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命運女神用清脆的聲音說著略顯有些揶揄話語，秦壽免不了多看了她兩眼。
傳說中一直以清冷著稱的命運女神有這樣一麵，確實是他沒想到的。
“一件時間神器。”
思考半響後，顯得有些生硬的話語從秦壽嘴中傳出。
“你確定？”
命運女神臉上的揶揄之色消失不見。
“我確定。”
“行。”
盯著秦壽再度看了良久，命運女神終是應了下來。
隨即在下一刻，天空中有流行劃過，落在兩人中間後，這流星成了一塊四四方方卻又有著一條不小裂痕的石板。
“命運石板，說起來當初第一塊命運石板碎片，還是你給的。”
“就是可惜現如今還殘缺了一些，無法將其徹底拚湊起來，不然對於未來，我還能看的更清晰一些。”
“人要學會知足。”
“直麵未來，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你說的也對。”
命運女神朝著秦壽點了點頭後，便輕輕的朝著石板上一撫，隨即有無數畫麵在石板上開始閃現。
生離死別，愛恨情仇，無一不能在這些畫麵中尋找到痕跡。
片刻過後，畫麵破碎，命運女神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疲憊之色。
“萬年之內，藍星應該不會發生什麽大變故。”
“嗯。”
此刻的秦壽卻顯得有些沉默。
“怎麽？看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還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第一，我沒在畫麵中看到我的痕跡，第二，我也沒有看到你，還有深藍，生命這些人的痕跡。”
“別說是他們了，就連他們的信徒也沒有看到。”
“我說了，我預知的命運，是有著自己極限所在的。”
“任何生靈隻要搭上了你嘴裏幾個名字，所需要消耗的能量就會以指數增加，所以沒在畫麵中出現你們以及你們信徒的身影，並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
“行。”
待命運女神解釋完畢，秦壽便隨即站起：
“時間神器就給你了，有空再會。”
將一件秒表狀物品放到命運女神身前後，秦壽隨即便離開了命運女神的神域。
他跟命運女神本就沒有多熟，此刻又是別人沒有邀請下直接進入了她的神域，命運女神能跟他好好聊天，已經是很不錯了。
秦壽覺得這種事情若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但凡自己能打的過對方，那不管三七二十幾，都得先打過一場再說。
分身離開命運女神神域後，直接化作了微風消散，意識則直接回歸於神國之中。
至於隱藏在命運女神神域之中的維度信標，則依舊好好地隱藏著。
坐在神國上，秦壽此刻卻是有些困惑。
若是他沒記錯，深藍之前跟他說過，三萬年後，宇宙中會出現一塊巨大無比的終焉大陸，到時候那塊大陸會緩緩吸收所有的星球，將這些星球融入己身。
無盡的宇宙種族也都會進入這方大陸，爭奪宇宙的控製權。
但在命運女神預言的畫麵之中，秦壽卻並沒有看到這片終焉大陸出現的痕跡。
所以說是深藍說了假話，還是其記憶出現了混亂，或者幹脆就是命運女神所預言的命運，是不正確的？
搖了搖頭將心中的思緒放下。
這些事情注定得不到結果，還如不讓時間來驗證這一切。
而當秦壽在接下來正準備將目光再次放到信徒上時，卻突然皺了一下眉頭，隨即將意識降臨到一個外派到外界的分身身上。
而意識通過分身的視野，看著眼前這片好似跟其他地方完全沒有差別的宇宙虛空，秦壽卻陷入了沉默。
若是隻是在高等神力的時候，秦壽或許不會察覺出這片區域的問題，但此刻身為強大神力的他，卻可以感覺到眼前這邊空間中，那隱蔽卻又浩瀚的空間能量。
“你怎麽會在這裏？”
半響之後，秦壽將目光移到了另一個方向，隨即帶著一絲好奇，問出了心中所想。
“我在探尋世界的邊界。”
話音落下，時間之神跟空間之神便出現在了秦壽眼前。
兩者做著一樣的動作，說著一樣的話語，甚至連語氣神態也是一模一樣。
若不是一者身上空間氣息濃重，一者身上又浮現著時間的規則，一般人還真容易將他們搞混了。
“嘖，還真拚，連真身都出動來探尋？”
秦壽此刻話裏有話。
“宇宙是偉大的，更別說跨越幾十個強大神力的地盤來到這方區域所需要承擔的各種風險。”
“我們不是你，想要避開那些強者的視線，也就本體出動才有可能。”
“至於什麽是本體，什麽是分身，又何必分的那麽清楚呢?”
看著依然用同種語氣訴說著話語的兩人，秦壽隨即點了點頭。
或許對其他存在而言，分身跟本體，確實是必須劃分清楚的，但對精神病而言卻不是這樣。
是的，在秦壽眼裏，眼前的時間之神跟空間之神就是精神病，而且是被藍星意誌承認的精神病。
曾經他不知道，在深藍嘴裏的時空兩神，是怎麽在藍星危機的時候，由強大神力晉升成半偉大神力的。
但在此刻，秦壽對此卻有了一絲了解。
這兩其實根本就是一個人。
兩幅身軀，不過是同一個人意識分成了兩份，就好比主人格跟副人格，意識跟潛意識之間的差別。
隻不過其他人的主人格跟副人格都是統一的，意識跟潛意識也是連在一起，受主人格控製的。
但眼前的存在不一樣。
不知道什麽原因，他在進入遊戲的時候，主人格跟副人格直接脫離，形成了兩個軀體。
一個軀體主修時間，次修空間，而另一個軀體則正好相反。
雖說世界當真很大，真的是無奇不有。
“那想來你到這裏也有不少時間了，看出什麽問題來了麽？”
時間跟空間之神對視一眼後，好似知道秦壽看穿了他的虛實，直接便在秦壽眼前合二為一。
嗯，或許是眼前這地方跟空間有關，所以是時間融入了空間體內。
待兩者完全合一之後，空間之神，或者說時空之神便對著眼前的虛無宇宙看了一眼，隨即一片粉色的幕布出現在了宇宙空間，並且延伸到了無盡遙遠的地方。
“這個地方，應該是一片空間結界。”
“我們現如今看到的，感應到的，並不是結界後邊的世界，而是通過空間結界後到達的地方。”
“至於這一片不知邊界的空間結晶中蘊含著什麽，我的實力不夠，無法探尋。”
言閉，時空之神將好奇的眼神看向了秦壽：
“話說你應該已經晉升到強大神力了吧，能打破這麵結界麽？”
細細的感應了一下被標記出來的結界，秦壽隨即對著時空之神搖了搖頭：
“實力不夠。”
“藍星，還是發展的太晚了。”
“要是早給我們一百年時間，這個世界或許就不是這樣了。”
“你怎麽不說早發展一百年，或許就沒有我們的存在了？”
對於這事，秦壽倒是看得很開，甚至有點慶幸自己是第一批擁有神域的存在。
先行者的優勢，實在是太大了。
就好比現如今剛擁有神域的半神，其資源的獲取效率，根本就不能跟秦壽那時候相比。
現如今藍星亞空間都已經瓜分完畢了，裏邊的位麵都是有主的，而那些半神想要往外探索又實力不夠，所以苦逼兩個字根本就不足以形容他們。
能被學院培養還好，至少資源不會缺的太多。
那些脫離學院的半神，那過的才叫一個苦逼。
不提藍星現狀，秦壽在探索了結界強度，確定無法將其擊破後，隨即將目光再度放到了時空之神身上：
“結界後邊是一個什麽樣的場景？”
“無邊的廢墟。”
“廢墟？”
“是的，無數星球，星艦，還有一些說不上名的戰爭器具殘骸，偶爾還有幾個實力達到高等神力能級的生靈路過。”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卻好似無視了這方結晶，即使是路過結界邊上，也不會觸碰到結界。”
“對了......”
