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瑤還在情緒低落的走著,沉浸在一種難以解說的痛苦之中她深深的感到自己的不幸,生來就注定在黑暗中前行,而煥奕已經在背後殺出,他口裏喊著:“宇文錦瑤,你給我站住”掌中已經匯聚一團火氣大了出去。
錦瑤沉浸在複雜的情感之中並沒有留意身邊的異樣,牢牢的被煥奕擊了一掌,身子不穩,差點向前嗆倒,在一轉身煥奕的赤煉槍已經殺了過來,連忙拔劍抵擋:“煥奕.”
煥奕惱火的道:“別叫我,你這個騙子,你們玄冥教殺了我們小宛村五百多條人命,今日就讓你償命。”
錦瑤剛剛被煥奕一掌擊中受了傷,加上本身就不敵魔光赤煉槍的火氣,勉強應對,她想過大哥他們可能會恨她,但沒想過這麽快就會刀鋒相見,可五百多條人命是怎麽回事,她慌忙中問道:“煥奕,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們停下來再說可以嗎?”
煥奕應道錦瑤如此回道,更加惱火,出手招招致命:“你少在這裏跟我裝糊塗,受死吧。”他的魔光赤煉槍配上七月流火將錦瑤遠遠打飛,重傷在地,然後飛身跟上直接刺了過去,錦瑤看閃躲不開,便閉上了眼睛。
千鈞一發之際,寰宇趕來,用幽變玄機傘支開了魔光赤煉槍,兩個神器相碰,火星四射,寰宇道:“煥奕你幹什麽?冷靜點。”此時魔光赤煉槍的紅黃的火光中已經伴有絲絲黑氣,寰宇明白煥奕此時的情緒勾起魔光赤煉槍黑暗的一麵,隨時可能魔化。他必須盡快穩住煥奕。
煥奕血氣上湧,心神有些錯亂,喘著粗氣喊道:“冷靜,冷靜什麽,我今日總算明白為什麽我和菲絮同時家裏年齡小的,而你們一個個都疼愛菲絮,忽略我了,因為你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我,我是你們沒有屠殺殆盡的遺孤,是你們複仇的工具。”說完便發了瘋似的殺了過來。
寰宇隻好接招,一麵應對一麵解釋:“煥奕,不是你想的那樣,小宛村被屠跟玄冥教沒有關係”
煥奕道:“你騙誰呢,玄冥教屠殺我全村,就是為了讓你以小宛村遺孤的身份順理成章的混入玄機派,然後又把我培養成複仇的殺手。”
寰宇道:“屠殺小宛村的是魔族不是玄冥教,父親不過借機把我送上玄機派,而且你不是什麽複仇的殺手,父親把你救下,真的把你當做自己的孩子來培養。”
煥奕道:“去你爹的,他是你父親,你當然這麽說,魔族和玄冥教有區別嗎?火焰山上魔族眾人可是對你唯命是從,還殺了我十師兄。”
煥奕越來越激動,出手也越來越狠,早已不分章法亂打一通。寰宇起初隻是展開玄機傘,以傘麵防守,企圖說服煥奕停下來,但目前顯然不行,光靠防守也已經支撐不住,他隻好轉換玄機傘轉守圍攻壓製煥奕。
由於打鬥過猛懷中的傳音鏡掉了下來,錦瑤撿起鏡子,看到菲絮在另外一邊呼喊著:“二哥,二哥,我怎麽說話大哥都不理我,呆呆的坐在那裏,我該怎麽辦?”
錦瑤道:“小妹,別擔心,你現在什麽都不要說,陪在大哥身邊就行。”錦瑤明白浩軒得知真相後會十分痛苦,在巨大的痛苦中任何安慰的話語都是蒼白無力的,不如靜靜地陪伴。
菲絮抽泣道:“可是,可是,大哥的樣子很嚇人,我怕,三姐你們在哪裏,快回來,二哥呢?”
