媧皇哭軟在地上無力的靠在伏皇懷裏:“我的孩子。”


    修蘇半跪在媧皇身前哭道:“師尊,我回來了。”


    玉澄和回方攜手出現在一旁,玉清隨之也出現在一側。


    霄佑掛著淚痕的臉呆呆的念著:“二姐?五姐?”


    夜星寧跪在地上三拜啜泣著:“爹娘,我一定會好好活著,守好你們拚死守護的世間。”


    玉櫟和楚炳待過的那座土台慢慢升起拔高形成一座高聳入雲的石峰峰頂處出現一圈像尖頂帽一樣的雲團,雲團周圍流動著漩渦一樣紫金色的光圈慢慢融入天空。


    原本烏漆麻黑處處都是焦土的上穹之地上空湧來一片七彩祥雲,地麵滾來一層薄雲。


    太陽從雲堆裏慢慢爬出,一道道金色的光柱透過雲層從上空射了下來,大地回生草木抽芽。原本黑暗的世間一下變得異常明亮。


    “佑兒。”一道蒼老無力的聲音從霄佑身後傳來。


    霄佑滿臉淚痕轉過身去哭道:“父親,對不起,我能沒把櫟兒帶回家。”說著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交給天帝道:“這是您的女婿楚炳給您的見麵禮。”


    老天帝顫抖著手打開盒子,裏麵是一顆顆大而圓潤的珠子,魔界的至寶——閔珠,老天帝閉上眼:“留給星寧吧,想來他爹娘也沒留下什麽東西給他。”


    夜星寧呆呆的跪坐在地上悲傷到哭都哭不出來,他又變成一個沒爹沒娘的孩子了。


    夜星寧抬起頭看到眼前的婦女顫抖著嘴唇:“母、母親。”


    夜星寧踉踉蹌蹌起身朝前麵的婦女跑去抱著她痛哭道:“母親,我是阿寧啊!我爹娘沒了,他們再也不會回來了。”


    零君站在一旁哽咽道:“星寧。”


    夜星寧帶著淚痕抬起頭來喚道:“伯父。”


    “哎”零君含淚點著頭他轉頭看向一旁的魔尊道:“叔父,炳兒很有出息,他做的很對。”


    “嗯,我知道。”魔尊摸了一把眼淚卻不想眼淚越流越凶。


    “熙和,蕭晴的事我對不住你、是我誤會你了,還有炳兒曾經傷害玉櫟的事,我在這兒向你賠禮了。”說完朝老天帝大大躬身一禮。


    熙和抬手扶起魔尊道:“載暮,多年前我們曾經說要結為親家的……,也,也算是實現了。”


    “星寧啊,你隨你祖父去魔界看看吧,那裏是你爹的家,你以後就叫我爺爺吧。”


    載暮看向夜星寧眼睛睜的大大的伸出顫抖的老手問道:“這是炳兒的孩子?我有孫子了?”


    熙和艱難的擠出笑來:“是啊!你有孫子了。”


    載暮拉著夜星寧的手好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


    夜星寧叫道:“祖父。”


    天界


    付明走出府邸看著放晴的天空長出一口,杳仙走在一旁將披風披在他的背上緩緩道:“櫟殿下走了。”


    “是啊,她再也不會回來了,這些年來她太累了,她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也可以和自己愛的人永遠在一起了,隻是苦了孩子了。”


    夜星寧隨著魔尊等人回到魔界,晚上休息在楚炳的房間裏在櫃子裏看到兩套紅色的粗布喜服,伸手摸上眼淚滴落在上麵。


    “爹、娘,孩兒回家來了,娘你肯定沒看過爹的家,我幫你看了。”


    夜星寧晚上睡在床上夢到他爹和他娘在鬥嘴:


    娘說:“肉要烤著吃才好吃。”


    爹說:“烤肉容易產生致癌物質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娘生氣了轉身走了不理一下爹還說:“那你一個人待著去吧!”


    爹笑嘻嘻的追了上去……


    夜星寧滿臉淚痕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大喊著:“爹——、娘——”


    霄佑去了趟昆山退了與音雲的婚事,隻因他無法麵對她利用他害了修蘇和櫟兒的事,縱然修蘇已經回來了。那日,唐九霄抓他本來是想威脅櫟兒,逼櫟兒就範的,卻不想被楚炳暗中攪和了,還搭上修蘇一命。


    混元滿身疲憊的踏進海零澗,剛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就被玉奕看到,玉奕丟下手中的東西慌忙跑過來問道:“櫟兒呢?她怎麽樣了?”


    混元看了一眼玉奕撇過頭去一聲不吭,玉奕看到這裏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就是不想承認。


    甫占從後麵走過來接住搖搖欲墜的玉奕輕拍著她的背,玉櫟獻祭的那日他就感覺到玉櫟不會再回來了,密音術不隻是一個傳遞信息的法術,也是感應媧皇宮弟子之間是否存活的一種法術。


    混元轉身去向另一邊走去,他現在隻覺得眼眶脹的酸痛難以忍受。


    “櫟兒呢?麻煩天尊告知一下。”玉奕忍著心中的痛楚再次問道。


    “她與楚炳一同獻祭了,不會再回來了,永遠不會了。”


    混元抬袖擦了下眼睛:“這樣也好,她這些年太累了,終於可以和楚炳好好休息一下,她托付我多照看一下你們夫婦,現在六界安慰平定,你們想離去便去吧。”


    玉奕癱軟在甫占懷中一個勁的搖頭死死抓住甫占的胸襟哭道:“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小奕,我們該回家看望嶽父嶽母了。”


    媧皇宮重建,禦子寒失了心如同行屍走肉一樣,任憑他如何調製川若的解藥都記不清以前他與玉櫟的一點一滴整日窩在自己的府邸買醉。


    禦子寒坐在一堆空酒壇中拉著修蘇的衣袖醉醺醺道:“師兄,你再同我講講我與她之間的事吧,我要聽。”


    修蘇坐在禦子寒身旁道:“她若是還在不希望你變成這樣。你忘了,我們這些師兄弟裏,她最和你親了,小時候她來媧皇宮後你就再也沒怎麽去過外麵,一直陪著她長到八千歲入軍營。”


    “她喜歡喝酒,卻不喜歡滿身酒氣,每每喝完酒都會用法術消除自己身上的酒氣。”


    禦子寒眸子一下清澈放下手中的酒壇沉聲道:“我知道該怎麽做了。”禦子寒從懷中拿出那隻玉鐲震碎成粉末,握拳向下、粉末從指縫間流下落在地上院子裏飄來一卷細風,將粉末吹走:“既然她愛他,便是他的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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