“螻蟻，誰給你們的膽子出現在奪靈族的領地，並毫不掩飾的布下了這麽龐大結界？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步入死亡麽？”
正當秦壽一邊聊天，一邊派出分身印證時空之神的話語之時，遙遠的世界之中，卻傳來了浩大意識波動。
意識波動到達之後，便有強大的氣息自世界中蔓延，並毫不遮掩的朝著秦壽兩人碾壓而來。
“奪靈族，附近最強大的世界，擁有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的強大神力的老祖。”
感知著朝自己襲來的氣息，秦壽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略顯無語。
這實力，說其是強大神力，真的有些給強大神力丟臉了。
“怎麽辦？能應付得了？”
“應該沒問題。”
話音落下之後，秦壽在原地留下了一個分身繼續跟時空之神交談，主意識所在的分身則通過維度的力量，從本體那邊接過了無盡神力後撕裂了空間，一步跨到了那座世界的上空。
“是誰給你的勇氣在我麵前放肆，死亡麽？”
肆無忌憚的散發著自己的氣息，此刻的秦壽卻突然發現不是奪靈族的老祖太弱了，而是自己太強了。
哪怕沒有出手，隻是在自己氣息的壓迫之下，整個奪靈族的世界之內卻已經出現了數之不盡的天災。
要知道眼前這個世界可是大型世界，其本質應該是跟秦壽同等存在，甚至高上一絲的。
再加上其內部還有一個強大神力的存在，光憑氣息就讓其內部天災不斷，這已經很好的釋義了秦壽此時的實力。
“偉大的存在，我是奪靈一族的族長哈克，我為剛才的言行像您道歉。”
片刻之後，一副人形生靈樣子的奪靈老祖出現在了秦壽身前。
“既然要道歉，那隻過來一個分身，是不是顯得有些不夠誠意？”
看著眼前一副低眉順眼的哈克，秦壽臉上露出了一絲和藹的笑容。
“冕下，並不是我不想本體出現在您的麵前像您行禮，而是我的本體被困在了本源海之中，還請您見諒。”
看著眼前笑意盈盈的秦壽，感受著世界內不斷出現的天災，以及某種導致天災更加強烈的能量，奪靈老祖哈克覺得若不是能量分身前來，此刻一定是滿頭大汗了。
“困在本源海之中？看來你跟世界意識出現了一絲矛盾，需不需要我幫忙？”
“並不需要，偉大的冕下，我覺得......”
沒理哈克的話，秦壽直接撕開了世界壁壘，朝著世界內部走去。
————
“父親，我腦海之中出現在身影是誰？是你所說的世界拯救者麽？”
“或許吧，也可能是另一個侵略我們世界的存在。”
不盡深遠的地底，一片漆黑的空間之內，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卡羅爾抱著自己年幼的女兒開始向著出現在腦海之中的身影祈禱，祈禱祂可以將自己拯救出這片苦難的世界。
“可父親，既然祂可能是另一個侵略我們世界的存在，但你為什麽還要向祂祈禱呢？”
“我們別無選擇。”
“羅拉，你要記住，隻有強大才是能夠存活在世間的真理。”
“如果不能自己強大，那就依附強者，讓別人不敢隨意對你動手。”
“這就是你將母親送給那群豺狗，從而換取庇護的理由麽？”
聽著羅拉那稚嫩的聲音，卡羅爾心底閃過了一絲炙熱。
“這也是為了你可以更好地成長，不然不久之後麵對那群豺狗的，應該就是你了，而你，卻是父親的寶貝。”
“母親一樣的寶貝麽？”
“不，你比你母親更寶貴。”
摟了摟懷裏的女兒，壓住自己心底的邪念，卡羅爾知道，現在並不是拿下羅拉最好的時機。
經過多次試驗，他已經知曉了何時讓女孩懷孕才是最安全的，所以他並不會貿然下手。
不過他看不到的，是羅拉低頭時那眼底的寒光。
————
步入世界沒多久，秦壽正打量著這個世界，準備決定其最後的結果之時，突然聽到了一聲呢喃在心底想起。
這是來自新生聖徒的祈禱聲。
通過信仰線探尋祈禱的來源，下一刻，他的目光便落到了那個漆黑的地底世界，那對抱著的父女之上。
“真是讓人作嘔的世界。”
片刻之後，瀏覽過自己新生聖徒的所有記憶以後，秦壽卻止不住的有些犯惡心。
是的，哪怕是成為強大神力了，但在秦壽的可以保持下，他依然有著充足的人性。
現在探查到了某些突破人類道德底線的事情，自然也就會惡心。
“既然如此，那邊如你所願。”
冷漠的話音在羅拉耳邊響起，隨即，在她生命中第一次看到了光的存在。
大地在其視線中分裂，一道璀璨的光芒射破地底的黑暗，照射在了所有躲藏在黑暗中的原住民身上。
“啊~~”
“這是什麽？這不是光！”
......
看著在參雜了毀滅之力光芒照耀之下全身開始融化，卻又在將死未死道路上徘徊的原住民，秦壽心底沒有一絲憐憫。
畢竟早在之前獲取自己聖徒記憶之後，秦壽就知道這些被趕到地底的原住民並不值得憐憫。
至於自己那新生的聖徒，在第一波光芒的照射之下，已經身軀破碎，靈魂進入神國變成聖靈了。
嗯，也是秦壽手底下第一個聖靈。
其他聖徒在秦壽資源的供給之下，小部分成了真神，大部分則卡在成神之前。
不過被秦壽用茫茫多延長壽命的魔力藥水吊著，沒有外力的作用下，活個千八百萬年那就跟玩似得。
至於羅拉這個新生的聖徒，完全是自己不想活了。
年紀雖小，但見過了時間邪惡的她，靈魂早就衰敗不堪了。
讓其身軀消散，靈魂飛升入神國，對其而言更像是一種解脫。
至於自己第一個聖靈的最終願望，讓這個世界陷入徹底的毀滅，秦壽自然是會滿足其要求了。
無盡的毀滅之力以秦壽為中心，化為一道紫色的浪潮向著四麵八方洶湧而去。
但凡中等神力以下的存在，隻要一被這紫色浪潮所觸碰到，立馬便會失去生命的氣息。
土地直接沙化，生命化成飛灰，就連空氣也不再流動，開始變得死氣沉沉。
秦壽可以感知到，原先對自己的到來還抱有這一絲善意的世界意誌，在他做出這一番選擇直接，直接對他產生了無盡的厭惡。
但或許是因為有著奪靈老祖哈克的存在，秦壽並沒有受到世界的攻擊。
別說是天將雷罰了，連本土生物有組織的進攻都沒遇到。
毀滅了那麽多世界，這個世界算是毀滅的最順利的一次了。
“未知的強者，請停下你的攻擊。”
正當秦壽將整個世界的生靈滅絕，準備對世界本身下手之時，有一道身影出現在了秦壽麵前，並且抬起了雙手，將一塊散發著璀璨光芒的石頭遞給了秦壽：
“偉大的存在，您可以稱呼我為哈爾。”
“這是我們奪靈族掠奪了世界之靈後，再凝聚一個世界的精華而製造的世界源泉，將其放入您所在的世界後，可以讓您所在的世界獲得極大的增強。”
“還請您收下我們的禮物。”
看著眼前新出現的強大神力，秦壽難免挑了挑眉頭。
順手接過世界源泉，看著散發著友善意念的哈爾，秦壽露出一絲略顯和善的笑容：
“能夠隨意拿出一方由大型世界凝聚而成的世界源泉，想來奪靈族也是強大無比的存在。”
聽到秦壽的話，哈爾臉上露出了一絲自豪的神色：
“奪靈族一共擁有六個強大神力階位的存在，在這片區域中是最強大的種族之一。”
“而且我們從來不對擁有強大神力的世界下手，對於其他世界的強大神力也一直保持著敬畏之心，所以哪怕我們以世界為資糧，依舊可以獲得周邊強者的認可。”
隨手遞給哈爾一件毀滅神器作為回禮，秦壽再度開口：
“那不知道閣下在族裏的實力又能排在哪個階層？”
“強大神力六位，我排第二，哈克排第三。”
“哼，若不是晚出生了萬年，我有信息排到第一去。”
聽到這話，秦壽臉上的笑意就更加明顯了：
“那不知道你們族的其他四位存在在哪裏，既然同在這片區域發展，我想還是跟他們見見比較好。”
“對不起了閣下，這件事情我無法告知與您，希望您可以理解。”
“我當然理解。”
沒有獲得想要信息的秦壽，此刻看起來有些失落。
“不過你的實力這麽弱，那又是誰給你的勇氣，收下我遞給你的東西？”
“自然是...”