錦瑤抬頭看了一眼正在打的不可開交的寰宇、煥奕二人,臉上一片灰暗,她怎麽能在這個時候告訴哭泣的妹妹兩個哥哥已經打得死去活來了呢,於是撒謊道:“他們先去處理點緊急的事情,一會回來。”
剛說完,聽到傳音鏡那邊浩軒一聲聲嘶力竭的怒喊,菲絮慌忙這叫著:“大哥,大哥.....便沒有任何音響。”
錦瑤坐在地上無奈的看著正在打鬥的兩兄弟,無力的落眼淚。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她完全沒有做好應對的準備。
寰宇道:“但我和父親從來沒有說過接受魔族的幫扶,而是,我不是父親的孩子,而是弘烈四王爺的長子,清平郡王。”
煥奕完全聽不進去寰宇的話,隻是一同亂打,神誌也已經慌亂,寰宇一邊用玄機傘應對,一邊隨機拿出三根梅花針借玄機傘的懸浮力趁其不備打了出去,直接射入煥奕胸前的三個穴位。
煥奕在空中一趔起摔倒在地,口中湧出兩大口鮮血來,寰宇見狀馬上趕到煥奕身邊,幫他封住穴道止血,並取出插在他胸前的三根梅花針。
然後將點擊玄機傘傘柄最下端的一顆鑽石,將魔光赤煉槍收入玄機傘中,並坐下為煥奕療傷,說道:“周身放鬆、心氣下降、慢慢調整呼吸,凝神靜氣。”
煥奕絲毫不領情的說道:“你救我幹什麽,別以為這樣我會感激你。”
寰宇不怒不鬧,耐心解釋道:“你是我弟弟,我必須救你,不圖你任何感激。”煥奕道:“弟弟,你騙誰呢,我和你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寰宇道:“你先凝神,我慢慢說給你聽,不是你和我們沒有血緣,是我們五個都沒有血緣關係,但這麽多年我們生活在一起,早已經非親而似親,和親兄弟又有什麽分別。我的真實身份是弘烈四王爺的長子,弘曦大帝親封的清平郡王,父親隻是我的師父。”
錦瑤見他們坐下,也起身走了過來蹲在道,說道:“二哥說的沒錯,我們五人當中,隻有我一人是玄冥教的孩子,是我騙了你們。”
煥奕看到錦瑤剛平息的怒火瞬間又湧了上來,問道:“那大哥和菲絮呢?”
錦瑤道:“大哥是宇文旭之子,菲絮......”錦瑤還沒有說完,煥奕聽到浩軒是宇文旭之子更是大怒,一把推倒錦瑤道:“你卑鄙,讓大哥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
錦瑤弱弱的回道:“我本想自己殺了宇文旭報仇的,但是沒能阻止大哥罷了,我寧願大哥恨我也不想他有一天恨自己。”
這一動自己氣血紊亂,再次噴出血來,“煥奕”寰宇連忙扶起煥奕,幫他調節氣息,煥奕此時已經有幾分冷靜,無力的問道:“二哥,你跟我說實話,小宛村五百多口人命跟玄冥教到底有沒有關係。”
寰宇堅定的回道:“沒有,是當時潛伏在魔族的郭師叔放出消息給父親的,我和父親到達小宛村時全村中毒身亡,隻有你一人坐在父母身邊哭泣,父親發展你體內對魔族放入的毒氣免疫,又覺得你孤單可憐,便將你帶回。”
煥奕又問道:“那你呢?”
寰宇道:“說來話長,簡單說我是四王爺的長子,從小便拜父親為師,十三歲被封郡王,十四歲如約道昆侖山學藝,沒想到不久大哥便來了,然後我和大哥一同吃下一顆丹藥,便失去記憶,成了玄冥教的大公子和二公子。”
煥奕問道:“那你不恨老爹嗎?”寰宇道:“不恨,他雖抹去了我之前的記憶,但也教會了我一身本領和如何做人,並且想想父親,他真的把我們當做自己的孩子看待。都說師徒如父子,所以得知真相後我還是願意稱呼他為父親。”
煥奕聽了寰宇的話,也緩過神來,冷靜了許多,道:“你這麽說來,老爹救了我,還將我養育成人對嗎?”
