舒坐在那兒劈材,我看到這副畫麵一下想到千萬年前,他坐在小凳子上整理藥材的場景。


    微微勾唇一笑,走過去後,苟大娘對他一陣誇讚。


    不過這小子,做飯挺在行的,做的真好吃。


    在小鎮住了幾天,有天回來拿銀針,就看到一個姑娘拉著他在述說愛意。


    我看到那忽然想到在若水崖劫親的那一幕,還記得當時我也是這樣,心裏很是氣憤。


    拉著臉走到大門旁將大門狠狠的磕上,雲舒一臉緊張的跟著進來問我是不是吃醋了。


    我看著他那張沾花惹草的臉氣極了,大聲吼了他一頓,我才不承認我吃醋了呢。我將他推到一旁去,拿著銀針慌張走出去,卻不了被他一把拉進懷中,還輕咬了我一口,那一瞬間,我的怒氣一下息下去,有的隻是緊張、害羞。


    紅著臉急忙將他推開快步走出門去,感到他在後麵一直看著我,出門後我直接跑到一邊去,緩了一下自己狂跳的心伸手拍拍臉感到不再那麽燙才向那間藥堂走去。


    藥堂的郎中看到我的醫術激動的隻想拜我為師,作為報答給了我一錠銀子,拿著那錠銀子為我倆各買了套冬衣才回到小院。


    自從被寒鐵凍傷身子後,我格外的怕冷,每到冬天便用許多靈力暖著身子。看來這個冬天會很難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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