“嗯，你什麽意思？”
秦壽沒接話，而是直接引動了被哈爾拿在手中的毀滅神器，雖然隻有中等神力能級的毀滅之力不能將哈爾怎麽樣，但在他措不及防之下，還是將其炸了個跟頭。
“未知的存在，你這是在挑釁偉大的奪靈一族。”
“那有怎樣？”
“既然你敢真身過來，那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顯露出泰坦真身，直接將世界撐出無數空間裂縫的秦壽，此刻完全就是一個毀滅世界的大魔王：
“交出奪靈族其他強大神力的坐標，沒準我心情好，還可以把你當個寵物養著玩。”
看著在自己壓迫下顯露出真身的哈爾，秦壽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沒辦法，奪靈族長的著實有些可愛。
其全身粉紅色，整體像一個章魚，但是是那種q版萌物章魚，不說那小巧可愛的觸手，就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也足以迷倒一片藍星神祇。
秦壽覺得把奪靈族俘虜了拿到藍星去賣，一定可以賣出一個好價錢。
“嚶~見過奪靈一族本體的存在，都要死！”
“嘖，你別開口了，一開口就嚶一下，我更想吧你們圈養起來了賣了。”
揮手間驅散哈爾的法則之力，秦壽看著將自己身軀強行幻化到跟自己等高的哈爾，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想來，應該可以賣一個不錯的加錢。”
話音落下後也不待哈爾回應，秦壽直接便朝著哈爾伸出了手掌。
隨後，規則退散，世界沉淪。
哈爾還來不及反應，便直接被秦壽捏在了手中。
感受這小章魚在手心軟弱無力的掙紮，秦壽隨即朝著他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
“別掙紮了，沒用的。”
“將其他奪靈族的坐標交出來，你才有活命的可能。”
不過秦壽看著小章魚那依舊我行我素的做派，想來是自己話語並沒有起到什麽效果。
無奈的搖了搖頭，分出了一個分身將其送我神國，秦壽隨即撕裂了空間，步入了這個世界的本源海之中。
而在本源海之中，同樣也有著一隻萌物版的章魚。
不過它此刻的處境，卻不是那麽的美妙了。
或許也是知道的自己的默認即將到來，世界意誌開始燃燒世界的底蘊，做起了最後的掙紮。
而祂的首要攻擊對象，就是吸了祂無數年的萌物小章魚。
此刻的哈克，正被無數燃燒這透明色火焰的鎖鏈所捆綁，秦壽甚至還在鎖鏈上感受到了自己那毀滅力量的氣息。
所以自己的力量是被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誌給借用了？
嘖，世界的手段，還真是多呢。
不過再怎麽掙紮還是沒用的。
揮手將纏向自己的法則鎖鏈扒拉開，秦壽開始用毀滅神力侵染世界意誌。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這世界意誌剛好處於崩潰邊緣，秦壽也想試試能不能用毀滅之力催生出什麽怪物出來。
當然，手上對於本源海的進攻也沒停。
不過眼前這個世界畢竟是完整的大型世界，而不是像索提斯世界那種本質大型，實際隻有中型世界強度的世界。
所以哪怕現在已經被秦壽殺死了世界內部所有生靈，並且對物質界進行了巨大的破壞，想要將其徹底毀滅還是得花上不少時間。
將主意識抽離這具對本源海進行著攻擊的分身回到空間結界之前，看著眼前依舊在測試結界的時空之神，秦壽隨即飛到了他的身邊。
至於那被世界意誌捆綁了的小章魚，秦壽沒有現在處理。
讓世界意誌多一個攻擊目標也是蠻不錯的，不是麽？
“有沒有什麽發現？”
“沒有，依舊檢查不出任何東西。”
“不過，你的事情處理完了？”
“處理完了。”
“哦，那要不要對眼前這空間結界發起一次攻擊試試？”
看著眼前對自己短時間內戰勝了強大神力沒有任何反應的時控之神，秦壽不免有些無奈。
正常人看到自己這操作，不是應該崇拜一下麽？為什麽到你這裏就連個晶雅的表情都沒有？
所以精神病跟常人的思維確實不一樣。
“算了，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明知道自己的攻擊不能對這結界產生影響，還要強行對其發動進攻，那就有些失了智了。”
“再說我對其發動進攻以後，誰知道那個布下結界的存在會不會過來探查情況？”
“那存在能布下這種結界，我大概率是打不過的，我可不想把自己搭進去。”
“行吧，你說的也有道理。”
“不過那個奪靈族所在的世界你準備怎麽處理？”
“那個世界並不是奪靈族的根源之界，他們也是入侵者。”
“至於奪靈族則有六個強大神力，現在已經被我料理了兩個，還剩下四個。”
“所以你要輸準備繼續研究這結界，最好還是找一個遠離這片區域的地方，不然萬一被奪靈族的強大神力盯上了，那可跑不了。”
“你準備走了？”
“嗯。”
“行吧，那你先走，我在往外界探探，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信息。”
看著一臉求知欲的時空之神，秦壽對其點了點頭之後，便直接消失在了這片區域。
時空之神做的選擇秦壽並不意外。
畢竟別人也是有著極度的好奇心才會跑那麽遠，現如今往更外邊跑跑也不是什麽大事。
至於秦壽並沒有將所知曉的信息告訴時空之神，那是因為非親非故，憑什麽把這些信息白白告訴他？
當離開時空之神足夠遠的距離之後，秦壽便將分身繼續分化，接著便是撕裂維度，開始順著整個空間結界探尋其盡頭所在。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
有些事情有相關猜測了，但是想要將其確認，還是要具體驗證才行。
......