寰宇嗯了一聲道:“父親說過,他經曆過親人一個一個倒下無力回天的絕望,更理解集體被屠殺的屍骨無人埋的痛苦,不會因為複仇而濫殺無辜。還說養正殿就是要“留正氣給天地,遺清名於乾坤”,無論何時何地,無論別人怎麽看,天地之正氣、浩然之雄風不能變,所以小宛村的被殺跟父親沒有,也不會有關係。”寰宇十分堅定的回答,讓煥奕的躁動冷靜了不少。
寰宇說完,三人一下子都變得沉默了,半響,煥奕說道:“你們先回去,我想回小宛村看看。”
寰宇不放心煥奕一個人前往,說道:“錦瑤,你先回去,路上注意安全,跟父親說培育之恩沒齒難忘,我一定幫玄冥教查出幕後黑手,還玄冥教一個公道,我先陪煥奕回趟小宛村,然後再回玄冥教。”
錦瑤點著頭,寰宇的話為她心間送上一縷光明,她本以為一旦得知真相,兄妹四人都將不會原諒自己,想不到寰宇居然還願意幫助玄冥教,她感激的說道:“謝謝二哥,我會注意安全的,這個傳音鏡給你,菲絮剛才找你來。”
寰宇道:“大哥得知真相肯定要回到蒼龍山莊為父親送行,我們都是玄冥教的人,都和宇文旭的死有關,去了反是增加仇恨。小妹單純善良,一般人不會對她有敵意,不如就留小妹陪大哥,事情過去以後,我們再來。”
“嗯,好。”
寰宇、煥奕來到小宛村,裏麵草木荒涼,房屋破碎,淩亂不堪到處都是燒焦雷劈過的痕跡。淒涼的陰風吹拂著無情的街道,使這裏更顯冷清、灰暗。
看到眼前此情此景,煥奕想到這時候這裏城曾是一個阡陌交通、雞犬相聞、人們往來不絕的和諧村莊,他和很多小朋友經常在一起不知疲憊的玩耍,嬉戲,過午各家的長輩前來呼喊回家吃飯,才會散去。
回想曾經、觀望眼前,煥奕眼底一片淚水,問道:“二哥,你知道小宛村村民的屍體葬在哪裏嗎?”
寰宇道:“當年玄機派的大宗主得知小宛村遇難,帶著玄機派眾弟子前來查看,並埋葬了村民,應該在村後的空地,那裏以前是小宛村中莊家的田地。”寰宇指了指前方。
煥奕道:“我想去看看我的父母”“嗯,好”
寰宇、煥奕二人來到這片空地,外麵是幾棵散落的楊樹,裏麵則是雜草叢生,一片荒涼,幾隻烏鴉在啊啊的啼叫。幾棵雜草遮掩處立著一個高大的石碑,上麵寫著:“小宛村村民之墓,玄機派致。”
寰宇道:“當時人數眾多,無法單獨立墓,玄機派就將他們合葬在了這裏。”
煥奕懷著沉重的心情,跪在墓碑前道:“父親、母親還有父老鄉親們,我莫煥奕發誓一定替你們報仇,掃平魔族。”
煥奕扣了三個響頭,起身問道:“二哥,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寰宇道:“我想先去一趟青鬆派,你師父古鬆道人詢問一下當年絞殺玄冥教之事,總覺得遺漏了什麽,再說一下我師父臨終所托之事,聽聽他的意見。之後我想回趟王府,看一眼我的父王母妃,再回玄冥教和父親商量接下來的事宜,你看怎麽樣?”
煥奕道:“說實話,我都不好意思回青鬆派見我師父,一想到當時九師兄的話和各位師兄看我的眼神,讓我無地自容。”他現在終於知道九師兄孟義為何會那麽生氣,要和自己一決高下,做個了結,原來被身邊的人欺騙是這麽的痛苦,難受。
寰宇道:“但你師父並沒有怪你什麽,就像當時我的師父一樣,依舊對我們給予厚望,我記得當時古鬆道人的最後一句話是,煥奕,若有一天,你想回來,青鬆派的大門隨時為你打開,他是希望你能回去找他的。”
煥奕道:“我還是有點過意不去,不如我們夜裏前去,隻見師父,怎麽樣?”
