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似乎早就已經把一切給想清楚了,“能夠活著見到瑤兒,我已經非常滿意了。”


    “雪兒!”


    天山童姥的情緒激動,“你相信我,我既然能夠讓你的魂魄一直存在,就一定能夠讓你重塑身體!”


    “你冷靜一點。”


    雪兒,“孩子還在這裏呢。”


    天山童姥聽後,沒有說話。


    “當年若清早就已經將我重傷了,我現在一直都是靠著這雪山上的氣息吊著一口氣。”


    說著,她輕歎了一口氣,“這種感覺太不好受了,我不想要這樣下去了。”


    “你們兩個也不應該因為我,一直選擇這種生活。”


    “我願意。”


    天山童姥,“隻要你能夠活過來,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別說在這裏待十年了,待一百年,待一千年我都願意!”


    雪兒聽後,心中湧起了一股暖流。


    雖然是如此,但她明白,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夠重塑身體了,她的身體耗損得太過於嚴重了一些。


    “瑤兒,你過來。”


    陸瑤眼眶濕潤,聽到了雪兒的話後,乖乖走上前,“娘。”


    “看到你能夠長這麽大,我也算是放心了。”


    雪兒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像是對這樣的陸瑤非常滿意。


    陸瑤抽了抽鼻子,“娘……”


    “別哭。”


    雪兒,“我走了以後,帶著你爹離開這裏,他為了我付出得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再看著他繼續這樣下去了。”


    “你也別怪你爹當年拋棄你。”


    雪兒解釋,“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他不會來到這裏,你也不會被陸家拋棄,這一切,都怪娘。”


    “娘!”


    陸瑤抽了抽鼻子,“我沒有怪你。”


    “沒事的,傻孩子。”


    雪兒輕笑了一聲,“娘看到你身邊有一個能夠照顧好你的人就放心了。”


    “以後要是出了什麽事情,要記得,娘一直在雪山之花裏麵守護著你。”


    說到這裏的時候,雪兒的身體已經越來越虛弱了,幾乎快和空氣融為一體。


    “雪兒!”


    天山童姥幾乎是扯著嗓子說出這一句話來的。


    “照顧好瑤兒。”雪兒,“我走了以後,也別再想著我了。”


    “今生能遇上你,是我的幸運。”


    天山童姥一個大男子漢,這個時候哭得和一個淚人一樣。


    “三兒。”


    說罷,雪兒的目光又落在了花妖的身上,“以後還要麻煩你多幫我照顧照顧瑤兒了。”


    “她的身份,還是不能夠暴露出去讓別人知道的。”


    “放心吧姐姐。”


    花妖的眼眶也有一些紅,她抽了抽鼻子。


    “別難過。”


    “我會在雪山之巔,守護你們。”


    說完這話,雪兒的身影就徹底地消失在了幾人的麵前?


    “雪兒……”


    天山童姥跌倒在地,感覺人生已經失去了希望。


    這麽多年了,他的努力全部都白費了。


    在一旁的周澤見到這場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隨即上前安慰了一番陸瑤。


    “都別難過了。”


    周澤,“也許這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呢?”


    “雪山,才是她最後的歸處。”


    說著,周澤看向了不遠處最後的雪山,呼出了一口長氣。


    天山童姥在雪山上緩了好一會,這才回過神來。


    聽到周澤的一番話,他突然覺得非常有道理。


    也許,這一直都是他的執念,從來都不是雪兒想要的。


    她想要的,大概也就隻有自由吧。


    想著,天山童姥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爹。”


    陸瑤,“你也別難過了。”


    “我相信,我娘在天之靈,也一定不喜歡你這麽難過的。”


    “會的。”


    天山童姥望向了遠方。


    這一切,是時候該結束了。


    ……


    “爹,你還要繼續在這裏嗎?”


    陸瑤看著麵前的天山童姥,表情複雜。


    天山童姥點頭,請嗯了一聲。


    他已經決定了,自然沒有要悔改的意思。


    雖然現在雪兒不在了,但是他早就已經將這雪山試做為了自己的家。


    這個時候,他就算離開的話,也不會習慣外麵的世界。


    還是在這雪山裏麵好啊,無憂無慮的,也不會有人來打擾。


    “瑤兒,對不起。”


    天山童姥,“爹還在這裏,陪陪你娘,到時候她一個人會孤獨的。”


    陸瑤聽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爹,你也別太在意了。”


    陸瑤,“我有時間的話,會和周澤一起來看你的。”


    “是啊。”


    周澤急忙開口,“我們會回來看你的。”


    “你可要好好地給我保護好瑤兒,要是出了一點什麽差錯,我可繞不了你。”


    “放心。”


    周澤嗬嗬一笑,答應了下來。


    在臨走前,周澤又邀請天山童姥吃了一頓火鍋,送了他許多的二鍋頭。


    “下次沒有了,我立馬給你。”


    天山童姥放肆大笑,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了,你們趕緊走吧。”


    天山童姥,“我送你們一段距離,到時候,天黑之前你們就可以離開雪山了。”


    “好。”


    離別時,陸瑤還是有一些舍不得。


    “爹,你在這裏要照顧好自己,我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就來看你。”


    “你別擔心我,我都這麽大的人了,在這裏會出什麽事情。”天山童姥反過來叮囑了一番陸瑤,“倒是你,要注意一點啊。”


    “還有我呢。”


    周澤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有我在,不會讓陸瑤出事的。”


    “還有我。”


    花妖也笑了笑,“我會聽姐姐的保護好她的。”


    “那我就放心了。”


    天山童姥臨走前,給了周澤一個破舊的水壺,“這個東西,你到時候可能用的上。”


    “這是?”


    周澤,“裏麵是酒?”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天山童姥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望著四人離開的背影,天山童姥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又該一個人咯。”


    ……


    “終於出來了。”


    “我們現在要前去立川大陸嗎?”


    在中州的兩件事情都完成了,也是時候該動身前往立川大陸了。


    隻希望,立川大陸裏麵的那些人沒事。


    “我來開啟大門。”


    周澤拿出來了前往立川大陸的鑰匙,本想開啟大門,結果發現,無論他怎樣,這個大門都沒辦法打開。


    這讓周澤感到非常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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