三年後，當最後一個分身接觸到晶壁係的壁壘之後，秦壽遠在神國的主意識，也終是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
經過事實的驗證，曾經的猜測得到了肯定，但秦壽卻沒有喜悅的心思。
任誰知道自己是被圈養的，想來都不會出現什麽好心情？
哪怕這個圈養他們的存在，並沒有限製他們的實力以及生存區域，但秦壽卻依然不得勁。
甚至此刻他都已經在搬遷神域未知，想要將神域遠遠的遷離這片晶壁係了。
沒辦法，這地方太詭異了。
秦壽準備把晶壁係遷移到機械族後方去，蟲族以後想要找到自己，那就得打穿整個宇宙在宇宙的另一邊找到自己的存在。
要是蟲族真的做到了，而自己到那時候要是還沒有麵對整個蟲群的實力，秦壽也就認了。
大不了跑到晶壁係外邊嘛，秦壽不信蟲群還能追到混沌海去。
反正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前一刻，秦壽還在這邊自己給自己打氣，下一刻，他卻皺起了眉頭，隨後一絲怒火一閃而逝。
無他，自己的附屬位麵被攻擊了，他能笑得出來才怪。
講意識降臨到那個被攻擊的附屬位麵之中，秦壽原先那皺起的眉頭，隨即也就放下了。
並不是位麵被攻擊了，而是信徒的實驗出現了問題。
不過看著被炸了個破爛的位麵本源海，秦壽臉上也是沒個好表情。
誰家信徒這麽敗家，直接拿頂級位麵的本源海當試驗品啊？
“凱勒，你個死牛犢子，是不是在找死？”
正當秦壽在瀏覽這個位麵的信息之時，一聲憤怒吼叫便傳到了他的耳中。
看著天空之上倒映出來的牛頭，秦壽隨即挑了挑眉毛。
這不正是自己的聖徒血蹄·凱恩？
“爺爺，我這是為了偉大的神祇獻身，隻要我的實驗成功，法師們就能獲得相當於中等神力的力量，再加上浮空城的存在，我們便可以硬鋼那些強大的中等神力。”
“到時候，我一定可以獲得神恩，晉升真神。”
“哼，你現在給我執掌規則，成為可以對抗弱等神力的存在，就是對吾神最大的尊敬。”
“我不，吾神又不缺我一個真神戰力，憑什麽我就要晉升？”
“熊人族，鹿人族，甚至魚人族都可以得到吾神的恩賜從而直接由凡人晉升成真神，為什麽我們牛頭人一族不可以？”
“這一定是您不夠努力，讓神祇遺忘了我們這一族的存在，所以我一定要做出足夠的貢獻，讓神祇再次注視到祂最虔誠的信族。”
穿著法師袍的牛頭人，此刻一臉神聖。
聽著爺兩的爭論，再加上對於各個位麵信息的整理，秦壽也算是明白裏事情的緣由，隨後不免露出了一絲會心的笑容。
無他，自己信徒對自己信的這麽虔誠，難道不應該高興？
秦壽成神到現在，亞空間時間已經過去了兩萬多年，也就是在秦壽曾經的神諭吩咐下，此刻的信徒們已經舉行了兩次萬年祭。
每次萬年祭秦壽雖然都沒有參與，但他提前預設好的神跡卻不會缺席。
也就是每千年祭的時候總有凡人會成為半神生命，而萬年祭的時候，就會有凡人或者半神直接成為真神。
兩次下來，得到神恩的種族不少，而牛頭人一族運氣差，沒得到任一神恩，這也讓凱恩受到的打擊十分之大。
畢竟他從來不認為自己對神的信仰比其他人差，但他的族人也不少，一直沒有獲得神恩的情況下，總會有風言風語傳到的耳中。
而他的重孫凱勒也知曉一切，所以哪怕出生已經兩萬多年了，好多兄弟姐妹都已經成神了，但祂就是不願意晉升，直接就卡死在了半神階位。
大有一種沒有神恩就不晉升的架勢。
至於他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活化位麵意誌。
嗯，跟秦壽將世界意誌轉化成星魂泰坦的方式很像，但是不完全一樣。
在凱勒的計劃中，等他活化了位麵意誌以後，便可以對其進行切割，讓其成為浮空城之靈。
到時候位麵意誌跟浮空城結合，在各種法則力量的加持之下，便可以讓浮空城的戰力上一個檔次。
很美好的想法，秦壽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但他不會去打擊信徒的積極性。
畢竟魔能科技可以發展到現在這個階段，少不了這些擁有天馬行空思想的信徒。
不過神恩這東西，現在想想確實是要改改了。
之前秦壽設置神恩的時候，接受神恩的對象都是隨機的。
極度隨機，不存在任何人為幹涉的那種隨機。
這是最大的公平，但也是最大的不公。
對那些普通的信徒而言，這麽普通的他們，可以得到神祇的恩賜，自然顯得神祇的公正。
但對那些付出極大的信徒，卻又顯得不是很公平。
付出了那麽多，憑什麽得不到神祇的恩典？
因為有著靈魂傳承的天賦，所以信仰方麵或許不會出現問題，但場次以往，卻會打擊一些信徒的積極性。
既然人人得到神恩的概率都是一樣的，那幹嘛不躺平，非要努力？
但這對於秦壽而言，那就不是一個好消息了。
待著修改神恩的想法，秦壽直接便回到了神國之中。
至於位麵的本源海，則完全不需要秦壽出手，凱恩就已經將本源海給修補好了。
再怎麽說凱恩如今也是個中等神力，雖說神職不是主修複類的神職，但修補個頂級位麵的本源海，還是綽綽有餘的。
回到神國之後，看著各個位麵中的神跡規則，秦壽隨手便將它們修改了。
神跡規則是秦壽以維度規則編輯的，而且秦壽將其從整體維度規則中分割了出來，並將其培養出了一定的本能，成為了後天的維度生命。
每到一定時間，或者當規則感知到了位麵內部有盛大祭祀的時候，就會自動將秦壽儲存在維度空間內，用來充當神跡的物品賜給信徒。
誰能得到神恩完全靠運氣。
一切都是秦壽曾經親自操作的，那現在修改起來自然也是格外容易。
簡單的將分配規則分成了三成憑運氣，七成靠貢獻後，秦壽也就將這個事情放下了。
畢竟前世就有首歌唱過：‘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愛拚才會贏。’
不是麽？
編製好神跡規則後，秦壽接著便將目光放到了魔能科技之上。
之前因為有各種原因，導致秦壽將這事情一直放在了後邊，哪怕後邊事情少了，秦壽也沒對認真探究過。
現如今既然已經在處理信徒的事情，秦壽也就將念頭打到這上邊。
視線放到跟明空界交戰的前線之上，可還沒等秦壽靜下心來探查自己那些信徒的存在，卻突然察覺到了一股不一樣的氣息。
那是屬於強大神力的氣息，而且氣息還不弱，起碼比他隨手拿下的那隻小章魚給強多了。
想起小章魚，秦壽不免看了眼被自己養在魚缸裏，一臉生無可戀的章魚。
則，還是可愛。
視線移回戰場之上，探尋著強大神力無意識散發出來的信息，半響之後，秦壽終於是在自家的浮空城上發現了那個強大神力的存在。
一身冰寒氣息足以凍結時空，想來是明空世界的那個強大神力沒錯了。
不過可惜的是現在出現在秦壽眼前的，隻是她的一個分身，不然就可以順勢將其拿下了。
此刻眼前這強大神力的分身，這盯著諾克斯猛看，甚至在諾克斯不知其的情況下，將其封印後取走一些肉體組織，也不知道帶回去做什麽。
不過秦壽也沒打斷她的行動。
不說想從肉身上找出猩猩們的破綻根本不可能，就算真的被她找出來了，秦壽也可以通過泰坦權限將這卻缺陷給彌補上去。
到時候秦壽還得謝謝人家幫忙找出缺陷了。
不過雖然沒有阻止她的行動，但秦壽對於其所執掌的法則還是蠻有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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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一直以清冷著稱的命運女神有這樣一麵，確實是他沒想到的。