“好”
錦瑤沉浸在複雜的情感之中並沒有留意身邊的異樣,牢牢的被煥奕擊了一掌,身子不穩,差點向前嗆倒,在一轉身煥奕的赤煉槍已經殺了過來,連忙拔劍抵擋:“煥奕.”
煥奕惱火的道:“別叫我,你這個騙子,你們玄冥教殺了我們小宛村五百多條人命,今日就讓你償命。”
錦瑤剛剛被煥奕一掌擊中受了傷,加上本身就不敵魔光赤煉槍的火氣,勉強應對,她想過大哥他們可能會恨她,但沒想過這麽快就會刀鋒相見,可五百多條人命是怎麽回事,她慌忙中問道:“煥奕,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們停下來再說可以嗎?”
煥奕應道錦瑤如此回道,更加惱火,出手招招致命:“你少在這裏跟我裝糊塗,受死吧。”他的魔光赤煉槍配上七月流火將錦瑤遠遠打飛,重傷在地,然後飛身跟上直接刺了過去,錦瑤看閃躲不開,便閉上了眼睛。
千鈞一發之際,寰宇趕來,用幽變玄機傘支開了魔光赤煉槍,兩個神器相碰,火星四射,寰宇道:“煥奕你幹什麽?冷靜點。”此時魔光赤煉槍的紅黃的火光中已經伴有絲絲黑氣,寰宇明白煥奕此時的情緒勾起魔光赤煉槍黑暗的一麵,隨時可能魔化。他必須盡快穩住煥奕。
煥奕血氣上湧,心神有些錯亂,喘著粗氣喊道:“冷靜,冷靜什麽,我今日總算明白為什麽我和菲絮同時家裏年齡小的,而你們一個個都疼愛菲絮,忽略我了,因為你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我,我是你們沒有屠殺殆盡的遺孤,是你們複仇的工具。”說完便發了瘋似的殺了過來。
寰宇隻好接招,一麵應對一麵解釋:“煥奕,不是你想的那樣,小宛村被屠跟玄冥教沒有關係”
煥奕道:“你騙誰呢,玄冥教屠殺我全村,就是為了讓你以小宛村遺孤的身份順理成章的混入玄機派,然後又把我培養成複仇的殺手。”
寰宇道:“屠殺小宛村的是魔族不是玄冥教,父親不過借機把我送上玄機派,而且你不是什麽複仇的殺手,父親把你救下,真的把你當做自己的孩子來培養。”
煥奕道:“去你爹的,他是你父親,你當然這麽說,魔族和玄冥教有區別嗎?火焰山上魔族眾人可是對你唯命是從,還殺了我十師兄。”
煥奕越來越激動,出手也越來越狠,早已不分章法亂打一通。寰宇起初隻是展開玄機傘,以傘麵防守,企圖說服煥奕停下來,但目前顯然不行,光靠防守也已經支撐不住,他隻好轉換玄機傘轉守圍攻壓製煥奕。
由於打鬥過猛懷中的傳音鏡掉了下來,錦瑤撿起鏡子,看到菲絮在另外一邊呼喊著:“二哥,二哥,我怎麽說話大哥都不理我,呆呆的坐在那裏,我該怎麽辦?”
錦瑤道:“小妹,別擔心,你現在什麽都不要說,陪在大哥身邊就行。”錦瑤明白浩軒得知真相後會十分痛苦,在巨大的痛苦中任何安慰的話語都是蒼白無力的,不如靜靜地陪伴。
菲絮抽泣道:“可是,可是,大哥的樣子很嚇人,我怕,三姐你們在哪裏,快回來,二哥呢?”