“一件時間神器。”
思考半響後，顯得有些生硬的話語從秦壽嘴中傳出。
“你確定？”
命運女神臉上的揶揄之色消失不見。
“我確定。”
“行。”
盯著秦壽再度看了良久，命運女神終是應了下來。
隨即在下一刻，天空中有流行劃過，落在兩人中間後，這流星成了一塊四四方方卻又有著一條不小裂痕的石板。
“命運石板，說起來當初第一塊命運石板碎片，還是你給的。”
“就是可惜現如今還殘缺了一些，無法將其徹底拚湊起來，不然對於未來，我還能看的更清晰一些。”
“人要學會知足。”
“直麵未來，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你說的也對。”
命運女神朝著秦壽點了點頭後，便輕輕的朝著石板上一撫，隨即有無數畫麵在石板上開始閃現。
生離死別，愛恨情仇，無一不能在這些畫麵中尋找到痕跡。
片刻過後，畫麵破碎，命運女神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疲憊之色。
“萬年之內，藍星應該不會發生什麽大變故。”
“嗯。”
此刻的秦壽卻顯得有些沉默。
“怎麽？看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還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第一，我沒在畫麵中看到我的痕跡，第二，我也沒有看到你，還有深藍，生命這些人的痕跡。”
“別說是他們了，就連他們的信徒也沒有看到。”
“我說了，我預知的命運，是有著自己極限所在的。”
“任何生靈隻要搭上了你嘴裏幾個名字，所需要消耗的能量就會以指數增加，所以沒在畫麵中出現你們以及你們信徒的身影，並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
“行。”
待命運女神解釋完畢，秦壽便隨即站起：
“時間神器就給你了，有空再會。”
將一件秒表狀物品放到命運女神身前後，秦壽隨即便離開了命運女神的神域。
他跟命運女神本就沒有多熟，此刻又是別人沒有邀請下直接進入了她的神域，命運女神能跟他好好聊天，已經是很不錯了。
秦壽覺得這種事情若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但凡自己能打的過對方，那不管三七二十幾，都得先打過一場再說。
分身離開命運女神神域後，直接化作了微風消散，意識則直接回歸於神國之中。
至於隱藏在命運女神神域之中的維度信標，則依舊好好地隱藏著。
坐在神國上，秦壽此刻卻是有些困惑。
若是他沒記錯，深藍之前跟他說過，三萬年後，宇宙中會出現一塊巨大無比的終焉大陸，到時候那塊大陸會緩緩吸收所有的星球，將這些星球融入己身。
無盡的宇宙種族也都會進入這方大陸，爭奪宇宙的控製權。
但在命運女神預言的畫麵之中，秦壽卻並沒有看到這片終焉大陸出現的痕跡。
所以說是深藍說了假話，還是其記憶出現了混亂，或者幹脆就是命運女神所預言的命運，是不正確的？
搖了搖頭將心中的思緒放下。
這些事情注定得不到結果，還如不讓時間來驗證這一切。
而當秦壽在接下來正準備將目光再次放到信徒上時，卻突然皺了一下眉頭，隨即將意識降臨到一個外派到外界的分身身上。
而意識通過分身的視野，看著眼前這片好似跟其他地方完全沒有差別的宇宙虛空，秦壽卻陷入了沉默。
若是隻是在高等神力的時候，秦壽或許不會察覺出這片區域的問題，但此刻身為強大神力的他，卻可以感覺到眼前這邊空間中，那隱蔽卻又浩瀚的空間能量。
“你怎麽會在這裏？”
半響之後，秦壽將目光移到了另一個方向，隨即帶著一絲好奇，問出了心中所想。
“我在探尋世界的邊界。”
話音落下，時間之神跟空間之神便出現在了秦壽眼前。
兩者做著一樣的動作，說著一樣的話語，甚至連語氣神態也是一模一樣。
若不是一者身上空間氣息濃重，一者身上又浮現著時間的規則，一般人還真容易將他們搞混了。
“嘖，還真拚，連真身都出動來探尋？”
秦壽此刻話裏有話。
“宇宙是偉大的，更別說跨越幾十個強大神力的地盤來到這方區域所需要承擔的各種風險。”
“我們不是你，想要避開那些強者的視線，也就本體出動才有可能。”
“至於什麽是本體，什麽是分身，又何必分的那麽清楚呢?”
看著依然用同種語氣訴說著話語的兩人，秦壽隨即點了點頭。
或許對其他存在而言，分身跟本體，確實是必須劃分清楚的，但對精神病而言卻不是這樣。
是的，在秦壽眼裏，眼前的時間之神跟空間之神就是精神病，而且是被藍星意誌承認的精神病。
曾經他不知道，在深藍嘴裏的時空兩神，是怎麽在藍星危機的時候，由強大神力晉升成半偉大神力的。
但在此刻，秦壽對此卻有了一絲了解。
這兩其實根本就是一個人。
兩幅身軀，不過是同一個人意識分成了兩份，就好比主人格跟副人格，意識跟潛意識之間的差別。
隻不過其他人的主人格跟副人格都是統一的，意識跟潛意識也是連在一起，受主人格控製的。
但眼前的存在不一樣。
不知道什麽原因，他在進入遊戲的時候，主人格跟副人格直接脫離，形成了兩個軀體。
一個軀體主修時間，次修空間，而另一個軀體則正好相反。
雖說世界當真很大，真的是無奇不有。
“那想來你到這裏也有不少時間了，看出什麽問題來了麽？”
時間跟空間之神對視一眼後，好似知道秦壽看穿了他的虛實，直接便在秦壽眼前合二為一。
嗯，或許是眼前這地方跟空間有關，所以是時間融入了空間體內。
待兩者完全合一之後，空間之神，或者說時空之神便對著眼前的虛無宇宙看了一眼，隨即一片粉色的幕布出現在了宇宙空間，並且延伸到了無盡遙遠的地方。
“這個地方，應該是一片空間結界。”
“我們現如今看到的，感應到的，並不是結界後邊的世界，而是通過空間結界後到達的地方。”
“至於這一片不知邊界的空間結晶中蘊含著什麽，我的實力不夠，無法探尋。”
言閉，時空之神將好奇的眼神看向了秦壽：
“話說你應該已經晉升到強大神力了吧，能打破這麵結界麽？”
細細的感應了一下被標記出來的結界，秦壽隨即對著時空之神搖了搖頭：
“實力不夠。”
“藍星，還是發展的太晚了。”
“要是早給我們一百年時間，這個世界或許就不是這樣了。”
“你怎麽不說早發展一百年，或許就沒有我們的存在了？”
對於這事，秦壽倒是看得很開，甚至有點慶幸自己是第一批擁有神域的存在。
先行者的優勢，實在是太大了。
就好比現如今剛擁有神域的半神，其資源的獲取效率，根本就不能跟秦壽那時候相比。
現如今藍星亞空間都已經瓜分完畢了，裏邊的位麵都是有主的，而那些半神想要往外探索又實力不夠，所以苦逼兩個字根本就不足以形容他們。
能被學院培養還好，至少資源不會缺的太多。
那些脫離學院的半神，那過的才叫一個苦逼。
不提藍星現狀，秦壽在探索了結界強度，確定無法將其擊破後，隨即將目光再度放到了時空之神身上：
“結界後邊是一個什麽樣的場景？”
“無邊的廢墟。”
“廢墟？”
“是的，無數星球，星艦，還有一些說不上名的戰爭器具殘骸，偶爾還有幾個實力達到高等神力能級的生靈路過。”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卻好似無視了這方結晶，即使是路過結界邊上，也不會觸碰到結界。”
“對了......”
“螻蟻，誰給你們的膽子出現在奪靈族的領地，並毫不掩飾的布下了這麽龐大結界？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步入死亡麽？”
正當秦壽一邊聊天，一邊派出分身印證時空之神的話語之時，遙遠的世界之中，卻傳來了浩大意識波動。
意識波動到達之後，便有強大的氣息自世界中蔓延，並毫不遮掩的朝著秦壽兩人碾壓而來。
“奪靈族，附近最強大的世界，擁有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的強大神力的老祖。”
感知著朝自己襲來的氣息，秦壽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略顯無語。
這實力，說其是強大神力，真的有些給強大神力丟臉了。
“怎麽辦？能應付得了？”
“應該沒問題。”
話音落下之後，秦壽在原地留下了一個分身繼續跟時空之神交談，主意識所在的分身則通過維度的力量，從本體那邊接過了無盡神力後撕裂了空間，一步跨到了那座世界的上空。
“是誰給你的勇氣在我麵前放肆，死亡麽？”
肆無忌憚的散發著自己的氣息，此刻的秦壽卻突然發現不是奪靈族的老祖太弱了，而是自己太強了。
哪怕沒有出手，隻是在自己氣息的壓迫之下，整個奪靈族的世界之內卻已經出現了數之不盡的天災。
要知道眼前這個世界可是大型世界，其本質應該是跟秦壽同等存在，甚至高上一絲的。
再加上其內部還有一個強大神力的存在，光憑氣息就讓其內部天災不斷，這已經很好的釋義了秦壽此時的實力。
“偉大的存在，我是奪靈一族的族長哈克，我為剛才的言行像您道歉。”
片刻之後，一副人形生靈樣子的奪靈老祖出現在了秦壽身前。
“既然要道歉，那隻過來一個分身，是不是顯得有些不夠誠意？”
看著眼前一副低眉順眼的哈克，秦壽臉上露出了一絲和藹的笑容。
“冕下，並不是我不想本體出現在您的麵前像您行禮，而是我的本體被困在了本源海之中，還請您見諒。”
看著眼前笑意盈盈的秦壽，感受著世界內不斷出現的天災，以及某種導致天災更加強烈的能量，奪靈老祖哈克覺得若不是能量分身前來，此刻一定是滿頭大汗了。
“困在本源海之中？看來你跟世界意識出現了一絲矛盾，需不需要我幫忙？”
“並不需要，偉大的冕下，我覺得......”
沒理哈克的話，秦壽直接撕開了世界壁壘，朝著世界內部走去。
————
“父親，我腦海之中出現在身影是誰？是你所說的世界拯救者麽？”
“或許吧，也可能是另一個侵略我們世界的存在。”
不盡深遠的地底，一片漆黑的空間之內，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卡羅爾抱著自己年幼的女兒開始向著出現在腦海之中的身影祈禱，祈禱祂可以將自己拯救出這片苦難的世界。
“可父親，既然祂可能是另一個侵略我們世界的存在，但你為什麽還要向祂祈禱呢？”
“我們別無選擇。”
“羅拉，你要記住，隻有強大才是能夠存活在世間的真理。”
“如果不能自己強大，那就依附強者，讓別人不敢隨意對你動手。”
“這就是你將母親送給那群豺狗，從而換取庇護的理由麽？”
聽著羅拉那稚嫩的聲音，卡羅爾心底閃過了一絲炙熱。
“這也是為了你可以更好地成長，不然不久之後麵對那群豺狗的，應該就是你了，而你，卻是父親的寶貝。”
“母親一樣的寶貝麽？”
“不，你比你母親更寶貴。”
摟了摟懷裏的女兒，壓住自己心底的邪念，卡羅爾知道，現在並不是拿下羅拉最好的時機。
經過多次試驗，他已經知曉了何時讓女孩懷孕才是最安全的，所以他並不會貿然下手。
不過他看不到的，是羅拉低頭時那眼底的寒光。
————
步入世界沒多久，秦壽正打量著這個世界，準備決定其最後的結果之時，突然聽到了一聲呢喃在心底想起。
這是來自新生聖徒的祈禱聲。
通過信仰線探尋祈禱的來源，下一刻，他的目光便落到了那個漆黑的地底世界，那對抱著的父女之上。
“真是讓人作嘔的世界。”
片刻之後，瀏覽過自己新生聖徒的所有記憶以後，秦壽卻止不住的有些犯惡心。
是的，哪怕是成為強大神力了，但在秦壽的可以保持下，他依然有著充足的人性。
現在探查到了某些突破人類道德底線的事情，自然也就會惡心。
“既然如此，那邊如你所願。”
冷漠的話音在羅拉耳邊響起，隨即，在她生命中第一次看到了光的存在。
大地在其視線中分裂，一道璀璨的光芒射破地底的黑暗，照射在了所有躲藏在黑暗中的原住民身上。
“啊~~”
“這是什麽？這不是光！”
......
看著在參雜了毀滅之力光芒照耀之下全身開始融化，卻又在將死未死道路上徘徊的原住民，秦壽心底沒有一絲憐憫。
畢竟早在之前獲取自己聖徒記憶之後，秦壽就知道這些被趕到地底的原住民並不值得憐憫。
至於自己那新生的聖徒，在第一波光芒的照射之下，已經身軀破碎，靈魂進入神國變成聖靈了。
嗯，也是秦壽手底下第一個聖靈。
其他聖徒在秦壽資源的供給之下，小部分成了真神，大部分則卡在成神之前。
不過被秦壽用茫茫多延長壽命的魔力藥水吊著，沒有外力的作用下，活個千八百萬年那就跟玩似得。
至於羅拉這個新生的聖徒，完全是自己不想活了。
年紀雖小，但見過了時間邪惡的她，靈魂早就衰敗不堪了。
讓其身軀消散，靈魂飛升入神國，對其而言更像是一種解脫。
至於自己第一個聖靈的最終願望，讓這個世界陷入徹底的毀滅，秦壽自然是會滿足其要求了。
無盡的毀滅之力以秦壽為中心，化為一道紫色的浪潮向著四麵八方洶湧而去。
但凡中等神力以下的存在，隻要一被這紫色浪潮所觸碰到，立馬便會失去生命的氣息。
土地直接沙化，生命化成飛灰，就連空氣也不再流動，開始變得死氣沉沉。
秦壽可以感知到，原先對自己的到來還抱有這一絲善意的世界意誌，在他做出這一番選擇直接，直接對他產生了無盡的厭惡。
但或許是因為有著奪靈老祖哈克的存在，秦壽並沒有受到世界的攻擊。
別說是天將雷罰了，連本土生物有組織的進攻都沒遇到。
毀滅了那麽多世界，這個世界算是毀滅的最順利的一次了。
“未知的強者，請停下你的攻擊。”
正當秦壽將整個世界的生靈滅絕，準備對世界本身下手之時，有一道身影出現在了秦壽麵前，並且抬起了雙手，將一塊散發著璀璨光芒的石頭遞給了秦壽：
“偉大的存在，您可以稱呼我為哈爾。”
“這是我們奪靈族掠奪了世界之靈後，再凝聚一個世界的精華而製造的世界源泉，將其放入您所在的世界後，可以讓您所在的世界獲得極大的增強。”
“還請您收下我們的禮物。”
看著眼前新出現的強大神力，秦壽難免挑了挑眉頭。
順手接過世界源泉，看著散發著友善意念的哈爾，秦壽露出一絲略顯和善的笑容：
“能夠隨意拿出一方由大型世界凝聚而成的世界源泉，想來奪靈族也是強大無比的存在。”
聽到秦壽的話，哈爾臉上露出了一絲自豪的神色：
“奪靈族一共擁有六個強大神力階位的存在，在這片區域中是最強大的種族之一。”
“而且我們從來不對擁有強大神力的世界下手，對於其他世界的強大神力也一直保持著敬畏之心，所以哪怕我們以世界為資糧，依舊可以獲得周邊強者的認可。”
隨手遞給哈爾一件毀滅神器作為回禮，秦壽再度開口：
“那不知道閣下在族裏的實力又能排在哪個階層？”
“強大神力六位，我排第二，哈克排第三。”
“哼，若不是晚出生了萬年，我有信息排到第一去。”
聽到這話，秦壽臉上的笑意就更加明顯了：
“那不知道你們族的其他四位存在在哪裏，既然同在這片區域發展，我想還是跟他們見見比較好。”
“對不起了閣下，這件事情我無法告知與您，希望您可以理解。”
“我當然理解。”
沒有獲得想要信息的秦壽，此刻看起來有些失落。
“不過你的實力這麽弱，那又是誰給你的勇氣，收下我遞給你的東西？”
“自然是...”