錦瑤抬頭看了一眼正在打的不可開交的寰宇、煥奕二人,臉上一片灰暗,她怎麽能在這個時候告訴哭泣的妹妹兩個哥哥已經打得死去活來了呢,於是撒謊道:“他們先去處理點緊急的事情,一會回來。”
剛說完,聽到傳音鏡那邊浩軒一聲聲嘶力竭的怒喊,菲絮慌忙這叫著:“大哥,大哥.....便沒有任何音響。”
錦瑤坐在地上無奈的看著正在打鬥的兩兄弟,無力的落眼淚。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她完全沒有做好應對的準備。
寰宇道:“但我和父親從來沒有說過接受魔族的幫扶,而是,我不是父親的孩子,而是弘烈四王爺的長子,清平郡王。”
煥奕完全聽不進去寰宇的話,隻是一同亂打,神誌也已經慌亂,寰宇一邊用玄機傘應對,一邊隨機拿出三根梅花針借玄機傘的懸浮力趁其不備打了出去,直接射入煥奕胸前的三個穴位。
煥奕在空中一趔起摔倒在地,口中湧出兩大口鮮血來,寰宇見狀馬上趕到煥奕身邊,幫他封住穴道止血,並取出插在他胸前的三根梅花針。
然後將點擊玄機傘傘柄最下端的一顆鑽石,將魔光赤煉槍收入玄機傘中,並坐下為煥奕療傷,說道:“周身放鬆、心氣下降、慢慢調整呼吸,凝神靜氣。”
煥奕絲毫不領情的說道:“你救我幹什麽,別以為這樣我會感激你。”
寰宇不怒不鬧,耐心解釋道:“你是我弟弟,我必須救你,不圖你任何感激。”煥奕道:“弟弟,你騙誰呢,我和你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寰宇道:“你先凝神,我慢慢說給你聽,不是你和我們沒有血緣,是我們五個都沒有血緣關係,但這麽多年我們生活在一起,早已經非親而似親,和親兄弟又有什麽分別。我的真實身份是弘烈四王爺的長子,弘曦大帝親封的清平郡王,父親隻是我的師父。”
錦瑤見他們坐下,也起身走了過來蹲在道,說道:“二哥說的沒錯,我們五人當中,隻有我一人是玄冥教的孩子,是我騙了你們。”
煥奕看到錦瑤剛平息的怒火瞬間又湧了上來,問道:“那大哥和菲絮呢?”
錦瑤道:“大哥是宇文旭之子,菲絮......”錦瑤還沒有說完,煥奕聽到浩軒是宇文旭之子更是大怒,一把推倒錦瑤道:“你卑鄙,讓大哥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
錦瑤弱弱的回道:“我本想自己殺了宇文旭報仇的,但是沒能阻止大哥罷了,我寧願大哥恨我也不想他有一天恨自己。”
這一動自己氣血紊亂,再次噴出血來,“煥奕”寰宇連忙扶起煥奕,幫他調節氣息,煥奕此時已經有幾分冷靜,無力的問道:“二哥,你跟我說實話,小宛村五百多口人命跟玄冥教到底有沒有關係。”
寰宇堅定的回道:“沒有,是當時潛伏在魔族的郭師叔放出消息給父親的,我和父親到達小宛村時全村中毒身亡,隻有你一人坐在父母身邊哭泣,父親發展你體內對魔族放入的毒氣免疫,又覺得你孤單可憐,便將你帶回。”
煥奕又問道:“那你呢?”
寰宇道:“說來話長,簡單說我是四王爺的長子,從小便拜父親為師,十三歲被封郡王,十四歲如約道昆侖山學藝,沒想到不久大哥便來了,然後我和大哥一同吃下一顆丹藥,便失去記憶,成了玄冥教的大公子和二公子。”
煥奕問道:“那你不恨老爹嗎?”寰宇道:“不恨,他雖抹去了我之前的記憶,但也教會了我一身本領和如何做人,並且想想父親,他真的把我們當做自己的孩子看待。都說師徒如父子,所以得知真相後我還是願意稱呼他為父親。”
煥奕聽了寰宇的話,也緩過神來,冷靜了許多,道:“你這麽說來,老爹救了我,還將我養育成人對嗎?”
寰宇嗯了一聲道:“父親說過,他經曆過親人一個一個倒下無力回天的絕望,更理解集體被屠殺的屍骨無人埋的痛苦,不會因為複仇而濫殺無辜。還說養正殿就是要“留正氣給天地,遺清名於乾坤”,無論何時何地,無論別人怎麽看,天地之正氣、浩然之雄風不能變,所以小宛村的被殺跟父親沒有,也不會有關係。”寰宇十分堅定的回答,讓煥奕的躁動冷靜了不少。
寰宇說完,三人一下子都變得沉默了,半響,煥奕說道:“你們先回去,我想回小宛村看看。”
寰宇不放心煥奕一個人前往,說道:“錦瑤,你先回去,路上注意安全,跟父親說培育之恩沒齒難忘,我一定幫玄冥教查出幕後黑手,還玄冥教一個公道,我先陪煥奕回趟小宛村,然後再回玄冥教。”
錦瑤點著頭,寰宇的話為她心間送上一縷光明,她本以為一旦得知真相,兄妹四人都將不會原諒自己,想不到寰宇居然還願意幫助玄冥教,她感激的說道:“謝謝二哥,我會注意安全的,這個傳音鏡給你,菲絮剛才找你來。”
寰宇道:“大哥得知真相肯定要回到蒼龍山莊為父親送行,我們都是玄冥教的人,都和宇文旭的死有關,去了反是增加仇恨。小妹單純善良,一般人不會對她有敵意,不如就留小妹陪大哥,事情過去以後,我們再來。”
“嗯,好。”
寰宇、煥奕來到小宛村,裏麵草木荒涼,房屋破碎,淩亂不堪到處都是燒焦雷劈過的痕跡。淒涼的陰風吹拂著無情的街道,使這裏更顯冷清、灰暗。
看到眼前此情此景,煥奕想到這時候這裏城曾是一個阡陌交通、雞犬相聞、人們往來不絕的和諧村莊,他和很多小朋友經常在一起不知疲憊的玩耍,嬉戲,過午各家的長輩前來呼喊回家吃飯,才會散去。
回想曾經、觀望眼前,煥奕眼底一片淚水,問道:“二哥,你知道小宛村村民的屍體葬在哪裏嗎?”
寰宇道:“當年玄機派的大宗主得知小宛村遇難,帶著玄機派眾弟子前來查看,並埋葬了村民,應該在村後的空地,那裏以前是小宛村中莊家的田地。”寰宇指了指前方。
煥奕道:“我想去看看我的父母”“嗯,好”
寰宇、煥奕二人來到這片空地,外麵是幾棵散落的楊樹,裏麵則是雜草叢生,一片荒涼,幾隻烏鴉在啊啊的啼叫。幾棵雜草遮掩處立著一個高大的石碑,上麵寫著:“小宛村村民之墓,玄機派致。”
寰宇道:“當時人數眾多,無法單獨立墓,玄機派就將他們合葬在了這裏。”
煥奕懷著沉重的心情,跪在墓碑前道:“父親、母親還有父老鄉親們,我莫煥奕發誓一定替你們報仇,掃平魔族。”
煥奕扣了三個響頭,起身問道:“二哥,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寰宇道:“我想先去一趟青鬆派,你師父古鬆道人詢問一下當年絞殺玄冥教之事,總覺得遺漏了什麽,再說一下我師父臨終所托之事,聽聽他的意見。之後我想回趟王府,看一眼我的父王母妃,再回玄冥教和父親商量接下來的事宜,你看怎麽樣?”
煥奕道:“說實話,我都不好意思回青鬆派見我師父,一想到當時九師兄的話和各位師兄看我的眼神,讓我無地自容。”他現在終於知道九師兄孟義為何會那麽生氣,要和自己一決高下,做個了結,原來被身邊的人欺騙是這麽的痛苦,難受。
寰宇道:“但你師父並沒有怪你什麽,就像當時我的師父一樣,依舊對我們給予厚望,我記得當時古鬆道人的最後一句話是,煥奕,若有一天,你想回來,青鬆派的大門隨時為你打開,他是希望你能回去找他的。”
煥奕道:“我還是有點過意不去,不如我們夜裏前去,隻見師父,怎麽樣?”
“好”