“嗯，你什麽意思？”
秦壽沒接話，而是直接引動了被哈爾拿在手中的毀滅神器，雖然隻有中等神力能級的毀滅之力不能將哈爾怎麽樣，但在他措不及防之下，還是將其炸了個跟頭。
“未知的存在，你這是在挑釁偉大的奪靈一族。”
“那有怎樣？”
“既然你敢真身過來，那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顯露出泰坦真身，直接將世界撐出無數空間裂縫的秦壽，此刻完全就是一個毀滅世界的大魔王：
“交出奪靈族其他強大神力的坐標，沒準我心情好，還可以把你當個寵物養著玩。”
看著在自己壓迫下顯露出真身的哈爾，秦壽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沒辦法，奪靈族長的著實有些可愛。
其全身粉紅色，整體像一個章魚，但是是那種q版萌物章魚，不說那小巧可愛的觸手，就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也足以迷倒一片藍星神祇。
秦壽覺得把奪靈族俘虜了拿到藍星去賣，一定可以賣出一個好價錢。
“嚶~見過奪靈一族本體的存在，都要死！”
“嘖，你別開口了，一開口就嚶一下，我更想吧你們圈養起來了賣了。”
揮手間驅散哈爾的法則之力，秦壽看著將自己身軀強行幻化到跟自己等高的哈爾，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想來，應該可以賣一個不錯的加錢。”
話音落下後也不待哈爾回應，秦壽直接便朝著哈爾伸出了手掌。
隨後，規則退散，世界沉淪。
哈爾還來不及反應，便直接被秦壽捏在了手中。
感受這小章魚在手心軟弱無力的掙紮，秦壽隨即朝著他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
“別掙紮了，沒用的。”
“將其他奪靈族的坐標交出來，你才有活命的可能。”
不過秦壽看著小章魚那依舊我行我素的做派，想來是自己話語並沒有起到什麽效果。
無奈的搖了搖頭，分出了一個分身將其送我神國，秦壽隨即撕裂了空間，步入了這個世界的本源海之中。
而在本源海之中，同樣也有著一隻萌物版的章魚。
不過它此刻的處境，卻不是那麽的美妙了。
或許也是知道的自己的默認即將到來，世界意誌開始燃燒世界的底蘊，做起了最後的掙紮。
而祂的首要攻擊對象，就是吸了祂無數年的萌物小章魚。
此刻的哈克，正被無數燃燒這透明色火焰的鎖鏈所捆綁，秦壽甚至還在鎖鏈上感受到了自己那毀滅力量的氣息。
所以自己的力量是被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誌給借用了？
嘖，世界的手段，還真是多呢。
不過再怎麽掙紮還是沒用的。
揮手將纏向自己的法則鎖鏈扒拉開，秦壽開始用毀滅神力侵染世界意誌。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這世界意誌剛好處於崩潰邊緣，秦壽也想試試能不能用毀滅之力催生出什麽怪物出來。
當然，手上對於本源海的進攻也沒停。
不過眼前這個世界畢竟是完整的大型世界，而不是像索提斯世界那種本質大型，實際隻有中型世界強度的世界。
所以哪怕現在已經被秦壽殺死了世界內部所有生靈，並且對物質界進行了巨大的破壞，想要將其徹底毀滅還是得花上不少時間。
將主意識抽離這具對本源海進行著攻擊的分身回到空間結界之前，看著眼前依舊在測試結界的時空之神，秦壽隨即飛到了他的身邊。
至於那被世界意誌捆綁了的小章魚，秦壽沒有現在處理。
讓世界意誌多一個攻擊目標也是蠻不錯的，不是麽？
“有沒有什麽發現？”
“沒有，依舊檢查不出任何東西。”
“不過，你的事情處理完了？”
“處理完了。”
“哦，那要不要對眼前這空間結界發起一次攻擊試試？”
看著眼前對自己短時間內戰勝了強大神力沒有任何反應的時控之神，秦壽不免有些無奈。
正常人看到自己這操作，不是應該崇拜一下麽？為什麽到你這裏就連個晶雅的表情都沒有？
所以精神病跟常人的思維確實不一樣。
“算了，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明知道自己的攻擊不能對這結界產生影響，還要強行對其發動進攻，那就有些失了智了。”
“再說我對其發動進攻以後，誰知道那個布下結界的存在會不會過來探查情況？”
“那存在能布下這種結界，我大概率是打不過的，我可不想把自己搭進去。”
“行吧，你說的也有道理。”
“不過那個奪靈族所在的世界你準備怎麽處理？”
“那個世界並不是奪靈族的根源之界，他們也是入侵者。”
“至於奪靈族則有六個強大神力，現在已經被我料理了兩個，還剩下四個。”
“所以你要輸準備繼續研究這結界，最好還是找一個遠離這片區域的地方，不然萬一被奪靈族的強大神力盯上了，那可跑不了。”
“你準備走了？”
“嗯。”
“行吧，那你先走，我在往外界探探，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信息。”
看著一臉求知欲的時空之神，秦壽對其點了點頭之後，便直接消失在了這片區域。
時空之神做的選擇秦壽並不意外。
畢竟別人也是有著極度的好奇心才會跑那麽遠，現如今往更外邊跑跑也不是什麽大事。
至於秦壽並沒有將所知曉的信息告訴時空之神，那是因為非親非故，憑什麽把這些信息白白告訴他？
當離開時空之神足夠遠的距離之後，秦壽便將分身繼續分化，接著便是撕裂維度，開始順著整個空間結界探尋其盡頭所在。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
有些事情有相關猜測了，但是想要將其確認，還是要具體驗證才行。
......
三年後，當最後一個分身接觸到晶壁係的壁壘之後，秦壽遠在神國的主意識，也終是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
經過事實的驗證，曾經的猜測得到了肯定，但秦壽卻沒有喜悅的心思。
任誰知道自己是被圈養的，想來都不會出現什麽好心情？
哪怕這個圈養他們的存在，並沒有限製他們的實力以及生存區域，但秦壽卻依然不得勁。
甚至此刻他都已經在搬遷神域未知，想要將神域遠遠的遷離這片晶壁係了。
沒辦法，這地方太詭異了。
秦壽準備把晶壁係遷移到機械族後方去，蟲族以後想要找到自己，那就得打穿整個宇宙在宇宙的另一邊找到自己的存在。
要是蟲族真的做到了，而自己到那時候要是還沒有麵對整個蟲群的實力，秦壽也就認了。
大不了跑到晶壁係外邊嘛，秦壽不信蟲群還能追到混沌海去。
反正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前一刻，秦壽還在這邊自己給自己打氣，下一刻，他卻皺起了眉頭，隨後一絲怒火一閃而逝。
無他，自己的附屬位麵被攻擊了，他能笑得出來才怪。
講意識降臨到那個被攻擊的附屬位麵之中，秦壽原先那皺起的眉頭，隨即也就放下了。
並不是位麵被攻擊了，而是信徒的實驗出現了問題。
不過看著被炸了個破爛的位麵本源海，秦壽臉上也是沒個好表情。
誰家信徒這麽敗家，直接拿頂級位麵的本源海當試驗品啊？
“凱勒，你個死牛犢子，是不是在找死？”
正當秦壽在瀏覽這個位麵的信息之時，一聲憤怒吼叫便傳到了他的耳中。
看著天空之上倒映出來的牛頭，秦壽隨即挑了挑眉毛。
這不正是自己的聖徒血蹄·凱恩？
“爺爺，我這是為了偉大的神祇獻身，隻要我的實驗成功，法師們就能獲得相當於中等神力的力量，再加上浮空城的存在，我們便可以硬鋼那些強大的中等神力。”
“到時候，我一定可以獲得神恩，晉升真神。”
“哼，你現在給我執掌規則，成為可以對抗弱等神力的存在，就是對吾神最大的尊敬。”
“我不，吾神又不缺我一個真神戰力，憑什麽我就要晉升？”
“熊人族，鹿人族，甚至魚人族都可以得到吾神的恩賜從而直接由凡人晉升成真神，為什麽我們牛頭人一族不可以？”
“這一定是您不夠努力，讓神祇遺忘了我們這一族的存在，所以我一定要做出足夠的貢獻，讓神祇再次注視到祂最虔誠的信族。”
穿著法師袍的牛頭人，此刻一臉神聖。
聽著爺兩的爭論，再加上對於各個位麵信息的整理，秦壽也算是明白裏事情的緣由，隨後不免露出了一絲會心的笑容。
無他，自己信徒對自己信的這麽虔誠，難道不應該高興？
秦壽成神到現在，亞空間時間已經過去了兩萬多年，也就是在秦壽曾經的神諭吩咐下，此刻的信徒們已經舉行了兩次萬年祭。
每次萬年祭秦壽雖然都沒有參與，但他提前預設好的神跡卻不會缺席。
也就是每千年祭的時候總有凡人會成為半神生命，而萬年祭的時候，就會有凡人或者半神直接成為真神。
兩次下來，得到神恩的種族不少，而牛頭人一族運氣差，沒得到任一神恩，這也讓凱恩受到的打擊十分之大。
畢竟他從來不認為自己對神的信仰比其他人差，但他的族人也不少，一直沒有獲得神恩的情況下，總會有風言風語傳到的耳中。
而他的重孫凱勒也知曉一切，所以哪怕出生已經兩萬多年了，好多兄弟姐妹都已經成神了，但祂就是不願意晉升，直接就卡死在了半神階位。
大有一種沒有神恩就不晉升的架勢。
至於他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活化位麵意誌。
嗯，跟秦壽將世界意誌轉化成星魂泰坦的方式很像，但是不完全一樣。
在凱勒的計劃中，等他活化了位麵意誌以後，便可以對其進行切割，讓其成為浮空城之靈。
到時候位麵意誌跟浮空城結合，在各種法則力量的加持之下，便可以讓浮空城的戰力上一個檔次。
很美好的想法，秦壽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但他不會去打擊信徒的積極性。
畢竟魔能科技可以發展到現在這個階段，少不了這些擁有天馬行空思想的信徒。
不過神恩這東西，現在想想確實是要改改了。
之前秦壽設置神恩的時候，接受神恩的對象都是隨機的。
極度隨機，不存在任何人為幹涉的那種隨機。
這是最大的公平，但也是最大的不公。
對那些普通的信徒而言，這麽普通的他們，可以得到神祇的恩賜，自然顯得神祇的公正。
但對那些付出極大的信徒，卻又顯得不是很公平。
付出了那麽多，憑什麽得不到神祇的恩典？
因為有著靈魂傳承的天賦，所以信仰方麵或許不會出現問題，但場次以往，卻會打擊一些信徒的積極性。
既然人人得到神恩的概率都是一樣的，那幹嘛不躺平，非要努力？
但這對於秦壽而言，那就不是一個好消息了。
待著修改神恩的想法，秦壽直接便回到了神國之中。
至於位麵的本源海，則完全不需要秦壽出手，凱恩就已經將本源海給修補好了。
再怎麽說凱恩如今也是個中等神力，雖說神職不是主修複類的神職，但修補個頂級位麵的本源海，還是綽綽有餘的。
回到神國之後，看著各個位麵中的神跡規則，秦壽隨手便將它們修改了。
神跡規則是秦壽以維度規則編輯的，而且秦壽將其從整體維度規則中分割了出來，並將其培養出了一定的本能，成為了後天的維度生命。
每到一定時間，或者當規則感知到了位麵內部有盛大祭祀的時候，就會自動將秦壽儲存在維度空間內，用來充當神跡的物品賜給信徒。
誰能得到神恩完全靠運氣。
一切都是秦壽曾經親自操作的，那現在修改起來自然也是格外容易。
簡單的將分配規則分成了三成憑運氣，七成靠貢獻後，秦壽也就將這個事情放下了。
畢竟前世就有首歌唱過：‘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愛拚才會贏。’
不是麽？
編製好神跡規則後，秦壽接著便將目光放到了魔能科技之上。
之前因為有各種原因，導致秦壽將這事情一直放在了後邊，哪怕後邊事情少了，秦壽也沒對認真探究過。
現如今既然已經在處理信徒的事情，秦壽也就將念頭打到這上邊。
視線放到跟明空界交戰的前線之上，可還沒等秦壽靜下心來探查自己那些信徒的存在，卻突然察覺到了一股不一樣的氣息。
那是屬於強大神力的氣息，而且氣息還不弱，起碼比他隨手拿下的那隻小章魚給強多了。
想起小章魚，秦壽不免看了眼被自己養在魚缸裏，一臉生無可戀的章魚。
則，還是可愛。
視線移回戰場之上，探尋著強大神力無意識散發出來的信息，半響之後，秦壽終於是在自家的浮空城上發現了那個強大神力的存在。
一身冰寒氣息足以凍結時空，想來是明空世界的那個強大神力沒錯了。
不過可惜的是現在出現在秦壽眼前的，隻是她的一個分身，不然就可以順勢將其拿下了。
此刻眼前這強大神力的分身，這盯著諾克斯猛看，甚至在諾克斯不知其的情況下，將其封印後取走一些肉體組織，也不知道帶回去做什麽。
不過秦壽也沒打斷她的行動。
不說想從肉身上找出猩猩們的破綻根本不可能，就算真的被她找出來了，秦壽也可以通過泰坦權限將這卻缺陷給彌補上去。
到時候秦壽還得謝謝人家幫忙找出缺陷了。
不過雖然沒有阻止她的行動，但秦壽對於其所執掌的法則還是蠻有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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